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夫助我成霸总》木子方

29、欢愉的夜晚

　　冬日暖阳，照在身上惬意极了。这么好的天气，南京公司财务经理要王康带着项目组一起吃饭。王康和客户各怀鬼胎。财务经理尽力讨好审计，错能少挑点就少挑点，大错化小，小错化无。王康则是想维护好客户关系，稳住一个老客户比拓展一个新客户容易些。
　　送经理回房间的任务，她一推再推。同事抱怨，她扶康师傅好几回了，上回吐了她一身。这回该轮到方芯了。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方芯勉为其难接受了这个苦差。她和往常一样，搀扶着王康回房。即便现在，她和王康发展成恋爱关系，她也只允许蜻蜓点水地拥抱、亲吻，鱼水之欢尽可能地避免。她的思想传统，不想自己再脏了。
　　半个月，王康维持着每个星期两三场饭局的节奏，第二天顶着宿醉忙审计。方芯看在眼里，给王康擦脸的时候，忍不住嗔怨道，“老这样喝酒，喝坏了身子怎么办？孩子那么小，哎！”
　　起身准备去卫生间投一投毛巾，倏忽地，腰部被困住了。低头一看，王康一双粗壮的手臂缠着她，死死地。猛然拉倒她，他翻过身按住方芯。方芯本能地抗拒。
　　王康重重地吻上去。那瞬间，整个人像触电一般。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漂浮在浩瀚无际的太空。
　　她茫然地盯着天花板，身体竟开始诚实地享受王康的亲吻，嘴里不自觉地发出可耻的□□声。
　　不可否认，她仰慕王康，温文尔雅，有才有风度，一直以来视他为自己的择偶标准。可是从未想过跟他上床。
　　怎么办？刚才没采取安全措施，怀孕了怎么办？得赶紧洗干净，去买点紧急避孕药吃。可是紧急避孕药也会失效。她好害怕，□□的后果总是要由女人来承担。
　　好怕、好怕，思绪很乱很杂。
　　浴室里，拼命地冲刷洗净身体。
　　不经意间，瞥向刚才换下的内裤。她突然一阵欣喜。上面是耀眼的红色。月经来了，好了，没事了，不会怀孕了。
　　他醉得不省人事，什么都不知道。她不说，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像是阅读一本厚厚的书，翻过这一页，不停往后继续看。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闹钟响起，王康醒了。他身心愉悦，方芯不在床上，房间里似乎没有方芯的身影。他掀开被子，起身准备去洗漱。
　　白色床单上沾着些许红色的印迹，他一摸，鼻子一闻，有股血腥味。顿时欣喜若狂，眼角的鱼尾纹堆成了褶子，“方芯是处女！太好了，这是第一个属于我的女人。”
　　他是一个传统的中国男人，新婚之夜妻子未见红，一直是他的心结。后来，又发现妻子打过胎。他的心如死灰般。
　　他开心地像个孩子，飞奔着想去拥抱方芯。
　　门咚咚响，“方芯，方芯，开门！”屋内的方芯不敢发出一声响，她害怕，她难为情，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

　　没关系，她害羞，他可以等她解开心结。就算那日没遇上她救人，她在他心里也是独一份的存在。她纯真的笑容像朵朵樱花，随风飘进了他的心间；她像一位体贴的妻子，给喝醉的他擦洗，盖好被子，埋怨他喝酒伤身子。而家里那位未曾给他这样的温暖，一味地责备他身上的酒臭味。

　　当天上午，王康赶到上海参加一个重要会议。下午在家休息，这是他和方芯欢好之后第一次回家。
　　张艾丽带着两个孩子午睡。他明明很困，却怎么睡不着。站在阳台的落地窗旁，□□无力地揉着额头。春寒料峭，寒意让人瑟瑟发抖。楼下行人裹着厚厚的外套，匆匆跑进大厅。嫩绿的叶芽点缀在树梢枝头，新生命悄悄抬头。一面是希望，一面是倒春寒，它们就是这样矛盾地存在着。年年岁岁，它都是如此。自然规律不可违抗。人要享受春意盎然的美好，就得承受倒春寒。和他此时的心境不谋而合，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毅，心想“人不一样啊，人定胜天。人向往春天，向往爱情的美好，无可厚非。”
　　一闲下来，满脑子回味昨夜春宵，那抹玫瑰般的红，荡气回肠。
　　身后卧室门锁咔哒一声，不一会儿腰被揽住了。肉肉的身体不住地摩挲他的后背，淡淡的娇喘。彼时□□上扬的嘴角，顷刻间垂成一条直线。□□呆呆立着，不去承应。方芯的“处子血”宣告了爱情的忠贞，他理应回以同样的忠贞。然而，想要挣脱却下不了手。
　　张艾丽嘴巴一撅。他应该转过身紧搂着她，热烈地贴上她的唇。可是他没有。没有一丝急不可耐，太不正常了。她掰转他的身体。□□凝视她亮着火光的双眸。张艾丽眼角的皱纹、杂乱的头发让他目光柔了下来，没有理由拒绝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
　　他机械地吻了上去，一把抱她回到主卧。可他的脑海里满是方芯，紧致的肌肤，不一样的味道、触感。他骗不了自己，动作僵住了。
　　“哎，可能最近太累了，提不起兴致来。”
　　“哦，那就好。我怕你在外面吃饱了，回来吃不下了。”
　　“胡说什么。”□□故作恼怒。
　　“以前不行，现在更不行，一个月连一次都没有！”
　　“就你行，跟别的男人行，打胎行！”
　　“你嫌弃我，为什么不早点离婚？为什么让我生了一胎又生一胎。你现在有底气了，侬是上海人了啊。事业有成，房子这么大。而我没有工作，人老珠黄，就靠你养了！”
　　“好了！不要再提什么上海不上海人了，从我去你家的那天起，你妈和你无时不刻仰着上海人的鼻息教育我，一口一句侬门外地人！你不知道有多么扎心，但凡你为我说一句话，我会好好爱你。可是你没有、你没有！”
　　这时，孩子哇哇的哭声传来。张艾丽去照顾孩子，□□心软了，懊悔刚才高分贝的口不择言。
　　假离婚夫妻俩短暂的交火宣告结束了。

　　对于方芯，□□很识趣，给了她缓冲时间。将她调去副经理的项目。项目在上海。
　　见到副经理的那一刻，方芯有几分愕然。眼前的副经理不是徐芬，原来徐芬辞职了。虽说审计这行流动率高，像韭菜一茬接一茬，但是一个人猝不及防地离开了，以后要消失在茫茫人海中，方芯一时有点难以接受。
　　方芯不解，“为什么啊？怀孕跳槽不太可能啊？”
　　新的副经理一脸惋惜，“哎，她辞职回去生孩子了。我和她是同班同学，大专毕业。没有人比我知道，她走到今天有多么不容易。学历不行，努力来凑，三年考过注册会计师。到现在工作十年了，月薪高达三四万，去哪儿人家都是一声声‘徐经理’、‘徐老师’叫着。女人还是逃不脱身体属性，得生孩子、养孩子。哎，她偏偏忙季的时候怀孕，工作压力大，上回见红了，请了半个月保胎假。以为好了，结果前几天又见红了。她一高龄产妇，怕出事啊，就辞职养胎了……”
　　“没必要辞职啊，她是孕妇，华诚不敢怎么样的。劳动法保障她的权益。”熟读司法教材的方芯赶紧普及法律知识。
　　“理是那么个理，但是人脸皮薄，不能尸位素餐。她说工作可以再有，孩子必须保住。孩子是婚姻的纽带。”
　　“可是，有两个孩子也会离婚啊。”
　　“没有孩子，离婚就跟分手一样。有了孩子，两个人一辈子也没法断清了……等你结婚了，你就懂了。”
　　副经理的一番话让方芯陷入沉思，“有两个孩子，他是不是也没法跟前妻断清楚？可是，他要真的断得一干二净，显得绝情，他就不是心目中的毅师傅了。”
　　不知怎地，她心中升起了隐隐的不安，她和□□能走到最后吗？

　　晚上，忍耐许久的□□在□□里问：“痛吗？”
　　这一天，她都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太保守了。她和□□已经恋爱了，可以牵手、亲吻，然后发生关系。似乎是一个顺水推舟、合乎逻辑的过程。她劝自己推倒心中的贞节牌坊。
　　半晌，她才发了几个问号，回复□□莫名其妙的问题。
　　□□一看有回应了，顿时喜上眉梢，“我是说你第一次□□痛吗？床单上有血印……”
　　方芯呆住了，他竟以为昨晚是她的初夜，她该怎么解释，内心彷徨不已，“告诉他，不是，我和前男友睡过。可是谈恋爱，没必要翻旧账啊。我不是处女，他铁定不是处男，谁也不欠谁。算了，不解释吧。将错就错，他还能更珍重自己。”
　　又过了半晌，方芯敲了两个字“还好”。
　　她真的是处女，□□暗喜。时间已晚，□□不忘嘱咐方芯，“早点睡觉。”
　　这晚，方芯做了一个春梦，梦里，她和□□像蛇一样缠绕在一起。而□□何尝不饥渴，他盼望着和方芯下一次酣战早点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