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与你共寒凉》弃月

87、介绍

　　兴冲冲来到自己的小院儿，一路上程乾走得快得几乎要飞起来！刚一进门才进正厅他就急不可耐地把戚余推到沙发上按住，直接俯身下去直奔主题含住了他的唇。

　　气喘吁吁分开一点缝隙，程乾单脚撑地，双眼迷蒙，“乖宝儿，你好甜，老公怎么都亲不够怎么办？”

　　隔着衣服感受着他气势汹涌、生机勃勃的反应，戚余半垂下眼帘，缓了一会儿道：“二哥，你不要绳子，床头柜里我准备了丝巾，你绑住我的手，我真的愿意的，我们试试，行吗？”

　　邀约是真心的，同床共枕这么久，不止程乾，他也时常情难自抑，心里对于那件事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期待。

　　然而程乾每每看似失控沉迷，可每到了关键处总能及时停下，即使戚余开口说愿意也不会再继续。

　　这次也一样。

　　程乾的呼吸依旧急促，努力平复着自己，重新俯下|身轻压住他，头埋在戚余泛着红潮的颈间说：“乖宝儿，别怕，二哥不做，二哥这样就够了。”

　　戚余伸手环抱住他，侧头贴着他说：“不用这样的二哥，我愿意的，东西我早都准备好了。”

　　“……”费了好大力气才抑制住自己心里那头嗷嗷待哺的怪物继续发疯，程乾重重深呼吸几次才哑着嗓子说：“别勾我了宝贝儿，你还没准备好。”

　　“我准备好了。”戚余眼睛看着他，两只带着凉意的手甚至转移阵地从程乾上衣下摆摸了进去，他献祭般看着程乾，亲了亲他说：“二哥，不要忍了，你不想要我吗？”

　　脑子里的神经一再绷紧，程乾感觉自己几乎要疯了，可戚余不清楚，他自己却知道被压抑了十年的欲望一旦冲破那条线破笼而出能有多吓人！

　　面对刚刚才放松一点的戚余，他丝毫不敢放任自己。他艰难地摇了下头：“我想，很想，特别想，我想疯了！但是……现在还不行……”

　　他大口喘着粗气道：“别勾我了宝贝儿！老公的控制力没你想得那么厉害，我怕我控制不住伤了你！再等等……再等等……”

　　戚余下了狠心要再往前走一步，再不管程乾说什么，他直接仰头往上，噙住了程乾燥热的唇舌。

　　丝巾终还是没用上，两个人从沙发一路到浴室疯了好一阵才停下，彼此相拥着躺在床上，程乾小心翼翼地摩挲着戚余有些红肿的唇：“喉咙还疼吗？”

　　戚余轻轻摇了摇头，只说：“你今天太狠了，直接弄到那么深，我一点儿气都喘不上来，差点以为要死在浴室了。”

　　程乾低头亲了亲他，柔声哄着：“还难受吗？下次我轻点儿，不弄你喉咙里。”

　　戚余双手抱住他，整个人像小猫一样窝在他怀里，低声说：“没事，我就是有点不适应，下次我们再试试，看能不能全部进去。”

　　听他这么说，程乾笑着把他紧紧抱在怀里，蹭着他的发顶说：“那样太勉强了，今天这样已经要了我的命了。”

　　虽说还是没做到最后，但两个人依然心满意足地叹息着。

　　稍稍缓过了劲，程乾轻抚着戚余的头发问：“今天我妈给你的那个盒子里装的什么？”

　　戚余懒懒地回答说：“一个摆件，上面是一条金镶玉的鱼。”

　　“……”程乾有些意外，“我妈什么时候这么豪气了？”

　　闭着眼睛的戚余有些恹恹的，“阿姨应该不缺钱。”

　　戚余不说程乾还没机会问他，提起这个程乾立刻把睡意深沉的戚余从自己怀里剥出来，见他睁开眼睛看过来才问：“这么多年你打了那么多次钱过来，你一个人在国外，哪来的钱？”

　　戚余困得直皱眉，“你不是知道吗？我没跟你说过？”

　　“没仔细说。”程乾盯着他道。

　　戚余却不想说太多那时候的话题，皱着一张脸道：“在国外干什么都有辰哥掏钱，我也没什么机会花钱，后来我跟着小逸哥学炒股学理财，我就用手上还有的钱开始试着干，后来就有钱了。”

　　越说戚余越觉得不对，“阿姨跟你说我打钱给她了？”

　　想起戚余离开时的场景程乾就生气，“你还好意思问？当初你走的时候都知道给我妈发邮件告别，我就算了，跟你东哥三哥也不说？”

　　程乾的不满几乎是写在脸上，戚余叹了口气道：“你让我怎么说？说我要走了，以后跟他们彻底绝交了，再也不联系了？还是直接说让他们直接当我死了，在世界上消失了？”

　　“我说不出口。”戚余一字一句道，“那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未来会怎么样，我该怎么说？”

　　“那后来呢？”强忍着心疼与后悔，程乾继续道：“刚出国的那段时间，你是怎么……过来的？”

　　戚余松开抱着程乾的手，慢慢躺平，出神地看着天花板，幽幽道：“你不是问过我好几次我床头柜里那个盒子里是什么吗？”

　　他平静道：“密码是你生日，你自己打开看，我先睡了。”

　　说完他果然一翻身背对着程乾用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起来，闭上了眼睛。

　　程乾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翻身下床绕到戚余那边的床头柜拿出了那个戚余走哪儿带哪儿的密码箱回到床上，又看了背对他的戚余一眼，才输入自己的生日。

　　随着清脆的一声“咔哒”，盒子打开了，而里面一目了然的东西却直接让程乾愣住了。

　　忽然加速的心跳蹦地快极了，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拿出那个一看就很有年头，磨损痕迹特别重的——魔方。

　　他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那魔方已经转不动了，想来也是，十多年了，一个两块钱买来的魔方，哪里经得起岁月的磋磨？！

　　魔方其中一面的奥特曼贴画已经旧得几乎看不出五官了，魔方上原本什么都没有，只是那时他刚好在看奥特曼，所以才把自己的小奥特曼贴纸贴了上去。

　　那些贴纸明显又被人重新贴过，只是磨损的边角怎么都不可能避免，日积月累的思念全然被无声凿了上去。

　　之前没有发现，魔方下的盒子底部竟还有一个暗格，他只是轻轻一按暗格就被打开，一个平平无奇的U盘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伸手捏起U盘看了看，然后下床拿出电脑，把U盘插了进去。

　　里面的东西不多，唯一没有署名的文件夹里却有无数段音频。

　　他插上耳机戴上，点开了第一个音频——

　　首先传出来的是江逸的声音：“谢谢，放这里就好。”

　　程乾正要拧眉，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竟紧接着进到了他的耳朵里——

　　“不客气，有什么需要再叫我。”

　　竟然是他的声音！

　　震惊之下，他忘记了点暂停，江逸的声音还在继续：“说来咱们也见过好几次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音频里的他冷淡地说：“程乾。有事叫我。”

　　他想起来了，那时他刚到青阳不久，他找了青阳酒馆的工作，在那里当服务员。

　　那时，江逸也刚到青阳不久，正和唐晓秋你来我往地暧昧着，他那时一心除了想戚余就是想赚钱独立，哪会太在乎周边的人？

　　回想着当时的场景，他继续听着音频的内容。

　　江逸：“既然都知道名字了，咱们也算认识了，唐晓秋今天不在，你陪我坐下来喝点儿？”

　　程乾：“我在工作，不合适。”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江逸继续说，“这会儿酒馆里也没什么人，我刚来青阳人生地不熟的，多个朋友多条路啊！”

　　“坐啊！我请客！保证不让你老板骂你！”江逸继续道。

　　程乾记得那时他还是拒绝了，果然音频里的他也一样，他下楼了，后面的内容就是他不知道的了——

　　“小鱼儿，不是哥不给你谋福利，实在是你家二哥太难搞！不近人情啊！”

　　再后面就没有了，很明显被人特意截掉了。

　　程乾又点开第二段，开始依旧是江逸的声音：“程乾，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这回，程乾立刻想到了当时的情景，那时江逸和唐晓秋还没在一起，只是江逸初来青阳无处可去，就时常去青江酒馆，多数情况都是和唐晓秋待在一起聊天，偶尔闲下来跟他们也会一起闲聊几句。

　　毕竟也算熟客，江逸问他就如实答了：“法学。”

　　记得那时江逸点了点头说：“确实适合你。”在店里不少人说过他表情太严肃，见到客人也不笑，还好王叔并不介意，说他做事认真严谨，什么事交给他都能放心。

　　之后的内容就是他们在闲聊，当时没察觉，现在听来才后知后觉那时的江逸有多少次故意把话题扯到他的身上。

　　之后的每一段内容都相差不大，无一不是江逸和他的对话，这些年他和江逸见面的次数并不多，除了最早的两三次没说上话以外，几乎每次他们的对话都被录了下来。

　　最后的一段距离现在只有半年，那是夏天某一次他去霄翼谈工作时录的，前面依旧是正经八百、公事公办的内容，直到后面工作结束后他开始收拾东西，一向跟他鲜少开玩笑的江逸突然开口问了他一句：

　　“程律师这么多年一直单身，不考虑找个女朋友？”

　　他当时只是摇了摇头，声音平淡又冷静道：“不必，我独身主义，对女人没兴趣。”

　　江逸轻笑一声，又问：“对女人没兴趣好办，不如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

　　程乾略有些不耐烦，拧眉道：“不需要！”

　　他记得很清楚，他当时究竟用了多大力气才没直接问江逸一句：“能不能把戚余介绍给我？！”

　　可他终究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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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就想问程律师后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