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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摄政王白月光28 ...

  •   随着年关逼近,天气越来越寒冷,北戎西狄都有些不安分,李长门实在没有心思关注这些儿女情长。

      晚上轮流着到两位夫人房里歇息。在赵醉音房里就是说几句贴心话,然后每人一个被窝,一觉睡到大天明。在陈卿房里呢,就是宣泄玉望,第二天送上一碗避子汤,看着她喝下去,从未间断。

      陈卿哭泣着,眼中含满了泪水的说道:“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为什么不相信呢?”

      李长门的神色依旧是淡淡的:“我相信啊,但那些卖东西的商贾都说‘我真心不赚钱’,但事实怎么样呢,他们赚的盆满钵满。可见真心当真不值钱,甚至还会引起困扰。你要是当真喜欢我的话,就应该拿出行动来,好好的把避子汤药喝掉,等过几年阿音生下了嫡子次子,我自然会让你停药。”

      陈卿气得浑身发抖,到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外面传来长随的声音,说是赵醉芜来拜访,有要事商议。

      李长门的声音依旧是温和的,但是让听见的人从心底里发凉。他说道:“把眼泪擦一擦,别让外人看了笑话。阿音什么都不懂,你应该履行好招待客人的责任。”

      受到了心灵暴击的陈卿只好擦干眼泪去招待赵醉芜,给她端茶倒水。

      赵醉芜确实有要事要与李长门商议,和陈卿客套了几句,将她打发出去之后,便和李长门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

      孙明明发现赵醉芜这段时间特别的黏人,具体表现在,她做衣服,赵醉芜要在一边看着;她读书,赵醉芜安静的听着;她到哪里去,赵醉芜要跟着。恨不得像个连体企鹅一样,你走一步,我走一步。

      孙明明觉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或者犯了什么错误,想要求情。”

      赵醉芜连忙摇头,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娘,你还不知道我吗?我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呀。就是上次相亲,驳了你的面子,就想多陪陪你。”

      她娘实在是太敏锐了,一猜就猜了个正着。

      孙明明无语:“你们姐妹两个,真是一刻都不让人放心。做自己的事去吧,我是你娘,难道还能真怪你不成?”

      虽然孙明明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怪罪赵醉芜,但是当她听说赵醉芜被封为抚西大将军,统帅五万大军,和边防军一起镇压蛮狄,不日启程,孙明明还是被气了个好歹。

      孙明明坐在小塌上,拉着一张脸,等赵醉芜走进门之后冷笑着说道:“你真是长本事了,那么大的事也不和我商量,说决定就决定了。你知道西边是什么地方吗?蛇鼠虫蚁遍地,还多瘴气,一不小心就丢了性命。我知道你好强,但是你这个金吾卫总领不是做的好好的吗,何苦要去那样远的地方,白白让我忧心?”

      赵醉芜自知理亏,挠了挠后脑勺,任凭孙明明发泄情绪,等她说完了之后才讲道理:“娘,去南方平息战乱是我深思熟虑过后才决定的。这么些年,相信你也看出来了,长门大哥是一个明君,他是真正为百姓考虑的,忧他们所忧,思他们所思。但是那些世家并不服气,大哥若是派遣他们家族的人过去,还得防着这些人佣兵自重。到时候内忧外患,大魏山河,又得生灵涂炭。”

      “而我也想证明一下自己,告诉世人,谁说女子不如男。况且大哥也答应我了,只要我能够凯旋归来,就在各地开办女子学院,允许她们参加科举,立足于朝堂之上。”

      “娘,”赵醉芜拉着孙明明的手,“你那么聪明自学都能够成才,远胜这世上的男儿多矣。最后却还是只能够相夫教子,午夜梦回之时,娘难道不会感到委屈和不公平吗。我不知道自己能够做到哪一步,唯尽心而已。”

      “唉,”孙明明长长的叹了口气,“你都已经决定了,我不支持你还有什么办法呢。放心大胆的去做吧,缺了什么,少了什么,就写信告诉我,娘为你感到骄傲。”

      赵醉芜也笑得一脸灿烂,这十几年的光阴,她已经从一个只能独善其身的庸人成长为了一个兼济天下,让人感到骄傲的人。

      虽然孙明明在赵醉芜面前说的爽快,但是她依旧忧心忡忡,到处打听西方的气候降水量,恨不得将赵醉芜可能需要的东西全部给她打包。

      然而最后赵醉芜带走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包袱,因为事态紧急,所有人都得轻装简行,日夜兼程,赵醉芜和众将士同吃同住,实在没有办法将孙明明准备的东西全部带走。

      孙明明坐在茶楼上,看着远行的队伍,赵醉芜穿着甲胄,一脸的冷肃,红冠缨子格外的鲜艳,孙明明突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赵醉芜本来以为此生最让她震惊的事情,就是她娘嫁给了摄政王,然而这一次看见当初本以为死了的人,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还改名换姓,成为边防军几大势力之一。

      赵醉芜简直是震惊的无以言表,若不是在三军面前,她要保持抚西大将军的威仪,她恨不得上前抓住赵拓的衣领,询问他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在大家饮完酒去营帐休息的时候,赵醉芜尾随赵拓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

      十几年的时光已经足够让当初亲密无间的父女生疏了起来,赵醉芜也没有去迂回的打听,直接询问道:“既然你没死,为什么不回家?你明知道娘怀有身孕,你死了对她是怎样的打击?我以前以为你是一个光明正大,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我引以为豪的父亲,看来是我高看你了。”

      赵拓的嘴唇哆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妻女不是夙娘母女吗?”

      赵醉芜以为他想逃避责任,生气的说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的祖籍在南郡孙家村,我的箭法是你手把手教会的,你的后颈处还有一颗红豆大小的青痣,还要我说的更详细吗?”

      赵拓其实已经相信了赵醉芜的话,从这个小将军出现开始,他就有种隐隐的熟悉感。赵拓摇了摇头:“当初我跌下山崖伤,伤了脑袋,前事种种都忘了个一干二净。夙娘说她是我的妻子,我便相信了……”说完深深的看了赵醉芜一眼,“我会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赵醉芜苦笑,真是造化弄人,连这样狗血的事情都能够在现实中出现。

      “算了,是我认错人了。”赵醉芜突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弄清楚了又能怎么样呢,一边是十年未见的妻女,一边是陪伴了他十几年的枕边人,就算当初有欺骗的成分,这些年的陪伴是做不了假的,骗也该骗出感情来了。

      赵醉芜甚至有些佩服她娘的先见之明,如果当初孙明明为赵拓守寡,还未嫁人,赵醉芜见到本应该死了的爹还活在世上,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平静,估计恨不得杀了赵拓。

      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他们有缘无份,她爹娶了新的妻子,她娘也嫁人过得很好,互不相欠。

      赵醉芜认真的看着赵拓,对他说道:“我爹早已经死了,是我和我娘亲手将他埋葬。你不是我爹,今天的事情就当做是个乌龙。”

      说着,转身离去。

      初来乍到,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向一个陌生人打听前尘往事实在是没有意义。人应该向前看,旧事通通放一边。

      这边,保山也就是赵拓向妻子茹娘求证,在他有意的试探之下,茹娘终于说漏了嘴。

      原来当初茹娘给人冲喜,没几年,丈夫依旧死了,夫家嫌她晦气,将她赶了出去。她带着女儿顺着山路往娘家走,正好看见了赵拓挂在荆棘丛上,额头还被石头磕一个大包。

      本来茹娘是想绕路而行,不管这事的,但是赵拓突然睁开了眼睛,记忆一片模糊,什么都不知道。

      茹娘看着赵拓人高马大,长相又有几分俊逸,便谎称自己是他的妻子,两人还有一个女儿,没想到这正好与他还有一点印象的记忆相吻合,便也接受了茹娘。

      茹娘的父母只知道女儿嫁给了一个病人,拜堂那天用的也是公鸡,所以他们根本就不清楚女儿的丈夫究竟长什么样子,看见赵拓还没恢复过来,有几分呆傻模样,便以为赵拓是女儿的丈夫。留他们住了一晚,就让他们回家去。

      他们哪来的家,只能撒谎,还好赵拓没有深究,带着茹娘母女一路西行,最后在夷陵郡定居。

      夷陵郡与西狄接壤,民风彪悍,男子到了一定的年纪都可以参军,赵拓在这样的环境下如鱼入水,几年下来连升几级,最后混到了副将的位置。

      茹娘母女也跟着享了清福,去年女儿绒绒在父母的考察下嫁给了赵拓手下的一位将士,现在夫妻和乐,过得很好。唯一遗憾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赵拓当初从山崖上滚下来的时候伤到了根本,无论茹娘吃了多少副药,现在依旧没有办法怀孕。

      知道真相的赵拓深深的看了茹娘一眼,扭头离去。
      赵拓来到赵醉芜的营帐前,让人通禀之后,走了进去。他看着正在处理公文,沉稳又内敛的赵醉芜,忍不住问道:“你母亲现在如何?”

      赵醉芜皱了皱眉,搁下毛笔说道:“本来这些是与你无关的,但是告诉你也无妨。我娘当初守寡三年,她想着,既然没有看见尸体,那么兴许你还活着。只要你还活着,那么她相信,这三年时间你就算是爬也会爬回来。你也知道一个守寡的人日子过得有多艰难,她确定你没有办法回去之后便改嫁了,嫁给了摄政王,摄政王与我们家有一段渊源,与你亲如兄弟,对我和妹妹也是视如己出。”

      赵拓不断点头:“好,好,这就好。”

      “我在边关住了十几年,对这里的局势也有几分了解,有几个特别需要注意的地方,我给你讲一讲。”

      赵拓没死这件事情,赵醉芜自然不可能瞒着孙明明,便写了一封家书,合着战报一起八百里加急,送到孙明明手上。

      孙明明拿着“母亲亲启”的信件还有些莫名其妙,展开一看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孙明明对赵拓倒是没了感情,她只是欣慰有一个熟人带着,阿芜也不会被人糊弄了。

      孙明明便回信说道,她和赵拓已经没有了夫妻情分,但是赵拓毕竟是你的父亲,他给予你帮助是应该的,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当然,赵拓毕竟失去了往日的记忆,与你又相隔数十年的岁月,该防备的还是得防备。

      孙明明将信件都给李观海看过之后就让人送了出去。他们本来就没有写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这样偷偷摸摸的还容易引起误会。果然李观海看过信件,说了一大堆醋味浓郁的话之后,就没有放在心上。

      赵醉芜接到孙明明的信后,就确定她娘没有伤心的情绪,便也心无旁骛,将赵拓当做值得信任的长辈对待。但也没有他说什么就信什么,而是多方求证。

      有了赵拓的帮助,赵醉芜确实如鱼得水,省心又省力。没过多久就安排好了人马,根据地形地势调整相应的战略,第一次与西狄的交锋大获全胜。这一次胜利不仅鼓舞了士气,也加强了赵醉芜的自信心。只是南方多烟障,没有办法乘胜追击,还要谨防他们卷土重来,实在是吃力又不讨好,只能形成了长期的拉锯战。
note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摄政王白月光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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