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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卧槽,狠人呐! ...

  •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暴雨像拳头一样哐哐袭来。李名弈扶着腰,第一次感受到了语文的魅力,这形容的多他妈的写实。

      “看什么呢,都走没影儿了。”李名弈拍着张一帆的肩膀。

      张一帆眨眨眼,磕磕巴巴的“老,老傅,儿女双全了。”

      “一定要叫老傅吗?”张旭阳瞪着眼睛“我感觉岳父更好听。”

      卧槽,狠人呐!其他人的目光一齐看向张旭阳,安静的过分。

      出了体育馆,视线由明转暗。北风呼呼的刮着,傅晏初看向陶葡萄那副随风而动的小身板很怕她被刮跑了。

      鬼天气给了他牵手的理由,他怀里抱一个,手上扯一个的,还真像一个爹。

      陶葡萄在来的时候就收到卫柯筝发的不一起吃饭的信息了,所以中午只有他们三个人。这正合心意,傅晏初已经提前订好位置了,几乎是刚坐下三菜一汤就上了桌。

      饭后,廖佳星惦记玩球吵着要回学校。怎样威逼利诱都不行,这让傅晏初想带着陶葡萄看电影的计划付之东流。

      没办法,他们只得回去。除了没去成电影院,其它的看电影该有的一切傅晏初都准备了。爆米花大桶的,热奶茶大杯的,大份的水果拼盘。

      傅晏初就跟在篮球馆里充会员了似的。大摇大摆的给挑了个绝佳的观影好位置,放记分牌的桌子也让他搬去了,找好片子手机横过来往上一放,一部电影的片头曲就响了。

      陶葡萄眨眨眼,很独特的一种观影体验。除了灯光亮一些,她甚至觉得和电影院没什么区别。

      安静的不可思议,她稍稍抬头看了眼,傅晏初正举着廖佳星投篮。进球对于每一个玩球的人来说都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也不知道傅晏初是怎么和廖佳星商量的,小胖子激动的踢腿晃脑的,嘴巴却紧抿着。

      感受到她的注视,傅晏初扭头“不好看?”

      陶葡萄笑着摇头,挪回视线之后,手指轻触着屏幕,拉动进度条跳过了片头。电影选的好,悬疑片很引人入胜,不知不觉中就已过了大半。

      到了精彩的部分,有了一小段的音乐加入主角的叙述。差不多能猜到后续,这个情节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趁着这个时间段,陶葡萄又抬头看了眼,小胖子已经对投篮没有兴趣了,现在正踢着球满场的跑。

      傅晏初抱着胳膊立在一边,唇角微微扬起,面色柔和。看不出一点的不耐烦,时不时的走动两步把跑偏的球踢回去。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对于照顾小孩儿那是有多远就离多远。能长时间共处一室,十个里挑不出两个。

      脾气不好,没有耐心也分对谁。至少,就从来没有催过她。

      外面的风还在呼呼的刮个不停,天也更阴了。室内没受干扰,依旧灯光明亮。陶葡萄敛下眼睑,喝了口奶茶继续看着电影。

      主角的叙述还在继续,音乐也不再平缓。慢慢的,她再次投入到电影情节。傅晏初看着她喃喃着“傻瓜,”嘴角的弧度一点一点的泛大。

      球没有大脑,没有思想,全靠踢球的人运筹帷幄。多少次,偏向她那边的球都被一只带着银边的白色球鞋拦住。彭彭彭的声音在篮球室可以忽略不计,小孩子笨拙的跑跳震感不小。

      狂风大作的天气里,篮球室好像被分割成了两部分。陶葡萄的电影圈没受到一点影响,支手机的桌子稳固如初,丁点的晃动都没有。

      男孩儿,女孩儿和小孩儿,这一幕任谁看了都不忍打扰。

      时间是温柔的,也是残忍的,它不会区别对待每一个人,也不会为某个人,某一瞬间而停留。分针到六的时候,男生女生喧闹的声音如火车轰鸣般驶来。也就两三分钟的时间,车已到站,他们适时的一左一右,分道扬镳。

      这时,陶葡萄的电影还有十分钟结束。

      十多个人呼啦啦的涌进,闹出的动静不小,说话的声音也更立体。球场正中央的人眉头轻挑,眼尾扫了一眼声源处。

      片刻之后,篮球室又恢复安静。傅晏初扬了扬眉,接受了他们的好意。

      李名弈几人这时已经和小胖子玩儿一起去了,张一帆把手上的水果茶递给傅晏初“隔壁的小学妹送的,一人一杯。”

      傅晏初扯着嘴角,拒绝道“我这么贵,这可配不上我。”

      自封为傅爷身边第一心腹的李名弈踢球的时候也不忘点头“老傅一天两辆车,看不上也正常。”

      然而,一分钟之后,傅晏初口中的‘贵’这个字也让球队的众人有了新认知,他们眼也不眨的瞧着这一幕,久久不能忘怀。

      就看刚才还在场上站着豪气冲天的某人,坐到了仅有的一位女生旁边。先是试探性的拨弄了两下她的耳朵,看着分外熟悉的动作却也透漏着小心翼翼。

      李名弈球也不踢了,背着刚混熟的廖佳星,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这和他防挨打时的样子,不说一模一样那也大差不差。

      没被拍,代表试探的结果很好。傅晏初开始了第二阶段,即使陶葡萄的嘴是抿着的,他也能准确无误的戳到她酒窝的位置。

      陶葡萄偏着头,远离他的手。消停了几秒钟之后,那只手又开始戳她的头发。知道他什么样,她干脆拿着手机背对着他接着看。

      傅晏初从后面一手抬着她的下巴,一手摸向手机“这样费眼睛,我给你拿着。”

      悬疑片的结局往往在以后的时候反转最多,这个片子也不例外。陶葡萄的视线只能随着手机转动,鬓角处的几缕头发在瓷白的脸上添上了些许的墨色。

      傅晏初挑了挑眉,他弄出来的的自然他要送回去。手指轻勾,几缕头发就已被掖在耳后。

      拿手机的手随意的搭在桌子上,修长的手指没挡住一点屏幕。摸了摸奶茶,介于热和凉中间的一个温度。他想了想,吸管还是贴在她嘴边“还喝吗,再买一杯热的。”

      陶葡萄抿了一口,随后又推开“不喝了,别买了。”

      “嗯,”傅晏初应一声,吸管又到了他嘴上,黑色的珍珠和棕褐色的液体从白色的吸管上被吸进嘴里。

      周耀海突然出声“贵的好别致。”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收住声音,不光身边的人听到了,陶葡萄也听到了。

      这时,影片已经结束。不同于插曲的激进,片尾曲格外的舒缓。这一半天,又是画画,又是看电影的陶葡萄的眼睛就没歇着。她抬头,眨了眨发涩的眼睛。

      又大又圆,黑白分明,干干净净的没沾染一点世俗。

      周耀海捧着胸口,感概着“值啊!”

      傅晏初捂着陶葡萄的眼睛,瞟了一眼周耀海。七分认真的开口“别看傻子,”又三分玩笑的继续道“会传染。”

      卷翘的睫毛划在手心里,又挠在心上。

      不知谁笑出了声,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听出没有恶意,当事人也咧着嘴一起笑。

      他的手大,遮住了她的半张脸。陶葡萄靠着椅背,嘴角向上,两颗酒窝不偏不倚的露了出来。

      一张脸被傅晏初的手分成了上下两部分,眼里的星,唇上的月。

      “哇,”一群人起着哄的闹着。

      她太优秀,傅晏初既骄傲又想吝啬。这是他先发现的宝贝,独藏的心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放越大。两种情绪让他在年轮里倍受煎熬,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唯独少了她不行。

      傅晏初掰着她的脸,朝向自己。身子压近几分又停下,手指捻着她的耳垂,声音淡哑“累了对不对,找个地方躺会儿?”

      “不用,”陶葡萄摇头,拿开他捂在眼睛上的手“我要写作业了。”

      突来的强光,激的她又闭上了眼睛。轻眨了两下之后,陶葡萄适应了光线。从另一张椅子上的白包里拿出了卷子和笔,刚写好名字,耳朵就被扯了一下。

      她把头扭到他那边“干什么。”

      “不干什么,”傅晏初的整个手臂都搭在她身后的椅子上。

      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陶葡萄又低头写卷子。没两秒,她的耳朵又被扯了一下。笔没收住,卷子上多了道清晰的黑线。举起来,还能看到一串小亮点。

      陶葡萄也生气了,扯着他的耳朵问:“你干什么,”她的笔还在手里攥着,笔尖朝下在傅晏初的下颚处也划了条□□子。

      滚圆的眼睛,没多疼的力度。傅晏初笑着向她靠近,嘴贴在耳边“以后别对他们笑。”

      喷洒的气息太灼热,红霞似火烧般燃上了脸。陶葡萄一把推开他,看他还是那一副带笑的样子,不觉得解气又踢了他一脚“你真烦,我不想听你的。”

      “嗯,”傅晏初偏着头,像是认真思考的模样。一秒之后,又赶时间似的极快的贴近她“那我听你的。”

      很轻的一句话,似蚊子咬着圆盘发出的声音。陶葡萄眼望着他,一动不动。

      看她眼里一片茫然,傅晏初揉揉她的头又坚定的说了一遍“以后我都听你的。”

      好像有人在脑子里放了场烟花,心被炸的噼里啪啦的。陶葡萄不知道这句话代表着什么,也不妨碍脸红,声音软软糯糯的“你离我远点。”

      傅晏初挑了挑眉,合理中又带着无礼。刚说完的话不能不认,前倾的身子稍稍挪动了一下,算是离得远了。

      身后灼热的视线好像把她当成食物一样架起来烤,陶葡萄轻咬着下唇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继续写数学卷子。应当是眼花了,这些数值解来解去,有且仅有的答案都是傅晏初。

      更可怕的是,卷子里的文字它有自主的思想。一个一个转着圈的排着队形成了一张人脸,笑的比桃花还开,陶葡萄望了他一会儿又瞧瞧卷子,反复了几遍。

      傅晏初扯着嘴角,大大方方的任由她看。

      对比结果很明显,人更胜一筹。陶葡萄认为那一筹胜在人更得意,又看了一眼,她肯定了这种想法。这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她面不改色的换了张卷子,铺平写上名字之后又看了他一眼。

      傅晏初还在笑并且嘴角的弧度越扯越大,眼睛也来越亮。这好像是一个讯号,亮起来之后就该不正经了。

      陶葡萄垂下的的眼睑又抬起,眉目弯弯的拉长了语调“你笑起来,一点也不好看。”

      傅晏初不禁嗤笑出声,喜欢占便宜的小蜗牛净说违心话。都看着他笑成那样了,还说他不好看。想也不想的身子持续逼近,压在她耳边“我知道你的意思,以后我就对着你笑。”

      脸越红,心越蹦哒,脑子就不自主的越想反击。陶葡萄下巴微抬“你比他们都傻,”看人还在笑,她又加了句“这里就你最傻。”

      “嗯,”傅晏初扬着眉恭维了一句“警员2185还是那么慧眼如炬,这回打算解救点什么。”

      “吃个瓜吧,这个大傻瓜挺甜的。”傅晏初叉了块果盘里的哈密瓜,惋惜着“没有完整的人质了。”

      陶葡萄咬着瓜,是挺甜。人质在四分五裂之前就已经被一分为二了,四四方方的均匀小块,刀工明显不错。

      一份儿果盘,甜度适当。

      警员2185最后定下结论:“一定是熟瓜作案,晚上我们再去现场勘察一下,顺便找找它们的兄弟姐妹。”

      “嗯,行。”傅晏初点头,这个案子结的一点也不草率,小蜗牛也不贪就想再吃一盒,嘴角越来越难压,说的还挺清新脱俗。

      一点钟,练前热身开始。这个热身也很简单,所有球员依次站在罚球线后面,站在前面的两位球员各自拿着一颗篮球进行投篮,进球之后在传给下一个球员。

      廖佳星参加过幼儿园的户外活动,按照大小个的标准,哨声一响很自觉的站在了第一位。

      张一帆往后退了一步,后面的队员看见了也往后退,廖佳星就这样满足了热身标准,站在了罚球线后面。

      他也很有运动精神,投不进去就接着投。体育老师再次接过抛向他脚边的球对着其他球员说教“都有点危机感,你们好好看看,小浪花马上就要把你们拍在沙滩上了。”

      排后面的球员侧着身子喊“老刘,你也不看看这是谁弟弟。”

      “就是啊,”很快有人接话“老傅我们都打不过,以后他弟弟得把我们都焊死在沙滩上。”

      体育老师恨铁不成钢的道“那就都给我好好练,下午多加半小时。”

      没人敢有异议,上次他们就嚎了一声加了一小时。

      对于新收的小球员,体育老师喜爱有加。半个小时不到,不光专属座椅传给他了,哨子也挂他脖子上了。

      廖佳星捧着爆米花,悠闲的看着体育老师给放的动画片。一个半小时过去了,小教练没一点要吹哨让他们休息的意思。

      已经撑到极限了,周耀海咬牙吐槽着“老傅家没一个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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