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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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交界地……啊不是，雾中小村的时间其实也和外界差不多，昼夜分割时间明确。虽然远看并不能看清月亮和太阳，但是此时确实已经黑了。狗本来在那洗碟子，听到她这么说，歪过脑袋来看她。
花花并不奇怪南红拂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倒不如说，她觉得这个问题都来得有点晚了。
她洗干净碗，把碗碟筷子放在买来的碟柜里，转过头说：“你是说，以前的你吗？那还真的是有点年头了。那还是芝麻很小的时候呢！”
一人一狗坐在小院子的天井里。这个房子已经被整理得很干净，地板铺着石板，远远有湖风吹过来，有一种沁人心脾的味道。花花坐在竹凳子上，说：“……这个故事还要讲到，末世之后。红拂召集了很多人，就像现在这样，在末世里搞了一个聚落！那大概是末世的三年后。我第一次见到红拂的时候，红拂在拔萝卜。”
南红拂没想到自己和狗的初遇竟然是拔萝卜这种乡土气息十足的地方，她还以为是，嗯，至少是杀丧尸之类的，比较刺激的画面吧？
花花摇头说：“那已经过去很多年啦。丧尸已经不是问题了，倒不如说天灾，更麻烦。哦对，嘉米和你认识不久后就搬走啦！因为天灾越来越严重，世界已经毁灭啦。”
总之这也不是重点。花花接着拔萝卜的故事继续讲：“不过，在那之前我就见过你。所以那也不算第一次。”
“我知道，第一次是在校园里，对吗？”
“嗯。因为，在那之前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气运之人。”狗用又白又纤细的人手比划，“这个人是世界用来维护自己存在的，聪明又富有勇气，又具备幸运的人。但是系统也找到了你。总而言之，在那之前，我去看了一次。”
“……那时候又发生了什么？”
姑且不管狗乱七八糟的倒叙插叙，花花继续说：“你喂我吃了紫菜包饭。”
说到这里，她歪过脑袋：“所以，你很喜欢小动物吗？感觉也不像。但是那个时候，摸了我的头还喂了我。”
南红拂不能否认前面的事：“是很一般。但是也没讨厌，那我三年后认出你来了吗？不过那时候如果我看到你的屁股，可能会认出来吧。”
花花嘟嘴：“我才不给别人看屁股！就是因为总是被认出来屁股！”
……此时南红拂又有了个奇怪的想法，难道这狗因为不露出来屁股才有了奇怪的传说吗？她当然不知道这个想法在很多年前就有人想过，只是说：“所以我第一次见到你人形态就是末世后？”
“不对，是狗。”花花反驳说，“是校园见过的那样。你在拔萝卜，拔了半天，后面是我拔出来的。所以你就对我说，好乖的狗，然后把我提着后脖子带回了家。”
小狗崽子们饿了，哼哼地叫。南红拂只好暂时起身，去把米糊煮了，一边把几只小狗抱在怀里一边喂一边继续：“啊？为什么这样你也和我走啊？”
花花觉得她这样看起来怪贤妻良母的，而且有一种谜一样的可爱，又跑去和她贴贴。结果南红拂只好被迫伸出一条腿给她坐。花花说：“就算你抓我走，我也可以跑。所以我觉得跟着你，应该可以看你是怎么选择的。”
“那我们……是怎么好上的？”南红拂关心的问题其实是这个。她看了看手上的小狗，这一只是玉米，玉米的颜色比小米浅，头上有撮黄毛，已经被喂饱了。小米还在旁边叫，她便把玉米放到鹌鹑蛋旁边，继续喂小米。
花花说：“小米喂过了哦。”
“啊？”
“小米爱叫。”花花说，“粘人宝宝！”
南红拂不由得说：“你不也是挺关注小狗的，为什么不喂。”
反正狗就是不乐意。把小狗喂饱了，给他们盖上小毯子，一人一狗去把被子收了回来。话题还在继续：“因为红拂总是笑。”
“因为这个？”
花花又歪头看她。南红拂自觉自己现在这样不爱笑，微微摸了摸脸。她的身体仍然有一种古怪的，冰冷或者僵硬的感觉。她其实也有点难以想象自己会怎么笑，但是又觉得有可能。毕竟真到那个情况下，也许她会学的很快，改变很大。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态度微妙变化：“那现在呢？很多年之前，我不爱笑。这样也你也喜欢吗？”
狗于是凑过来看她的脸。她凑的很近，一股狗味，苦苦的。花花说：“不是哦。认识之后就不怎么爱笑了。好像命很苦的样子。”
“……”南红拂还是被狗气到了。她觉得可能无论大小自己都很容易被狗气到，于是把被子收到客房的橱柜里。到洗澡时间了，狗也脱了衣服，和她一起在湖里泡着。
由于她实在太白了，在湖里就像天上的月亮掉下来一样。南红拂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感觉，只是觉得狗怪不得要把屁股藏起来，真的有点破坏仙女气氛。
她俩靠在石头靠背上，湖风吹的脸凉凉的。南红拂双手摊在岸上，松了一口气，这是她难得心情开朗的时候，也许因为没有别人。对着狗，她就是心情比较好，无论是花花还是芝麻。
当然，芝麻还是小朋友，对着她说话虽然没什么压力，但是有很多话也不能说。
花花就不一样。
……是啊，不一样。特别这件事还真重要，谈恋爱的感觉就是需求那种特殊，她就是因为感觉到这点，才没办法很平常地对待花花。
狗赖在她怀里。过了半晌，南红拂突然反应过来：“你不是来姨妈吗？”
“嗯，今天下午，来完了呀。”狗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说。
南红拂立马坐到石板上，腹腔的积水流出来，哗啦哗啦响：“那不是到发——”
狗倒是真的很开心了，咧开嘴哈哈笑。她好像心情好多了，托着腮说：“你不是要听后面的事情吗？”
南红拂其实感觉到她的态度又微妙的变了，但她以为是生理期激素紊乱，导致狗心情不好。虽然她确实猜中了一半……她微微捂了一下胸口，又说：“刚刚讲到哪里了？”
“到因为，我看到你很爱笑，所以半夜的时候变成人去找你了。”
“你不觉得会吓到我吗？”
狗又歪了歪脑袋，说：“对呀！差点被你用枪打坏脑袋了！不过就算我说了来意，红拂也不肯让我进房间呢。”
“这才是正常的吧……”南红拂看向她脑袋上的耳朵，毛茸茸的三角形的，看起来手感很好。她又摸了摸花花的脑袋，说：“所以……”
“所以我每天坚持不懈地，给红拂送宝贝！我还给你送地图！”花花也站起来，一把把南红拂给捞起来了。南红拂虽然紧张了一下，但是因为老被她搬走，很快放弃挣扎了。两人穿上了衣服，在月光下修之前的破竹篓。
花花说：“然后，由于我给的太多，红拂觉得这样下去不行，问我到底要干嘛。”
“然后呢？”南红拂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十分不妙的预感。
狗冲她灿烂微笑：“我说我想睡红拂！”
其代价当然是狗脑袋又被狠狠拍打两下。南红拂这下真是恼羞成怒，她怀抱肩膀，质问这条狗：“你又不了解我，有什么好睡的！你就不怕……算了，你确实不怕，但是这很危险。”
花花用一种很确定的语气说：“可是不是你就不行呀。你在担心我？”
南红拂打断了狗的咄咄逼人：“然后呢？嗯……我觉得我答应了。因为你这样，我应该早就知道你要杀我很简单。所以反而应该和你接触一下，说不定有解决方法。”
狗于是又笑了：“所以你就是没有变呀。一切都一样，不是吗？”
“后面是少儿不宜的部分吗？”
“你是问，现在，还是以前？”
她有点不是很想面对这个问题：“都有。”
狗却笑了，说：“当时也一样呢！红拂反正和我躺在一张床上。你说的第一句话是，我不想草狗。”
南红拂终于绷不住了：“这种事情不用说！然后呢！！！”
“所以没做呀。”狗回忆说，“我说你可以不做的呀，你立马就躺下去睡觉了。我们俩确实睡了一觉。然后我没事干的时候就去找你睡觉，感觉你那时候好香呀。对了，你知道吗？”
“什么？”
“狗有天赋。”花花说，“黑色的狗，喜欢守护！芝麻就很喜欢看着东西。黄色的狗，喜欢搬东西。白色的狗，喜欢闻东西。我在很远的地方就闻到你的味道。觉得好开心。”
“但是我们还是做了？”南红拂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既然……好吧，至少她觉得这故事肯定不止于此。花花便点头，说：“某一天，我要回去一趟。回去的路上有点久呢！我以为，红拂一定不会关心我的。但是总而言之，红拂把我骂了一顿！我气得哇哇大哭。”
“那时候我有系统吗？”南红拂忽然问了一句。
花花自然已经习惯了她这种敏锐并且古怪的思维，便说：“有呀。我也知道，已经和你说过了。但是你有自己的想法，□□不了你。所以狗当时，其实并没有想过和你在一起。因为你肯定要死的，狗还能活好久。”
她沉默片刻，南红拂却说：“然后你选择了你完全没想过的那条路，你把我复活了。”
花花的睫毛垂下来。她似乎变得有点惆怅：“是呢，狗从来都没想过这件事呢。”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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