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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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不到七点，程浩在大家的期盼中到来了。
等为他登记好了房间，几人就在“原住民”顾文海的带领下，去了最近的一条商业街吃早饭。经过中午那一回，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人再碰外卖这种东西了。
“你们看那边，”顾文海指着一个远处的什么东西。“那个体育馆，就是演唱会举办的地方。”几人顺着他的手看过去，一个棚子一样的场馆在灯光下，白色的顶棚看上去极为显眼。
程浩兴奋的跳了跳。“哇，原来这么近的吗？”司诚也跟着感叹“看上去很大啊，一次能容纳很多人吧，肯定热闹极了。”“那当然，辰渊爸爸怎么会亏待我女神呢！”
程浩所提的辰渊就是辰渊集团，一个商业集团。从名字就可以看出来，这是由欧阳辰枫和紫渊共同创办的。
虽然绮所在的娱乐公司和辰渊集团几乎没有什么利益关系，但是只要有绮需要用钱的地方，辰渊集团都会出手。刚开始还有人推测绮和集团高层是不是有什么不正当关系，结果人家集团官方立刻出面澄清：“是长辈，支持一下自家孩子。希望孩子能得到大家的喜爱。”
也正是因为如此，绮也被圈内人士和粉丝们称之为大小姐。
林曜的肚子空虚的咕咕叫，他弱弱举手“好啦，明天就能看到了，先找地方吃放吧……”程浩听到关键词，唰的看过来“吃饭吃饭吃饭，我这一路上就吃了点儿零食，文海有什么推荐吗？”
被突然点到了顾文海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唔……我平时不怎么出门，所以……并不清楚这附近的餐饮……”他似乎对于自己是东道主却尽不了地主之谊感到内疚。
“嗐，没事儿没事儿，走走看看嘛，这么多家店呢，还怕找不到吃饭的地方？”程浩从后面搭住顾文海的肩膀，毛茸茸的狮子头蹭在对方脸上。大家都知道顾文海宅，不了解这种事情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显然四个大男生在选择方面没有什么天赋，加之四个人口味都有不同，以至于他们绕着整个街转了两圈，都没有选好合适的地方。程浩和司诚是纯肉食的妖，有肉吃就行。而林曜不能吃辣，能躲则躲。而顾文海因为家庭习惯，不吃猪肉。
又经过了十分钟的选择，几个人最终站在了一家名为虹鱼的店面前。如同店面所写，这家店主打鱼肉，能同时满足所有人的需求，而且，是为数不多还有空位的店。
“就这家怎么样？”程浩看着牌子问其他人。“我没意见，而且，好久没吃过鱼了。”司诚表示赞同。“我的话，不辣就行，肉不挑。”“我也可以。”林曜和顾文海紧接着回答。四人意见一致，便由司诚打头，推门进入。
刚一进门，一位坐着轮椅，穿着服务员制服的长发美女就过来迎客。棕色的长发遮住了她半张脸，但依旧难掩美丽。“欢迎光临，几位？”司诚看的眼都直了，直到对方问话才反应过来。“啊，四，四位。”美女服务员似是习惯了一样，无视了他的无理，礼貌的继续自己的工作“这边请。”
对方的轮椅似乎是改装过的，小巧灵活，在店里也能活动自如。几人尽量面色如常地跟在她身后，来到了桌子前。“来，菜单，您们先选。”说完，放下菜单就去别的地方忙了。
“哇，真的是残疾人唉，不过她好漂亮啊。”司诚一边说，一边把菜单放在中间，让大家一起选。程浩揉了揉腮帮子，“唉，人家残疾人都能励志赚钱，我还跟个咸鱼一样啃老呢。”“差不多得了，赶紧点菜吧。”林曜敲敲菜单，他可是饿的不行了。顾文海向来不参与点单，只负责干饭，干脆在一旁刷手机。
但当他们真正吧注意力放到菜单上的时候，几个人傻了眼……WOC好贵啊！他们粗略一算，点够四个人吃的可能要将近700块钱。
“……他们这鱼是拿金子喂得还是拿金子做的”司诚吐槽，“……贵有贵的道理吧……”顾文海默默说。“上面宣传的是纯养生无公害，富含灵力物质……真的假的？”程浩将信将疑地说。
要族虽然天生就具备灵力，并通过吸纳灵力进行修炼，提升自己的实力。不过随着时代的变迁，世间的灵力已经日渐稀薄，妖族的灵能力也越来越弱。
在现在这个灵力稀薄的时代，含有灵力物质的食物对妖是非常好的，能够帮助他们强健体魄，恢复灵力。就算是普通人吃了，在适量的范围内也是对身体有好处的。如果没有虚假宣传，那这鱼可能还真是“金子”做的。
要知道，程浩在宿舍养的一阳台植物就是蕴含灵力物质的，他尽心尽力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实现自己的灵力物质自由——虽然纯肉食，但不代表不可以有植物作为零食。
不过，自然灵力都已经稀薄了，灵力物质自然同样稀有，贵也是理所当然。但同时，也有一些不良商家打着这样的名号谋取暴利，几人一时间不知道这家店的虚实。
闭门造不出好车。司诚干脆叫住了一位路过的服务员，询问是否可以看一下店里的食材。服务员显然也是时常面对顾客这样的要求，熟练的带着他们去看。不过，林曜和顾文海是纯粹的人类，去了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便留在座位上看东西。
“这就是我们暂养的地方。”随着服务员的指示，司诚和程浩看到了养鱼的水箱。水箱里面一半以上都空了，可供选择的鱼已经不多了。“我们每天只进一定量的鱼，买完就会打烊，就算买不完也会及时处理，保证鱼是当天新鲜的。”
服务员示意他们可以选鱼，程浩便走进了一些。不得不说，这些鱼品相确实不错，都已经晚上了，却丝毫没有濒死的迹象。而且，根据他的感知，也确实如宣传所说，富含灵力物质。
确定商家没有虚假宣传，两妖合计了一下，拍了一张照片发到了群聊里，大家一起选鱼。很快，他们选定了一条四斤的鱼，因为他们几个都不太懂，也就没管什么品种的鱼，只问了刺多不多，怎么卖。
似乎是因为这会儿来的人不多，点的鱼和配菜很快就上来了。一锅炖鱼，桌子上有电磁炉持续加热，放上配菜，再开锅就可以吃了。
实际上，当鱼锅刚放到桌子上时，扑鼻的香味就狠狠的钩了他们一把。顾不上放配菜，司诚先来了一筷子。“嘶，有点烫……霍！鲜、甜、弹牙，好吃的啊！”司诚说了一句就不愿意再张嘴，直对着剩下三位舍友比大拇指。
见此情形，谁还端着？抄起筷子就是干饭！一时间，他们四个宛如第一次进城的乡巴佬，风卷残云一般将一盘鱼和菜吃的干干净净，差点汤底都喝光。
“嗯，值，非常值，甚至还觉得捡漏了。”程浩摊在椅子上，毫无形象地拍着肚皮，两条大尾巴满足的晃啊晃。其他人点头认同，都吃的有点撑，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结账离开。
*
夜色渐深，商业街上的店铺纷纷关门休息，但唯独那家“虹鱼”店内依旧灯火通明，完全没有要关门的意思。
此时，店里已经没有了顾客，服务员也都下班回家。桌子擦的发亮，水箱里也空掉了。店里只剩下了那位坐着轮椅的美女服务员，她正在台前整理账目。
一位穿着厨师服的黑龙妖从后厨走出来，看见那位服务员，笑着走了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梦梦，累着了吧，今天生意怎么样？”“还行，不累。今天卖的还不错，明天可以借着绮的人气多进点儿鱼。”
梦歌没有回头，直接抬手揉了揉虹夜蓬松的头发。“差不多得了，弄得我一身油烟味。给王上他们的鱼准备好了吗？”虹夜乖乖松手，信誓旦旦地说“当然，绝对没有问题。”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门口来了几道人影。虹夜注意到了，赶紧走过去开门。
门外，领头的是欧阳辰枫，紧跟着的是妹妹紫渊，然后是一位把自己用帽子围巾裹的亲妈都认不出来的龙——这是伪装过的绮，最后是敖洁。
“辛苦了虹夜，这么晚还要为我们准备。”欧阳辰枫笑着拍了拍虹夜的肩膀。“嗐，不辛苦，更何况是给您们做呢！都准备好了，就等您们来呢。”梦歌此时也过来了“桌子都收拾好了，大家坐下说吧。”
他们来到了整间餐厅唯一的雅间，敖洁自然地来到了上座的位置，坐下。紧接着是欧阳辰枫和紫渊，然后裹的严严实实的绮才坐下，梦歌也来到桌边。
“那我就去做了，王上有什么忌口吗？”敖洁随着声音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倒是紫渊高高举起了手，大喊着。“喂！小夜，多放辣椒！”明明安静坐着的时候就像一位久居高位的女王，一开口却像是一位泼辣的女汉子。
慢悠悠喝热茶水的敖洁听到了后半句，挑眉看了她一眼，“不许放辣椒，绮明天要唱歌，给她单独来一份料就行。”本来听了敖洁前半句话，紫渊的脸差点拉到地上，听到后半句，又立刻变脸似的回归笑脸。“嘿嘿，都听王上安排。”
此时，把自己裹得太过严实的绮终于脱下了所有的伪装，长出了一口气。她抽过纸巾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整理了一下梳好的头发。仔细看会发现，她和之前为敖洁调整游戏装置的夙长得一模一样，除了眼睛的颜色——绮是蓝色，而夙是紫色。
“呼，其实我们都可以啦，不过还是谢谢王上照顾啦，不然夙又要说我了。”说道最后，绮还委屈的撅撅嘴。她调整了一下手上戴的长手套，和大家聊了起来。
虹夜见大家没有别的要求了，便起身去厨房开火，顺路关上了餐厅外面的灯。
商业街上最后一点灯光也熄灭了，这个白日里繁华喧闹的地方陷入了真正的寂静之中。
*
早上，天都不亮，兴奋的程浩就开始砸司诚和林曜的房门。“快点快点兄弟们！咱们近水楼台先得月，早入场没准儿队都不用排呢！”
只穿着一条大裤衩的司诚毫无形象地撑在门框边看着他，“但是！现在才四点半！蠢狮子，演唱会七点半才开放入场！”司诚带着起床气，瞪着程浩，如果眼神能杀妖，他现在估计已经嗝屁了。
“我不是狮子！我是菀（wan三声）登！不早点去你们会后悔的！”程浩几乎咆哮着说，也不知道有没有吵醒附近的房客。
林曜倚在门框上看着他们俩，默默转身，离开战场，并决定再趟一会儿——至少要等到闹铃响了。
等到六点的时候，顾文海匆匆赶到了楼下。接到程浩的夺命连环call，他出了地铁口就一路跑了过来，本就不擅长运动的宅男差点灵魂飞天。另外三位舍友已经等了一会儿，但是看到顾文海的惨状，干脆等他喘匀了气才出发。
程浩蹦蹦跳跳的走在最前面，还不时催一下其他人“快点嘛，快点嘛，我看到那边人已经不少了！”他现在恨不得直接扛起三人，火速冲往会场。
司诚远远地看了一眼会场，昨天夜晚空旷的门口已经有了一些人在排队。“走走走。”林曜和顾文海缀在后面，保持着离得不太远但走着也不累的状态。
因为住的地方本就离会场不远，因此没用多长时间他们就到了地方。此时入场的队伍已经排了有一段了，甚至还有人带了小板凳，坐着等。
“还好还好，不算太晚，走走走走！”程浩恨不得直接跳过阻隔的栏杆，直线排到队尾。“不差这两步路了，别着急啊，你现在排上，也进不去啊。”司诚快步跟上，嘴上说着不急，其实心里也恨不得现在就到会场里面坐着。
最佛系的两个人依旧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在他们看来，前后都一样，总能坐上去的。再说了，票都买好了，难不成还能没地方坐？
开始入场后半个小时，几位成功到达了座位上。“啊！终于！”程浩舒服地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两条尾巴一晃一晃的。司诚也有些激动，端端正正地做好。要不是他现在尾巴不在外面，估计摇的比程浩还快活。
林曜和顾文海都是第一次来演唱会，没什么感觉，但是现场的氛围确实让他们也有些激动。
到时间的那一瞬，原本灯火通明的会场瞬间暗了下来，唯有台上的灯光还亮着，似在等待着唯一的主角登场。
歌曲的伴奏响起，灯光汇集在了舞台的入口处。绮身着浅紫色长裙，样式简洁却绣有繁复的花纹。淡金色的长发披在肩上，蓝色的眼睛注视着台下，嘴角带笑。她双手都带着浅色的长手套，没有拿话筒的左手手跟台下的观众打着招呼。
了解她的粉丝都知道，绮手上有伤，因此在任何场合都不会摘下她的长手套。甚至还有人开玩笑说，她其实是手套精，那副手套才是她的本体。
等绮在台中站定，伴奏也恰好放到了歌词的前一秒，随后，欢快的歌声从绮喉中传出，再通过话筒传递到会场的每一个角落。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