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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   叶罗费下楼时,迎面撞上祝令时。

      两人在楼梯口对视后,双双怔了一下,祝令时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他在上面?”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叶罗费颔首:“你要去找他吗?”

      祝令时看他神色恹恹的,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一样,转而打消上楼的念头,关心道:“你们刚才聊天了?他都跟你说什么了,要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你千万别放心上。”

      “嗯,”叶罗费低声说,“他想让我走,让我离开你。”

      祝令时默了默。

      紧接着,他拉着叶罗费去了书房,两人关上门,他说:“如果我没猜错,祝颂祺肯定说了咱们两个的事情,根据我的经验,他很可能查到了什么,现在在诈我们,我们不能上他的当。”

      叶罗费无声点点头。

      他想,祝令时的确很了解他的哥哥,就连他哥手上抓着把柄的事情都能猜到。

      “祝颂祺闲的没事干来管我做什么,还拿我母亲压我,想让我听他的,简直做梦。”

      听到这,叶罗费抬眼:“那你会,跟他走吗?”

      “跟他走?”祝令时冷笑,“除非他打死我,把我的尸体接回去,否则没人能替我做任何决定。”

      祝令时的态度很坚决,这让叶罗费稍稍心安。

      但……如果祝颂祺将他骗了他的事情说出来呢,到时候他还会站在自己这边吗?

      见眼前的男人一副忧郁的样子,祝令时凑上前去捏了捏他的脸蛋,用轻松的语气问:“你今天怎么了,总是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子。”

      叶罗费垂眸望着他,长长的睫毛颤动着,他忽然伸开双臂抱住祝令时,将青年圈在自己怀里。

      祝令时懵了一瞬:“……是不是祝颂祺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让你不高兴了,你放心,一会儿我替你说回去。”

      叶罗费一个字都没说,他低下头吻住青年的唇。

      趁祝令时不备,他桎梏着他的双手,直接将他按在书橱前。

      祝令时愣住了,回过神来以后他连忙挣了挣,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吃什么长大的,力气出奇得大。

      见挣脱不过,索性就没再反抗。

      叶罗费就像只缠人的大狗,密不可分地和他紧贴在一起,嗅着对方身上好闻的味道,怀抱越收越紧。

      祝令时很香,但他从来不喷香水,摆放收藏品的橱柜里倒是放着几瓶从来没开封过的,叶罗费也不喜欢他喷这些侵略性很强的东西,祝令时身上那种淡淡的香气比任何味道都更具有催情效果,在叶罗费的印象中,甚至比他最爱泡的茶还要更香。

      吻了许久,直吻到两个人都有点儿分不清状况,男人一把抱起祝令时,朝着楼上的卧室方向走去。

      进了屋子,祝令时倚在他身上,凤眼中水光潋滟,他悄声说道:“记得关门。”

      叶罗费会意,干脆利落地将门反锁。

      恐怕此时此刻,他和祝令时都没想明白自己对于彼此意味着什么,但也无暇去想了。

      至于那些暂时被忘掉的烦恼,到时候再解决应当也不迟吧。

      ……

      转眼,时针走过了午夜十二点。

      叶罗费替熟睡的青年掖好被子,坐在床前望着祝令时漂亮的睡颜,久久没有动作。

      今夜是他第一次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让祝令时看出他的低落。

      那时要不是他吻住了他,恐怕祝令时再说几句,他就会按捺不住自己的冲动,将一切和盘托出。

      但他现在绝不能那么做,他还不想把两个人的关系搞砸,现在正是祝令时对他最感兴趣的时候。

      他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在他心里占据一席之地,这样才有资格和祝颂祺叫板。

      想到这,叶罗费的目光移向窗外。

      他看着夜空里的月亮,心想,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除掉祝颂祺这个威胁?

      “……”

      思索许久,叶罗费仍旧没有睡意,于是站起身来,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祝令时的房间,为他关上了门。

      家里的灯都关着,唯有客厅的落地窗透着淡淡的月光,照亮连接着各个房间的长廊。

      夜里的温度并不冷,他赤着上身,露出结实精壮的肌肉,借着月华,可以模糊地瞧见他颈间的吻痕。

      就在这时,叶罗费注意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一个衣着整齐,面无表情的男人,是祝颂祺。

      两人的视线在黑暗中交汇,擦出危险重重的火花。

      祝令时对自己的睡眠质量很有要求,这房子在他的规划下重新修缮过,隔音功能非常好,他们在屋子里说的每一句话,外面的人都不可能听清。

      但此时祝颂祺望着他,双目中似乎燃烧着火焰,就好像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一般。

      “叶罗费,你是在挑衅我吗?”

      黑夜里响起祝颂祺喑哑的声音。

      叶罗费说:“挑衅你?你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祝颂祺嗤笑一声,道:“我本想给你留一条退路,是你自己不要,那就不要怪我。”

      叶罗费靠在房间门口,慵懒地倚着,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一般,缓缓开口。

      “那就来吧,让我们比一比,看看是你这个不懂得边界感的变态会赢,还是我,一个无权无势的穷小子会赢。”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

      ……

      这一夜,祝令时睡得很好。

      他对叶罗费的技术是越来越满意了,这年头能找到合拍的伴侣也不容易,现在走运碰上一个,应该好好珍惜。

      更何况叶罗费除了床上功夫好,各项技能基本都点亮了,出门还能当个保镖用,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这么辛苦,是该给他涨点工资。

      这样想着,他按掉闹钟,翻身走下床,向盥洗室走去。

      推开门,桌上仍旧摆着热气腾腾的早餐,祝令时在周围的房间里转了一圈儿,就是没看到男人的身影。

      “叶罗费?”

      祝令时试探着喊了几声,没听到回应,于是他又喊了祝颂祺的名字。

      奇怪的是,祝颂祺也不在。

      难道他哥昨晚没歇在这里?

      腹中饥饿作祟,祝令时没想那么多,他自己一个人吃完了早餐,叶罗费还是没出现。

      于是他只得收拾完餐具,换好衣服,去了楼下店铺。

      梁叔和彭素素已经到了,店里,祝颂祺正站在一处架子面前慢条斯理地挑着茶叶,他今天换了一身亚麻色的定制西装,腕口处的钻石袖扣闪闪发亮,看上去贵气逼人,一点不见颓色。

      见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祝令时真想翻个白眼,可惜良好的修养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素素,刚才看没看到叶罗费?”祝令时走到收银台前,顺手翻起昨天的账单,像往常一样问道,“他是不是又去早市买菜了?”

      以往叶罗费出门买东西都会缠着自己一起去,岳城本地人很喜欢宰外国人的钱,有他跟着,叶罗费不会吃亏。

      今早怎么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彭素素答道:“老板,我来的时候就没见到叶罗费啊。”

      不远处的祝颂祺幽幽接话:“从今天起,他不会再回来了。”

      店里顿时安静下来,梁叔和彭素素面露疑惑的表情。

      祝令时拧着眉问:“什么意思?你把他怎么了?”

      祝颂祺对他微微一笑,这时,隔壁瓷器店的周叔拿着一个透明文件夹进来:“祝总……小祝老板。”

      “老周,把资料拿给他看。”

      周叔毕恭毕敬地把手里的东西给祝令时递了过去,随后快步离开了。

      祝令时右眼皮狠狠跳了几下,直觉告诉他里面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他翻开文件夹,只听祝颂祺慢悠悠地说:“今天一早,叶罗费的家人就匆匆忙忙赶来了岳城,叶罗费是自愿跟他们走的,令时,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祝令时翻阅的动作停下来,抬眸瞥了他一眼:“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祝颂祺:“你完全可以不信,但这些资料你总该看看,毕竟,里面涉及叶罗费的家世。”

      祝令时看了几眼,似乎被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力,他的脸色开始变得差劲。

      “我知道,你一定难以接受吧,在你店铺里为了打了大半年工的男人,竟然是意大利做枪支生意的Lucese家族幼子,他的真名也不叫叶罗费,令时,他骗了你。”

      这句话无异于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祝令时的心头。

      他望着纸张上的文字,那些字符串一个个都陌生起来,无论如何都让他理解不了。

      叶罗费,竟然真的骗了他。

      不止是他,店里的两个店员也吓呆了,但祝颂祺仍旧继续说着:“他根本没失忆,名字是他自己瞎编的,今早被我识破身份以后,他就灰头土脸地跟着他的中国亲戚回家了。”

      祝令时攥紧手中的纸张,一语不发。

      祝颂祺见他那副逞强的样子,遂走到青年面前,一字一句地说:“令时,他根本就是个骗子。你知道我是怎么查到他身份的吗?”

      他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张晒好的照片,甩到祝令时面前。

      “看看吧,趁着你不在的时候,他就偷偷跑出去和家里的人联络,被我的人拍了个正着,如果你不信,那家商店的通话记录也在资料里夹着,随时可以作证。”

      祝令时的视线转移到照片上,里面那个金发蓝眼的俊美男人的确是叶罗费无疑。

      照片中的他站在狭小逼仄的商店门口,举起固定电话的听筒,似乎在认真聆听着些什么。

      祝颂祺面上闪过几分得意:“我猜你现在心情一定很差,不过没关系,只要你肯开口,哥哥一定帮你收拾他,让他知道骗了你的后果是什么。”

      祝令时将手上的A4纸攥出褶皱。

      他闭上眼,深呼吸几口气,偏过头对着梁叔和彭素素道:“今天上午放半天假,你们先出去,去附近的公园和广场散散步。”

      见情况不对,梁叔和彭素素也没说什么,连忙穿上外套出门了。

      店里就剩下兄弟二人。

      祝令时心中五味杂陈,但愤怒还是率先占据了他的理智。

      他将手中的照片甩到祝颂祺的肩上,提高声调:“祝颂祺,你到底暗中监视我们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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