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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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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中。
左相府被围，府内众人，无一幸免。均是锒铛下狱。
闻到风雨欲来的大臣们纷纷紧闭府门，深怕被牵连。与此事有关的大臣更是心中惶然，自知死期已近。
太子坐镇大理寺，受理左相“意图谋反，结党营私”一案。他见着往日还言笑晏晏的左相子嗣，里面甚至还有一些元帝当初征伐天下，他坐镇后方，派给他的伴读，后来更是成为他的左膀右臂的大臣，心有不忍。但他知皇命不可违，只能狠下心肠把人都抓获关入大牢，他做了多年太子，多少也知道左相一派在朝中势力庞大，这回儿少了右相牵制，更是张狂。但看到父皇给他的左相一派多年作乱的证据，他是越看越心惊。
结党营私，卖官鬻爵，排斥异己……
他单单知道朝中风起云涌，未曾想到，已经到了这般境地！那兼领东宫的若干大臣，对左相更是提之甚少，有表达过忧虑的大臣，也不敢直言。究竟是左相只手遮天，还是他宫中出了乱子？为君之道，他知晓父皇为了平衡朝中局势，让左相与右相对打擂台。但近日父皇欲削弱中书省职权，竟是惹得左相跳墙。
他皱眉，相通其中关窍。想到父皇与他所说，欲藉此清洗朝堂，想到父皇手段，他眉心一跳，感觉棘手无比。在派人封了左相府后，虽然知道元帝肯定没事儿，但不知为何，他还是派了士兵前去捉拿费相。
他坐于高堂之上，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发慌，难受得紧。但父皇将此事委托给他，他是如何也得在这坐镇，他只能强压住心头不安，井井有条指挥起来。
宫中，梁后本在午睡，突然梦魇般惊醒。
“娘娘。”守在旁白的汲枝见皇后突然坐了起来，连忙上前。
“什么时辰了？”她大喘一口气，只觉得心里不舒服得紧。
“才刚至未时，娘娘才躺下不过一刻钟。”汲枝见皇后喘气，有些担忧地给梁后轻抚后背。
“娘娘可要再睡会儿？”
“小七可回来了？”梁后越来越心慌，就想到已经出宫好几天的幼子了，小七可从来没有离开皇宫这么久。但她想到昨天已经跟元帝说了，元帝应该会派人把小七接回来，她就放心了许多。
“七殿下未曾回宫，七殿下若是回宫了，肯定会第一个来看娘娘的。”
梁后想着小七今日也该回来了，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只等着小七今天回来，好好数落这孩子一回儿！一出宫就不着家了，连个口信都不带了！
成亲王府中，旭彧在院中练剑，他着玄衣，神色肃然，似乎心有郁气，只能将心中郁结完全发挥在挥剑之中，他不知劳累地舞剑，剑法流畅，颇有淋漓尽致之意。但不知为何，他突然剑法一滞，硬生生停了下来，剑风将他的发丝都削去一点，他捂住胸膛，只觉奇怪。
旭凌、旭皓正在对饮。
旭凌一脸戒备地看着对面的老狐狸，不知道老四今日怎么有心把他叫出来了。莫不是想要他付这酒钱？他面上正气凛然，实际心中盘算等会儿怎么吃饱喝足之后让旭皓付钱。本来他也不想赴这老狐狸之约，但仔细想想，万一这老四真想请他喝酒，自己可不就亏大了？
旭皓见三哥一脸警惕的模样，有些好笑，但今日也不是为了戏耍他。
“三哥这么看着弟弟作甚，今日这顿算我账上。”
旭凌这才喜笑颜开。
“早说嘛四弟，小二，把你们满香楼的招牌都上一遍！”
那小二见俩人穿着就知道定是贵客，自然不敢得罪，还敢安排了最好的包间，这会儿听贵客说将招牌都上一遍，有些犹疑，但还是大胆地开口询问。
“两位公子，这七七锅要上吗？”
七七锅也是他们店招牌，但分量太大，一般人点了七七锅就不会点其他菜了。
旭凌、旭皓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那是自然。”
小二这才放心地领命而下。
“有小七做弟弟，可真是天大的福分了。不知道小七那小脑袋瓜怎么长得，让我都羡慕啊！每次看到我府上那几个兔崽子，我就生气，怎么连他们皇叔五分都比不上！”旭凌摸了摸腰间的金牌，有感而发。
旭凌顺着他的视线落在金牌上面，嘴角不断抽搐，时人多佩玉牌，以显文雅，也不知道三哥这审美究竟是跟谁学的，不仅审美粗野，还是个守财奴！
见旭皓看到自己的金牌，他装作不值一提地道。
“好看吧，就是有些重，我寻匠人打造了几年才得了两块。这金就是难练，何况我自己设计的，又极为精美。”
旭皓看着大金牌上面的上山虎，实在不能违心地夸出来，听见旭凌说还造了两块，有些不确定的道。
“还有一块，别是送给小七了吧？”
“那是当然，只有这般大礼，才配得上小七的生辰贺礼。”虽然他送出去的时候心都在滴血，但想着送给小七，又心甘情愿了。说完，还要故作无辜地说上一句。
“四弟送的肯定比我更加贵重吧。”
旭皓对三哥封地天天要面对他的人同情了几分，也不想接这话。想到跟个玉团子般又颇具君子风范的弟弟戴着个闪亮亮的金牌，上面还印着威猛的上山虎，他差点就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了。
“跟你一个式样的？”
没想到旭凌反而一脸嫌弃地瞥了他几眼。
“怎么可能？小七是个虎头虎脑的可爱小老虎。”
旭皓：“……”老虎能不虎头虎脑吗？想到弟弟大朝会那日戴着的虎头帽，他头一次有些认可三哥，赞同地点了点头。
旭凌见四弟也认同自己的审美，只觉得找到了同道中人，恨不得拉上四弟说个三天两夜。
旭皓连忙打断他，提起了他此行的目的。
“三哥，上次小七特意去找你，可是说了什么？”
旭凌好奇四弟为什么会问这些，但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小七就让我帮他一个小忙，让我派人去松江府那收集一个女子的事迹，打算为其立传。”尽管弟弟这个要求很奇怪，但他想着举手之劳，也就答应了。
“女子？立传？”
“小七说这名女子为白叠子，嗯，棉花的传播、加工做了很大贡献，说这女子是有大功绩的，不能埋没？”
旭皓没有再接话，小七，究竟是想干什么？
“说来，也有好些天没见着小七了，这些天都忙着府上那些宴请了。听说这些天小七都跟着老五、老六呆在城郊庄子里研究那什么棉纺织工具？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日干脆去看看他们。再带着小七好好逛逛，买些小孩子喜欢的玩意儿。”想到给弟弟花钱，他还是愿意的。
旭皓正想答应。
就瞥见窗外有元帝身边的护卫骑马奔驰而过，速度尤其之快。见这方向似乎是从城外过来的。
父皇身边的人怎么会如此莽撞？闹市纵马？
他突然有些心烦意乱起来。
“走，快，去找小七。”
“啊，七七锅还没上呢？”旭凌有些摸不着头脑。
旭皓也说不清为什么，扯着他就走。
旭凌见他神情严肃，也顾不上心疼还没吃上的菜肴，赶紧跟上了。
此时的郊外庄子。
幸好元帝出行，身边跟了足够的护从。在经过最初始的慌乱之后，剩下的护从都已经游刃有余地护着人躲过了箭矢。
旭淳毕竟手无缚鸡之力，又不顾身边护从拦着，硬是要往元帝那冲，他的眼里只有被一箭贯穿的小七，只有那惹得他心颤的鲜血，他不知道怎么了，只知道一定，一定要去，保护小七。贴身护从挡在他前面，帮他砍落箭矢，但还是有一支箭擦过他的右臂，很快，鲜血就染红了他的衣袖。身边的护从见此一脸焦急，见着王爷被伤了更是慌乱。但是旭淳就好像根本没有感受到痛意。他的脑海重鬼使神差地闪过了那晚弟弟说的话。
“五哥，五哥，你睡了吗？”
“唔……嗯……”他每日入睡时间都是固定的，这次听小七说了那么久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所以当时都有些迷迷糊糊地应道。
他听见小七轻轻地说。
“五哥，我说的那些你都记着了吗？”
尽管困得迷糊了，但他还是梦呓般把小七说得那些都复述了一遍。什么有几本他写的手迹放在毓庆宫床榻内侧的小匣子里，什么给侄子、侄女的礼物放在书房架子上从左往右数第四个抽屉里，什么埋了几坛酒在进毓庆宫东北方向第三棵树下……
他说完之后，只听见小七有些欢欣地说道。
“嗯，五哥。如果……没事儿，睡吧。”
他不知道小七想说些什么，但听他的语气却是满足、欢快的。他也只是轻轻拍了拍弟弟的被子，示意睡吧。然后便陷入了梦乡。
现在他脑中都是那些话，尽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回荡地那几句，但是从没有落过泪的他，竟是像被人撕裂般，流下泪来。直到尝到嘴里的苦涩，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是会哭的。
旭轩整个人都疯了，他听见弟弟喊了一声，都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长长的箭矢将小七狠狠贯穿，他还那么小啊，那个箭矢尖利的头几乎都有他后背一半那么大了，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他疯狂地奔去，一边狂奔一边砍去周边的箭矢。
而任黑、任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慌了神，又见恩人被贯穿。任白当场腿一软就跪了下来。任黑也不敢置信，他心中哀痛，但看着弟弟一动不动，他也不忍再看殿下，赶忙拖着弟弟躲避箭矢。
当元帝转移到箭矢无法射到的地方之后，他抱着小七，就像整个人都僵化了般。当身边护从跪下请求下一步指示时，他才反应过来，都不敢看怀中幼子一眼，他咬着牙，双目都泛着兽类般的凶残。
“把那些逆贼都给朕抓来，朕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护从被元帝的气势震得一抖，知道陛下是动了真怒。连忙领旨下去，留下足够的人保护殿下之后，再派人进城调兵，自己就带着些精锐杀上山去。
魏宣见此，颤颤巍巍地跪在一旁。
“陛下……”
“愣着做什么！派人去宫中找御医过来。再把庄子里的大夫全给叫来！”
魏宣连忙领旨而去。
旭轩先赶到弟弟身边，看到小七已经没了意识，脸上都开始泛着青灰的光，身上都被鲜血浸染，他惊慌失措极了。他想上手接过弟弟，又不敢伸手，手就在半空中局促地抬起又放下。
以往总带着意气风发的语气，也变得涩然。
“小……小七？”
旭淳赶快来之后，见弟弟了无生气地被元帝抱在怀里，直接就六神无主地唤道。
“小七？小七？是五哥……五哥来了。”
元帝看着两个儿子的反应，他强压住有些颤抖的手，沉声道。
“先去卧房。”
他拒绝了身边人想要从他手上接过小七的请求，一步步走得十分稳健。看起来，他像是恢复了那个杀伐果断，万事不改神色的帝王。
旁边的侍从们见圣上恢复了过来，轻轻松了一口气。
谁也不知道，元帝现在已经能感受到喉间的血腥味，他硬生生将这股翻涌而来的逆血压了下去。抱着小七来到了最近的卧房，再珍而重之的将幼子放在榻上。这时他才发现，小七的右手紧紧压在自己的前胸，竟是阻拦了那只箭穿透他，右手都留下深深的伤口。他知道为什么，小七，这是怕哪怕给他带来一丝伤口。
他心中更痛，只觉得自己刚刚强压下去的逆血又开始翻涌起来。
小七已经不能躺下，他也不敢让小七趴着，就怕牵扯到伤口，只敢让幼子坐着，自己一只手后揽着他。
很快，庄子里的大夫就来了。
“快点！”元帝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们一眼，就让他们遍体生寒，也不再请安了，而是赶快近前去看皇子的伤势了。
他们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完了。被箭矢所伤，还有救的可能，但七皇子已经被箭矢贯穿。而且血量连下面的被褥都浸染了，这再如何看，也是必死之兆啊！
他们不敢说出心中所想，再仔细看了看已经有些贯穿而出的箭头。发现竟然还带有倒刺！这就算了，伤口附近的血竟然已经开始泛黑！
他们当即就全部跪倒在地。
旭轩在他们扒拉自己弟弟时，就用杀人的眼光看着他们，深怕他们弄痛小七。于是，他也看到了那倒刺，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下，泛着寒光的箭头，竟还带着倒刺！
他深吸一口气，感觉头都有些晕。见这些大夫把脉，查看过伤口之后就跪倒在地，他气急，恨不得给他们一人几脚。但看着已经生死不知的弟弟，他勉强压抑住心中的焦躁。
“快治啊！跪着干嘛！”
元帝在他们一脸悲戚地跪下来时，就忍不住阖上了双目，缓过来之后，沉声道。
“说。”
为首的大夫连忙结结巴巴地道。
“回禀陛下，七殿下……七殿下……”这话他实在害怕地说不出口。
“说！”元帝似是又要动怒，他们吓得趴伏在地。
“七殿下所中之箭乃是寒铁特制，箭尖上布满倒刺，怕是狠狠扎进肉里，伤及五脏六腑。已是大不妙，且……且箭上带毒，殿下伤口附近鲜血已经转黑，可见其毒之烈，怕是……怕是……无力回天啊！”说无力回天已经是好的了，这在他们眼里，已经是必死无疑，可以现在送葬的地步了。
元帝终是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
“陛下！”周边的人都慌了神，那大夫也被狠狠揪了起来。
元帝吐出口中逆血之后，心头才畅快了几分。
“无事儿。”见老五已经神游天外，老六已经要哭了出来。
他黑了脸，不愿承认这个事实。
“你们这是干什么！几个庸医之言！太医还没来，周院首一定可以治好小七的。”
旭轩、旭淳才回过神来，心里带上了一丝希望。
旭凌、旭皓就与太医一起赶到了。在庄子口见太医被元帝身边的人急急忙忙捆过来的时候，他们心中只知不妙，该不是父皇受伤了？
当他们跟着太医一起赶到简陋的卧房时，看清卧房正中的景象。长长的箭矢插在他们从小疼宠到大的幼弟身上，小七往常总带着乖巧之意的脸上变得面无表情，甚至开始泛着青灰。
整个床榻上都是鲜血，而小七伤口附近还是泛着黑的鲜血。
旭皓双手颤抖，踉跄着上前。
“这……这……是怎么了。”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他靠近床榻，就差站不稳。
旭凌那大块头见着弟弟这样，眼里就像是被人开闸放了水，差点就嚎啕大哭。
元帝没管几个儿子，连忙让太医上前诊治。
太医们与那些大夫一样，一看殿下面色，再看看那伤口就知不妙。再探了脉，互相看了几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绝望。
众太医就像那些大夫一样，跪倒在地，战战兢兢不敢起。
元帝深吸一口气，看了眼周院首。
多年来，周院首一直照顾着七皇子，而七皇子有时候也给他提一些让他耳目一新的想法，让他的医术简直突飞猛进。他早就私下把七殿下视为自己的孙儿，又视为知己。这下见七殿下眼瞅着就要逝去，他心中如何不大痛！
“陛下，七殿下……七殿下怕是撑不过了。臣等无能啊——”他深深磕头，伏地不起，泪水从他眼眶中流出，他又何尝没有白发人松黑发人之感！
其他太医也一脸绝望，一时之间。
“臣无能——”贯穿在整个卧房，元帝只觉得这些话，就像贯穿小七胸膛的那只箭，也狠狠地将他贯穿。
“治！给朕治！哪怕有一点可能，也要给朕治！”
“这……”其他太医犹豫，因为他们心中已经知道小殿下绝计活不下去了，再治恐怕给七殿下徒增痛苦。
周院首没像他们那般犹豫，他得了元帝命令之后，就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站了起来。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准备热水，针线，准备拔剑。”
其他太医这才忙碌起来。
周院首看着已经被浸染成一团的被褥，心中一跳，不去想小殿下绝对活不了的后果。
接过锋利的小刀，按着七殿下曾经给他说过，他试验过后也发现效果不错的方式，将要用到的刀具在沸水中煮过，再用桑皮线在沸水的蒸汽上熏蒸，等会儿用作缝合。
稍作准备后，在元帝和几位王爷的虎视眈眈下，他将小殿下胸前的衣服小心割开，再将箭尖处的肉挖开。场面就像剖心之刑般。看得旭轩、旭凌不忍地别开了眼。而元帝几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只觉得这刀好似割在自己身上。
没有麻药的古代，这般生割。让旭昉在沉沉的昏睡中身子都不受控制地弹动了一下，而后便是再也不动了。吓得周围的太医连忙上手把脉，发现还有微弱的一丝气息，才稍微放下心来。
旭昉的眉头紧紧皱起来。
元帝破天荒地一脸温柔，就像是哄孩子睡觉，他的手轻轻放在幼子的额头上，想将他紧皱的眉头抚平，嘴里念叨着。
“小七乖哦，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了，父皇答应你了，你好了之后，丸子随便你吃，你想吃多少吃多少，不要跟父皇置气了好吗？不要生父皇的气了。”
但旭昉没有一丝回应，甚至呼吸更加微弱了几分。
在场的人无不动容，眼眶泛红。
幸好箭尖已经射出一部分，周院首将伤口附近皮肉剖开，露出箭头，将箭头折断。再握着箭柄有些犹豫。
“陛下，拔箭需要速度越快越好。”他本来以往元帝会叫个武力高强些的护从拔箭，或者叫上也有武力的肃亲王，没想到元帝听了之后，只淡淡地点头，就伸手握住了箭柄。
“朕来。”
他的手握上箭柄之后，也克制住不再颤抖，而是显得有力极了。
与此同时。
旭昉的意识已经越来越涣散，甚至溃散出了体内，于是，他就见到了003的意识体。
出了身体之后，痛楚也已经感受不到，他就好受了许多，他还有心情跟003开玩笑。
“嗨喽，好巧啊这不是。”
003正运转着能量维系宿主的生机，想到他那一笑，哪有不怀疑的。
这下自己已经拼死拼活，已经踩上了能量溃散的边缘线，紧急时刻，宿主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它一边运转着能量，就怕宿主意识就此消散，一边问道。
“你什么时候怀疑的？”
旭昉挑了挑并不存在的眉毛。
“不会吧，不会吧！你难道不知道，华-国以人为被试，被试拥有知情同意权吗？”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大家别慌，这也是我崽崽呜呜。我也舍不得。把系统解决就好了。
爱你们~感谢有小可爱一直给我打分过来啊！！超级感谢！
感谢大家评论！！！我都有认真看！每一条！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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