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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她又变温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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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寒酥一路上都在努力理清思路，可越想理清，脑子却越乱，甚至回了府脑仁都嗡嗡的。
“哎，烦死了。你说说你拿了本什么破书，啥都不写。”
“呵，但这本破书能让你见你的阿榆，而且你的阿榆死前想的都是这破书，看来她对你也不过如此。”
“什么意思？”
“她属于执念穿书，也就是死前个体意识对某本书的相关记忆大量涌了出来，让这本书的虚界与其产生了联系，未通过魂界直接被接收了。”
“还能这样？”
“废话，魂界说白了也是虚界，它诞生于人类第一次对死后世界的幻想。而大多数人死前或多或少都会对死后世界有些想法，所以大部分人死后都会进入魂界。叶白榆是那小部分人。”
“那魂界便是无轨虚界了？”
“聪明。”
“那你咋知道她穿进这里了？”
“以太阳系做比喻的话，魂界就是太阳，其他虚界就是围绕其运转的行星。所以这些虚界自然会受魂界的引力影响甚至产生联系。你当时在探天机看到的那片星辰间或明或暗的能量波动就是各虚界之间联系的具象。而魂界作为最大的虚界，自然是有些手段可以监测这些通道的。”
辰月将探天机那片星辰的模样映入了锦寒酥的脑中。而锦寒酥则似看电影一般再次进入了那片人间绝境。
“但虚界与虚界间虽有联系，可处于不同的虚界的生物依旧无法独自离开自己所在的虚界，只有绑定实界将死之人并用一些特殊手法才有较大的概率。这也是为什么我要绑定你而不是自己来。”
“那看来实界的人还蛮强。”
“是，只有实界的人是真正的“活人”。□□因意识的控制更加灵活耐用，意识或说魂魄也因□□的压缩束缚而更加稳定强大，二者结合才是最稳定的状态。所以魂魄刚离体的时候也是魂魄最强劲的时候。只有如此才能顶住虚界通道的压力。”
“那现在的我们岂不是没有肉身？”
“现在的我们虽说没有真实□□的保护，但是会受‘道’的保护，道会给予一个虚拟的肉身。‘道’无处不在，是世间所有意识的集合，也是实界给虚界的礼物。”
“哎，算了算了你别念叨了，本就头疼，想着与你侃大山。没想到认真起来竟是这么无趣。不过找到阿榆后，我定要好好问问她！”
另一边努力完成系统任务的叶白榆脊背一凉，升起了一丝委屈。
锦寒酥消了情绪，结束了四仰八叉的躺姿，站起理了理衣服后打开了一边的衣柜。柜子很空，只在底部整整齐齐地摆着三件罗裙。锦寒酥缓缓拿起包好，叹了一句：
“哎，虽说借花献佛不太好，但总归也算是了你一桩心愿。”
锦寒酥坐着马车没一会儿就到了王家，刚敲了三下，就被迎了进去，送到了王姑娘的闺室。
“姐姐，你来啦！”
王雪柔满脸的高兴了一瞬后，便稳住了神色叉起了腰。
“今日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了？姐姐你来找我的次数可真是屈指可数啊。往前都是我去找你，你还不理我。”
锦寒酥只得边哄边掏出礼物。
“给你做了些春日的衣裳，想着若不适合还能赶紧改改，便着急给你送了过来。”
王雪柔一下红了眼，忙着小跑了过来想抱住锦寒酥，但王雪柔不敢，只得死死地缠住了锦寒酥的胳膊。锦寒酥很无奈也很别扭，小心地抽了抽胳膊，见根本抽不出来，只得换了策略。
“不先放开我回府上看看？”
王雪柔一听，不舍地放开了锦寒酥，压着欣喜说道
“姐姐，这刚入冬不久，春日还远呢。”
锦寒酥转了转脑子，这是嫌我无事献殷勤？为了不露怯只得咳了咳一脸深沉地说道
“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王雪柔一脸蒙，转而想想锦寒酥的话似乎也对，早晚不也都送了吗。想通了王雪柔那一丝怨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一双狗狗眼又开始闪亮起来。锦寒酥愈发觉得自己有些卑鄙。
“王姑娘，其实我也是来跟你道歉的，我落井那日白日不该与你争吵的。”
王雪柔有些恐慌，赶忙说道
“我，我才该道歉的，我该死。”
“怎能怨你，又不是你的原因。只是我记忆有些问题，只记得伤了你心却忘了原因是何，我才是该死。”
王雪柔看着锦寒酥一脸的落寞，心里一阵抽疼。
“呸呸呸，姐姐不能这么说。我，我不知姐姐落井是哪日，但我猜是应是冬至那日，我们最近一次吵架就是那日。”
“确是那日，你可还记得你与我争吵了些什么？”
王雪柔挺起胸膛叉起腰，本畏缩着的眼神多了怒意
“记得，我家家卫来信说那林公子一大早从醉仙楼出来后，没过多时又进去了，更没想到的是，他出来的几个时辰就是应付应付你！我来告诉姐姐，但...我知劝你无用，可我实在忍不住。姐姐那林霖不是个好东西，你怎的就如此迷恋他。”
王雪柔生气的神情随着话语越来越落寞。锦寒酥并未发觉，只是觉得离谱。这顾锦寒既能稳着胭脂香铺在商会大杀四方，又能引城内名门大族上门求娶，可怎的就对这落寞了的林家这么依赖。而且这云中郡靠近大暨北疆，男儿多俊朗壮硕。反观林霖就显得有些弱不禁风，精气神也差了许多。
“对不起王姑娘，之前是我猪油蒙了心，浪费了你的良苦用心，我已经准备退婚了。”
“真的？”
“自然是真的。”
顾锦寒这两天明显对林霖的狂热减了许多。但这态度突然的转变并不能让王雪柔相信顾锦寒真会放弃林霖。但当初顾锦寒也是这般突然冷落了自己转而缠上了林霖。
王雪柔心想
“难道顾锦寒又突然转向了？不，好像自春日起，不对，似乎自登高那日就开始转了。”
顾锦寒的温柔令人沉迷，可刮在身上的刀留下的痕却也宛如深渊，但她依旧愿意飞蛾扑火。
“那姐姐，可万万别再反悔了。”
王雪柔很会调节自己的情绪，她很快便恢复了那天真模样，快快乐乐地和顾锦寒聊着天。两人从山聊到水，从胭脂水粉聊到琴棋书画，从男子聊到了女子。
“姐姐听说那泛书局又出了许多仙人们的话本，听说那本叫《白鸣涧轶闻》的很出名，姐姐可看过？”
这书写的是平清居士与唤灵妖女二人的种田生活，是一本轻松愉快的同人小甜文。这清平居士是凌清宗的女剑修，唤灵妖女则是水豚妖，二人好一番纠葛才终成了道侣。所以导致那虐恋情深的剧本多如牛毛。如今有了二人的小甜文，自然传播得较为广远。
锦寒酥虽然没听过，但就想嘴硬一下子便认下了。
“自然知道，我本想着闲下来时买来看看。”
“那可好，那正好，姐姐我这里正巧有一本，姐姐拿去看。”
说完就颠儿颠儿地跑到床边弯下腰打开了个暗格，接着从里面拿出本“仙人修炼手册”后又颠儿颠儿地跑了回来。
“给姐姐，这就是，我自己换了个皮子，顾夫人看见了肯定也不会说啥的。”
“好。你这也真是煞费苦心。”
时间过得很快，天已向着黄昏。锦寒酥便起身回家了，王雪柔虽有不舍，但也没阻拦，看着马车消失在视野后，回了卧房。卧房里火盆烧得旺，暖洋洋的，但王雪柔却觉得还不够暖。她抱起锦寒酥拿来的一条青色罗裙，坠入了回忆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