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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恍惚 (下) ...

  •   叶程都快忘记自己的生日了,不过书建中是坚持一定要办的,虽然之前基本没有办过生日宴,但这次书建中的意思是邀请些达官贵人,几年一次的彰显总是有必要的,这样正好可以杀杀那些流言蜚语。
      书桓把报纸放到叶程面前,“怎么样,这样写的是不是特别气派~”边说着还有些自豪。
      “书伯早上拿给我看过,你就不用这么辛苦的拿过来了。这次你就负责好好拍照,拍好了我就可以帮你多请几天假。”叶程把报纸放到一边。
      书桓一脸感动道:“少爷,感谢出手相助,那报社的老头一直指派任务给我,简直是想要我的命,我这好几天都没有睡过好觉了。主要是,这次杜家的港口牵出很多外商,其中有个叫涉谷源的就成了我们重点关注对象,听说他在日本是混道上的,这次要是能抓出什么蛛丝马迹来,又是一个大新闻,那老头就跟疯了一样要我们拼了命的找新闻。”
      “你还是小心些,书伯年纪也大了,老人家心里多少会有些寂寞,你差不多也好静下心来,多陪陪他。这次书伯邀请了许多商界的人,里面有不少人家的千金,你可以趁此物色物色。”叶程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呢,这些小姐明明是我爸专门为了你邀请的,再说了,论年纪怎么也轮不到我呀。”书桓张望了一圈,“林海人去哪了,最近怎么都不太看得到他?”
      “林海和婷婷在一块,你要是把他叫走了,婷婷会不开心的。”叶程这话里有话。
      书桓脑子可是机灵着,一听就听出了些端倪,“你这话,不会是这回小姐看上林海了?”
      叶程点点头,书桓瞪大了眼睛,“少爷,你可没事吧?你妹妹你还不清楚?喜欢人都是三分钟热度,林海这家伙感情经验基本为零,要是一时冲动喜欢上了你妹妹,结果你妹妹又喜欢了别人,这烂摊子你可怎么收拾?”
      “所以这次宴会还有一件事,就是要把婷婷的事情定下。你得替我保密。”叶程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这事我已经和林海谈过了。”
      书桓惊讶的摇了摇头,这简直不敢相信,“我才离开家没多久,就错过了这么个惊天大新闻。不过也是委屈林海了,看来我以后得好好对他了。”
      叶程挑眉道:“什么意思,你是在说婷婷不好咯?”
      书桓连忙摆了摆手,他怎么忘了眼前的可是护妹,“那敢这么说呀,我先走了,这种一手消息我得先好好排个版,少爷你继续忙。”说着溜走了。
      真是疏忽大意了,刚刚要是再多嘴一句,假期可能就没了,书桓拍了拍胸脯安慰了一下自己。谭炎提着葫芦从书桓面前走过,这里头是他好容易搞过来的酒,回房偷偷喝。
      “唉?你不是那个神算子么,你怎么在这?”书桓叫住了谭炎,这人虽然没见过几次,但是突然出现在叶家也太奇怪了吧?
      谭炎转过头,这人有点眼熟:“有什么事吗?若是找叶少爷,他这会应该是在书房。”
      “我知道,我刚出来。”书桓走过去上下打量了下谭炎,这人怎么好像又有点不一样,现在这装束显得更加文质彬彬的,“我是问你怎么在这?”
      谭炎还没回答,书房的门打开了,叶程看了眼书桓,不过目光更快的是集中到了谭炎手上的东西,“你手里拿着什么?”
      “没什么,水而已。”谭炎下意识的把葫芦背过身。
      叶程又不是傻,看看都知道这里面装的不会是水,“你就这么憋不住?我不是说过,在我这儿不能喝酒吗?”
      “这不是实在憋不住了么,对了,接着。”谭炎扔过去个盒子,“听书伯说,过两天就是叶少爷你生辰,这就当是礼物了。别客气。”然后大步走回了房。
      “不,少爷,你们怎么就认识了呢?”书桓看到谭炎和叶程这熟门熟路的交谈,一脸不理解。
      叶程打开手里的盒子,看了一眼,笑了笑收进了口袋:“这事可能还真是看缘分。”
      杜府
      杜其民一时间被发生的事扰的心烦意乱,居然有那么明目张胆的人掳走了杜振华,可偏偏现在叶家的请帖又送上了门,这事是不能外传的。一旦有什么意外,港口的事情就可能会发生变动,这对杜家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找到人,别的暂时只能先放放。

      另一边,杜振华从睡梦里惊醒,恍惚间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回到了杜家。不过眼前的这些把他又扔回了现实。
      一旁的陈采身子在轻轻的颤抖,她刚刚做了个梦,很难受的梦,梦里谭炎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怎么叫都没反应,她只是上去稍稍一碰,就化作了一具白骨,然后她又梦见陆湘了,陆湘还是那么好看,只是头发乱糟糟的,不停的向自己靠近,说着:“采儿妹妹,我好冷,能不能过来陪陪我..”面目也是愈发狰狞。
      醒来时,杜振华还在睡,她不敢发出声音,她其实很委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身边就不能稳定的有个聊得来的朋友,能够一起走很久没有意外的人?爹娘早早的离开了她,一个人努力的赚钱养活自己,可是现在...
      陈采吸了吸鼻子。
      “你不会在哭吧?”杜振华坐起身来,“现在知道害怕了?这几天不是还吃好喝好,上厕所还唱歌么?”这女人居然还会哭?
      陈采擦了擦眼睛也坐了起来,不服气道:“怎么,我就不能哭了?我就是觉得真是不公平,我们虽然同样被关在这里,你要是有个意外,没了,杜家那么多人惦记给你送行,丧葬用品肯定是摆满屋子。可我要是没了,就真的啥也没了。”陈采真是越说越觉得委屈,还有那个该死的谭炎,飞皇腾达了,就完全不理她了,刚刚梦里死了也好。
      杜振华原本只是想逗逗陈采的,没想到陈采会哭的那么伤心,毕竟这几天一直都是大大咧咧,和他说话也是没轻没重的,但他差点忘了,陈采毕竟是姑娘,而且换做是谁,对这本不干自己事的,却被牵扯进来,委屈肯定都大。
      “你别哭了,这事也不是我想这样的,”杜振华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谁叫你这大半夜的跑人家家里,还跑到我房间那边,不抓你抓谁。”
      “你怎么又说这个?”陈采不满道,突然好像想起一件事来,“算了,我突然想起来,有件事得跟你说,憋了挺久的。”
      见陈采止住了哭,杜振华舒了口气,“什么事?难道是你喜欢我?”
      “哪凉快哪呆着去,说正经的呢,其实在你家那天晚上,我看到有两个男的,在一个杂院里,做了一些有违常理的事。我是觉得,如果其中一个有家室的话,这样不太好,那个年纪大点的,感觉是你家蛮有地位的人,文质彬彬的,年纪轻点的,皮肤好像挺白的,穿着长褂,人长什么样没看清。所以我才会慌慌张张,就跑到你那边去了。”陈采仔细回忆了一下,一时间看到这么缠绵的画面,她当时的心境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
      做有违常理的事?杜振华想要开口再问问,但是突然反应了过来,“你是说两个男人在一起行苟且事?”
      陈采白了他一眼:“什么苟且之事这么难听,两人若是情投意合,也没害到旁人什么事,我觉得倒也没什么。”
      文质彬彬的年纪有些大,这怎么说的像义父一样。杜振华摇了摇头,他怎么能这么想义父?
      看杜振华一脸纠结,陈采也不想跟他争论什么了,“反正我说都说了,你爱听不听。”然后去厕所洗了把脸,虽然有点冷,但是也总比没有好。
      陈采看了眼比她高点的小窗口,现在应该是太阳快升起了。
      咦,奇怪,怎么感觉外面突然有点熟悉呢?这样想着,她连忙搬了凳子过,踩上去往窗口外面看,之前都没太注意,原来这儿她每次采药应该是走过的,如果让她出去了,她肯定熟悉这里的地形。
      好说歹说自己也是在这片地方混迹了十几年了。陈采闭上眼睛,脑海里开始渐渐清晰起地形图来,这里的植株长得比较高大,那应该就会是了,如果没记错,这附近会有条河流,穿过那条河流就是离城里最近的出入口了,好家伙,合着半天他们被关在这么熟悉的地段。
      “喂,你会游泳吗?”大脑里已经规划好的陈采打断了还在胡思乱想的杜振华。
      “嗯?会一点,之前是学校游泳队的,拿过名次。”杜振华迟疑的点了点头。
      “没问你那么多,会游泳那就好办了,”陈采点了点头,从凳子上跳下来,走到杜振华旁边,放低了声音,“我才发现我知道这是哪里,应该是以前农户住的地方,不过后来改过,成了养殖场,现在估计养殖场没干下去,卖给别人了吧。虽然这里重新改动过,但是大部分东西都是原来的。”
      陈采指了指窗户,“这是木栏杆,如果能想办法把它们弄掉,就可以从窗户出去了,只要能出去,外面可就是我的天下了。”
      杜振华不知道怎么定义陈采了,刚还哭哭啼啼,现在又是一副信誓旦旦有勇有谋的模样,“你确定?如果我们失败被发现,处境可没现在这么好。”
      “一半一半吧,但是只要有可能,为什么不去尝试?”陈采拍了拍杜振华的肩,“而且你没发现,这里除了每天早中晚有人来送菜,就没有动静了吗?隔音又不好,听动静,除了门口可能有人看守,其他地方可没人能呆的住,这里太冷了,房子又不隔热,他们是外面来的人,自然不会花心思把这里改造的多好。”
      “你怎么这么肯定?其他地方不会有人把守,这些日本人的脑子可不笨。”杜振华也跟着压低了声音。
      陈采点点头,很肯定其他地方没有人把守:“因为后面是悬崖,一个不小心就会摔下去呀。”
      杜振华立马变了脸色:“后面是悬崖,我们就算爬出去了,不也一样会摔吗?”
      陈采摆摆手,宽慰道:“放心吧,杜少爷,这不有我么?我保证你安安全全的,不过你得告诉我那些日本人到底要做什么生意啊?非得花这心思关你,我再决定冒不冒这个险。”
      “贩卖鸦片,一种让人上瘾的毒,一旦染上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基本戒不掉,身子也会变垮,到最后不成个人样,我们杜家手握一定的流通权,他们是铁了心想要这些来扩展自己的渠道。”杜振华叹了口气。
      陈采皱起眉,“简直笑话,这种害人的东西怎么能当成生意呢?换我,我也不答应,我绝对要把你弄出去,不让他们得逞!”
      看着陈采认真的模样,杜振华突然觉得,眼前这丫头还挺讨人喜欢的。
      夜深,几乎所有人都带着一天的疲惫早早入睡,但,在一个寂静无人的街巷,总有人有未完成的赴约。

      “钱保宁?”谭炎试探的叫了声名字,毕竟他未曾见过钱家人所有人的样子。
      “谭大夫果然是有本事的人,”杜景缓缓转过身,手里虽然拄着拐杖,但是精气神同杜府里的模样是相差甚远,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也没有平日的谦和,“没想到这样的大人物到了眼前,竟然一时眼拙没认出来,真是惭愧。”
      “杜老爷子?您来这,我可真是没有想到。”谭炎眯起了眼睛,这话不是客套,他的确没有想到这杜景居然和钱家能扯上关系。
      “彼此彼此,”杜景慢慢走上前,叹了口气,“这真是为难,有人想杀了你,可是我怎么好意思呢,毕竟这身子可是谭大夫你辛苦调理好的,我要是还恩将仇报,岂不是过分的很。”
      “谭大夫,我知道你本事很大,也知道你的很多事,现如今拖着不老不死的身子四处走,这日子也是很难过,不如你跟着我做事,你觉得如何?”杜景伸出手,表示友好。
      谭炎爽快的伸了手,但是他不是合作的,只见杜景后退了一步,只见一只黑黢黢的蠕动着的蛊虫掉了下来。谭炎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是钱依钟之前留在我这的,本来打算是还给钱家人,毕竟放在我这也没什么用,既然你们认识,要不替我拿回去?”
      杜景冷笑道:“这么说谭大夫是不打算和我合作了?”
      “我向来独来独往惯了。”眼前的老头有着不一样的术法气息,但并不是很强。
      谭炎满不在乎的样子,让他很不喜欢,杜景往后退了退,他只是接了师傅的命令来办事,既然眼前这人不愿意听话,那就直接解决了的好,管他是什么人物。
      谭炎看到杜景的举动,下意识环顾四周,一层白雾向他包裹而来,并非水汽,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燃起的烟。
      谭炎屏住呼吸,连忙从怀里取出一沓方形纸,幻化成一只只鸟儿旋转腾于空中,席卷起向他侵蚀来的烟气,让它不近自己的身,反向冲向对面的人。
      杜景见状,手里的拐杖也旋转起来,挡住了冲过来的纸鸟,然后拔出藏在拐杖里的刀,一挥,烟雾似乎有意识一般变成触手状,就要擒住谭炎。
      “我以为你能放出那些话,也还算有点本事。钱家找的人,不应该是你。”谭炎随手一挥就瓦解了杜景的攻击,这些术法简直就是雕虫小计。
      杜景见状,有些慌乱,仙人明明告诉他就是一个小人物,空有其表。还未散透的香丝绕过了谭炎的耳边,这个东西一上来,他就觉得熟悉,所以没让自己吸进去半点:“这些东西你是不是在叶家用过?”
      “叶家同你什么关系?”杜景没有印象自己有什么遗漏。
      谭炎收回了手,他猜对了,“所以说叶家的老爷夫人,是你杀的?可你就是个普通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叶家的事不需要你来操心。”杜景一脸自傲道,“这些术法也不是你们这些人专享,我凭什么不能知道。杜家现在不都是仰仗着这些本事,你用不着这么看我,我从来不认定自己是普通人。”
      “呵,真是可笑。”谭炎心里猜的已是七七八八了,“怎么仰仗?靠你暗地杀人来排除异己?你知不知道普通人会这些东西侵蚀的只会是自己?”
      杜景哈哈哈大笑起来,“你这番话,倒是和我那死去的徒弟说的很像,他可谓是我最优秀的徒弟,当初他知道我在修炼术法,就不断的阻止,想要劝服我,他怎么能不明白呢,人只有强大,才能成功。”
      “就因为他不懂你,你就把他杀了?”谭炎眼睛带起了寒光,这个杀人的理由无理又无聊。
      “没错,他反反复复在我耳边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厌了,甚至暗地里还去救我要杀的人,这不是背叛我是什么?与其有人挡在我前面,走的磕磕绊绊,不如趁早除去!”杜景说起这些,竟然是充满了兴奋,他已经早就疯魔了,只觉得自己是对的,他认为,仙人教他术法,是因为他有能力,有能力掌控着一切。
      谭炎伸出手,他没必要与眼前的人浪费时间:“你真是没心的人,杀了无辜的人还能如此坦然面对,亏的叶程还能这么尊敬他的杀父仇人,这画面想来是可笑,你说你的徒弟背叛你,明明是你自己在背叛,背叛那些信任你的人。”
      随着谭炎的话语结束,杜景脖子一紧,他就被升到了半空中,举手间居然没有反抗的余力:“你想干什么?你要是杀了我,不会有任何好处。”
      “不杀你,我也没有好处。”谭炎瞳孔的紫光在黑夜里显得异常诡异,“你既然是被派来与我交手的,我少一个敌人,倒也不是不可。你一生作孽,留下你不过就是留个祸害。”谭炎没有让杜景再说话,就算说出什么来,也不会有改变,因为在知道杀了叶程父母的人是杜景时,他就没打算留下。
      他的确冲动了,这原本不关自己的事,这次冲动的结果,他没有想给自己留什么余地 。
      随着杜景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谭炎借此机会读取了杜景生前最后一点记忆,除了钱家,还有一个人他要找出来。那个杜景虔诚跪拜的年轻人,果然就在身边。
      呵,兜兜转转,居然都藏在了这里。
      钱保宁毕恭毕敬的给对面的人倒上了茶,“屠大人,这次,您就只派个普通人去对付谭炎?这恐怕...”恐怕杀不了谭炎。
      欲言又止的话,白绍远不是听不明白,当然,在钱家面前,他的名字是屠齐天。白绍远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杜景野心太大,过不了多久我便不好再掌控他,我知道他杀不了,我不过是借谭炎的手杀了他,其他的我另有打算。”
      “可是,屠大人,您可是答应除掉谭炎,您这么做,难道不是在给他后路吗?”钱保宁没有沉住气,因为眼下只有灭了谭炎,才能解了他的心头之恨。
      “你,这是在质疑我?”白绍远眼神扫向了钱保宁。
      钱保宁连忙摇摇头,“我这怎敢质疑您,只是,这个谭炎狡猾的很,若是被他多知道些什么,恐怕也是对您的不利啊。”
      “急什么,你们钱家可是有我不得不帮的理由,稍安勿躁。”白绍远取过茶杯,浅浅喝了一口,他可总算是走到这一步了。

      谭炎失神的路过了陈采的饭馆,店没有开。
      谭炎隐隐知道自己杀了杜景是中了圈套,可是他控制不住,或许是叶程对他的相信,或许是自己一直太过克制当个好人,当初为了创立门宗,这手里头,同样染了不少血啊,现在还装什么清高呢,他不过活得久了些....

      “你个大男人,怎么爬个山这么费劲?”陈采用力拽住杜振华的胳膊,把他从大石块上拉下来。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这是悬崖,你半点不喘气的把我带下来,不累吗?”杜振华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刚刚爬下来的峭壁,陈采带着他硬是踩着些平稳的地爬了下来,刚刚好像就是做梦一样。
      陈采拍了拍手上的灰,“我告诉你,关在这咱们还算幸运的,这里虽然称得上是悬崖,但是在这里有点经验的人,还是走的下来,你要是换了,诺,那边那个,我们就等着被关到死吧。”陈采趁着夜色指了指不远处一座比这高上许多的山。
      “当然了,也是我厉害,才能把你带下来,。”陈采不忘吹嘘一下自己。
      杜振华扶着树喘气道,“你这功劳也别自己一个人揽了,窗户上的木头还是我弄掉的,你一个人能行吗?”
      陈采白了一眼,“好了好了,杜少爷,我先谢谢你了,咱们都有功劳。赶紧走吧,要是被他们发现我们不见了,估计很快就能追出来,我们已经花了很多力气爬山,再不早点走,后面的事可就不好说了。”说着拉过杜振华的手臂,就怕跑向了树林。
      “你这体力真是让我甘拜下风。”明明看着也不是很强壮,就好像有使不完的劲一样。
      “你就别在这佩服我了,少说点话吧。我们等一下还得过河,你要是没了力气,我不一定能拉的动你。咱们早一步到城里,就多一份安全,少了你这个人质,看那个涉谷什么玩意的还能怎么嚣张,到时候你们家的生意爱给谁给谁,气死他。”陈采忍不住对后面的事脑补了起来。
      杜振华顿住了脚步,虽然他们是一起逃命的,但是这个陈采居然满心只想着杜家的事,这着实让他心里有些感动。陈采回过头,扯了扯杜振华,“怎么了?你不会现在就没力气了吧?”
      “不是,”杜振华换了手拉过眼前人的胳膊,“陈采,这次我们要是平安回去了,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一定满足你。走吧。”
      陈采迟疑的点点头,这人怕不是傻子吧?算了,傻子也得救,毕竟也是个少爷啊。
      杜府
      杜老爷子也失踪了,这让杜其民可如何是好。杜其民揉了揉发紧的眉头,白绍远轻轻地踏进屋子:“其民,你该休息一会了,你这上下操劳,身子可不能垮。”
      “我也想休息,可是心静不下来,派了人出去,都还没人回来报信。”杜振华叹了口气。
      白绍远抚上他的肩,“你这样让我如何放心你一个人?明日,你还是不要去叶家了吧?与那些人周旋,你只会更累。”
      杜其民抚上白绍远的手,“我没事。倒是你,酒楼生意忙,你别为了那几个老板唱坏了嗓子,也该多休息的。”
      白绍远把头靠在了杜其民的肩上,这样的温存他每回都想时间久一些。但是不能,这样会很自私。

      “你们去那边看看!”杜家的家丁提着灯在没寻过的地方找杜景,杜老爷子这可是已经失踪了一晚上了,这黑灯瞎火的,能去哪呢?
      “你说这,杜少爷不见了,怎么连杜老爷子也不见了呢?不会,这意思杜家要完了吧?”一个家丁实在是憋不住了,找的也是精疲力尽的,不由得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去去去,别瞎说,这话要是被人听见了可怎么办。”一同的家丁连忙打断他的话,虽然自己心里也是有这么一份猜忌的。
      另一个也插进了话,“你还别说,最近我老觉得心慌,要是杜家有什么事,我看还是得早点走。”
      几人正越想越慌时,一身惊叫打断了他们,一个穿的不怎么干净的醉汉跌跌撞撞的朝他们跑过来,他指着自己来的方向,虽然是一身酒气,但是已经是清醒了不少,“死,死人了!那里有人死了!”
      几个家丁互相看了一眼,倒也是大着胆子,让醉汉带着朝那边走去,只见不远处地上的确躺着个人,那人头发花白,脸是朝着地的。
      胆子大些的,上去把人翻了个面,举灯照了照,地上的人面容熟悉的让周边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恍惚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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