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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美国纽约。

      国际巫师联合会法庭。

      多姆尼克·西德尼法官第三次要求肃静。

      “诸位请保持冷静,本庭驳回此次诉求是合理合法的……”

      一位西装革履的亚洲巫师愤然起立:“什么意思?阿不思·邓布利多想要蒙我们吗?”

      关于邓布利多私自带走格林德沃一事,第三次听证会正在举行,在前两次会议上,为了不撕破脸皮,弄得人人尴尬,陪审员勉强同意让邓布利多看护格林德沃。但是,双方一度陷入僵局,离达成共识还遥遥无期。

      质询席上,赤褐色头发的英国巫师此刻有些面无表情:“格林德沃的记忆出现了紊乱,我只想帮忙,据我所知,纽蒙迦德的牢房,不大适合疗养。”

      “既然如此,为何不把他送到圣芒戈医院?那里的治疗师更专业,更……”

      “我的儿子是失忆,不是精神病。”邓布利多左手边,一袭黑衣的雷奥妮有些恼怒,“说真的,松下先生,你为什么不能管管好您自己国家的屁事儿呢?”

      松下的脸一下子憋得通红,他敌意地回击:“您刻意转移话题,雷奥妮夫人。我们现在谈的,是关于您儿子在欧洲的狼子野心……”

      “您以什么身份?”雷奥妮嗤之以鼻,“什么时候,轮到日本人来谴责别的人狼子野心了?”

      邓布利多的面部肌肉抽动了一下,似是想笑。

      “关于您儿子的审判——”松下恼怒地提高音量。

      “我儿子的审判?”雷奥妮重复了一遍,“谁审判他?国际巫师联合会?还是各国魔法部?”

      “夫人。”邓布利多出言制止。

      雷奥妮冷笑一声:“你们所谓的巫师政府,贪腐成风,官僚主义盛行,敌友不分,没有监督机制,什么都没有,这样一个政府,凭什么审判我的儿子?”

      整个会场被这句话引爆了,全场又陷入了无休止的争吵。其中还夹杂着西德尼法官徒劳的叫喊。

      邓布利多放弃自己地捂住脸。

      ——他果然高估了格林德沃家族的情商。

      他还以为做母亲的,能比她那个傻儿子开窍一点,好歹在法庭上说几句好话,博得同情也好啊?谁知道雷奥妮和她那个儿子一个德行,开口就骂人,说不出一句中听的话。

      这下场面更乱了。

      当然,这个场景目前不在阿不思·邓布利多的预料之内。

      阿不思·邓布利多的思路中,大致包括去纽约市找雷奥妮·格林德沃,回学校上班,监督格林德沃吃饭,以及针对失忆症患者的复健工作。

      但是绝对不包括和失忆症患者滚到床上这个狗血情节。

      注意一下,我们这里的“滚到床上”,是真正意义上的——在床上滚。

      我们大致忽略了以下情节:

      邓布利多一进门,就经历了莫名其妙的投怀送抱,他还没明白过来,就遭到了格林德沃的灵魂拷问“我是谁”,他一愣神,对方就恼羞成怒,一边絮絮叨叨,破口大骂,一边对他进行单方面“殴打”。

      足足被打了好几下,邓布利多才意识到还手,但他不敢用老魔杖,他怕出人命。于是他只能徒手自保,两个人从墙边打到床边,格林德沃一脚绊倒,临倒下前,还不忘死死揪住邓布利多的领带。

      邓布利多本打算顺势控制住还想动手的格林德沃,谁知道身下的格林德沃恶狠狠地瞪着他,眼角还泛着红。邓布利多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自己是不是虐囚。

      手上的劲一松,格林德沃趁机一把揪住他的领口,使劲一拉,硬生生把两人换了个位置,居高临下地瞪着他,好像谁把他怎么着了似的。

      邓布利多怕伤了他,只好长叹一声,放弃挣扎,无奈地看着格林德沃:“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格林德沃的眼中尽是愤怒:“你骗我。”

      邓布利多总觉得格林德沃的这句话放在这里容易引起误解,但是他还是耐心地回答:“我怎么骗你了?”

      格林德沃揪着他领带的手放松了又握紧,眼中恁恁不平之情溢于言表,语气凶恶:“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邓布利多回答,又在心底补了一句——除了想弄明白你为什么失忆。

      “那么,你为什么要把你已经打败的人从监狱里弄出来?”格林德沃眯起眼睛。

      邓布利多决定原地躺平了:“你都知道这么多了,还需要我给你解释什么?”

      “阿不思·邓布利多!”格林德沃怒吼了一声,凑近邓布利多,直直注视着他,“别转移话题,我是黑巫师,你打败了我,你有什么义务管我?”

      邓布利多抬起一边眉毛,觉得这个失忆的黑巫师简直像个可爱的智障:“你这话说得好,你在牢房里生病,我救了你的命,你现在问我为什么救你,你指望我怎么回答?如果你希望我不救你,我也可以现在把你送回去。”说着,他真的握住格林德沃的手腕,作势要起来。

      格林德沃用力地摁住邓布利多,不让他起身,语气中更是充满了暴躁:“胡扯,就算我身体出了问题,也不该你管,你为什么要把我从监狱里带出来?我对你有什么作用?还是说我对你而言意味了什么?”

      邓布利多瞬间内心拉响了最高级别防御警报。

      这种话,怎么听都不像失忆的格林德沃能说得出来的。

      “盖勒特,我对你负有责任,对所有犯人都负有相同的责任,你生病了,我不能不管。”

      格林德沃从喉咙眼里发出一声嘲笑:“是吗?邓布利多,你这么高尚吗?所以说,你是这么多年来,做老师做出了习惯,觉得每个犯人都需要你来普度众生,是吗?”

      “你知道我是老师了。”邓布利多镇定地重复。

      这件事完全怪他,他只想到有求必应屋的安全,却没有想到有求必应屋能够与外界有信息交流,他终究无法阻绝格林德沃得到外界的信息。

      但现在棘手的是,他不知道格林德沃从报刊上知道了多少东西,如果格林德沃猜出了自己在霍格沃茨,那紧接着他就能知道自己在何处,那有求必应屋的封闭就无法维系下去了。

      但格林德沃显然没有邓布利多这么多的心理活动,他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邓布利多。

      格林德沃凑得很近,近到邓布利多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双银蓝色异瞳之中自己的倒影。他在他的眼中,却无法走进他的心底。

      格林德沃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睫毛上,让邓布利多觉得心底发痒。他又看向格林德沃似笑非笑的双眼,以及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过于亲近的动作,邓布利多突然恍然大悟。

      他想,他大概明白格林德沃想要做什么了。

      在格林德沃把手伸进他的长袍内衬,抓到老魔杖之前,邓布利多再次用蛮力调换了两人之间的位置。

      格林德沃在监狱里受的伤并没有完全愈合,此时因为过大的动作,痛得发出了一声闷哼,邓布利多听见了,无奈地在心底同情了对方一两秒,但是更多的,还是“活该”的情绪。

      格林德沃整个人都倒在枕头中央,阴谋败露使他有些气急败坏,他气呼呼地看着面前被自己折腾得衣衫不整的英国巫师,伸手就想打人。

      邓布利多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格林德沃的手腕,使自己的脸免遭无谓的打击。

      格林德沃痛得抽了一口气。

      邓布利多下意识地低头去看格林德沃的手腕内侧,出乎意料地看见一条深紫色的伤疤,还没有完全愈合。因为先前只注意身上的伤,大家都略过了这个伤口。

      邓布利多有些愧疚地看向格林德沃:“对不起?”

      格林德沃不是很领情地抽回了手,塞进了被子里。

      邓布利多看格林德沃不是很想理他的样子,又好笑又无奈:“你这算什么?□□不成,还想靠发脾气来博取同情?”

      格林德沃没好气地瞪着他:“我不是差点得手了?”

      “功夫有待长进啊。”邓布利多笑得眯起眼,“美人计用得太明显了。其实告诉你实话,你就是拿到了魔杖,也是出不去的。你忘了,你现在没有办法用魔法。”

      格林德沃放弃了,他不甘地转过身去:“那我就绝食,我一定死给你看。”

      “哪个不长脑子的想要去死啊?”

      听到声音,两个人一起回过头去。

      雷奥妮·格林德沃站在墙边,戴着一顶缀满鲜花的帽子,蓝色的大衣就想勿忘我花一样明亮。

      “我是雷奥妮,你还记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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