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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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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帝正看着绚烂的烟火，暗自心疼。梁后好笑地轻轻掐了掐他的手。又听见小七开心极了，烟花在星空中绽放，而那最无忧的笑容在小七脸上绽开。近几年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也很久没有见过小七情绪如此外放的时候了。
几个兄弟们也站在他们身后，眼底都是笑意。只有旭皓懒散地倚在殿外的柱子上，在此时，回过头儿
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元帝。见元帝也带着喜意，他的心才稍稍落下。
热烈的情绪是会感染人的，旭轩受弟弟那外放的情绪影响下，也心潮澎拜地大喊道。
“小七——生辰吉乐——”
他带着欢快地表情偏过头，只见着弟弟那小小的身躯，兀地倒下。
在冰冷的电子音响起来之后，旭昉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头疼欲裂，他本想忍耐下去，不破坏这美好的氛围。但感觉就像有人拿着钝刀一点点将他的大脑切片般，他听见六哥的话正想报以微笑，身体却是受不住，倒了下来。
他感觉自己只是睡着了，思绪漫无目的地飘着，总感觉这一觉好像睡了很久很久。直到，他感觉身边传来嘈杂的声音，他挣扎地想睁开眼睛。
殿内，刚刚还沉浸在年节中喜悦的太医，被元帝派人“请”来之后，一路上得知七皇子突兀晕倒，有些战战兢兢地上前看过皇子的病情，再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彼此脸上的疑惑，都犹豫地不知怎么开口。
周院首看着圣上脸上地不虞之色，周围的亲王也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他才斟酌好陈词，上前道。
“陛下，臣观七殿下脉象倒比平日凝实不少，平日里七殿下脉象往往是浮而无力，现下却好上许多，而且殿下现在呼吸平缓，脉象平和，怎么看，都……都只是入睡之兆啊。”他身后的太医们都露出了认同的神色。
旭轩听见这话，倒是第一个憋不住了，脸上都有些青筋凸起。
“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小七突然晕倒，怎么叫都不醒，你们管这叫好好的？只是睡着了？？”
太医们被这一诘问，都不知所措地跪了下来。
“六……六哥。”旭昉终于脱离了刚刚那种虚无的状态。
旭轩立马一改刚刚的态度，有些心急地转过身去，连想要上前的元帝也被他挤到了身后。
“小七，你醒了？”
旭昉只觉得现在身上比平常那提不起劲的感觉好上很多，连呼吸也没平日沉重了。
他坐起身来，解释道。
“太医说得没错，我感觉身上好受很多了。”梁后坐在他旁边，见他醒来，抓住他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见他自醒来后，的确精神许多，一张小脸也红润了起来，刚刚虚浮的心才落下了地。
旭昉心有疑惑，但大家都在这，他也没办法去查探一番。
于是，他打了个哈欠，装作已经十分困倦了，眼睛也耷拉下去。
“父皇，母后，皇兄。我是太困了，想回寝宫睡觉了。明日还有大朝会，嗯……唔。”边说着他的脑袋还边往下点。
想到大清早的朝会，只有几个时辰了，见小七又困极，众人再交谈祝贺了几句，便各自回去了。
旭昉正催着水月、水云走得时候，就看见四皇兄匆匆跟上了走在前面的二皇兄。二皇兄今日才刚回来，他与二皇兄都没交谈很久，只知道二皇兄刚刚率师北征归来，好像打了小范围的胜仗，暂时稳定了北边的局面。他见四皇兄赶上了二皇兄，想到俩人的府邸相隔甚远，这是？
没想多久，他就把事情放之脑后了，却下意识想到了四皇兄送给自己地玉佩。但现在紧要的是小语的事儿，他只当两位兄长叙旧，就匆匆回了毓庆宫。
到了毓庆宫，屏退了下人之后。
他在脑海中召唤小语。
“我在。”
果然，并非平日里作为青少年必备的智能设备发出的柔和声音，而被冷冰冰的声音取代。
“你是谁？”
“恭喜宿主成功升级，我是成就者保护计划003号。原本的AI已经被我同化。”脑中的AI依旧冷冰冰的一字一句地回道。
“成就者保护计划？”
“国家刚研制出了一种特殊的能量转换器，所以特意成立了成就者保护计划，其目的是为了保护将来，或现在会影响国运的成就者。如今正处于试行阶段。”
“为什么选中我？”他直到去世，也仅仅刚入学少年班。
“这是负责人综合分析下的选择。”
他没想像003以为的会追问，仅仅是沉默了几秒，继续道。
“那我能穿越，也是因为项目？”
“项目正处于试行阶段，宿主却意外死亡，按理说已经失败，但宿主意识即将消散时，系统收到了很多祝福、祈愿之力，升到了二级，保存了意识状态。但为什么能够穿越，003也不知。”说着，003这个冰冷的机器音竟也产生了疑惑的波动。
旭昉从这段话中收集到了很多信息。看来这个莫名其妙的系统，是靠祈愿，祝福来收集力量完成升级，保护宿主状态，但既然叫做成就者保护计划，收集的恐怕不仅那么简单。
“成就者？你们收集的最纯粹的怕不是信仰之力？”若真的是为了保护会影响国运的成就者，既然要保护，莫过于优秀的科学家、卓绝的军人之类的顶尖人才。这些人才身上较其他人最多的能量，就是容易获得别人的崇敬，甚至成为他人的信仰。
003罕见地卡顿了几下，没有作答。
旭昉只当他默认，又继续道。
“那为什么我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智能设备也仅仅只是一个脱机的设备？小语也只是一个普通的AI，并没有你说的成就者系统存在？”
这下，003可以接话了。
“为了保存宿主意识，能量全部用光，系统就陷入了待机状态。这些年收集的能量也大部分花在维系宿主身体状态上，所以系统一直处于低状态运营。刚刚，积累的能量完成了升级，系统才有机会出现。”
旭昉想起这些年来，太医没少感叹他的身体内里已经虚到了极致，之前还经历过中毒事件，如今却还能跑能跳，除了抵抗力低之外，没什么很大毛病的医学奇迹的感慨。
看来，如果不是系统在，他恐怕连出生都没办法，能活到现在恐怕也是阴差阳错之下因为众人的宠爱，与后来的涌入的信仰值吊着一口气，想到这，他心念一动。
“如果只是看现在的能量，我还能活多久？”
003一板一眼地道。
“还有……”
它还没说完，就被旭昉打断，他有些洒脱地笑道。
“何必去关心自己头上的刀何时落下。除了带来恐惧这种负面情绪，没什么其他意义。像以往一样过好每一天就行。”说完，他放松地躺在床榻里。
003反而声音有点急了。
“宿主应该去努力收集信仰值和一切正面情绪。不然你会死的。”
旭昉翻了个身，抱着枕头迷迷糊糊道。
“哦，好的。”语气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见状，003也不再用那么冷冰冰的语气说话，而是带上了诱哄的情绪。
“这是个低能量的世界，宿主只要按部就班地拿出一些有用的东西，就像你之前那样。收集到了足够的能量，我们说不定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最好当上帝皇，凝聚人心，能量收集的更快。”
旭昉这下睁开了已经阖上的眼睛，半眯着双眼，似笑非笑道。
“能量低下，你也无法将信息传到高能量世界吧。”在得到003的答复后，他又抱着枕头要睡了。
见他真的对系统没半点兴趣之后，003咬了咬并不存在的牙，道。
“能量可以做很多事，足够的能量甚至能进行一些实质性的转换。”
见宿主裹着被子动了动，以为宿主会追问有哪些好处，谁知只听见他淡淡地道。
“这个项目可真是慈善。”
“那当然，毕竟是为了保护人才建立的项目。”
旭昉只是轻轻笑了笑，不置可否，道。
“哦？是吗？”
就又要睡去了，003急了，又想长篇大论。
旭昉眼睛都没睁开，只是轻声说了句。
“如果我没与休息好，系统为了维持身体运转，所需要的能量越多吧。”
003这才噤声，宿主戒心比较重，想着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为了保存能量，又陷入了待机状态。
旭昉感觉到脑中哪个刚刚发生的小喇叭已经变黑，直到003已经下线，他才睁开了双眼，眼中哪有困顿，只剩下一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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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皓追上旭彧。
他向来喜欢穿红衣，显得肆意洒脱极了。而旭彧习惯穿一身玄色衣袍，整个人显得冷肃与沉寂。
他继续对着二哥说些风花雪月的不着调的话，旭彧也没有露出什么不耐的表情，而是静静地听着弟弟的絮絮叨叨。
旭皓在心中浅浅地叹了口气，见四周已经无人，才压低声音道。
“二哥，左相那边可有联系你。”
旭彧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丝毫不在乎朝廷重臣联系藩王这件事要是被别人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毕竟岳父联系女婿看起来也正常得很。
旭皓见二哥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只能隐晦地将这些日子朝廷上的变故说给二哥听。
旭彧听到这皱起了眉头，带着不满地看向弟弟，眼神似在责备弟弟怎么能渗透朝上之事。
旭皓见二哥还是没想到自己，有些无奈地道。
“二哥，有些事，不是你想不要，就不要的。”他停了停，怕二哥不明白似得，补充道。
“你处在这个位置，很多时候，只能身不由己，你并不再只是你。大哥天性仁慈，又娶了太常寺卿之女。而二嫂……多年来，北边多战事，二哥声望渐长，现下右相衰微，怕是不妙。”
他只能将话说到这个地步，也不顾二哥什么表情，就上了自己的马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