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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三个人一场戏 ...

  •   随着沈帆鲜少回家,陈晋骞也直接将陈夏扔给父母,自己快活去了。

      直到他们厂里新来了一个女会计——苏云乔。

      她长相虽不若沈帆那样惊艳,却温柔甜美,衣着打扮也大方得体,说话做事都客客气气地,让人很舒服。

      尽管陈晋骞已经不若前些年那样风流倜傥,但在一众中年男人里也算出类拔萃。

      苏云乔一眼就看到了他,却从来都不敢主动找他说话。

      直到有一次陈晋骞报销的单子填错了,苏云乔才忸怩不安地去车间里找陈晋骞。

      她记得,那天风轻云淡,鸟语花香。

      “苏会计,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车间啊?”陈晋骞打趣道。

      “你……你这单子填错了……”

      被陈晋骞这么打趣,苏云乔立刻羞红了脸,不再敢看他的眼睛,低头将报销单递过去。

      陈晋骞摘下手套,抬手拭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才接过那张单据,随着苏云乔所指的方向细细查看,恍然大悟道:“是的是的,是我大意了……”

      尽管害羞,苏云乔还是问了一句:“陈工也不是第一次填这单子了,怎么会……”

      “哦,”这回换陈夏窘迫起来,说道:“家里出了点事,可能……填的时候走神了……”

      “啊……”

      苏云乔自觉说错了话,有些羞愧。

      陈晋骞察觉到她的歉意,又嬉笑着说:“嗐,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那我这……重填一张再给你送过去?”

      “呃……”苏云乔显得有些为难,“今天下班前要报账,陈工还是得快些。”

      “哦……”

      陈晋骞也不好意思因为自己的过失影响别人工作,然而他自己手上的工作也不能太耽误。

      思来想去,他还是冒着被师傅骂的风险,说:“那我现在就去你那重填一张吧。”

      苏云乔点了点头,转身在前面带路。

      从前,她都只能远远地看着陈晋骞跟其他工友有说有笑地走在厂里,那时候阳光照在他洁白的皮肤上,整个人像是在发光,偶尔走得热了,他随手挽起袖管露出结实的小臂,少年感十足的便丝毫看不出是中年男人了。

      如今这般,便是她离他最近的距离了。

      人总是贪婪的,近了一步便想再近一步。

      尽管她知道陈晋骞有家有室,有老婆有孩子,但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朝他去,如扑火的飞蛾。

      两人因为这个小插曲渐渐熟络起来,在厂里遇到,陈晋骞也会热情地同她打招呼。偶尔下班后,陈晋骞会带着苏云乔去跳舞。

      自打与沈帆大吵一架之后,陈晋骞有空便去跳舞,可是每每在舞池里摇晃的时候,总是能想起曾经和沈帆一起的日子,心中尽是苦楚。

      也是怪了,苏云乔陪他去的时候,他竟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与沈帆有关的一切。

      可能是苏云乔不会跳舞,陈晋骞须得全心全意地教,无暇顾及其他的缘故。

      有时候陈晋骞要加班,没时间去接陈夏放学,苏云乔便会自告奋勇,替他去接孩子。

      开始还只是带孩子去街边吃碗汤面,时间长了,苏云乔觉得孩子总吃汤面营养不够,便自作主张买了菜去陈晋骞家里给陈夏做着吃。

      他们就这么暧昧着,谁也没说破这层关系,不进不退,不悲不喜。

      直到那天沈帆回家拿钱,一进门与苏云乔四目相对,她才第一次见到陈晋骞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妻子。

      再次混迹江湖的沈帆又像以前那样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当她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苏云乔面前的时候,苏云乔只觉得无地自容。

      听着她高跟鞋砸在地板上的声音,陈夏条件反射地捂住耳朵,紧闭双眼。

      还以为她会像那天与陈晋骞争吵一般冲过去将桌子掀了,不料,沈帆只是将陈夏的手拽开,附身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又瞥了一眼苏云乔,便离开了。

      “她那天好像是说让我管好钱什么的,太久了,记不清了。”陈夏苦笑。

      这是沈帆对他说的为数不多的话里其中一句。

      后来慕知音经过多番调查,查到沈帆的日记,里面写到这件事时,她说她大概知道那个女人是陈晋骞的新欢,但她已经不在意了,只希望她的儿子能够不够委屈,于是她对陈夏说的那句话是:“不要让这个女人拿走家里的钱。”

      果然是让陈夏管好钱。

      苏云乔的出现并不是陈晋骞和沈帆离婚的原因,他们两人都觉得三个人这样的关系挺好的,只有苏云乔在舞厅与陈晋骞跳舞的时候会明里暗里地提醒他与沈帆离婚。

      直到陈晋骞发现家里存钱的抽屉里一张资源点券多不剩的时候,才决定杀进赌场将沈帆拽出来去离婚。

      那天,沈帆没说什么,只催着办事那人快些,她好赶紧回去赢钱。

      那天,恰赶上她手气大好。

      那天,正如他们结婚时一样,是一个春日的清晨,春风和煦,阳光正暖。

      第二天,陈晋骞便带着苏云乔去结婚,不曾想结婚和离婚都是一个人办理,不免引来侧目。

      但他们不在意,只觉得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再也不用藏着掖着,感觉真好。

      沈帆偷光了家里的钱,办婚礼的钱就只能跟□□要。□□连新儿媳都没见到,就被陈晋骞讨了半年的退休金去,气自然不顺,对着陈晋骞逃走的背影扔了一个烟灰缸。

      造化弄人,这婚礼终究还是没办成,资源券刚要来,苏云乔就查出怀孕了,她不想挺着大肚子穿婚纱,便跟陈晋骞商量生完孩子再办酒席。

      不知道沈帆从哪听说苏云乔怀孕的事,扬言要骟了陈晋骞这个畜牲。

      当她提着菜刀杀到陈晋骞工作的厂里的时候,可引来了一群妇女围观。

      “你疯了吗?!”陈晋骞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扳手,不甘示弱。

      “陈晋骞,你他妈出轨还好意思说我疯了?!”

      两人刚离婚不过一周,陈晋骞和苏云乔就领证了,这事儿本来在厂里就遭人议论,好几次苏云乔受不了被人戳脊梁骨要辞职的,都被陈晋骞劝住了。

      “你嘴放干净点,什么叫我出轨啊,咱俩离婚不是因为你赌博吗!”

      “呦,这才几天,你就忘了你那两根肋骨是怎么断的了?!”沈帆双目猩红瞪着陈晋骞,一手挥舞着菜刀,旁边的人都提心吊胆地,生怕她手起刀落陈晋骞就要被千刀万剐。

      两人正吵着,苏云乔也到了,拉着陈晋骞往后走,试图躲开沈帆的刀。

      “沈帆,你疯了吗?!”苏云乔第一次对人这么大吼大叫,给熟识她的人都吓了一跳。

      看来兔子急了的确是会咬人的。

      “呵,你们两口子还挺有默契……”沈帆哂笑着,笑的却是她自己。

      “那就大家给我评评理,”沈帆将目光转向周围的吃瓜群众,说道:“我上周刚跟陈晋骞离婚,他第二天就带着这个姓苏的领证了,你们说,有这么快再娶的没有?!”

      眼看众人因此议论,沈帆趁热打铁道:“我与他离婚刚一周,苏云乔就查出怀孕了,如果这孩子是陈晋骞的,那他跟我婚姻存续期间就是出轨了,如果这孩子不是陈晋骞的,那就是这女的在我们婚姻存续期间跟他牵扯着的同时,还跟别的男人有一腿!”

      说话间,沈帆抖出一张苏云乔查出怀孕的化验单。

      这张单子是林雨茗帮她找的。

      虽说让一个SH的情报专员查一个平头百姓的化验单有些大材小用,但也正因为杀苏云乔这只“鸡”用了林雨茗这把“牛刀”,才能让沈帆这么快就能够杀到陈晋骞面前。

      顺带手的,林雨茗还给沈帆写了一套处理这个“小三儿”的计划。

      沈帆方才那一套话就是按照林雨茗教的说的,不但让那两人在大家面前抬不起头,还离间了陈晋骞和苏云乔。

      她从来都不求与陈晋骞有复合的可能,她也不稀罕,唯独陈夏绝对不能受后妈的气。

      尽管苏云乔平日里在大家面前装得像个小白兔似的,但就凭她能在明知陈晋骞有家室的情况下依然跟他暧昧了小半年,沈帆就知道这人不简单。

      林雨茗刚知道这事儿的时候想要查苏云乔,却被沈帆制止了,她自己心里明白,论装白莲花,苏云乔跟她比差得远。

      她并不屑于知道关于这样的对手的信息,但她很清楚,一旦苏云乔的孩子出生,陈夏在家里一定会受尽委屈,这才有了今天这场好戏。

      沈帆的不稀罕并不能阻挡林雨茗好奇,最后还是查了,不然也不能找到这么好的离间那二人的办法。

      听了沈帆的话,陈晋骞也犯嘀咕,不禁回头看了苏云乔一眼,见她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心又软了。

      “这半年来,你成天泡在赌场,对家里不管不顾不说,还把家里的钱全都赌光了,你又能好到哪里去?”陈晋骞反驳道。

      “陈晋骞,你要脸吗,你没赌吗,你要是没赌我一个月前在赌场是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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