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孤生竹》度迢迢

3、第 3 章

　　徐蕴只呆怔了一瞬，时闻便朝她走来，撕掉了她的衣衫——这件衣料和绣工好得足以买下一个完整的她衣衫。

　　时闻很好看，但也不能一见面就做这样的事，她还不知他的名字，他也不问她的姓名，虽则她父母双亡，但要做这些事，至少应当过问父母，徐蕴自然要反抗，因着时闻的不熟练，她在他胸口挠了一道口子。
　　时闻停了片刻，徐蕴以为自己镇住他了，肃着脸威胁他，“你再乱动，我不客气了。”

　　时闻毫不关心他如何不客气，幽凉的眼睛动了动，徐蕴只觉天旋地转，重重落在榻上，脑袋被砸得晕头转向地，双手被铁箍似的力道箍住，她力气不小，挣动不了分毫。

　　时闻一只手便能按住她双手，用撕破的衣衫把她手腕紧紧缚住。她蹬腿，他又分开捆住了她的脚腕。
　　身体被他打开，手指猛地探入，徐蕴终于觉得恐惧，她出声喊救命，时闻用手帕堵住她的嘴，用他的腰带捆住，狠狠勒住她的舌头。

　　徐蕴很快成了砧板上的一条鱼，离开了水呼吸不得，每一下挣动都微不足道，让持刀的厨子皱了眉头，觉得麻烦。
　　时闻面色阴沉得像厚积的雨云，他不嫌她麻烦，他很快落下一刀，将她劈得四分五裂。
　　鱼儿被彻底击晕，徐蕴动弹不得，痛楚盖过了一切感官，她应当是被身上的人捅了一刀，她怀疑自己就要死了。

　　徐蕴还是没有死。只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走出这个屋子。

　　潇潇连日给她送饭，她终于知道她只是个仆人，时闻是她的主子，在潇潇口中，她得知了时闻的身份，时家家主是当朝宰辅，徐蕴只知宰辅是世上最大的官，而时闻是这家人的长孙，她是时闻向他父亲讨来的礼物。潇潇说她是礼物时很平淡，但话里的意思是，对她这个差点冻死在路边的野丫头来说，这是可遇不可求的幸事。

　　徐蕴也有些糊涂了，既然时闻是大家族的公子，还会救她，那他还算个人，她试图对他讲道理。
　　“公子生得这样好看，又有钱有势，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为什么偏偏如此磋磨我呢。”
　　她总是挣扎，时闻不喜，总要把她四肢捆起来，细细欣赏一刻才开始动作，她问话时，时闻的目光落在她优美的胴体上，手指一下下点着茶杯，食指的扳指碰到杯沿，发出清脆叮响，他还是不说话，像占有她时那样沉默。

　　徐蕴不觉得她是礼物，她像是时闻的仇人，可她确实没有见过时闻，更没有得罪过他，她便虚心求教：“我是不是得罪过你？”

　　“你是我的。”时闻接她的话，她几乎感激涕零：“我知道。我是你的，我会洗衣做饭，我还会做衣裳，给你捏肩捶腿也行，我不擅长这个，你关着我实在是不划算，放我出去吧。”

　　时闻又不回答了，他看足一刻钟，把她的嘴堵上，让她跪在地上。

　　徐蕴终于学会不再跟他说话。

　　时闻是个疯子，披着人皮的禽兽，不，他比禽兽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