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合集》时有幸

3、鸿拟碎片

　　关于小纪老师被分配到惊喜实习生

　　互联网的秋招季开得早，每逢暑期，会议室从早到晚都被约满，全是面试官开远程视频。

　　纪弥刚破格晋升，除了负责与技术中心的深度合作，兼顾研究院重点课题，还要开始接触集团项目。

　　他忙得捉不到影子，所以没被分配招聘指标，更没安排带教任务。

　　不过今晚下班，他坐进宾利的副驾，轻快地与贺景延宣布：“我要有徒弟了！”

　　栽培员工是副院长的职责之一，纪弥向来尽心提携下属，只是从来没有领过徒弟。

　　这类关系比寻常同事更密切，对方一般是校招生或实习生，自己要指导他入行和成长。

　　很多人以此开始锻炼管理水平，可纪弥有总办经验，论职级论能力，已经过了这个阶段。

　　贺景延微挑眉梢：“那个人是莫里茨的亲孙子，还是沈光意的私生子，为什么能让你当师父？”

　　“Shimmer是他的终面，觉得他蛮有潜力，可以长期发展一下，先派来给我打下手。”纪弥解释。

　　以沈光意的眼光，能过他门槛的候选人都是万里挑一，如果纪弥能培养出来，有个亲近些的助力，以后也省心。

　　纪弥补充：“那同学月底报到，人事上归技术中心，Shimmer会把我的合作单让他分担。”

　　最近他有不小的工作调整，很多地方分身乏术，没空去盯技术中心的需求。

　　沈光意与他关系好，自然出手搞定这件事。

　　新人来得凑巧，可以专门跟着纪弥，协助这部分工作。

　　两个部门平时也有互相流动，借一个实习生没问题。

　　纪弥写框架那人做落地，前者减少工作压力，后者得到学习机会，两边都不吃亏。

　　不过，贺景延问：“大学生搞得定吗？”

　　纪弥回答：“最开始肯定要好好教，我看过他的面评，基础不错也有天赋，带起来不会吃力。”

　　他语气雀跃，听得出来很是满意。

　　之前光看别的同事领新人，现在终于轮到自己，兴致勃勃仿佛被派发了宠物小精灵。

　　贺景延淡淡接茬：“能用就行，你注意自己的时间规划，费劲的话送回去。”

　　纪弥道：“我会早点安排好。”

　　说到这个，他轻快补充：“中台的氛围很适合学东西，大家不藏私，也乐意给我搭把手，今早就说要帮着打点了。”

　　贺景延感觉到他的期待，笑着看了他一眼。

　　“不对吗？”纪弥微微抬起下巴。

　　贺景延表示配合：“嗯嗯，小纪老师，总办的气氛也不错，老板很愿意给你管小孩。”

　　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么纪弥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

　　不过这个爱情的结晶好像有点奇怪？居然要通过沈光意招进来。

　　贺景延没有细想太多，俨然沉浸在父母角色扮演里，根本不管那个实习生有没有人在养。

　　而纪弥眨眨眼，单纯地提出困惑。

　　“什么小孩？他长得可精致了，简历照就是校草模板，Shimmer说他视频里动态更帅，所以大家抢着想看。”

　　贺景延：？

　　没有察觉到主驾驶气压有微妙的变化，纪弥继续开心地分享。

　　“仔细看的话，他和Clear五官有点像，都是狐狸眼高鼻梁，不过气质比Clear软，我等他一入职就带出去好好炫耀……”

　　贺景延：？？

　　纪弥一边碎碎念着，一边看着到家了，解开安全带往电梯间走。

　　随后，他被贺景延搂住肩膀，依旧没有察觉到危险气息。

　　听到对方采访实习生是不是温柔又年轻，纪弥懵懵懂懂地说新鲜血液真的很嫩。

　　当晚他陷在大床里，肩胛骨都跟着颤抖，嗓音沙哑地强调自己不喜欢那款。

　　贺景延偏偏明知故问，打听他中意什么类型。

　　纪弥咬牙切齿，表示中意酸的、坏的、难啃的。

　　说完最后一个形容词，贺景延反驳他：“那你还咬我肩膀？”

　　·

　　第二天，沈光意走进公司，有种不祥的预感挥之不去。

　　果不其然，自己电脑刚开机，总裁大驾光临。

　　纪弥今天去研究院了，沈光意没懂这里还有什么事，能惊动贺景延一早就过来？

　　“没什么，你忙你的。”贺景延说。

　　纪弥在这里有固定工位，就在沈光意旁边，贺景延拉开椅子，随即熟门熟路地坐下，拿起了桌上那叠简历。

　　这些人已经被沈光意面试过，打印出来的白纸被黑笔圈圈画画。

　　[履历注水，经不起问。]

　　[没悟性，别强求了，放他去读博吧。]

　　[说自己作为程序擅长搞定策划，建议推给《非诚勿扰》惊艳全场。]

　　贺景延：“……”

　　“Shimmer。”他忍不住开口，“我感觉你时不时会提到策划，之前明明没这种习惯。”

　　不仅如此，他内心敏锐地有了联想，这件事貌似开始于林观清出差……

　　刚琢磨到这里，沈光意伸手抽掉那份简历，塞到了键盘底下。

　　沈光意说：“要是想查探你对象的徒弟，直接翻到最后一张。”

　　贺景延简单地扫视了下，综合素质确实拔尖，姓名栏写着“林秋宿”。

　　他昨晚借题发挥，但主要是抓个由头，讨点小纪老师的偏袒，不至于真吃实习生的醋。

　　亲自把关这位候选人的信息，他觉得基本靠谱，就把那张纸还了回去。

　　“Lethe在职务过渡期，有很多新东西要接手，对实习生可能有顾不到的地方，还要劳烦你们多指教。”

　　纪弥近几年平步青云，不妨碍贺景延关注到每个细枝末节。这心思并非是不信任，而是太重视。

　　听到他这么说，沈光意略微颔首：“我有数。”

　　送走大老板，他按部就班开始今天的工作，然而没多久，谢屿晃悠到这里。

　　“听说你们过几天要来实习生？”谢屿状似不经意地问。

　　沈光意有些麻木，递去林秋宿的简历：“你也有兴趣？”

　　得知贺景延刚刚瞧过，谢屿淡淡应声，再认真地打开那张纸。

　　两分钟后，沈光意的眼神从电脑前移开，发现谢屿在认真查阅。

　　沈光意有些困惑地扭回了头，五分钟之后，谢屿居然还在津津有味地品鉴？！

　　沈光意忍不住开口：“这同学是有问题吗？”

　　谢屿终于没再观赏人家的证件照，道：“没，我就是觉得他好看。”

　　沈光意：？

　　他脸上表情风云变幻，半晌挤出一句：“嗯，我们这儿好几个都这么认为。”

　　没想到谢屿被赞同了审美，居然有些酸溜溜。

　　谢屿警惕：“公司里某些人花花肠子不少，你们部门的治安水平怎么样？”

　　沈光意扯了扯嘴角：“上个死缠烂打试图提单的你们主策划已经发配去伦敦了。”

　　谢屿：“……”

　　对此，谢屿打补丁：“Clear最近回国了，胃不好在住院，过几天来公司开会。”

　　沈光意本来在敲代码，闻言顿了顿，神色有些迟疑。

　　他瞥过去，拐弯抹角地问：“英国伙食那么糟糕？”

　　谢屿回答：“他自己也不在意身体，咳出血把他弟吓得够呛，反正现在是老实了。”

　　沈光意音调偏低地“嗯”了一声，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垂下眼，最终保持沉默。

　　他其实想问林观清在哪里休养，方不方便探望。

　　转念想想，自己该以什么身份出场？其他部门的同事吗？

　　沈光意不喜欢这种模棱两可的举动。

　　如果以后有机会私下见面，客套的寒暄太虚伪，圆滑地掀篇也很做作，沈光意不乏恶劣地想……

　　反正他一定要吻到他。

　　·

　　林秋宿在入职前收到确认邮件，上面标注了部门和主管，没有写明导师是谁。

　　他让谢屿别操心，也嘱咐林观清不要插手，表面随遇而安，实际慌得悄悄失眠。

　　对此，纪弥半斤八两，拉着贺景延挑自己当天穿什么合适，最好能显得温柔又具有信服力。

　　贺景延拿出一件黑T的时候，纪弥没有多想，出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衣服上的小印花是企鹅捂脸，贺景延那边则是企鹅摇摆。

　　敢情跟他穿情侣装最合适是吧？

　　纪弥服了，但选择纵容。

　　后果是见林秋宿的时候，人家一身漂亮的短袖衬衫，自己比徒弟穿得更幼稚。

　　互联网公司没人在意这个，彼此打完照面，各自都很开心。

　　林秋宿给谢屿发微信：[我的导师好可爱！]

　　纪弥也给贺景延OC：[哇，我徒弟是靓仔。]

　　副院长教实习生不符合常理，能被纪弥手把手带着，很多人对林秋宿羡慕红了眼。

　　但很快，他们也发现这不止靠幸运，沈光意如此安排并非突发奇想。

　　林秋宿才智聪明够有活力，陌生的东西很快能上手，愿意沉住气投入钻研。

　　有些同事被打磨久了，即便有能力去提升，也没热血挑战未知领域。

　　而纪弥分担的工作复杂灵活，正需要那腔心性。

　　纪弥挤出空闲用心去教，依托林秋宿用心在学，而且进步得很快，让其他同事纷纷感叹这徒弟质量过硬。

　　不过，林秋宿说到底还是新人，有时候手忙脚乱要加班，打补丁也在所难免。

　　纪弥陪他开夜工，与家属报备过后，扭头道：“只要你扛得住，几点走都可以，有问题直接问我。”

　　林秋宿察觉到他家有人在等他，难为情：“这样太给你添麻烦了。”

　　“你的产出是我的考核指标之一，指导你是我应该做的事。”

　　纪弥安慰着，弯起眼睫：“不用有负担，没人一来就能得心应手，我也有什么都不懂的阶段，跌跌撞撞绕了些弯路。”

　　林秋宿惊讶：“是吗？”

　　纪弥点点头：“那时候我校招进来，组里又忙又乱，没人关注应届生，我只能稀里糊涂地一个人摸索。”

　　林秋宿好奇：“半年以后呢？”

　　“我转岗进了一个以前不敢想的部门，每天都在学习，也每天都在忐忑，怕自己抓不住这个机会。”

　　纪弥解释到这里，不知道回忆到了什么，忽地笑起来。

　　他说：“我遇到很好的人，发现事业上如果有人帮忙开窍，可以推自己走得更远，现在我很高兴能做同样的事。”

　　纪弥不喜欢给下属制造焦虑，加上林秋宿性格细腻，该自觉的地方已经很努力，他更是不会施加压迫感。

　　他也适当表达期许，让林秋宿全力以赴，以后不止作为协助，也要尝试独当一面。

　　纪弥鼓励小同学真的很有手段，林秋宿怔了怔，颇为憧憬地说自己会加油。

　　正逢季度末，周五晚上加班的人也不少，PM适时分发夜宵，师徒一人咬着一块披萨，看上去融洽又自在。

　　与此同时，谢屿在床上煎熬地翻了个身。

　　风头正盛的制作人独守空房，苦苦盼望一位实习生回家，问什么时候下班就是别等早点休息。

　　技术中心真是吃小秋不吐骨头，压榨大学生每一滴血，谢屿思及此，恶向胆边生。

　　他不信有的人没老婆可以睡得着，打开了贺景延的聊天界面。

　　他打字：[学长，Lethe回去了没？]

　　贺景延秒答：[看进度预计三点钟吧，他刚给我拍了照片在吃披萨，背景里有那个实习生。]

　　莫名其妙，他们分明没开视频，谢屿却感觉得到对方臭着脸。

　　贺景延正愁没秘书理自己，抱怨：[这年头的男生怎么回事？整天老师~老师~，喊得纪弥都不回家了。]

　　谢屿谦虚：[他徒弟比较有人格魅力吧。]

　　贺景延犯失眠，行为很抽象：[你说那个实习生不会是Gay吧？我要恐同了，现在在草拟《技术中心新规》，姓林的必须和姓纪的隔开坐。]

　　做白日梦谁不会啊？谢屿直接双手支持。

　　[给我们项目组也多加一条吧，姓林的过来可以和姓谢的坐一起。（林观清除外）]

　　贺景延心情不好，拒绝：[请本公司的高管有些节操，不要利用工作平台泡新人。]

　　谢屿坦坦荡荡地说：[不好意思，已经追到有几个月了，他是我男朋友。]

　　贺景延：[？]

　　谢屿：[Lethe还不知道，Clear刚知道不久。]

　　纪弥是林秋宿的带教，还算沾边，贺景延不懂这关林观清什么事。

　　贺景延问：[为什么Clear需要知情？得给你发红包？]

　　谢屿说：[他是小秋的亲哥。]

　　贺景延：“……”

　　他沉默片刻，说：[公司给你医保买早了，你哪天被Clear揍进医院，就活该自己掏钱。]

　　如他估计的一样，大约三点钟，纪弥回来了。

　　洗漱完躺上床，纪弥习惯性枕着贺景延胳膊，用鼻尖蹭了蹭对方的脖颈。

　　贺景延开口：“奶完孩子了？”

　　纪弥清楚他在说林秋宿：“不怎么费心，这两天我不忙所以多看看。”

　　贺景延再道：“最近Island是不是经常到你这里晃悠？”

　　“对呀，我正好想说这件事。”纪弥懒洋洋地嘀咕。

　　“他每天过来好几趟，招蜂引蝶的，搞得这里好些人探头探脑，小群里都在说他是不是想入赘技术中心。”

　　贺景延向老婆出卖学弟：“他趁你们不注意，已经泡到手了，还见过人家家长。”

　　小纪老师竖起耳朵：“是我们哪个组被偷家？”

　　随后，贺景延报出他徒弟的名字，纪弥听完没法接受，怎么被拱走白菜的是自己？

　　看到他不可思议，贺景延揉了揉他的头发。

　　大老板假惺惺道：“哎，Island的作派真的太恶劣了，搞得Clear也很难受。”

　　纪弥问：“为什么？难道Clear暗恋？不像啊，我一直觉得他喜欢Shimmer。”

　　贺景延还想说自己觉得沈光意喜欢林观清，但有些偏题了，没有展开讨论。

　　他表示Clear是林秋宿的兄长，因为被公司安排去海外驻场，所以有段时间托谢屿照顾家人。

　　纪弥叹为观止，之后看谢屿的眼神都有些微妙。

　　谢屿感到很无辜，林观清敢把这么可爱的弟弟交给自己，理当做好抢不回去的准备。

　　再说了，当年贺景延近水楼台搞助理，道德素质高得到哪里去？

　　“为什么我师父好像有点提防你，最近你惹到他了吗？”林秋宿一头雾水，拉了拉谢屿的衣摆。

　　谢屿道：“我和他男朋友分享感情状态，那人是妻管严，肯定转头就和Lethe说悄悄话了，知道徒弟被泡了不好受吧。”

　　林秋宿不可思议：“我师父在谈恋爱？也是公司的高管？我没有见到过！”

　　说起来不是完全没风声，林秋宿入职那会儿，有前辈说过他的导师背景很硬。

　　但自己无意窥探对方的隐私，规规矩矩地没有打听。

　　而无论是谢屿，还是林观清，都希望林秋宿可以单纯地体验实习，在工作关系里，没必要刻意透露导师的个人生活。

　　如今林秋宿实习两个多月，逐渐和纪弥熟悉，倒是可以顺其自然地提一嘴。

　　谢屿道：“确实是高管，这阵子有点忙，等他空了Lethe应该会让你认识。”

　　林秋宿随口问：“长得怎么样呀？”

　　谢屿瞥了他一眼，语气硬邦邦：“不清楚，我觉得他的脸不怎么样。”

　　林秋宿瞳孔微颤：？

　　没让小林同学好奇太久，之后纪弥组局吃夜宵，向他说起自己想拉上家属。

　　“你们还没见过，他是隔壁园区的同事，来蹭饭介意吗？”

　　纪弥继而解释：“他最近刚忙完，今天难得早下班，人多比较好点菜。”

　　林秋宿雀跃：“不介意，小纪老师，我特别想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纪弥单手撑起脑袋：“你没有听到过八卦？”

　　林秋宿诚实道：“偶尔听到几句，但没去打听，不太了解他是谁。”

　　纪弥想想也是，自己与贺景延虽然从未遮掩，但职场里公归公私归私，高管的感情生活也没那么人尽皆知。

　　尤其这位实习生还是他的下属，与林秋宿嚼舌根未免太没情商。

　　纪弥开口：“之前想等你适应环境再说，现在你是我得意徒弟了，我亲自介绍你俩认识，要是Island有空，你可以把他也带上。”

　　带伴侣出席与之照面，是一种表达认可的信号，彼此不止是上下级，下班后还能做朋友。

　　林秋宿感觉得出来，也为此惊喜，这种循序渐进的获得感远比被剧透更令人满足。

　　不过，突然与集团总裁大眼瞪小眼，那滋味就是另一码事了。

　　林秋宿毫无戒备地下楼，瞧见有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站在楼梯间，气场一看就不好惹，就下意识地往谢屿身后躲。

　　然而纪弥勾住他的肩膀往前走，林秋宿从而看清了对方的面孔，居然和集团总裁一模一样！

　　纵使自己不关注周遭八卦，也看过好几篇公司新闻，知道轮值CEO大概长什么样。

　　要是林秋宿记得没错，这CEO还是谢屿的学长，两个人算是亲近……

　　--“不清楚”。

　　--“我觉得他的脸不怎么样”。

　　合着谢屿就是不乐意赞美别人是吧？！

　　思及此，林秋宿扭过头，瞄了谢屿一眼。

　　谢屿从纪弥手上捞回小林同学，两个人用彼此能听到的音量交谈。

　　“干嘛这么瞪我？”谢屿先发制人。

　　“我帅还是他帅？不说也没关系，你扫了他一眼就来看我了，你的行动已经做出了回答。”

　　林秋宿被弄笑，转移话题：“你是不是打理了下头发，怎么有人去吃火锅还孔雀开屏啊？”

　　其实今天是寻常的结伴吃夜宵，他没有多想，但谢屿有些重视。

　　谢屿开了好几场会议，还监督了动捕现场，哪怕出门前光鲜亮丽，下班后难免有些疲惫，现在却分毫瞧不出来，显然是中途收拾过。

　　他道：“第一次和你同事吃饭，意义不一样，要让小林同学有面子。”

　　林秋宿略微怔愣，随即有些生硬地东张西望，趁机又看了谢屿好几眼，露出的耳尖有些发红。

　　两人在后面窸窸窣窣，纪弥则跟着贺景延前往停车场。

　　“你怎么不直接去火锅店？我坐Shimmer的车就可以。”他问。

　　贺景延道：“我刚打扫完家里卫生，顺路就稍微绕一下，不太信任Shimmer的驾驶技术。”

　　沈光意走在旁边，蹙眉：“我怎么了？”

　　贺景延道：“怪我记性好，记得你前年和Clear双双迟到，他说他教你在车库倒车花了半个小时。”

　　纪弥搭腔：“帕拉梅拉这么难停？是不是Clear动手推进去的啊？”

　　贺景延使坏，意有所指：“哎，Clear只动嘴也很累吧，那天嘴角都破了，还被Island感叹为什么冬天也上火。”

　　彼时林观清回国了几趟，近期向事业群总办提了申请，正式确认要调过来，已经递交到贺景延那边。

　　沈光意与他纠缠不清，隐秘地私下联系着，两人没有宣之于众，却露出蛛丝马迹被周围发觉。

　　被他们心知肚明地调侃，沈光意移开眼，却不像往常冷漠忽视或否认。

　　“你们有点讨厌。”他不擅长处理这种打趣，显得有几分无措。

　　他顿了半秒，再道：“这种问题怎么只盯我，不去找林观清？”

　　纪弥弯起眼睫：“就是啊，该让Delay给你赔礼道歉，赶紧把不在场的那位批准回国。”

　　贺景延应声：“我一收到就通过了，流程在尽快推，下次有夜宵局能多点几道菜。”

　　毕竟过不久，等这个灿烂的夏天过去，等下个漫长的航班降落，桌上可以多个人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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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本章想衔接一下《网恋上司》和《养作老婆》~
下章写三对小情侣的春游联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