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x-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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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觉得新年假期还算愉悦。
虽然黑手党的工作没有固定假期，但同行们也要过年，大家不约而同地休息，没有人找事，这就算是假期了。
云间有理昨天晚上和太宰治、中原中也打牌，输的人喝酒，其实只是一种低度数的果味饮料，但云间有理输了两局后就把自己喝倒了，现在还趴在床上睡觉。
如果老板问起，中原中也会帮云间有理请假，如果不问，那就让罪魁祸首太宰治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吧。
赭发少年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地去打卡上班了。
今日任务一，查看报告，关注宝石店里的生意是否顺利。
任务二，和干部大佐对接，监控最新一批武器和贵重设备的运输。
任务三，做兰堂先生的沙包……不，是接受兰堂先生的训练，增强体术和对异能的控制。
任务四，……
勤劳负责的中原中也按部就班地完成今日任务，还能抽空休闲一下。
钢琴师刚才给他发消息，约好时间在旧世界台球酒吧见面，中原中也决定在兰堂的训练前去旧世界。
可能一切太过顺利，中原中也到旧世界才发现自己早到了一会儿，除了他其他人都没到。
中原中也狐疑地看一眼时间，马上就到点了，其他人都踩点来？
等一会儿也行，大家基本上都准时，没有经常迟到的人。
中原中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悠闲地坐在吧台等……等……等……
从隔一会儿看一次时间到每分钟看一次时间，反复确认已经超时之后，中原中也忍不住了。
钢琴师搞什么？！
中原中也窝火地掏出手机，钢琴师的电话就拨了过来。
怒意十足地接通电话，还没等他开口咆哮，电话里就传来钢琴师急促的声音，背景音也很嘈杂：“中也！你、呃，你……算了！”
钢琴师挂断了电话。
中原中也：？？？
……
港口黑手党的本部是五栋高耸入云的大楼，作为横滨的地标性建筑，五栋大楼既是财力的象征，也是地位的象征。
任何的攻击都会被百倍返还，没有哪个犯罪者或是犯罪团伙敢于轻易挑衅盘踞在港口的庞然大物。
今天下午，情况似乎有一点点改变。
大楼之一的中部，储存资料的档案室突发爆炸，燃烧的机器爆出火花，威力巨大的冲击波轻而易举地撕裂层层加固的合金钢架，频繁亮起的红光粉碎了地面、墙壁和玻璃，在楼体上留下一个巨大的窟窿，黑烟和火焰在其中翻滚。
两道人影从中飞出，落在大楼间的广场上。
兰堂的瞳孔微微颤抖，他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狂喜，亚空间随着主人的心意波动闪烁。
“保尔，真的是、真的是你！我还能看见你，太好了……”他的声音哽咽，几乎要流泪了。
和兰堂对立的男人扯去伪装，他一身白色西装，浅金色的头发混扎辫子梳在一侧，明丽的蓝眸比天空更澄澈，一举一动都带着优雅和自信，高大俊美的男人恍若人间神祗。
魏尔伦比兰堂冷静多了，他皱眉道：“阿尔蒂尔·兰波，你果然还活着。”
“是你做的吧，刻意泄露自己和人工异能实验的事，就为了把我引到横滨？”
“我已经拿到了资料。我会带走中也，你无法阻止我。”
魏尔伦冷冷地说：“创造了我们这样错误存在的人……中也是我的弟弟，我会带他踏上旅行，杀死所有犯下罪行的人类。”
兰堂的眼中满是心碎，他努力表白，想和魏尔伦解释，“保尔，你要相信我，我从来都站在你的身边，中也在这里有许多羁绊，我希望……”
“够了！”蓝眸中酝酿着风暴，魏尔伦的语气更加冰冷：“我才是中也的依靠，妄图依靠感情的欺骗利用弟弟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话音刚落，重力和亚空间再次碰撞，兰堂被迫和魏尔伦大打出手，广场地面瞬间遍布裂痕，亚空间所过之处直接削飞地面的砖石和绿植。
远处观望的太宰治：“兰堂先生处在下风，这么闹下去打不出结果的。”
同在观望的云间有理恨铁不成钢：“我就说嘴炮不好使，怀柔什么怀柔，这对搭档都是一个性子！”
“虽然亚空间很克制重力，但在这八年，前者的实力不进反退，魏尔伦对重力的操控却愈发精妙……啊，果然，魏尔伦走了。”
太宰治啧啧惋惜，双方都没用全力，场面只是一般好看。
他望着像是被犁过一次的广场，“这种程度的异能力……”
云间有理只觉得难搞，“和中也不一样，魏尔伦能一定程度操控他体内的特异点，人造神明……幸好有兰堂先生吸引魏尔伦的注意力。”
“我让钢琴师他们约中也去旧世界了，暂时让中也避开，他还不能见魏尔伦。”
太宰治垂眸，意味不明道：“同类吗……”
云间有理才不认可这种说法：“「七日的摇篮」已经确认过中也的身份，异能力的判断比无法验证的说法更可信。”
“我只是怀疑魏尔伦有办法影响中也体内的「荒霸吐」，所以还是避开比较好。”
太宰治眉眼弯弯地怪笑道，“我觉得你还是确认一下小蛞蝓的状态比较好哦。”
云间有理动作一顿。
他立刻拿出手机中原中也打电话，结果居然拨不通！
云间有理脸色一沉，“中也的电话打不通。”
太宰治是乌鸦嘴转世吗，总不会这么倒霉吧。
失联的中原中也此刻正在赶路。
身形娇小的少年正像快递包裹一样被人夹着奔跑。
中原中也的神情越发凶狠，眼里是能杀人的怒火，“玩具混蛋，快放我下来！”
“情报显示魏尔伦已经抵达横滨，本机必须立刻带您去找阿尔蒂尔·兰波大人，在横滨，他是唯一有可能抗衡魏尔伦的强者。”
“我说了你把我放下来！”
“本机目的是逮捕魏尔伦，本机也会保护中也大人，请……”
缠在中原中也身上的钢丝绷断了。
少年抓住亚当的胳膊，运用腰部力量强行扭过身体一脚踢向亚当，带着劲风的一击威力十足，为了避免损伤，亚当不得不松开了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轻飘飘地落在地上，淡定地拍了拍衣服，“话说，你这家伙是警察吧。”
黑发褐眸，穿着蓝色西装外套的高大男人抚胸行礼。
“是的，正如本机所说，本机是欧洲刑事警察机构的刑警兼业务用品，由异能技师沃斯通克拉夫特博士制作，名叫亚当，很荣幸认识中也大人。”
亚当单膝跪在中原中也面前，目光坚定，情切的姿态就算下一秒拿出花也不会让人觉得意外。
中原中也对亚当没有什么好脸色，亚当一言不合就把他扛出旧世界，他没把这个家伙按在地里揍一顿已经很给面子了。
“我可是黑手党，黑手党和警察不适合待在一起，你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
中原中也不想和亚当纠缠，摆摆手就要离开，“你说魏尔伦在横滨，正好我也想见见他，他来就来吧。”
过去一年兰堂对他颇多照顾，说了很多有关魏尔伦的事，中原中也对魏尔伦没什么恶感。
“走了，玩具混蛋，我还有事情要办呢。”
钢琴师的那通电话什么意思，回拨也不接……离本部不远了，要不然先回去看看？
中原中也纠结了一下，还是选择先回本部。
“等等！中也大人，请听本机说……”
“你说的够多了，快滚吧。”
他无视亚当的挽留准备离开，少年身上显露重力的红光。
忽有所感，中原中也扭头看向道路的尽头。
□□大楼的方向，道路的尽头站着一个人。
金发蓝眼，一身白色西装的俊美男人。
好熟悉的外貌……？
中原中也一怔，“你……魏尔伦？”
魏尔伦微笑着，他感叹道：“是，弟弟，我就是魏尔伦，你的哥哥，你唯一的、真正的亲人，遇见你真是惊喜。”
中原中也觉得魏尔伦的态度有点奇怪，和兰堂说的不太一样。
刚说完就遇见，太巧了吧……？
中原中也直觉不想靠近魏尔伦，没回应魏尔伦的话，而是先提了问题。
“看方向，你是从港口Mafia来的，你已经见过兰堂、兰波先生了？”
魏尔伦刚刚甩脱兰堂，他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前搭档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就算考虑，也是因为兰堂是他带走中也的最大阻力，至于港口Mafia其他人，对于暗杀王来说都是小事。
“果然是他把你困在这里，”魏尔伦的神情有些阴森，“他只是在欺骗你，我会带你离开。”
他的语气温柔下来，看着中原中也的眼神满是爱怜，“中也，他们只是以感情的名义桎梏你的存在。我会带你离开，同时消除束缚你的一切，无论是物，还是人。”
陡生几分怒意，中原中也神情冷漠，“你这家伙根本不能好好说话，我和你没有关系。”
“敢动我的朋友，就杀了你。”
魏尔伦浅笑，像是看着不懂事的孩子，“虽然时机不太好，但为了让你认清现实，还是用行动告诉你吧。”
“我们和人类，是完全不同的。”
只一眨眼，魏尔伦就出现在中原中也身前。
好快！
中原中也的反应已经足够迅速，但还是被魏尔伦抓住了肩膀。
下一刻，周围静止了，好像身体内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
来迟一步的兰堂、云间和太宰眼睁睁看着。
那是吞噬一切的黑色。
看着中原中也，看着魏尔伦，看着兰堂。
仿佛溺水，水灌入鼻腔，挣扎着张口，难以呼吸，心跳急促，身体失去控制，被冰冷包裹，只能沉入更深的黑暗。
云间有理觉得自己不该这样。
……明明早就意识到了，不是吗？
「荒霸吐」——他回家的“钥匙”。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x-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