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俯首》acease

11、开始

　　“全体准备，把联邦的军队打回他们该去的地方！”
　　赛文的声音通过不死鸟空间站内的广播传到每个人耳中，对于这次的胜利他势在必得。
　　走廊上，格弗朗逆着奔跑的人流，他的速度很慢，广播自然传到了他的耳朵里，随即而来的是赛文的通讯。
　　“格弗朗，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格弗朗：“一切就绪。但艾尔诺的情况仍不稳定。”
　　他因为SRFS不会受到那个怪物的精神污染，而艾尔诺不一样，她受到的精神压迫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赛文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那个怪物的名字是希旦?维恩，如果他没有骗我的话。”
　　格弗朗有些生气：“希旦……维恩？他的胆子还真是大，他没有想过这个怪物会伤害到他的亲人吗？”
　　“在创造出这个东西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所有后果了。继续这场研究，只能说是他自己的选择吧。”赛文感慨，“不过艾尔诺这件事情他可能真的没有想到，被关在研究院，被日日夜夜监控的他，又怎么能够知道他心爱的侄女已经从仙女座回来了呢。”
　　格弗朗垂眸，问道：“听说你们在联邦是很要好的朋友？”
　　“是的。毕竟我和他的师兄与师傅关系都很好。”
　　“……需要我去指挥室吗？”格弗朗转移话题。
　　他自嘲的笑了笑，遇上那个怪物，是意外也是必然。所以他偷偷联系了赛文他们，虽说结果差强人意，但好歹艾尔诺的生命是保下来了。至于什么时候醒来，他也说不准。
　　对抗那个怪物的方法不是没有，那么多年以来，他们依靠着前任首领的研究资料成功制作出了YDL量子导弹，绽放出了成就，一直那个怪物的行动，可惜对于希旦·维恩的出世，他们始终模拟不出当时的情况，如果他们这里也有类似于维恩他们的天才，局势也就不会如此的被动。
　　说被动其实也不然，但对比于联邦的正统与历史，他们实在是差强人意，就连叛军这个称呼，这个存在的最开始都是由联邦所创造出来的。
　　在联邦创造编造的基础上，他们建立了真正的不死鸟。
　　“你可以来指挥室，正好这里有人想见你。”赛文回答，转身看向坐在一边的索兰娜，索兰娜冲他点点头。
　　格弗朗输入指纹，打开控制室的门。
　　“格弗朗教授。”索兰娜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他。
　　四年前，格弗朗因被联邦怀疑身份被迫假死离开了联邦主星。而就在一个星期前，赛文假死的计划传到了他的手上，他要混进联邦中心医院，偷偷调换赛文的尸体，而赛文只需要一次盛大的死亡来掩盖他在联邦所做的一切，将钉子狠狠钉进联邦的心脏。
　　至于为什么是他？除了实力过硬，只能说他当时也有一份自愿的意思。
　　索兰娜来找他的原因也很明确，她应该是想问问艾尔诺或者泽尔西弗的具体情况。
　　“艾尔诺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但她的身体机能应该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但格弗朗不确定她的态度，只能含糊其词，就像他对赛文所说的一样。
　　“你这次去联邦，有没有见到泽尔西弗？”索兰娜问道，她的眼睛色彩有些黯淡。
　　格弗朗心下一松，“我看他很正常，心情也算可以。”
　　心情也算可以……反正他是没看出来他有什么问题，又或者，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关注泽尔西弗。他当时满脑子都是想着，如果在航行途中遇到那个怪物以后该怎么脱困。
　　他没有合理的理由和立场让泽尔西弗放弃这个计划，所以只能偷偷通知了赛文。
　　“我知道了。等他来不死鸟的时，我会亲自去看看他的。”
　　索兰娜一开口在格弗朗心中就是王炸，他心中震惊，问道：“他要叛变联邦，来不死鸟？”
　　怎么会？难道是因为艾尔诺的失踪？
　　对，当时他还因为艾尔诺的事情来威胁过他呢。
　　赛文在此时插话：“叛不叛变不知道，反正人是跑不了了。只可惜我不能立即去见他。所以只能派人去先拦住他了……”他故意看向格弗朗。
　　格弗朗一脸疑惑，意思十分明显，你难道想让我去？
　　赛文挑眉，话锋一转，点击了两下耳麦，“怎么会？三组二队，拦截泽尔西弗·凯恩斯利的飞船，定位已经发给你们了。”
　　“至于你……”
　　索兰娜接下赛文的话，“你跟我上前线。”
　　格弗朗无奈，只能点头。
　　索兰娜早已等候多时，她戴上特制眼镜，这使她的眼睛能够恢复正常的工作。
　　在那次叛逃中，第一军团的一名中尉打伤了她的右眼。那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但确实发生了。甚至她连那个中尉的脸都没有看见。即使她打碎了他的机甲，她也只是看见了他的军衔。
　　或许是那人的军衔本就有问题，不然这么优秀的人才多多少少有点风声传出来。
　　“我们出发吧，格弗朗。”她的声音清冷干练，那只眼镜掩住了她的三分锋芒。她身着不死鸟的黑色制服。作为不死鸟的将军，她从来是名副其实。
　　第三军团内部，奥斯莫塔和薄利文掌握全部指挥权。
　　“第二军团的援助为什么会断了？”
　　“第二军团的指挥换成了泽尔塔的副官周丹梦，那是谁？泽尔西弗人呢？”
　　通讯那头的周丹梦面无表情：“不知道，薄利文上校，我觉得我们的通讯可以到此结束了。”
　　“你！”薄利文十分气愤，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为什么援助会断了？”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了！薄利文上校，也许是泽尔塔中将认为你们第三军团实力强大，根本不需要第二军团的援助也说不准呢。”周丹梦像是暴露了本性一般，毫无顾忌地开始嘲讽。
　　薄利文一时无言，通讯被直接切断。
　　“凯圣蒂安做事还需要什么理由吗？”奥斯莫塔冷哼一声，“继续进攻！”
　　没有援助又怎么样？事已至此，退无可退！
　　只不过这次，他又该如何向他解释？
　　“凯圣蒂安……还真是好样的！”搞了这一出，是想彻底打压凯恩斯利家族，还是因为他姐姐索兰娜的事情而耿耿于怀？可那本就是他的过错，把所有的过错推给凯恩斯利就罢了，现在还想让他的人送命？他……
　　罢了……
　　“薄利文，你代替我留在这里，出了特殊情况再联系我。”
　　奥斯莫塔带了几个人离开指挥室，临走前他说道：“如果伤亡惨重，且毫无胜算之可能，就立即撤退！”
　　“是！”
　　泽尔西弗冲出气层的时候，内心有一瞬间的悸动。
　　他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因为他相信赛文，艾尔诺还有格弗朗一定没有死。
　　至少艾尔诺不会。
　　泽尔西弗将速度调到最大，越过陨石带，他并没有走正规的轨道。
　　进入了天马座星系，他感到了明显的量子磁场扰动，是因为什么？天马座的那个黑洞吗？
　　不对不对，他更相信是有什么东西从那个黑洞中出来了。
　　他紧紧盯着操控屏，前方银河一览无余，包括那几架黑色的军用飞船。
　　长得很像联邦的军用飞船，但就是能明显的感觉到不对劲。
　　叛军吗？看来自己的行踪已经让叛军所知晓了。
　　意料之中，不过就凭这几架飞船吗？
　　速度不能再加，却足以冲破围攻，他调出 l 型导弹，虽然他乘坐的飞船并不是军用的，但也足够了。
　　密集的导弹随着飞船的轨迹射出，叛军的飞船开启防护模式，泽尔西弗趁机绕过他们，反手送了他们一记能量炮。
　　寂静黯淡的星河之间，一道道亮光闪过。
　　泽尔西弗突然意识，这些飞船在拖廷时间。
　　拖延他时间，为什么？因为艾尔诺吗？
　　泽尔西弗加大火力，他的操控技术不比艾尔诺差多少，即使一对多也没有落下风。而且因为心中急切，他短时间之内直接占据了主权。
　　他切换好目的地——天马座黑洞。
　　黑洞周围的巨大引力能够使他摆脱他们。
　　“他换方向了。他切换目的地了吗？已经偏离天马座了……”
　　“那个方向是曾经被我们炸了的天马座一号星，那里是不是形成了一个黑洞？”
　　“那不是那个怪物盘踞的地方吗？”
　　“已经过去四年了……”
　　“不清楚，快拦住他！他想甩开我们！”
　　天马座黑洞由天马座一号星内核形成，再加上某些东西的转化，不然单凭内核的质量，还不足以形成如此强劲的黑洞。
　　泽尔西弗只能看见黑色的一团。他看了看磁场的强度，明白再往前就危险了。等他甩掉这些家伙就沿着天马座三号轨道外航行。
　　“……不行！不能再往前！他还真不怕把命送进去……”
　　越接近他越感到身体的负荷。紫色的光线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再加上那个怪物的威胁，他们真的不能再往前进了。
　　“首领那边如何？ ”
　　“等一下，好的。首领让我们撤退。”
　　泽尔西弗擦着黑洞的边缘逃离了追击，不死鸟的飞船停下。
　　赛文站在指挥室。眼神淡漠地下达一个又一个的指令。待显示屏上的红名被逐个击破，他依旧没什么表情。
　　“第二军团那边传来消息，泽尔塔被凯圣蒂安叫走了。”
　　“这次的突然袭击，估计不是只是为了阻止艾尔诺他们。”头发花白的老者坐在赛文的右手边，用极其沙哑的语调说道：“泽尔西弗敢孤身前来，你就派这些人去对付他？”
　　“我只是想拖住他而已……周泽先生，下一步的指令就靠你了。”赛文没有看他，而是直接离开了指挥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