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夫助我成霸总》木子方

34、感情甜蜜期

　　那日和张艾丽大吵一番后，在王康的心里，他已经和张艾丽彻底离婚了。以后，她就是前妻。但是，孩子永远是他的孩子。
　　他要勇敢地追求方芯。他对方芯说，为了保护两个孩子，离婚的消息没有对外公开，所以她和他得地下恋。时机成熟的时候，他会公开的。
　　他言之凿凿，她信以为真。
　　出差的时候为了避嫌，两人都是分开睡。经理一个人一间大床房。其余审计员，无论是什么级别，同性之间拼房睡。
　　夜深人静时，大部分人都睡了。方芯悄悄溜进王康的大床房。二人一番温存，有时速战速决，有时持久绵长。
　　方芯感觉自己成了送上门的应召女郎。可是，她无可否认，第一个男人打开了□□的启蒙之旅，第二个男人让她体会到□□之旅的快乐。只要符合道德，□□不羞耻。
　　回到上海，有时候，方芯会去王康的老房子里吃个饭。老房子残存着□□一家四口的生活气息，王康猜测方芯因此心里膈应。为了和方芯多温存，他迷上了出差。在出差的陌生城市里，王康无所顾忌地牵着方芯的手，想亲吻就亲吻。
　　也是从那天起，在王康潇洒自由的心房里，有两处角落，一处是留给他的一双儿女的。角落里，有思念与愧疚。另一处是留给方芯的。他以他的法则来平衡两个角落之间的关系。在他的法则里，未成年的需求优先于成年人。
　　他没想到的是，情感世界没有法则可依。每个人的需求无比正当、无法拒绝，他却固执地沿用守旧的法则。

　　某天，王康和方芯一起在苏州出差。酒店里，“你能不能不要走……肚子好痛……”方芯投向王康渴求的目光。
　　“孩子今天生日，一年就一次。你月经每个月都来。再说，他是小孩，你是大人……”王康依旧不为所动。
　　“我懂事，是不想你为难。你有没有想过，你不在的时候，我在干嘛？”方芯泪眼婆娑，心痛难忍。
　　“你有关心我跟什么人在一起吗？我怕我们越走越远……”方芯像个孩子似的，扯着王康的衣角。
　　“芯，我爱你。等我升了合伙人，我们就结婚，以你的名义买一套大房子。再生个孩子。那时候两个孩子大了，我全心全意围着你们。好不好？”说完，王康亲吻了方芯的脸颊。
　　“……嗯……”王康铁了心要走，方芯勉为其难答应了。
　　“乖，我吃个中饭就回来。”
　　苏州离上海近，高铁半小时能到。方芯虚弱地躺床上休息，灰姑娘不是公主，要学会坚强。喝口水，准备再睡会儿。许靖发来微信，“方芯，你在哪儿？上次，你不是要我帮忙介绍业务吗？今天下午有个互联网高端会谈，有没有兴趣参加？”附带一张会谈介绍图片。
　　原想回复，“谢谢，身体不舒服，算了吧。”
　　转念一想，这是一个好机会，多出去走走，遂回复“有兴趣，谢谢靖哥！”
　　冷面霸总居然把她的话放在心头，被人在乎的感觉真好。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十二点，我去接你。一起吃个饭。”
　　“好！”
　　坐直身子，腹部一阵绞痛。方芯吞了一片止痛药。坐在梳妆台前，摘掉黑框眼镜，把隐形眼镜塞入眼眶中。她开始精心打扮，“灰姑娘要去当公主了！”
　　坐上高铁，她不忘提醒许靖，“靖哥，我十一点半到火车站。”
　　“好，你等我去接你。”
　　许靖在火车站接了方芯，又去餐厅吃饭。餐厅里，许靖介绍了会议内容与参与者。
　　下午两点，外头正是一天里阳光最灿烂的时候。里头，会议厅里，各式大佬齐聚一堂。入口处宣传海报上有小靖科技、闻讯科技、千度等等知名公司。
　　闻讯这个名字，好熟悉，方芯一时想不起来。进入会场之前，方芯把手机调到静音模式。
　　开场嘉宾是闻讯科技总裁靳总，叙述几年来互联网行业的发展。接着讲述闻讯自身的发展历程。大屏幕上，一张张幻灯片看的人眼花缭乱。
　　看着看着，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了，天啊，邱月竟然是闻讯科技的杰出员工。按照靳总刚才介绍的员工持股计划，邱月已经实现财富自由了。曾经的室友只比自己大两三岁。早在得知邱月全款买大平层的时候，方芯的嘴巴就惊成“O”字形了。此刻，惊得合不拢嘴了。她做梦都想着财富自由。她能想到的途径，就是以审计行业为踏板，踏入投行。
　　在接下来的酒会环节，许靖积极引荐方芯。
　　“靳总，好久不见。”靳总热情寒暄，打量着许总身旁的女伴，眼神落在方芯身上“许总，这位是？”
　　“哦，这是我的朋友，方芯。”
　　“您好，靳总！”
　　“您好！”目光又转向许靖，“我还以为许总梅开二度了，哈哈。”
　　方芯难为情地笑了。许靖笑道：“靳总，您真会开玩笑。我们是工作认识的。小靖不是准备上市吗？她是会计师事务所的，闻讯要是有审计业务可以找她。”
　　说着，给方芯使了眼色。方芯机灵地双手递了一张名片，“靳总，这是我的名片。有业务需求，您可以找我。”
　　靳总身旁的秘书接过了名片。几个人寒暄了一会儿，便分开了。
　　靳总秘书问道：“真准备找她做审计？”
　　靳总：闻讯跟小靖科技业务有交叉，审完小靖科技，又审闻讯，有泄密风险。再说，许靖前几年郁郁寡欢，冷面对众人。刚才又主动找我，明眼是给那女人找业务。两人私交甚笃，还是要慎重。不痛不痒的审计可以交给她做，毕竟许总亲自开口，不能驳了人家面子。你把这事记住就行。”
　　秘书听着点点头，“靳总说的有理。”
　　跟靳总分开后，他们又与千度公司的陈总交谈起来。一人一杯香槟，谈得正欢处，碰杯畅饮。
　　陈总骤然不快，“美女不给面子啊，就抿一小口？”
　　这都被发现了，方芯尴尬得想找地钻。
　　许靖急忙解围，“老哥，借一步说话！”
　　两人在不远处，陈总听完许靖的话，忽然开怀大笑，握着许靖的手说，“老弟，加油！”
　　等他们再次出现在方芯面前，陈总神色柔和许多，笑盈盈地说道，“方小姐，不喝酒是对的，老哥刚才开玩笑。”他又转身，对着身后的秘书说道，“以后的审计业务，交给华诚的方小姐做！”
　　秘书恭敬地点头。
　　待他们离开，方芯贴近许靖，轻声点评，“陈总比靳总爽快啊，你是不是跟陈总关系好一些？”
　　许靖笑呵呵地点头。笑得有些奇怪，方芯说不出个所以然。
　　药效已过，早在会议刚开始时，腹部隐隐作痛。此刻，疼痛难忍。她轻咬下唇，故作淡定。额上浮着薄汗沾湿了刘海。
　　“方芯，你是热了吗？”许靖穿着西服外套，都能感受到凉意。显然，她的汗不是因为气温。
　　他一时心急，抓着方芯的手腕，“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方芯亲启红唇，压住疼痛，吃力地说道，“肚子痛……啊……”
　　许靖慌忙脱下外套，披在方芯身上。在众人的注视下，许靖搀扶着方芯，离开了会场。
　　“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许靖望着副驾驶座上的方芯。
　　方芯摇了摇头，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许靖大概猜到了，那是女孩子每月一次的病。
　　“有没有水？我吃片止痛药就好了。”
　　许靖递过水，问接下来去哪儿。方芯说去火车站，她明天还得去苏州工业园审计。
　　“你都这样了，干脆请假吧。”
　　方芯又摇了摇头，痛得说不出话来。
　　许靖不忍心再多说话，乖乖服从方芯的安排，径直开车离开了。方芯躺在身上安心地睡去了。
　　只是他没有去火车站，而是走向出城高速。
　　等方芯再次醒来，车子已在出城高速上。止痛药起作用了，她有力气调侃许靖了。
　　“霸总，你很闲啊，往返两个多小时啊，你公司没事做吗？”
　　“你别多想啊，我想去看看苏州拙政园。以前我事必躬亲，现在慢慢放权了，细枝末节的事交给职业经理人做就行了。”
　　她知道他在哄骗她，他对她好，又不想她心里过意不去。他对她太好太好，好到她想王康也能对她这么好。她的心不是没有响应。只是，她紧关心门，她的心太小太小，塞不下两个人。
　　“你怎么断定，靳总和陈总会卖你面子，找我做业务？”
　　“他们除了主业，各自在其他领域有投资，当初他们邀我参股，我爽快地答应了。陈总投资房地产，前几年跟他合作团购房。我想，这点面子，他们应该会给的。”
　　她感动地笑着，突然僵住了，好奇地问着，“你刚才跟陈总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你骗人！你跟他说完话，他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像是看着朋友一样。”
　　“好吧，我跟他说，你在备孕，我俩准备要孩子，不宜喝酒……”
　　“你胡说八道，怀我的名声！”
　　“别怕，名声臭了没人要，我要！”
　　方芯一脸难为情，“你越来越油嘴滑舌了，我可把你当哥，要在古代，你再大我一两岁，都可以当我爹了。”
　　“那你喊两声爹！我认你做干女儿，以后万贯家财都是你的。”
　　许靖说话越来越没正形，方芯羞得一拳一拳打在他身上。许靖在开车，她也不敢打重，一下子竟像挠痒痒一般。
　　许靖最怕挠痒痒，赶紧封嘴求饶……
　　快到苏州工业园，方芯才想起手机，一打开，十几个来自王康的未接电话。看了一眼，又默默放下手机。
　　“路上小心！”一声告别，方芯回到酒店房间里。

　　王康听到响动，赶紧出来敲门。
　　“方芯，你去哪儿了？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
　　倘若王康知道她大老远去了上海，和许靖拉业务，许靖又亲自开车送她回苏州，他怕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平添许多麻烦。于是，方芯省略千万字，简简单单地说道，“见客户去了……”
　　碍于房间还有同事，王康淡淡说道，“辛苦了，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