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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入长安,初见他(二) ...

  •   在他说出那句话后,我又搬着东西跑到了他的身边,没办法,谁让这个位置给的银子多呢。

      老实说,本来我是不想回来的,你想想看,虽然在他身边的工作,比扫地工作给的还要翻上一番,做的是也清闲,但是做人也得有命去用这些钱啊,就凭借着慕容冲的喜怒无常,我觉得我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

      这次回来,他也不主动找我说话,也不让我做事,甚至安排也是其她宫女做不完的才让我去,我觉得他是在膈应我,但是我很开心,不做事也能拿钱,真好。

      我也不知道他在别扭什么,总之我遵循的是,敌不动,我不动。

      就这样,两人对峙了许久,久到我都以为他已经忘了我这号人的时候,苻坚又来了。

      前两次来,我并没有看到两人相处的样子,这次我确实站在慕容冲的身边,清楚地看到了他面上的厌恶,却还要虚与委蛇。

      曾经我以为这二人的交往是你情我愿的事,断袖之癖直汉而始本就不是稀罕的事,如今看来并非我想的那样 。

      苻坚问了他一些话,诸如读了什么书,学了什么东西,看上去就像一个长辈关心后辈一样。

      慕容冲思考了片刻,回答他:“在看《汉书》。”

      苻坚很感兴趣,问看了什么。

      这时候慕容冲被难住了,他连汉字都是强撑着学的,怎么可能读《汉书》。

      我在他身后小声提醒道:“【西域传】。”

      他没有任何怀疑地照我的话说了出来,苻坚看了一眼我,然后点头说了一句挺好的就没有问了。

      我知道,他一定是听到了,但是看着慕容冲也不在意,我也没有什么纠结的地方了。

      等着上菜时,我起身为慕容冲布好菜。

      他低着头,眼神空洞,像似丢了魂似的。

      两人吃好喝好,苻坚十分满足,正要开口,就有人前来告知,张夫人有事找皇帝陛下。

      张夫人是苻坚的宠妃,为人也是十分的和善,找他应当是有非常重要的事。

      苻坚也没有任何的不开心,眼前的饭也没有吃完就离开了。

      面前的慕容冲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他回头看向我,然后……白了我一眼。

      到了晚上,刚要回去睡觉的我又被某人叫了跟前去,自从上次在那梧桐林他拆了秋千之后,这是我俩第一次在同居一室。

      按照以前的做法,我在伺候他宽衣后将他的被褥给他盖后本打算离开,就听他说:“给我讲个故事吧。”

      我想了想,行吧,总归是要赚钱的,我就跪坐了下来开始给他讲起【西域传】。

      【西域传】很长,当时叔叔手拿着戒尺逼着我一字一句地背下来,只是当时是用汉语背的,如今我也只能用鲜卑语将大概的意思给他复述一遍。

      也许是太长了,等到我背完后,床榻上的人已经睡着了,满室只留下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我看着眼前这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孩子,叹了一口气。

      有些困了……我想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我枕在塌的旁边,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着醒来时,慕容冲正托着他那小脑袋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不得不说,小小年纪,却生了一副勾人心弦的眼睛,一张好看的脸。

      见我一直看着他,他有了些不自然,坐起来嘲笑我说,昨夜某人打呼噜就算了,还说梦话,弄得我都没睡好。

      我也不和他一般见识,反而道,昨夜讲了一晚,你肯定没有记得几句。

      他摇头,颇为得意地说,我可都记下来了,你就放心吧,下次再有人问,我也就答得上来了。

      果然还是一个孩子,我心中想着,刚要起身,却因为蹲在那里一晚上,腿都麻了,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他坐了起来,对我说:“今天我心情好,就由你来为我更衣束发吧。”

      更衣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这束发……我一直不知道这个小孩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执意要将自己的头发束起来,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所以这次我没有照着他的想法去做,反而只是简单地梳理了一下,将他的后发披了下来。

      这个过程中他也没有制止,当我放下木梳时,从镜子中我看见他的眉头微微一皱,刚要开口,我就道,奴婢去看看姐姐们有没有把早膳准备好。

      他还没应,我就逃也似地跑了,心道,开什么玩笑,留着等着打手板吗。

      待到早膳为他布好后,就见他悠悠从帘子后走了出来。

      从身边宫女的态度可知道,我的束发功力颇好。

      但是我见他好像不是很满意,吃饭时不时地就要去弄那些留下来的头发,最后在他第五次弄头发后,他生气的放下了筷子道:“不吃了。”

      我看着那些没吃两口的菜颇有些心疼。

      就在我还在纠结要不要将那些菜拿去喂狗时,他就问我:“你不跟着?”

      身边的宫女松了一口气,很实在地将小孩的披风递给了我。

      我跟在他身后去了那片梧桐林中,我没有想过他还会来这里,从前他一点都不愿意踏入这个地方,而今却三番五次地来。

      他看着那块空地,那里曾经有一秋千,只可惜被他让人给拆了。

      他问我:“你真的不打算再做一个?”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是他让人拆的,怎么还问我做不做,那我是做呢还是不做呢,要是做了他给我又拆了怎么办,可是我听他的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让我再做一个。

      想了半天,我支支吾吾道:“也没有那个必要。”

      然后面前的人就被气跑了,顺便还下达了一个“阿应歌不准入梧桐林”的命令。

      所有人都在猜测我是把他怎么惹着的时候,只有我自己为自己喊冤。

      翌日,苻坚又来了,这次他好像是怕再有人打扰,于是直接进入正题,将慕容冲拉入房间里。

      我不识趣地想要跟上去就被人拉住了,她小声道:“你不要命啦?”

      看着那孩子的背影,我有些不忍,但还是默默地跟着那些宫女守在最外边。

      站在风里冷得要死,不知是谁开的头说:“陛下这好几天都没有,怎么这次这么急?”

      没有人知道这个答案,只说道:“这几天可要小心伺候,免得一不高兴又要挨罚。”

      我这才从她们的口中得知,每一次苻坚离开后,慕容冲的脾气都非常不好,对一些事情挑三拣四,有时也会拿人出气。

      在我来之前就有个小姑娘,因为花没有搬到合适的地方被罚了几月的钱还被赶了出去。

      当然,这个都已经是很轻松的惩罚了,我又想到之前那个死去的宫女,心下五味杂陈。

      过了一个时辰,苻坚就离开了,在离开前他还看了我一眼,依旧是那种温和发样子。

      等了一会儿,似乎没有人愿意去伺候慕容冲,几人挣扎了片刻,还是把这种差事“让”给了我这个新来的。

      我接过东西,深吸一口气,祈求上天饶我一命,然后踏入了殿内。

      与上次不同,慕容冲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早上为他梳的发髻也没了,那乌黑乌黑的长发全部搭在他的背上,有风吹来时,发丝也随着飘动,他就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般站在屏风的前面,看着我的到来。

      我有些失神,直到他微微皱着眉,面露不喜,我才反应过来,将打好的水放在面前,又去准备浴池。

      当我准备好回来时,正见他一遍遍搓洗着自己的手,我想着我来帮他时,却见他的双手已经红得可怕,甚至左手已经被洗破了皮,看得见血丝。

      我惊呼道:“你疯了吗。”

      然后将他的手迅速从水中拿出来,此时我才发觉,这水早已冷了。

      在将他的手分开的一瞬间,他抗拒地挣脱我的束缚,他说:“别碰我。”

      我说:“行,奴婢不碰你,但您手上的伤需要擦药。”

      他不说话,就低着头看着地上,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俩在这对峙了一会儿,考虑到浴池里的水,我说:“您先去洗澡,奴婢去拿药。”

      说着也不等他同意,我就离开去找了自己从家乡带出来的药。

      我回来时,他已经不在原地,想着,我隔着屏风问他洗好了没。

      那边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你进来吧。”

      我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跟前。

      浴池中的水还散发着热气,我在水雾中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他的背影。

      他坐在浴池中,听到了我的脚步声慢慢靠近,然后将手从浴池中伸出来。

      果然,在浸泡过热水之后,那双手已经不能直视了。

      我坐在他的身边,小心地将手中的膏药擦拭在他的伤口上,却听他“嘶”的一声,我被吓着了,不敢做出第二步。

      他咽了下了口水,沙哑道:“继续吧。”

      我这才听出他声音里的哭腔,但我看不到他的眼中是否布满血丝,考虑良久,我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一时间,整个房间内只听见水滴滴答答的声音,除此,也就只剩两人均匀的呼吸声。

      在这时,我们都没有说话,我不知道怎么去表达我心中的想法,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他的委屈与不甘,我心里的心疼与苦闷都无法向对方倾诉。

      直到晚上我将被子为他盖上时,他却突然拉住了我的手。

      我被他拉着走不了,低头看着他偏着头不见我。

      他张了张嘴,后又闭上,他想好了似的,放开了我的手转过了身,彻底背对了我。

      我站在他身后,看着眼前这个单薄的身体,不忍心就这样离开,便笑着坐回了那日我醒来的地方,对他道:“奴婢今晚在您这呆着,您不介意吧。”

      我瞧着他身体一震,就一小会儿后,他问我为什么。

      我没回答他,或者说……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得不到答案的人开始急躁了,他猛地坐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冲着我吼道:“你是在可怜我!”

      这次我看清楚他眼中的红血丝了。

      我想,他想用的并不是“可怜”两个字,可能比“可怜”的程度更深,只是此刻,不管用什么词都无法表达他内心的屈辱。

      他突然靠近我,用力抓着我的下颚逼我直视着他,天知道他的力气是有多大,我被掐得留下泪水,手也紧紧地抓着塌沿,身体的不适让我有些挣扎,他却道:“不许动。”

      没有声嘶力竭的吼叫和命令,他的一声“不许动”只是淡淡的,话里透着深深的无力感。

      我虽然可怜他的境遇,却不愿遭受这样的,莫名其妙的惩罚,我问他:“你一定要这样做吗?”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答非所问道:“你是我的奴婢。”

      我总算是明白了,我有些嘲讽的意思道:“你控制不了自己的人生,就想要以这般形式来弥补自己的缺憾吗?”

      他说是。

      我没有料到他能如此坦然地说出这样的话,他比我想象中地还要清楚自己的行为,我明白,这时候再和他讲道理简直就是做无用之事。

      我用尽全力挣脱他的束缚,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我说:“你真的有病。”

      他颓然地坐在那里,回味着我说的话,然后道:“如果不是苻坚,我此时应该在哪?”

      我怎么可能知道他在哪,我起身想要离开,他叫住我不准我走。

      我转过身,继续坐回那个地方。

      我们二人就这样坐了一会儿,直到他下了塌,坐在了我的身边。

      我警惕地看着他靠近我,刚想动,眼前的人用命令的口吻道:“不许动,不然就把你的脚砍了。”

      我不想没有脚,于是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靠在了我的肩膀,双手环绕着我的脖颈,那呼吸吐在了我的身上让我有些不太舒服。

      他抱着我,嗅了嗅我的脖颈,然后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对我说道:“你身上真好闻。”

      他说,有家的味道。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就任由他这样抱着,直到身边的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然后猝不及防的,他倒在了我的大腿上,沉沉地睡去。

      于是,等他醒来时,就见自己正靠在我的腿上,而我一夜未眠,思考着怎么逃出这个鬼地方,顶着两颗肿着的眼睛就这样与他对视。

      他起身,那被子就滑落在他的脚下。

      他问我:“你怎么在这?”

      当他说出这个问题时,我是有些难受的,那种难受不是被扣了月钱的那种难受,是有种被辜负的难受。

      我问:“昨晚的事你都忘了?”

      他说我记得,他指着脚下的被褥问:“这个是你为我盖的?”

      我说:“是,这么冷的天你不要的话受到风寒了又怎么办。”

      他愣住了,又问我:“你一晚上就这样?”

      我点头,心想看着这么辛苦的份上加点钱不过分吧。

      他却没有任何的表示,站了起来自己找了衣服穿上。

      我也想找个姿势能让我起来,但脚是真的没力气,尝试了几次,就又坐了回去,我发誓,我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

      那边的慕容冲打理好自己后,走了回来,上下打量我后,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问:“你几岁了?”

      我还以为他要问什么,心想我肯定比你大,没好气道:“十五,再过不久就十六了。”

      他道了一句“哦”,也不管我有多狼狈,就离开了。

      最后我还是被人搀扶着才离开他的房间。

      不过好在,他给我放了一天的假,让我好好休息,靠着这一天的假,我数了数自己身上的银子,可怎么算,也不能支撑着我继续往北 ,但是现在回家又好像差一点,思来算去,只能再苟一段时间了。

      在这之后,苻坚像似着迷了一般,几乎过不了多久就来见他,有一次甚至还说带他出去狩猎。

      我有些心动,这已经过了有半年了,就没怎么去过外面,别说去外面了,就连离开慕容冲的宫殿都是鲜有的事情,我很想提他答应了苻坚的提议,但又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冷不伶仃地又对上了慕容冲的目光,与他对视几秒后,他应了下来。

      但是去狩猎又不是所有人都能去,慕容冲身边的宫女有六人,此次去狩猎能带上两都已经很不错了,思来想去,我决定先去探探她们的口风。

      有一个比较怕慕容冲的人已经决定不去了,她说愿意在宫里待着也不愿意战战兢兢五天。

      剩下的人都很想去,纵然平时她们没少抱怨慕容冲。

      我想着,在她们之间竞争肯定没有什么竞争力,可直接去找慕容冲又有些害怕,便出了一个鬼点子,用五根树枝进行抓阄,抓到最短的两根就去。

      我很荣幸地没有抓到,失去跟着一起去狩猎的资格。

      为这这件事可没少苦恼,就是在慕容冲的跟前伺候着也在叹气。

      他放下书,有些怨气地看着我。

      我低头,有些心虚。

      就在他拿起书打算继续看的那一刻,我又叹了一口气。

      他实在是忍不了了,问我发生了什么。

      于是,我就将事情经过告知他。

      在听说我不去狩猎后,他明显有些惊讶,然后问:“你们自己就决定了吗?”

      我心道不然呢?

      但是嘴上还是说,您不是不管这些琐事吗?

      他尴尬地咳了几声,虽然我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尴尬,但是可见的是,他的双耳已经红了起来。

      他说:“这件事我要自己定。”

      我一听他的话,这不就是赤裸裸地告诉我,我还有希望吗?

      我试探道:“那……您看我怎么样。”

      他一双美眸对上我的眼睛,然后又猝不及防地移开,嘴角微微勾了一下,但又很快压了下去道:“你有什么值得我带你去的?”

      我说:“那可多了,比如,我会给您讲故事。”

      他愣了一下,嘴硬道:“我已经不需要听故事了。”

      我心道,前几天晚上还在给你讲来着。

      他放下书,彻底没看了,然后很郑重地看着我问:“除了这个,还能为我做什么?”

      我想了想,端起边上的糕点道:“我还会给你做糕点?”

      他问:“这是你做的?”

      ……感情我给你做了这么久的糕点你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啊。

      他很快恢复了以往的表情,然后道:“你很想去吧。”

      我点头。

      他又道:“如果我让你去了,是不是就欠我一个人情?”

      搞了半天他是在这卖人情了?

      我说:“对,如果您让我去了,我一定会报答您的。”

      他说:“我不需要你报答,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就行。”

      我说这恐怕不太好。

      眼前的人肉眼可见的,脸黑了。

      见状,我立即解释道:“您还有什么事不能被满足的,万一您要我的命该怎么办。”

      他也没有其它的保证,点头让我离开他的房间。

      生怕这件事没戏,我急忙道:“我答应,但是您不能让我做不符合道义的事情。”

      他问我什么是不道义的。

      我说:“就是放火啊,骗人啊,伤害别人的事情,总之就是我不愿意的事。”

      他很痛快地说好。

      但我问他具体是什么时,他却不告诉我,只说是留着以后说。

      我觉得自己像似签了卖身契一样,总觉得被他一个十三岁的小孩握在手里。

      最终,去狩猎的人被慕容冲敲定了,除了我之外,还有那个有些怕他的姑娘也被他选着去狩猎。

      在听到自己要跟着去的那一刻,那个姑娘差点晕倒在地。

      因为她的害怕,站在慕容冲的面前就已经抖得不成样了,慕容冲也不想见她,于是在狩猎期间,基本就只有我在伺候他,这种伺候上包括早上洗漱,下包含晚上守夜,总之就是,非常劳累。

      不过开心的是,自从出了皇宫,一路上都是开开心心的,这次这是一个小型的狩猎,苻坚除了带着张夫人以及另一个妃子之外也就多带了一个慕容冲,还有他的几个儿子。

      只是在途中又遇到了另一个人,慕容冲看到他后脸上有些挂不住,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慕容垂的儿子慕容隆。

      这慕容隆算得上慕容冲的堂兄,那慕容垂岂不就是慕容冲的叔父了,曾经在家时,听说过慕容垂的名声,十三岁就与其父上阵杀敌,后又因太傅的缘故,而被燕宗室所不容,投靠于苻坚,苻坚也算是对其重视,欢欢喜喜地将人迎了进来。

      而在这时,我才知晓慕容冲的来头,怪不得我说我是鲜卑人时他对我的态度一下子就好了起来,我可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竟然捡了一个这么大的便宜。

      同时,对于眼前的这个十三岁的小孩我又多了一丝的怜悯,心想,原来他真的不是自愿来到这偌大的宫中,他就像一个战利品一般,随着他的国家被掠夺到了秦。

      那慕容隆见慕容冲,没有兄友弟恭,反而从他的眼中能看到一丝不屑。

      慕容冲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等到到达猎场安顿好后,那个慕容隆又来了。

      他见着我就像没看见一样,直接往慕容冲那边走去。

      我看他那样子以为他要打架,急忙小跑到慕容冲的身边。

      他见我这般,嗤笑道:“你不会要女人来保护你吧。”

      这招果然对小孩子有用,身后的人拍了拍我的肩,说:“阿应歌,退下。”

      但是当我真的退下后,两个人就彼此瞪了对方一眼,然后就背道而驰了……

      我跟上慕容冲的脚步,虽然不理解他们的想法,但是跟上可靠的人的脚步总是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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