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火暖】之我该选谁神相篇》我爱土鸡蛋

4、雁门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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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门关}
　　此时的雁门关火药味弥漫了整个沙场，辽人的火力也逐渐增强。花苑璐早已带人来到战场不过人数不多，因为花苑璐是在巡逻大漠时，忽然收到雁门关放了信号弹来不及回营便火速前往战场粗略算来花苑璐只带了一支五千精兵巡逻队，碧血营已经收到信号，不过所需人数过大，雁门关最少还需守三天才能得到支援。花苑璐清点人数与戚少商谈论明日应战计划后找到了何敏，与其叙旧便把何敏与何知智带到集伤篷，接下来这几日何敏、何知智等众素问弟子就需要呆在这里照顾伤者。白霖也放了只信鸽飞向白帝城，希望城中多派些人手过来，其余流派弟子都向门派发送信条。
　　花苑璐把顾慎和玄淳灼拉进帐中讲了战况还不忘教训一下。沐沐正苦脸聆听师兄的教诲以及战场上所需防备。白捷晏正在检查火药、兵器、甲胄盾的数量与可用性，以及加固城门的牢固性。顾慎被自家师姐训完正讨论战术。
　　荀穆闲来无事来到军火库找到白捷晏，从后抱住白捷晏把头埋在白捷晏左肩猛吸口气说：“但愿这一战我们平安无事。”
　　白捷晏点头从荀穆怀中挣出说：“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向神明祈愿，我以往从不相信神明，因为我认为命在己手，不得由天。阿穆？”
　　荀穆听到白捷晏在唤自己，回过神来自嘲说：“在，嗯？等等你……唤我阿穆？我以为你都忘了。”
　　白捷晏抚摸荀穆剑说：“怎么？只许你唤我阿晏不许我叫你阿穆？”
　　荀穆抓住白捷晏的手说：“怎么会呢，自从进入不同的门派你就没再如此叫我，让我有些……难以适从。”
　　白捷晏咬紧嘴唇说：“我说倘若，倘若我在这沙场若是死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毕竟，官府派来的士兵加上花将军五千总共我就四万人，太多事我猜不透。”
　　荀穆抬头望向来来往往搬运武器的士兵说：“你若是死了，我还会独活么？对我的了解还不够深？那你呢？”
　　白捷晏走出帐外仰头望月，眼中如星空耀眼说：“我么？我陪你。”
　　荀穆坐在白捷晏身旁随着目光一同望着星空说：“陪我？算了吧，我只是一柄断刀而已丢了也不可惜，这危险，回去。”
　　白捷晏低下头冷淡得更像无情无义话却是温柔的，说：“我不怕危险，就算你是一柄断刀我也会不惧险阻把你捡回来。我很缺钱，一把刀我要用到很久，以至于我更心爱这把刀，好好爱惜它，根本丢不下它。”
　　荀穆噗嗤一笑说：“白帝城太子爷怎么会缺钱呢？假设真缺，我不妨把龙吟送给镜天阁，谪仙岛送你。我们阿晏最不缺钱。”
　　白捷晏欲言又止，组织好语言正欲说。却听到城上的哨兵喊：“敌袭！敌袭！敌袭！”
　　荀穆、沐沐防守西区，顾慎、白捷晏分别防守北、南，玄淳灼主负责东部，其余人负责追杀翻进城中的的辽人，五十壮汉用力抵住的城门有了些许破漏。
　　白霖跑到白捷晏身后说：“师弟，你先帮助守门军，击退门外的辽人，若是门破，放手一搏。”
　　白捷晏把投石机操作台交给白霖，翻身跳下。抚琴拨弦，琴声瑟瑟向门外流去，为壮汉缓解压力，为门外的敌人带来刮骨的琴刃。
　　花苑璐俯视城下辽军，此次敌袭对方所派人数尚小。花苑璐同戚少商对视点头，带着一部分士兵通过暗道前往战场展开厮杀。
　　顾慎看见沙场上那一位女将军与玄淳灼打声招呼也通过暗道来到战场。
　　顾慎骑马奔向花苑璐说：“你这是干什么？虽然你是个又老又凶，做饭难吃，一看就嫁不出去的母老虎，但是师姐，军队需要你，快回去！”
　　花苑璐用长枪挡下一击不忘拍顾慎的头说：“你才母老虎，知道么？血河最重要的是不惧。这是大师姐告诉我们的。”
　　顾慎点头反身用枪帮玄淳灼挡刀。鲜血淋漓，原本金黄的沙地被血液染得发黑，辽人的尸体一一倒地。然而辽军后援正在赶来。
　　花苑璐翻身上马对士兵道句“撤！”众人得令朝城内奔跑。
　　戚少商道：“开城门！”
　　闻言开门，花苑璐手起刀落，舞枪杀光城门的辽人，顾慎在最后掩护军队安全撤退。
　　顾慎看着身后的敌人对城内说：“关城门！不用管我！”
　　守门员有些头疼，顾慎眼见迟迟不关的城门杀掉几个辽人催促说：“关门啊！”
　　花苑璐看着顾慎身后的辽人和顾慎，一抓把脚上的绷带扯掉想上马迎敌，却只能说：“别关，不可关门。我能帮，先别关门。戚大哥昏迷不醒，我不能这样无用。来人帮我扶上马背。”
　　袁世忠战战兢兢说：“不许去，你要是死在那里，你们碧血营的人不会听我们的，不许去！关门！快关门，别把辽人让进来了！为国家做贡献，他顾慎值得。”
　　守门员有些犹豫说：“可是外面还有人。”
　　袁世忠拔刀架在守门员脖子上说：“我的话还敢不听？快关门！不然你就出去一起陪他。”
　　守门员连忙“是是是”地关上城门，正当只剩一条缝隙时，白捷晏持剑与守门员擦肩而过，和顾慎擦肩而过时轻声说了句“走”，用剑挡住直直射向顾慎的铁箭，小腹被箭射中，忍住疼痛飞身跳上顾慎的马，在辽人下一批箭最后一刻进入城内，城门关闭。辽人此次偷袭彻底失败，只好满怀怒气撤军回营暂歇。

　　顾慎怀中的白捷晏紧唇色惨白。此时何知智满头大汗忙碌中，一眼瞄在眉目间都透着焦急怀内还有中箭的白捷晏说：“怎么回事？师妹，快来替我，我去帮白公子疗伤。顾将军你也有伤在身休息一下吧。”
　　待何知智为白捷晏包扎伤口醒来时已是午夜。白捷晏捂住伤口向外走去又放下手，碰巧遇到了守夜的荀穆顺便说：“阿穆，你有没有受伤？”
　　荀穆指着白捷晏小腹说：“好阿晏，你真关心我，你要不先看看你自己？你看你的手指和小腹，你如此说，你不疼，我疼。”
　　白捷晏还有心思开玩笑说：“你上次解擦药占我便宜我那时不疼？”
　　荀穆嘴角微弯说：“不疼，你不是挺舒服的么？”

　　白捷晏叹气转身走远，回到帐中，思考明日最后一战的准备。
　　顾慎端药走入白捷晏帐中说：“小古板醒了吗？快起来喝药。”
　　白捷晏盯紧顾慎手中的药碗说：“何公子果然医术高明，我现在好多了。”
　　顾慎摸着白捷晏的脸将药喂下后，说：“小古板，好多了又不是痊愈了，药还是得喝，听话啊。还有下次若是你再这般，我可就生气了。”
　　白捷晏擦干嘴角的药汁说：“你生气就生气，我又不是帮你挡的，我是帮你的马挡的，你这马是上等的，死了怪可惜的。”
　　顾慎伸手把白捷晏揽入怀，缠/绵/悱/恻片刻。
　　顾慎说：“这药好苦，你怎么是甜的？”
　　白捷晏用手点顾慎鼻尖说：“强词夺理。”
　　顾慎吻住白捷晏的手心说：“不如说说明日，明日援军到达就是我们大捷之际。此战过后，若能平安无事嫁我可好？”
　　白捷晏抽出手，躺在顾慎枕边没有回答，因为伤势沉睡了。

　　等到凌晨。顾慎已经早早起床，清点人数为士兵壮势，准备最后一战。
　　这场战争己方肯定不占优势，以多胜少，赢了一战成名，输了一战成冥。最终在戚少商和花苑璐决定最终计划后，战鼓声开始敲响。花苑璐将计划重申一遍带着最后三万多人上了战场。
　　花苑璐跟何敏道别时一如既往的，头也不回挥挥手，持枪出城。白捷晏被何知智强制安顿下来，与顾慎、玄淳灼和荀穆点头示意，回到帐中。这一次荀穆的目标是辽军主帅，因此先行离开，潜伏进入辽营。
　　顾慎和玄淳灼分别站在花苑璐左右，等待第三声鼓响，展开最后的厮杀。
　　狼烟四起，血肉横飞，炮声刺耳。由于人数偏差，辽军稳居于上风，宋军虽然人数上不占优势，但气势磅礴，毫不逊色于辽军。一支响箭刺破云霄，援军到达战场，荀穆刺杀成功，辽军更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局势瞬间逆转，辽军的副将稳住军心发号撤退，正当宋军以为结束时，还在奔跑的辽军停下，每人搭弓放箭。
　　花苑璐愤怒的说：“卑鄙无耻。上挡箭牌！”
　　这场箭雨是宋军没有想到的，上万支箭向宋军俯冲，朝廷批准的铁衣受限根本挡不完，打不了一点儿，辽军趁势反击打了宋军一个措手不及。
　　顾慎正背身与一个辽人战斗感觉到事情不对时，反手抄起辽人的尸体挡箭。顾慎正祈祷千万不要再有辽人过来了，可惜他是个乌鸦嘴。五六个辽人朝着顾慎的方向赶来其中一人还拿着绳子，看来是想活捉，顾慎狠心宁可葬身沙场，绝不被俘虏。顾慎用内力先把四面的辽军震飞，扶枪站起身，看着密密麻麻的铁箭飞向自己，闭上了眼睛，感受万箭穿身的滋味。
　　“叮”的一声，顾慎没有感到疼痛，脊背别人一点，双膝一软跪了下去，睁开双眼，面前多了个蓝色的身影，正是本该疗伤的白捷晏。
　　白捷晏抱住眼睛失焦的顾慎嘴角微微上扬，鲜血低落在沙地上，承受箭穿和冰冻在顾慎耳边，气若游丝说：“对不起，我食言了，我不再是君子，我是你的妻子，若有来世，娶我可好？别动，会疼。”
　　就算有寒冰护体，上万支箭终归会刺破坚硬的冰块，每一支插在白捷晏背后的箭都深之入骨，顾慎却并没有触碰上一点箭头，本该冰蓝雪白的冰块染上了不该属于它的血液。
　　顾慎在白捷晏怀里流着泪，捧住白捷晏被冰封的脸颊，全身颤抖无力的呜咽，甚至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脑袋里想到什么说什么，道：“你不是说不会在意我的生与死吗？我不是让你离我越远越好吗？你说话啊，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不要冷的，我要暖的，求你了。我陪你弹琴，我陪你做你任何你想做的事，我只想今生，不想来世。我要你，我只想要你。你平时不是喜欢啧么？快说给我听听，就一句，就一句，就一句话也不肯说吗？”
　　顾慎吻住白捷晏被冰封的唇，断断续续抽噎说：“你回来啊，我带你游山玩水，我带你远走高飞……只要你回来，你想打我还是骂我都可以，但是请你不要不理我。捷晏，捷晏，好一个大捷之后河清海晏，晏定安宁。”

　　大捷后，众人庆祝之时。
　　顾慎来到白捷晏“休息”的帐中，牵着白捷晏和自己内心一样冰冷的手，哑着嗓子说：“小古板，别睡了。小骗子，快给本将军暖暖心。”
　　顾慎说完被白霖唤了出去，白霖安慰道：“顾将军不妨往前看，故人已逝，别再留恋了。”
　　顾慎摆手说：“先别急着劝我，你自己先接受一下吧。”
　　白霖平静如常说：“我接受不接受都是事实，所以我是来劝顾将军的。”
　　顾慎说：“顾将军？别这么叫我，我可担不起，连自己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你还是叫我顾蝼蝼吧。”
　　白霖有些于心不忍终是绷不住说：“其实何敏告诉我，师弟醒来有希望不过很小，就如同硕大的星空中一颗星。我本不打算告诉你的，说不伤心都是假的，原本打算沐沐陪我一起去的，不过希望不大，因为我和她阳气不够。你愿意尝试一下么？接下来我所说的，你若是不愿意可以当做耳旁风。走吧，找处没人的地方。”

　　荀穆刚从埋伏地回来还未缓过神，沐沐就告诉了白捷晏的消息，荀穆慌慌张张，眼中蒙了一层薄雾跑向白捷晏的帐中。只见白捷晏平躺于床，面无表情，合拢双眼，不仔细观察还以为这人只是睡着了，要是静下心来仔细看就会发现白捷晏的肌肤毫无血色，也没有起伏的呼吸，四处只剩一片凄凉。
　　荀穆走上前双手捧住白捷晏的脸，俯身嘴唇贴在白捷晏的嘴唇上，眼泪滴落在白捷晏脸上又滑落在床铺上。
　　荀穆起身拔剑架在自己颈上说：“阿晏，我说过，你死了，我也绝不独活。”
　　荀穆缓缓使力已经破皮时，沐沐跑进来把荀穆手中的剑踢飞。
　　沐沐把荀穆到账外说：“师兄！你醒醒，有机会的，真的！何敏姐姐说有机会的，你信不过我至少也得信过素问！”
　　荀穆魂不守舍说：“真的？阿晏，会醒过来？可我不能食言，说到做到。”
　　沐沐使出吃奶的劲儿拉着荀穆说：“你没有食言，师兄你没有食言，那天晚上你说你陪他去，可是白哥没同意，他私下找过我让我劝你，他说，你要是去陪他，他就算看见你也不会理你。”
　　荀穆弯腰捡起地面的剑插回鞘说：“一年，最多一年，我就下去陪你，我不管你愿不愿意见到我，只要我见到你就够了，像影子追着光梦游。”
　　沐沐松了一口气，为了缓解气氛说：“师兄，我有一个问题不解。”
　　荀穆说：“什么问题？说来我听听。”
　　沐沐挠挠头说：“我听旁人说的，只是听说啊！师兄你别当真啊，他们说我们谪仙岛很克妻，说我们是克妻岛，尊嘟假嘟？”
　　荀穆瞄了沐沐一眼说：“流言蜚语，胡说八道。”
　　沐沐点头，撒腿就跑。
　　荀穆仰头望着天空说：“克妻关我发小什么事？”

　　根据何敏所说需要灵鹿血，所以顾慎打算去仙居原一趟，边让玄淳灼托人雕了口冰棺。前往仙居原寻找灵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