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众生赞》空阶滴

14、 窗子以外（10）

　　当旅行者逃离稻妻城后，离岛的七天神像旁，突然出现了一只紫色的猫。

　　一刻钟后，幼猫苏醒了。

　　幼猫还不懂的该怎样操纵四肢，四只爪子打起了架。发出“喵呜”的声音，又在这时一脚踏空，从高处咕噜噜地滚下，直到撞进了草丛才算停下。

　　“喵呜~”幼猫抖动身体，甩开一部分草屑。又停住，用两只前爪捂住脑袋。

　　在经过不懈的尝试后，幼猫试探性地伸爪，走出了草丛。

　　前面是一座典型的稻妻风格的建筑，结合周围的景象，要猜出这是哪里倒是不难。

　　看起来很近的庭院，因为短小的四肢，不得不花费更多的时间前进。

　　在幼猫走向庭院的中间，有只赤红的蜥蜴麻溜地钻进了木质走廊的架空层，那速度可比这幼猫散步快多了。

　　猫咪加快速度，成功到达目的地。

　　这时已是黄昏，斜阳渐矮只影长。庭院里的守卫也交接了位置。

　　新换上的人偶然间低头，发现了这只身上沾着不少细碎草屑的紫色小猫。
　　他喊住了正打算回家的同僚。

　　“荣堂，那边有只小猫，你要去看看吗？”

　　被喊住的是全名叫作松下荣堂的勘定奉行守卫，“什么？这里怎么会有小猫，你是天下太暗看花了吧。”

　　说是这么说，但松下荣堂还是依着同僚的指引，在一根柱子的后面，发现了一只看起来状态不太好的小猫。

　　小猫不怕人，看见有陌生人来了有没有慌张的逃掉，直到荣堂将她抱起，也没有伸爪挠人。

　　“真乖真乖。”荣堂一边走着，一边顺着猫咪的毛发，轻柔地替她挑拣身上的义务。

　　与同僚讨论后，他们决定先由松下荣堂这位“毛茸茸杀手”带小猫回家，等问到是哪位同僚带着猫咪之后，在由荣堂带回。

　　“你是有什么不舒服吗？怎么不吱声呢。嗯嗯，城里看咪咪的百间先生不在，先带你回家找村里的神医山阴爷爷看看吧。”
　　在回家的路上，松下荣堂轻哼着歌，带猫咪回到了生长的村落。

　　“山阴爷爷”，松下荣堂敲响了村里有名的治疗家禽的老人的门。
　　“来了来了。”屋里传来了有力的回声。
　　“是小荣堂啊。”老爷子开了门，认出了夜晚来敲门的青年，“你可算回来了，我家的臭小子念叨了你好久，你快帮我治治他吧。”

　　“好嘞，可以先帮我看看这只小猫吗。我前不久发现的它，它太安静了，一点也不闹腾，是不是生病了？”松下荣堂一口气答应了，为孩子们讲故事，也是他的爱好嘛。可当务之急是看看这只猫咪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小荣堂啊，我再说一遍，我是治家禽的，你再这样下去，我都能去考个兽医资格证了！”老爷子吹胡子瞪眼，显然因为这件事影响很大，却没停止手上的动作，接过荣堂手上的猫咪，“行了，你去坐着吧。”

　　转身带着猫咪去看看了。

　　很快老爷子就出来了，带着猫咪。

　　“我看不出来，她不是普通的猫，可能是猫妖。”

　　“哈哈哈，原来真的是啊！好思路。”

　　“娃啊，你从哪来啊。”老爷子对坐在木椅上的紫色小猫问。

　　“喵呜~”小猫应了一声，理所当然的，两个人类听不懂。

　　“咪咪，你会写字吗。”荣堂蹲下，手还摸着小猫的脑袋。

　　小猫才反应过来，咪咪喊的是她。

　　她点点头。

　　“那好办了，山阴爷爷，麻烦拿一张纸和一碗水来。”

　　老爷子答应了，拿来了需要的东西。

　　两个人齐齐盯着这奇迹的一幕，见证历史。

　　神里屋敷——这是小猫写下的答案。

　　“神里屋敷？为什么不是鸣神大社？妖怪应该找宫司大人才是啊？”荣堂一开口就是问句，但是显然，这只是他的自言自语，根本没想要别人回答。

　　为什么不找八重神子？因为现在这样很大可能就是她干的，去找她会被看笑话的吧。

　　“哎呀哎呀，影怎么这么狼狈了，好可怜啊好可怜啊，让神子姐姐来好好怜爱你吧。”

　　实在是……不成体统！

　　还是先去神里屋敷找月里吧，听说他现在和神里家的家主神里凌人住在一起，顺便去看看这位老友怎么样了。

　　猫咪不自觉间晃动尾巴，不在意自己如今这副弱小的模样。

　　要说的话，只要她努努力，就能冲破躯体的封印，但是她想不明白八重神子的目的是什么，要说是捉弄……有点太过了。
　　她的消失，原本的人偶会因为骤变而做出大动作，不向人偶做出解释的话，人偶会斩尽任何「变量」。

　　——

　　一夜过去，村里的人被公鸡的叫声叫起，有的人家已经陆续打开了门，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有的早早挑着担子出了门，去田里为家里的家禽割菜叶，或是趁着白露未晞，松土去了。

　　猫咪难得见到清晨的人家，跳过竖起的围栏，去外面走走。

　　可她料错了一件事——在城外的乡村，哪怕接近城市，野草也是长的又快又高。她现在太小了，视线全都被野草遮住了，又加上草叶上的白露，再次变成脏猫猫了。

　　这个时候，蚂蚱也出来了，大大小小，绿的黄的，就藏在草丛中，或是土地的缝隙中。

　　小猫略有惊慌的窜出草丛，来到村子的土路上。抖抖身，露水飞溅出去，可身上不可避难的有了野外游戏的痕迹。

　　今天又是平常的一天。无论是对舔舐皮毛的小猫，还是努力生活的村民。

　　待用过早饭，松下荣堂就带着小猫朝着神里屋敷走去。
　　今日日光如泄，光照万里，有飞翔的彩鸟，有舞动的蝴蝶，还有草丛中跃动的昆虫。
　　白露已晞。

　　途径白狐之野，穿过镇守之森，拾阶而上来到神里屋敷。
　　由松下荣堂禀明来意，传信过后，一位应该是神里家家臣的女子，带着他们来到后院，这里是生活区。

　　他们在茶室等候，不一会儿，仍是那位女子，她递给小猫一块刻字的木牌。
　　“这是月里大人离开前交由我的，现在，由我转交给你。”
　　小猫的爪子按了上去，她看到了一片留影。

　　“影，喜欢我和神子送给你的礼物吗。”说话的那人穿着璃月的衣服，看背景应该也是在璃月。

　　早有计划啊，他们。

　　“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所以想拉你出来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会维持半个月左右，当然，如果影不愿意的话，自己打破也是可以的。”

　　“轻松一点，如何。人类总是认定了目标就不肯回头，忘记了身边的风景，待到年老事了，又喜欢叹岁月太匆忙，徒留遗憾。”

　　“总之，这是我送的礼物，接不接受是你的事了。不满的话，可以来找我。”

　　那个人少有的笑了笑，可见他现在却是轻松平常，比之以往的石塑模样，有了变化。

　　猫咪在看留影的时候，旁边的两个人在看猫咪。

　　看她正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像精致的布偶猫。

　　荣堂甚至还戳了戳猫猫的脑袋，控制着力道，以免叫这只弱小的猫妖有了什么意外。

　　哎呀哎呀，生活实在乏味无趣，一天一天，一轮一轮，世界变化又重复着，身体困囿了灵魂，唯有幻想，才能令我摆脱这份机械性的躯壳，去往更瑰丽离奇的世界。

　　可是啊可是，想与做可不是同一件事。

　　松下荣堂低头，视线与桌子齐平，他问猫咪：“咪咪，你是想留在这里还是跟我出去玩呢，我还有7天的假期可以带你出去耍耍呢。”

　　老实本分，木讷善良，同僚与邻里多是这么评价他，唯有孩子喜欢同他一起，听平凡的松下讲幻想故事。
　　他的容貌并不出彩，可此时他的眼睛像是会跳舞，灵动又热烈。

　　猫咪跳上了松下的肩膀，他们离开了神里屋敷。

　　夏日的天气总是变化多端，早上万里无云，中午就聚齐了一片云层，似乎风雨欲来。

　　嗯嗯，被突然的暴雨淋的抱头鼠窜也别有乐趣，可惜还有一只可爱的小猫要照顾。话说，妖怪应该不会像人类一样脆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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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些注释：
1.标题来自林徽因先生的「窗子以外」。
2.书名号总是出乱码，换个。
3.补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