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第一百六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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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华坐在高位上，叶赫那拉氏坐在她的左手边，她的左边是小钮祜禄氏。
她们两个小声的说着话，眼神却不自觉的从下面秀女们的脸上往右瞟。
两人相处了这么多年，说得上话，又没什么矛盾，默契自然不用说的。
这不，现在只是眼神示意就似你来我往的说起了话。
叶赫那拉氏：“也不知道那两位看中了谁？”
小钮祜禄氏：“除了明珠，还有哪一位能入得了她们的眼？”
叶赫那拉氏：“可明珠只有一个，她们总要分出个胜负，你说谁会赢？”
提起这个叶赫那拉氏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娜木钟和大玉儿这两个人她一个也不喜欢，当初这后院多安稳啊，娜木钟她们一进来就闹出了很多事，虽然也让她看了些许热闹，但是非多了到底还是惹人厌烦。
特别是她们那时候膝下的孩子年纪还不大，娜木钟和大玉儿闹出来的事有时候还要波及孩子，这就让她看不上她们。
自从知道当初乌拉那拉氏对她们做出的那些恶心事，叶赫那拉氏最恨的就是对子嗣下手的人。
都说后院争斗激烈，叶赫那拉氏还未出嫁前就有了准备，她也不怕，反正她要嫁的是她的亲表哥，就算是为了过世的姑姑，表哥也不会薄待她的。
虽然因为努尔哈赤忌惮叶赫部，她不能做皇太极的福晋，但这侧福晋也不差，那时候她身后有叶赫部撑腰，即使是出身建州的钮祜禄氏也不敢让她吃气。
叶赫那拉氏一直觉得她嫁得很好，只是这子嗣缘薄，嫁人后好几年都没有消息，她看了很多大夫吃了很多药没有效果也只以为这是缘分未到，却从未想过会是有人对她动了手脚。
毕竟建州人少，努尔哈赤也下过明令繁衍生息，后院的女人就算再恨对方，也不敢对子嗣下手。
以前也不是没有后院女人这么干过，可不止她们自己丢了性命，娘家也没了名声，夫婿子孙更是被努尔哈赤申饬，这杀鸡儆猴一出来，哪里还有会有人捋虎须。
可谁能想得到那拉部的女人出嫁居然能带暗害子嗣的秘药？
现在想想，当初大妃阿巴亥嫁给努尔哈赤以后，除了她所生的阿济格三位阿哥，就只有两位阿哥出生，未必没有这秘药的功劳。
这也是她为什么不插手直郡王高塞后院的最主要原因。
她知道女人多了是非就多，这阴谋自然也就多了，直郡王妃是她亲自挑选的，性格最是跳脱直白，和直郡王不相上下，两个人也算琴瑟和鸣，恩爱有加。
直郡王妃给她生的孙子孙女不多，可也不少，最重要的是一个个都健健康康的长大了，比起那后院正妃侧妃都满了的几个王爷也不遑多让，这就让她更坚定了当一个又聋又哑的“阿家翁”。
不管直郡王府的事务的同时，和宝华，小钮祜禄氏一起掌管后宫宫务的她对于娜木钟和大玉儿的一些小动作也是一清二楚的。
如果她们的小动作只是在后宫里兴风作浪，那只要这风浪不大都是由着她们，反正这后宫也就只能看四四方方的宫墙，多些把戏也能换换眼。
只一点，不能涉及子嗣。
小钮祜禄氏倒是知道一点，“她们啊，一个都赢不了，这明珠早就有了心上人，就等着他建功立业回来娶她呢。”
小钮祜禄氏还是偶然间发现的，那次至善学院十六周年庆典，皇子公主齐聚一堂。
等庆典结束，明珠身上多了一件物饰，在此之前明珠只见过他，不是他给的是谁给的？
这件事叶赫那拉氏还真不知道，“谁呀？”
她来往于后宫和至善学院之间，还从未发现明珠和哪一位皇子阿哥或者宗室子走得近。
小钮祜禄氏左手比了一个七，右手比了一个五，叶赫那拉氏一看就明白了，“他？他不是不在京城吗？怎么和明珠有了交集？”
小钮祜禄氏提点道：“你忘了？现在他在哪儿？”
叶赫那拉氏：“难怪……不过我也听雅利奇提到过他，他之前在鳌拜手底下任职，是员猛将。”
只是他不是和敬妃家那小姑娘是一对吗？她还曾经在敬妃的永和宫外见过他们两个，那时候他们两个之间气氛暧昧，可不像是没有情的。
小钮祜禄氏：“他不拼也不行啊，你想想他前面四位兄长，三位封了贝子，一位封了镇国公，轮到他了，也只能封辅国公了，就这，还是他家兄弟少，他的几位兄长还算争气，不然这辅国公也轮不到他，他年纪还轻，总要拼一拼，不拼岂不是到老了都只是辅国公。”
叶赫那拉氏：“也是，他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辅国公，是配不上明珠这位蒙古亲王的嫡格格的，现在在大清暂时无战事，他如果能做好漠北和大清的桥梁也是大功一件，到时候不说封王，一个贝勒还是可以的。”
现在还是清初，这时候的贝勒可不是清朝中后期的虚爵贝勒。
如今能当上贝勒的手里都有兵权，有兵权就有话语权。
“咳咳。”宝华轻咳两声示意叶赫那拉氏和小钮祜禄氏不要太过分。
现在秀女们还未入殿，殿内很安静，就算她们两个没有说话，那挤眉弄眼的模样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当然也包括坐在她右手边的娜木钟和大玉儿。
娜木钟的心情还是很好的，她前几天就来坤宁宫找过皇后，皇后虽然没有答应她给博穆博果尔选的九福晋，但是也没有回绝她，只说一切有陛下做主。
她昨天还特意去了一趟乾清宫找过陛下，陛下虽然没有明说会把明珠许配给博穆博果尔，但也说了会给他一个好福晋的。
倒是大玉儿的心情很不美好，只不过她不想在宝华她们面前示弱，在从钟粹宫出来之前就已经让苏茉儿细细妆点过了。
儿女都是债，当娘的哪里又拗的过儿子呢？
在福临一次次向她表示了一定要娶董鄂氏为福晋的意愿，大玉儿的心就开始慢慢松动了。
唉，既然不能让福临改变主意，大玉儿也只能另外想主意。
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大玉儿很了解宝华，她是绝对不会允许明珠嫁给福临当侧福晋的，而且她的手段诡谲多变，大玉儿也不想作为一个明珠和她对上，便只能放弃明珠这样一个最好的结亲人选。
还好，除了明珠这一届秀女有几个还是不错的，她也知道璋慧对福临情根深种，想必她也会愿意为了福临退让一步的。
还有孟古青和阿格，她们两个虽然比不上璋慧，但到底还是比其她秀女好很多的。
再不济还有董鄂·宁娜和董鄂·宛贞她们，只是因为董鄂·宛如，大玉儿对董鄂家的格格都没有什么好感。
叶赫那拉氏她们端坐好，宝华就给了筑雅一个眼神。
筑雅安排下去，秀女们很快排成队来到大殿前面。
秀女们按照父辈官职排成一队，第一队进殿的秀女有十二人，这十二人正是明珠她们十二人。
“科尔沁卓礼克图亲王之女，博尔济吉特·明珠，年十六。”
“喀尔喀蒙古札萨克之女，孛罗努惕·恩和金，年十六。”
“……”
“督察院左副督御史董鄂·鄂硕之女，董鄂·宛如，年十六。”
“礼部侍郎佟盛年之女，佟婉玉，年十五。”
坤宁宫太监报名，宝华带头问了几位秀女几句话，娜木钟紧随着也问了明珠和几位蒙古格格几个问题。
这都是常态，这些话和问题都是过场，能走到这一关的秀女们都是仪态礼仪都过关的，不会出现见到上位者就畏畏缩缩或者是支支吾吾的情况的。
为了凑热闹，叶赫那拉氏和小钮祜禄氏也问了几句话。
那些秀女们表现的大大方方，有礼有节，青春靓丽，光是看她们整齐的在那里站成一排，迎面就扑来一股朝气。
殿选是很重要的事情，每一个秀女都在竭尽所能的表现出自己的魅力和活力。
不管她们想不想要嫁入皇家，她们都不会在殿选这么重要的时刻展现自己的“与众不同”。
现在的人对于皇权都是很敬畏的，她们也有很强的保护意识，有时候与众不同，并不是一件好事，更加容易引来祸患。
大玉儿没有问过一个问题，在秀女们出来的第一时刻她直愣愣的看向其中一位秀女，她的穿着……并不突出，只是不管是穿衣还是发饰每一个打扮都在她的审美点上跳跃。
还是太监报了名以后她才知道，原来这位秀女是董鄂·宛贞。
因为董鄂·宛如的关系，她对董鄂宛贞这位董鄂家格格并不陌生。
在查董鄂宛如的同时，也查过董鄂家的事情，知道董鄂·宛贞的阿玛娶了继室薄待她这位原配嫡女的事情。
这件事和大玉儿没有关系，当时她也只是看过就过去了。
不过现在看着打扮一新的董鄂·宛贞，大玉儿倒是有了别样的想法。
作者有话说第169章 第一百六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