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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我会是你的退路 ...

  •   被强塞许多对策、应付魔法部审问的哈利,急需一个能短暂喘息的机会。他跟着罗恩和双胞胎兄弟接下清除狐媚子的活计。

      对面喷洒的雾气落到哈利的眼镜上。被遮蔽了视线的男孩,弓着身体想要逃离,就被沙发上在和卢平谈话、余光关注这边的布莱克揽着带离事故现场。

      施了清理一新和修复咒的镜片重新恢复光洁。“等下回邓布利多又委派什么任务结束以后,我再给你多配几副新的。”布莱克看着男孩把有些磨损的眼镜腿架到耳朵上,有些气恼自己的粗心。

      哈利抓了抓头发,一边道‘还能用,别为我担心‘,眼神分给了那副悬挂在正中的泛黄挂毯。

      上面记录的都是姓名,哈利没见过纯血家族的家谱自然无从知道本应闪烁的光点,此时彻底沦为灰暗。这张溯源悠久的羊皮纸,已经是个死物再无生机。

      “这上面······没有你的名字。”哈利的声音低了低,敏感的意识到了什么。

      布莱克并不认为这件事在男孩面前多么难以启齿,“你说的没错,哈利。曾经存在过,但那并不重要。”他指了指挂毯上一个焦黑的小圆洞,“我从家里逃走之后,我亲爱的母亲,哦——就是乐此不疲叫嚷的那个女疯子,就把它销毁了。如果可以,她大概会希望没生过我这个儿子,或者直接来一道索命咒清理家门。”

      哈利有些困惑,“可你为什么要,嗯离家出走?”舔了舔嘴唇,他也回忆起两年前无法忍受玛姬姑妈,对自己父母的恶意评判而逃离。产生了些许同病相怜的错觉。

      布莱克显然也想起那段变成流浪狗跨越数个街区和城镇,只想确定哈利安全的经历。“我和你一样,受不了这座宅子里的所有人。那对痴狂血统、崇拜伏地魔的父母;还有怯懦软弱的弟弟,就是他。”

      男人抬手指向最下方的那个名字,雷古勒斯·布莱克。“愚蠢的白痴······他加入了食死徒的行列。甚至还没毕业,呵,就迫不及待地像条狗一样拥护伏地魔。”

      哈利观察着男人的神色,“他是被傲罗杀死的吗?”

      “他是被伏地魔杀害的。或者,更有可能是在伏地魔的指使下被害的。”布莱克直视着那串单词,回答道。“从他死后我了解的情况看,他已经陷得很深,然后他对别人要他做的事情感到恐惧,就想退出。”

      布莱克摆了摆头,像是清除某些杂乱的思绪,故作轻松:“唉,你不可能向伏地魔递一份辞职报告就算完事。要么卖命终身,要么死路一条。”

      一道念头忽然挤进哈利的大脑,他看向这位早已成为过去的名字,“斯内普同时也在为伏地魔做事,那她······”

      并没有吐露出确切的名字,布莱克却已经能够清晰捕捉教子的想法。“我说过哈利,只要是你喜欢的姑娘,我会全力支持你——但你,该早点告诉我的。”

      他不明白为什么兄弟和他儿子的情路上总会杠上斯内普。他能帮詹姆扫清障碍、找死对头的麻烦,最终给自己挣了个伴郎的席位。

      而轮到哈利,他却无能为力,总不能让魔法部引进麻瓜的离婚法律。

      且不说马尔福夫妇有多不和他脾性,单从目前还有用得着斯内普的地方,丧偶这一招只能无限期搁置。直到伏地魔彻底消亡,哈利或许能如愿。

      被惦念的安琪正将几卷手稿叠放进信封,轻柔地捋了捋墨得亚灰白色的羽毛。才认主不久的猫头鹰格外粘人,小心翼翼用喙蹭了蹭年轻女人的手指。

      墨得亚叼起素白色的信件,向着半敞的窗户振翅飞去。

      安琪正望着它的身影渐远模糊成个起伏的圆点,就感觉到周围一阵波动。“你回来了?”

      斯内普极低的回应了一声,有些不赞同地瞥了眼还未合上的‘罪证’。“频繁地寄收包裹很容易暴露这里。如果急需添置什么,可以跟我说。”

      “只是让它去对角巷塔汀娜女士店里一趟,我敢肯定你没有耐心回复她一遍遍的询问尺寸,虽然我相信你的记忆力能一字不落的复述。”安琪探身将外窗向里拉拢,腰部靠着台沿看向男人。“这里大概是除了霍格沃茨以外,最安全的地方了。保密人不主动透露,谁也找不到。爸爸妈妈更不可能说。”

      斯内普皱了皱眉,索性不再反驳什么。将外袍搭在长沙发的靠背处,拿了份茶几上凭空出现的《预言家日报》浏览着。

      穿着香槟色鸡心领中长裙的年轻女人唤了声‘咕噜’,示意他将午饭摆置餐桌。

      “真会使唤人,不给薪酬还克扣休息时间。”安琪轻啄着乳茶意有所指的抱怨道。手上也没空闲,给看报的斯内普也倒了一杯。

      男人抿了一口默默放下瓷杯,“卢修斯他们都还好,你不必担心。”伸手接过快要送到他嘴边的司康,叮嘱道:“以后如果饿了就先用,不用等我。”

      安琪用备用手帕擦了擦指尖,“如果不盯着,你就又糊弄过去了。而且,我也没有刻意在耗时间啊。距离新学期也没多少日子了,还要备课呢。”

      小精灵效率极高地将小牛排和奶油青豆汤送上了桌面,被擦拭干净的石盘里盛着香肠与土豆泥。还富有情调的搁了两杯红酒,在男女主人的餐具旁。

      安琪小口的将分切好的牛排送入嘴中,她一定得向霍格沃茨厨房里的小精灵们,要来上个学年那些法国菜谱。少了纳西莎的甜点,几顿正餐显得越发索然无味。

      待她还想倒小半杯时,斯内普命令咕噜将摆在两人中间的酒瓶撤下。“我酒量还不错,家里一直有经营酒庄。我小时候总是拿匙柄沾一点逗德拉科。酒储藏室就紧挨着大厅······”安琪的渐渐收声,也不知道马尔福庄园又被糟践成什么样子。

      斯内普把面前没动过的伊顿麦斯推到她面前,“他终于可以被放出来了,显然级长徽章足够让混乱的脑子不堪重负。”

      安琪笑着舀了口最上层的奶油和草莓果肉,“估计会像个小孔雀似的专找格兰芬多的茬儿,”忽而想到什么,“斯莱特林的女级长呢?”

      “潘西·帕金森”斯内普言简意赅地念出了名字,安琪轻轻颔首,没对这个总是缀在德拉科身后的姑娘评判什么。

      等家养小精灵撤下餐盘后,安琪余光瞥到了壁炉外框浮雕的图案。“我们要不要连接往来学校的通道?它也不能一直空做个摆设。”

      斯内普也看向那个方位,半晌后还是拒绝了。“霍格沃茨有安排教工卧室,就在办公室里侧的暗门。你想回来用门钥匙或者一起幻影移形,壁炉太冒险了。”

      安琪点头应下,觉得哪里被忽略了。“我最后不是也通过了考试吗,那次只是意外。我完全可以独立幻影移形的。”

      斯内普不置可否,并没有立时反驳她,即使心下抱有怀疑态度。早在和安琪共同生活的一个月、以及漫长的相处时间里摸清了她的脾性。为了避免潜在的麻烦,适当的保持沉默很有必要。

      果然金发姑娘没紧抓不放,“我们需要提前去学校吗?乘坐火车还是别的方式?”

      “蜘蛛尾巷的壁炉目前还是连通的,”斯内普看了眼安琪光洁的漆皮小高跟,脏污泥垢的砖地,显然会让它耗废掉。

      安琪反而对那里有些期待,上次为了迷惑外人也只是拿那间房屋做幌子,根本来不及参观比对。

      斯内普接过安琪手里孤零零的皮箱,心生疑问就听到她解释,“我已经拜托塔汀娜女士把衣物配饰,直接寄到霍格沃茨。哦还有你的。”安琪轻飘飘地加了个足够让男人再次陷入缄默的短句。

      依旧是被带着一起幻影移形的熟悉体验,二人降落在一条逼仄的巷口处。不用刻意嗅闻,一股股动物尸体腐臭和果皮食物发酵的难言气味,就窜入鼻腔。

      簇新的小皮鞋踩在布满灰尘和污水的砖石路上,传来阵清脆的回响。身边高大的男人,将窥伺贪婪的视线遮盖的密不透风。

      安琪站在门前已经看不出颜色的石阶上,等着斯内普撤去多重咒语开门。黑袍男人侧了侧身,也让与这里格格不入的金发姑娘,得以初览屋内小片景象。

      没什么犹豫地踏进这座闭塞昏暗的房子,电影布置的也算用心了。安琪想。

      高耸到直达房顶的藏书,蜡油凝固在铁制容器里,看似被淘汰很久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盏明灭垂落、毫无任何累赘装饰的、从天花板吊下来的灯泡。

      那道幽暗光圈里,笼罩其中的除了跃动起伏的尘埃,还有条磨损勾毛的沙发、一把旧扶手椅、一张摇晃不平的桌子。

      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安琪从进屋就开始思考这个深刻的问题。

      没打算给她介绍这里每一件足以大过她年纪的摆设布置,斯内普径直走向壁炉。安琪也随之望向勉强空出一面墙的地方,在椭圆形黑色边框的镜子下。除她以外,第二样与这个地方相悖的事物出现了。

      底部被掏空用作壁炉的立柜上,一支被折断的白色山茶花安静地绽放着。

      好在不是百合,荒诞的念头首当其冲地涌上来。

      年轻女人眨了眨眼,盯视了有一会儿,忽的扬起了个意外却欣喜的笑容。“你还留着啊?可见斯内普教授对魔咒的运用相当精进了。”

      斯内普抓取足够两人抵达另一端的飞路粉,示意眉眼俱笑的姑娘过来。压制住不合时宜的点评嘲讽,也是安琪这些日子以来,教授给他的功课。

      壁炉里燃起漆绿色的焰火,伴随着劈啪作响声,陈旧腐朽的房屋再次恢复死一般的沉静。固执的静候男女主人再次造访。

      阔别了两个月的地窖,还是她记忆里的阴冷幽暗。那盆角落里的长角蟾蜍,惫懒地不愿挪动一点,却有精力把盛纳它们的水搅得更混。

      安琪还清楚的记得最后一次造访这间办公室,胸口是如何的憋闷忧虑。只希望挺过这一关时,他能少受些折磨。

      斯内普不动声色地给莫名怔楞的姑娘施了个清洁咒,不可避免粘上泥点的漆面小皮鞋重新焕亮。发梢蹭沾的灰尘也被细致的去除。

      斯内普将手上提着的行李放到圆桌空沿处,正想叫过饶有兴致打量的安琪,去到二楼魔法史教室旁废弃数百年的办公室。看是否还有整理打扫的必要。

      就被左手臂上传来的剧烈灼烧感催促,只来得及嘱咐她留在地窖。便应黑魔王的召唤,将魔力注入被布料遮挡的丑陋印记,去到了他的身边。

      安琪将书本上的沙漏倒置,看着细砂簌簌从狭小的交错口里落下,极浅的铺了原本盛满上端的斗形容器里一层。

      最后一粒沙子垂掉进孔洞里,壁炉恪尽职守地散发着并不炽热的温度。即使这间办公室空无一人。

      金发女人并没有在二楼楼梯口止步不前,而是继续攀爬着,一路笃定地上到了八楼。

      纵使暑假学生和教职工们都离开了霍格沃茨,这座城堡依旧为不知什么时间会造访的孩子燃起灯火。

      她找到了那张图案滑稽的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背对着它走过面前的白墙。‘我要找一个能够藏东西不被轻易发现的地方。’当第三次经过时,墙面上赫然浮现出一扇刻着神秘浮雕的大门。

      等安琪看到门里的杂乱景象时,由衷地感叹一句这些孩子们的课余生活异常丰富:气孔坚硬已然风化住的半截法棍、摔破到只剩下个深色底座的占卜水晶球、得了T的肿胀药水论文、被啃咬掉三分之一的糖状羽毛笔······

      没有格雷女士的帮助,无疑使找寻工作增加了不小的难度,尤其要一件件翻看这些,或许早就被主人们遗忘的东西。

      在合上那扇玻璃柜门后,她转了转手腕,逡巡地看向查探了四分之一的房间,暗叹了口气。

      有求必应屋此时倒不坠其名,给疲累的造访者一个软塌的沙发。

      极为偶然的,在从单人沙发上起身时,后跟似乎碰到了什么硬物。年轻女人皱眉低头望过去,一个深褐色的木匣孤零零地搁置在那儿。

      安琪依旧没摘下龙皮手套,将颇具年代感的古铜色锁头拨开,勾着边沿掀起盒盖,苦苦寻觅的冠冕静谧地安放着。

      钴蓝色的宝石熠熠闪耀,底部垂落两枚水滴状晶石。从正中傲然挺立的银制鹰首,向外发散出七道细密纹理,各自嵌满大小不一的渐变帕拉伊巴碧玺。是不容忽视的神圣璀璨。

      安琪也短暂体验到了被邪恶声线诱惑的经历,‘戴上它会获得无与伦比的智慧与能力,一切迷惑未解的知识都会匍匐在你的脚下——来,拿起它!’

      理智显然占据上峰,安琪把施过无痕伸展咒的珍珠手包打开,漂浮着将拉文克劳冠冕丢进去,轻旋搭扣一气呵成。

      有了足够的筹码,她相信这份交易会按照设想的轨迹进行。

      “还没祝贺你和西弗勒斯的好事,要来一点蜂蜜糖吗?”花白的胡子上系了个银色的铃铛,跟面前的新同事分享最新款糖果。

      安琪捏起了一块剥开橙黄色的包装纸,送入口中,鼓起半边脸颊含化着。

      “我还记得去年圣诞舞会上,令人难忘的一支舞。”睿智充满故事的蓝眼睛含笑地眨了眨,她该说很荣幸给大伙创造了八卦谈资吗?

      “谢谢您校长,”迫切地想把话题拉回正轨,金发女人尽量摆脱那粒糖块带来的影响,舌尖把它推到左上位置。口齿清晰地说明来意:“冒昧来访是想与您做个交易,希望我们都能从中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邓布利多原本只当年纪尚小的姑娘在寻求庇护,或者说是对伏地魔强行占据马尔福庄园的不满。而看到从那只手包里漂浮出的瑰丽头冠时,他的脸色骤然严肃。

      冠冕平稳的降落在那架喷出银色雾气的装置前,“这是我的诚意,您可以这么认为。它有能迷惑人心的力量,阴测测的更像是从中寄存了一个人。”对上那双眼睛,安琪不急不缓的说着。“我猜您需要它。”

      “那么,孩子。能告诉从哪里得到它的吗?刚才你提到的被迷惑,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战胜了它。”用那根多个结疤凸起的魔杖施展了数个检测魔法,无一不证实了他的猜测。

      安琪平静地笑了笑,“这座城堡潜藏着许多秘密,它只是其中一个。里面的声音许诺的,并不是每个人都想得到的,至少对于我而言有更重要的。”

      邓布利多鼓励地看向她,“是什么呢?安琪,允许我这么叫你吗?”“请便,邓布利多校长。这也是我造访的原因,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您经历过太多事情,应该再明白不过这个道理。”安琪始终保持着和缓的语调。

      邓布利多颔首示意她说下去,“您应该通过某些方式或人,知道了他侵占了我的家,还把这作为一种可笑的恩赐。”安琪陈述着双方已知的信息点。

      年迈的校长了然道:“是在担忧家人们,”“没人希望从小生长的地方被糟践成了那种样子。”安琪眼神暗了暗,而后坚定地看向红木桌后的邓布利多,“我需要您的承诺——一切结束后,确保我所有的家人安然无恙。”

      “你已经知道了。”“如果不清楚自己丈夫早出晚归是真正在为谁做事,不就太失职了吗?”女人的语气有隐隐的抱怨。

      邓布利多明显听出来了。“对于浪费了西弗勒斯的私人时间,打扰到你们的生活我很抱歉孩子。”安琪试图拉回正事,“我可以提供的除了这件东西,还有些作为魔法史教师备课时挖掘出的讯息。当然为了保证交易顺利进行,会在我认为必要时透露。”

      即将又一次浴火重生的凤凰福克斯,梳理着所剩无几的光秃羽毛。侧头注视着霍格沃茨的现任校长和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新任教授相互承诺着,即使没有所谓见证人,铭记在心中的契约依旧生效。

      二楼魔法史办公室,施了数个清理一新加上厨房里的家养小精灵们清扫整理后。总算能腾出空位,安顿可怜的新教授和教案书稿们。

      但卧室却早就在数个世纪前,就告别了该有的设施。床体只剩下四个立柱,如果那条毫无支撑的布料也能称作沙发的话。宾斯教授生前真是足够简朴。

      谢绝了重新择取一间空置房间作为卧室的好意,现在这个结果也是安琪喜闻乐见的。即便休息时要上下三层楼的高度。

      在女主人将少量的衣物悬挂进衣柜,正皱眉打量这间极符合男人审美的卧室时,怒气冲冲的斯内普一把推开了房门。

      “你是骨子里潜藏的愚蠢鲁莽上涌到脑子了吗?!谁让你这么做的?仅凭天真盲目的轻信,就交托自己的一切??你清楚现在最该干的是什么吗?安安分分地躲起来,别让任何人有机会盯上你!”斯内普回忆起,刚才邓布利多笑眯眯的讲述着有关爱的小插曲,只觉得胸腔里从未有过的愤怒。

      “永远不要怀疑马尔福做生意的头脑,即使对上一个魔法界最德高望重的巫师。”安琪眨了眨眼,很久没看到被惹怒的情绪以及犀利的语言出现在男人身上了。“我给自己留有余地,才不会那么傻得把整个人赔进去。”

      斯内普看她仍饶有兴致地用精湛的变形术,给自己找了个舒适的沙发靠枕。怒气快要化为实质,“你那所谓的‘交易’,只会给所有要保护你的人添麻烦。自以为是,故作聪明!别忘了是什么让你不得不放弃那些纯血适龄男生,跟我牵扯到一起。那漏洞百出的大脑,随时会要了你的命!”

      安琪抬眼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睛,“你以为不被允许出房门的那半个月我在干什么,他只能看到——我想让他知道的东西······我以为自己表达的很清楚了,和你牢牢捆绑在一起是我心甘情愿的。”

      “至于在那之前,你都对那个人说了什么话,才让他有了这种认知,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不过顺水推舟而已,将虚浮的人选具象化。”望着依旧怒不可遏的男人,叹了口气起身走向他。无视斯内普剧烈起伏的胸膛,双手穿过他飘逸低垂的肘侧袍角,环抱住男人的背部。

      再启唇的每个单词都清晰地钻进他耳朵里,“我不希望由你一个人面对所有,起码留有喘息的时间。不至于在休息时还要提防枕边人。”斯内普听到她揶揄道。

      “我知道你们都想尽可能让我远离危险。可我姓马尔福,也是你的妻子。不可能只是缩在安全屋眼睁睁的看着,如果你们中任何人出了事——”安琪将脸侧贴紧粗糙却温暖的布料,“我会是你的退路,并肩而行的战友,可以安心将后背留给我的、你最亲近的人。无论你去哪儿,我都会和你一起。”

      其中一颗激烈跳动的心脏,逐渐与另一颗频率趋同。斯内普从鼻子里呼出口气,埋在胸膛前的金色脑袋上几缕,因磨蹭挑起的头发随之动了动。

      地处城堡底端没有阳光的报时,似乎也是件好事。这个拥抱持续了多久,大概只有沉浮游弋的湖底生物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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