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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所图应不小 ...

  •   锦寒酥摆弄着干干净净的旧香炉,对辰月说:

      “它俩没区别?”

      “没区别。”

      “看来那就先不用盯着拍卖行了。”

      “看来那就得盯着你自己了。果然啊,没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我又不是搞刑侦的,顾锦寒给我的记忆那确实一点问题没有。”

      锦寒酥觉得有些麻烦了,努力在原身的记忆中想要找出些什么。可惜近两年的记忆断断续续的,近一年的更是模模糊糊也不知什么原因造成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但她还是觉得原主顾锦寒怕是有些毛病。

      “丁香,把我最近用的香拿些来。”

      “小姐,您合香都用完了,给您换其他的安神香?”

      “铺子里的也都卖完了。”

      “卖完了,好像是林家公子全买走了。”

      “林家公子?”

      “对啊,小姐您不记得了?您与他不多时就要成婚了。”

      锦寒酥被这么又一提醒,脑子迎来了一阵刺痛,唤起了对那林公子的些许记忆。
      这林家公子居然是原身顾锦寒苦苦求来的未婚夫。可不知为何锦寒酥一想到他就止不住地泛着些许恶心。

      “对了,小姐,您回来不长时间,夫人也回来了。一会肯定会过来看小姐的。还有个消息...”

      “寒儿,就算身子恢复了许多也不能乱跑啊,外面冷,寒气入了体可如何是好。”

      丁香话还没说完顾夫人便过来了。

      顾夫人保养得很好,根本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加上去了那些应付外人的一身繁华后,看上去更活泼了些。说是二十颇有余三十尚不足的大户小姐也不为过。

      “母亲都知道了啊,嘿嘿。”

      “你还嘿嘿?这府里大小事务,有我不知道的?我当年可比你会...会听父母的话。”

      顾夫人自女儿出事后就特意叮嘱府中众人多加关注小姐的动向,就怕再出什么事。

      “女儿在这几天梦到了许多往事,看着梦里的自己很是羞愧。所以经过女儿的痛定思痛能否将婚事,退了?”

      顾夫人显然很开心,当初若非顾锦寒被猪油迷了心追着那林公子不放,顾夫人是死活不会同意的。而且现在回想起来那林家公子虽说有些姿色,但确实少了些阳刚洒脱之气,而且最近眼神里还多了些阴翳看着不太舒服。顾夫人很是嫌弃。

      “嗯?你为了让我同意可是费尽心思,如今这是?算了,你能迷途知返,娘甚是欣慰。况且,自你出事后,那林公子也未曾来过,他之前恨不得都住在顾府,来得那个勤快,最近不知怎么的。不过也挺好,省得把你的消息传出去。”

      丁香这时插话道:

      “林公子好像受了伤还挺严重的,正在家养伤呢。”

      “是?我怎的不知,你从哪里听的。”

      “是老爷探得的消息,让我来先告诉小姐。”

      “这老头子,什么消息也不跟我分享,就想着让我给他管内些个铺子!”

      顾夫人一手叉腰一手对着空气指点一番。

      “哎,那林家公子身板本就薄弱,现在怕不是雪上加霜?不行,得赶紧退了婚。以前不知怎么的竟同意你胡闹。”

      锦寒酥听着是愈发地喜欢顾夫人了。相比起自己那只知让自己学习,不管聊什么话题都能偏到学习与工作上的父母,显然顾夫人就是人们口中的别人家的母亲,但谁让自己是那倒霉父母的倒霉孩子呢。

      更难受的是,锦寒酥好不容易让父母坚实的壁垒松了许多,勉强同意了她与叶白榆,却没想到一直认为的最大阻碍在生死的话题上并算不得什么。她脑子里那合家欢的景色终归还是一场虚幻的梦。

      锦寒酥努力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压下去,并将那带着烦恼的浊气叹了出去。

      “还叹气?可是我说得多了?好你个逆女,你还能听几天你母亲的唠叨?等嫁了人你怕不是连你母亲都不认了!”

      锦寒酥回神赶紧否认,编着理由讨好起了顾夫人,但转念想想,确实也没几天能陪了,她能感觉到原身撑不了一年了。

      顾夫人被哄了好一会儿,傲娇的心被满足了,便准备去办退婚的事宜起身要走。锦寒酥见状赶紧拉住顾夫人说

      “母亲,既然林公子受伤明日我还是去拜访一下吧,毕竟现在婚约在身。”

      “你可是反悔了?”

      “娘~您误会我了,去看看他的狼狈模样罢了。待我准备好了我告诉母亲,我们一起上门退亲!”

      顾夫人有些意外,女儿这性子转得竟如此彻底!不错。

      第二日上午,锦寒酥乘着马车晃晃悠悠地去了林府。只是在下了马车后,一改平静满脸焦急地拍着林府大门。林府下人悠悠打开门还没等反应,锦寒酥便冲了进去。

      “阿霖,阿霖!”

      “顾小姐,顾小姐!您别急,您别急啊。”

      锦寒酥确实不急,可下人快急死了。这顾小姐也太不矜持了,这大门也不能这样闯啊!

      这要乱跑还能得了?哎,生活不易,为了不被怪罪,拦下来好生劝劝吧。

      下人努力将锦寒酥拦了下来后,赶紧俯首道歉。

      “顾小姐多有得罪,可您千万别再喊了,夫人老爷正熏香修道呢,若被扰了,我等必会被责罚的。”

      说罢就要给锦寒酥跪下了。锦寒酥见状也收了演技,不再闹了。

      下人也是个有眼力的,赶紧领着人去了侧厅,好茶好点心地侍奉着。

      锦寒酥坐在厅里细细打量起了林家的摆设。林家显然不如顾家气派,椅子甚至还有些严重的磨损。

      林家虽说是地主,但仅靠着田亩供给,显然没顾家,开酒楼、开店铺赚得多。

      “顾小姐来啦,招待不周,请顾小姐谅解。”

      锦寒酥正准备开口辰月先说了话

      “嗯?你这身上怎的多了些令我恶心的味道。”

      锦寒酥闻了闻自己觉得没多出什么味道疑惑地说

      “什么味?”

      “好似噬魂丹。不过我还不能确定,味道太淡了。”

      “这丹有何用?”

      “书里写过,就是跟吸了毒似的。若此时再用器物引导,那人就如巴甫洛夫的狗,甚至更甚,身心都会不受控制地臣服在给丹喂心血的人。不过这东西几百年前就淘汰了。”

      “为何?”

      “这丹挺蠢的,金丹以上可以压制,金丹以下虽说无力抵抗,但也需一月的时间来消除丹药带来的强烈味道。那味道金丹以下闻不到,但战线拉得越长,变数也就越大。最离谱的是,这丹味消去前万不可让被施丹的人经历太大刺激,否恐会入魔。”

      “没想到你对外界还能有所感知。你曾来过这个地界?不然你怎么晓得噬魂丹的味道?”

      辰月有些无奈,这小孩怎的一会儿精明,一会儿糊涂,一阵儿一阵儿的。辰月想着再糊弄糊弄她得了。

      “我们自是要对书里的东西了如指掌才能服务宿主,不是吗?我现在只能感知到你身上的变化对外界很是模糊。所以好好修炼吧,麻瓜。”

      锦寒酥非常想骂她,不过还是忍住了。辰月见好就收,补了句。

      “可能是在林家染的,你莫要就久待。”

      “知道了,不过现在确实有些麻烦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

      锦寒酥看向林夫人的眼神也不禁多了些打探。林夫人被看得奇怪,锦寒酥又不说话,林夫人只能自己打破这莫名的尴尬。

      “顾小姐无须太过担心,霖儿已经好了许多,你若担心便去看看吧。兰香,带小姐过去吧。”

      兰香得令,对锦寒酥行了礼后便领着锦寒酥去了林霖的寝室。刚开门迎面撞来的药味打的锦寒酥措手不及,差点直接yue出来。

      “寒儿,你来了。”

      林霖虚弱的声音传来跟香灰似的,一吹就散了。

      锦寒酥并不可怜他,反而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微微地发着抖。胸中也有股子气顶得她有些烦躁。

      “听说寒儿失足落井了,身体可完全恢复了。我本应去看你的,可我这身体你也看到了。”

      锦寒酥一听,便觉奇怪。

      “可是王小姐告知于你的?”

      林霖顾左右言他道:

      “寒儿,你可还做噩梦?你铺子里的安神香我都买下来了。寒儿自己费尽心思合的香怎么能给别人用呢?”

      “多谢公子,我已不做噩梦了。可那香能否让我带回去些,当个备用。”

      “不做噩梦便好。我虽也想将香给你,只是自我受伤起,每夜都疼痛难忍,只有点起你合的香才能让我安然入睡。正巧,昨日让我都用了个干净。”

      锦寒酥有些无语,她记得原身虽合得不多,但一个人用怕是十天半个月都有盈余,这不过七天怎会用得完。

      林霖观察着锦寒酥的眼神,觉着她似乎依旧和之前一样便补充道:

      “你应离王雪柔远些,你忘了她曾多么的欺辱于你了吗?远的不说,几日前她还在挑衅你,你不记得了?”

      锦寒酥也突然发现她对于王姑娘的信任全来自原身深厚情愫的影响,可近一年原身的记忆混沌不清,断断续续的片段中也确有王姑娘怒骂原身的片段。几日前她与王姑娘是见过面,时间也正是原身投井那一日的上午,也确实有些口角,只是不清楚因为什么。

      “公子你知我坠井,却不知我这记忆也出了问题。妾身万万没想到王姑娘竟骗了我。公子能否说说这王姑娘是如何欺辱我的?”

      锦寒酥伏在床头,身子微微向□□斜,头也跟着微微向左偏移下低,眼角微红,一副泫然欲泣。接着锦寒酥用那柔弱如柳的素手半遮着面,一幅柳遮红杏,好不可怜。

      林霖舒了口气,内心的慌张完全被眼前景色冲散了。

      “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捧着都怕化了,若不是我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我定去找她要个说法!我虽然了解得不多为你解答不了什么,但她可不是什么好人,寒儿可万万不能被她哄骗啊!”

      林霖说完便伸出颤抖着的手想要去摸锦寒酥的脸。

      锦寒酥看着他的动作赶忙起了身,顺便还将林霖床下的那双银靴踢了个底朝天,并撸了撸身上的鸡皮疙瘩。

      见林霖皱起了眉头锦寒酥赶紧找了个脚麻的理由,后继续询问道:

      “那我便不过多询问了,那公子怎的也受了伤呢,可有大碍?”

      “无碍,无碍,修炼时受的伤,静养些日子就好了。反倒是你,别让我担心。”

      锦寒酥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林公子聊着天,聊得越多越觉得反感,就连魂魄甚至都在抗拒。锦寒酥总觉得林公子不像在对未来的妻子说话,而是将军对士兵下达命令的不容置疑。

      话不投机半句多,锦苏寒觉得实在无趣,也问不出其他的了想着脱身回顾府,但身体却一反常态懒懒地不想动弹,似乎觉得此地很是安逸。天使和恶魔做起了斗争。

      身体上的安逸还是敌不过灵魂的厌恶。锦寒酥不再拖沓,看了看地上的那双银靴后,直接离去了。

      锦寒酥刚走,一女子悠悠进了林霖的寝室,坐在林霖对面,一脸阴翳。

      “这几日的丹我一并给你,没事就不要来扰我了。”

      林霖见仙人要走赶忙出声

      “仙人,仙人,看样子她还是和以前一样,那计划还能否,继续?”

      “再说。这些日子你安定点,城里进了锦绣山的人,你最好给我消停些。”

      说完仙人便拂袖而去。

      林霖虽然不想放弃,却也听说过锦绣山的名号不敢再动手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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