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王爷他处心积虑》莫邪

53、第五十三章

　　面对卫筝的询问陶姑姑却是不露声色笑了笑，更是言简意骸的解释了原因。

　　“奴婢本是先皇后宫里旧人，是看着晟王殿下出生的，叫殿下叫习惯了。皇上跟娘娘觉着这样叫着反而显得故人犹在一般，是以也是默许的。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像奴婢这般旧人在宫里已经极少了，如今通共也不过几个。”

　　究竟有哪几个也就没明说了，卫筝也不好再深问，歉道：“是我冒犯了。”

　　“公子言重。”陶姑姑笑笑，招手宫娥送来礼单适时道：“昨日问过侯夫人，说是世子的婚期是否延期这种大事她做不得主，需得征求侯爷意见。如今侯爷没回话，奴婢就暂切做不延期的打算，那有些事就得早做准备。公子瞧瞧，您手上这叠礼单是皇后娘娘并各宫娘娘送来的贺礼，”

　　如今皇帝后宫可不比先皇帝那时唯有先皇后一人，除皇后独尊外，大大小小的宫妃也有十来个。不管面子情也好，还是本来就有这份实力，每一个都送来不菲的赠礼，晓是卫筝都要看的眼花缭乱。
　　但这还不算，陶姑姑又从宫娥那接过另一打，放到卫筝手边，说：“这里是皇上的贺礼。”

　　卫筝转手拿起这叠，那厚长的礼单名册看得他心惊不已，更狐疑的是份数。

　　“怎么有两份？莫不是弄错了？”

　　“公子说笑了，这么重要的事如何会弄错？”陶姑姑就笑了，转尔温声细语解释道：“晟王殿下大婚本是朝廷的大喜事，按规制朝廷需得按份例出一份赠礼。另一份，则是皇上私库出的。说是就这么一个亲侄子不能委屈了，怎么着做亲叔叔的也不能亏待了去。”
　　这么多礼单手里都拿不下，只得放旁边待有时间再看，不想陶姑姑又招手宫娥拿来另一份，递了来说：“这一份，是先皇帝与先皇后出的。先皇帝与先皇后顾去，除殉葬之外还留下不少东西。有规制不合适的皆已回归国库，余下的这些由皇后娘娘收拢又由皇上做主，皆归到聘礼一类，算给公子添箱。”

　　先皇帝与先皇后虽在位时间不长，但‘一国之君’与‘一国之后’的私库那绝非寻常人能相比的。有些宫制的用具虽或陪葬或收归国库，但余下的也足以瞧得人胆颤心惊。

　　这是奔着冲击国库库存去的么？！

　　卫筝震惊：“这是不是太多了？再则既然是先皇帝与先皇后留下的东西，合该由王爷收拢才是，缘合就算做添箱了？”

　　陶姑姑就笑：“这是皇上的意思。说是先皇帝与先皇后虽已故去但为人父母者，哪有儿子娶亲不出份聘礼的？”

　　“那从中挑选几件便可，无须如此之多。”就这聘礼，卖了整个侯府都贴不起。

　　“公子无需多虑。这即是皇上的意思，公子只管受着就是。”

　　这么多礼单一摞都堆放不下，只得分三摞放着，而其中皆是价值不菲或价值连城之物，鲜有滥竽充数的。所以说，论壕横，还是皇室为最。难怪皇帝命工部把晟王府扩建了一番，原是有先见之明，不然这么多东西还真心放不下。

　　“还有，”陶姑姑招手宫娥。

　　卫筝瞳孔地震：“还有？！”

　　那震惊不已的样子把陶姑姑逗的掩嘴笑了：“公子说笑了，缺哪一份也不能缺这一份。”说罢取了礼帖递了来，笑说：“晟王殿下已然成年，又分府自居，自算是顶立门户的，成亲这般大事自然该备上一份聘礼。”

　　好在这份聘礼在皇室子成亲的规制中，算是中规中矩，但那也是皇室子中的规制，算到勋贵人家也是望尘莫及的。

　　‘啪’一声合上礼单，卫筝舒口气，说：“不敢欺瞒姑姑，莫说宫里递来的礼单，单王府送来的这份侯府都陪嫁不起。”

　　“公子误会了。皇上、娘娘，及各宫宫妃送来的这些礼单，包括先皇帝与先皇后的那份，虽是以聘礼的行式但等同添箱无疑，这些东西侯府无权过问，自也无需陪嫁。日后带至王府，这些也是公子的私产，连晟王殿下都无权过问的。之所以送来礼单，是给公子过目也是希望公子心里有个底，便于日后归制。”

　　卫筝忙把茶盏放下，他曾听闻过成个亲一夜暴富的事迹，彼时不过当个乐子听，但没想到会有轮到自己的一天。

　　以为他是担心这些东西不好归拢，陶姑姑笑说：“公子无需担忧，这些东西入了侯府也有专人看管，只待大婚那日随婚轿归制王府。到时候公子可以慢慢归拢，无需焦急。”

　　卫筝迟疑：“这些东西不能直接抬去王府么？”

　　就时日来算才堪堪放在侯府，立马又要抬去王府，废时废力又麻烦，不若直接抬去王府，反到省事多了。而且不是他小瞧了侯府，实是这些东西把整个侯府搬空了估计都放不下。

　　陶姑姑也想到这点，想了想退一步说：“那大婚那日公子出门时就把礼单带着，奴婢着人分成两份。一份不易搬动的，又怕碎怕磕碰的直接越过侯府送去王府；一份容易搬动又瓷实的还是送至侯府再随公子婚轿送至王府。一生唯一一次的大婚，在聘礼嫁妆上，可不能让人小瞧了公子去。”

　　“如此，就有劳姑姑了。”

　　“不劳烦，是奴婢份内之事。”说罢示意王府送来的聘礼单，说：“这王府送来的聘礼单公子若瞧着没问题，奴婢就着人抄写一份送去侯爷。聘礼单子上要如何分置还需要侯爷拿主意，然后就是嫁妆了。”
　　笑了笑又说：“嫁妆一事王府自是没有要求的，但唯有一点。自皇上当初口喻赐婚，这几年来每到节气，宫里、王府都会有节礼送来，虽说大多都是零碎吃用的东西，但其中有几样宫制的物件却是极为珍贵。那是先皇帝与先皇后宫里用过的，单有一件‘五彩宝翠镶嵌凤雕头饰’，那便是先皇后年轻时用过的东西，那必是要与公子带去王府的。”

　　卫筝心里一动，他记得那件头饰，王府送来时因其精致美观让卫琯好一阵稀罕，后来被姚氏许下诛多好处讨了去，与其它几件珍贵的宫制物件并作了卫琢送去茂国公府的聘礼单子里。

　　红纸黑字的聘礼单子已经送去了茂国公府，姚氏为表诚意甚至还把东西一起送了去，东西都不在侯府又如何并作嫁妆？

　　想到这，卫筝嘴角浅浅勾了下，装似无意问：“既然如此珍贵又怎么会与年礼一起送了来？”

　　陶姑姑笑了笑：“也是晟王殿下常年不在皇城，管理王府的管事想着横竖都是一家人，是以在挑选年礼上就可着珍贵的来，不想就犯了这等错误。晟王殿下也是没法子了，总不能让先皇后的东西流落在外，是以，才不得不提出这个要求。”

　　闻言卫筝眉眼一动，抬眸看了过去，对方回以淡淡一笑。

　　这理由说牵强不牵强，说不牵强又牵强。牵强则是王府管事既然能在晟王不在时统管王府，定时放心妥当这人，又怎么会犯如此低等的错误？不牵强则是东西王府送了，侯府又收了，有礼单为证，怎么说，如何说，不还是王府一句话么？

　　凤目微眯，卫筝轻笑：“那就辛苦姑姑走这一趟了。”

　　“不辛苦，奴婢份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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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王爷：本王的王妃可不能委屈了。
皇帝嘴角一抽：你要不把国库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