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
花花说，小狗是从某处滚下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兴许人类很吸小狗，小狗总是掉到人类旁边。这也算是一种幸运——反正南红拂觉得小狗真是太可爱了。黄的像小方吐司，黑白的像……像奶牛卷，就算现在睁眼了，也只会在篮子里毛茸茸地拱。
小狗的毛很细，摸起来像牛奶丝一样顺滑。被摸的时候它们还会发出狗通用的那种咕噜咕噜声，南红拂发现狗们在人类看不到的时候把小狗放到篮子里背在背上，看起来真方便。
花花说：“这是小狗幼儿园！”
……但小狗们的到来，增加了伙食的难题。南红拂盯着小狗们，忽然灵机一动：“之前的食物和菜，都是和人类交易来的吗？”
芝麻说：“不是呀，也有和狗。狗也会打猎，种菜，做工具的。不过，我是先把珠宝换成了别的东西，再和狗换的。狗们，没有很喜欢珠宝！”
现在虽然花花已经勤勤恳恳地在后面开垦农地，但是这毕竟不是系统，不是说变就能变出菜来的。食物至少还需要外购几个月的，南红拂说：“……我感觉，应该和狗交易一些特产。”
“什么是特产！”
“就是只有狗那里有的东西。对吧，你们那应该有一些人类没有的东西吧？农家乐也卖蜂蜜啊，野果啊，人参啊。我们应该捆绑强制……反正总之要把资金轮转起来。”
花花说：“不要说那么人类的话，狗听不懂。”
先不管南红拂怎么让芝麻理解的，总之芝麻如懂，思考了半天，说：“我懂了！要让他们觉得买得很值，买到了宝贝！然后就会把钱钱乖乖给我们。”
“对对。”南红拂很满意对狗的这波教育。她顺便把小狗们喂完了——对了，她最近发现花花很怕小狗。花花总是在这个时候站在旁边看，但是绝对不带小狗，最多背着小狗溜达。而且她发现芝麻也说得没错，她确实挺会带小孩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坚信自己肯定和狗有生殖隔离，而且她们都没有生的打算，但是总有一种已经婚后生孩子，但她在带孩子的蜜汁感觉。
但是如果是生小狗，那还可以的呢！
南红拂对此挺乐观。她喂完小狗了，把小狗肚皮擦干净，让她们去睡觉。，想起两个房客，起身打算去看看他们。
却说回两个路过的房客。她俩自从发现老板和员工都懒得理他们，大把事情要做之后，终于开始发现自己是旅客（或者没用的人）了。现在虽然说是过两天就能走，但是现在也真是无聊。在这种情况下，她们总算化干戈为玉帛了。
……其实就是聚在一起唠嗑。
说到底她俩之间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事，小时候关系还挺好，如今在这个小山村里，倒是变成黄鸶带着白韶华玩，地位调转，反而和谐了。
白韶华也发现黄鸶真想开了，不想回去豪门家里，倒是自己变得尴尬。她也不好说，黄鸶倒是问她：“莫冉晨和你的婚礼是不是快办了？”
“嗯……额……”实际上，倒不如说快黄了。她发现看起来斯文努力莫冉晨不喜欢她，期待的美满婚姻糊了一半，爸妈也对她选择莫冉晨有点失望。而且寒门出身的莫冉晨总是有自卑倾向，简直有一种疯狂的控制欲，对她的要求一变再变……
她没说话。黄鸶说：“嗨，也没关系。我到这里之后感觉好像那也不算什么，爱情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人生也许有更多事情可以做。我觉得我回去就回农村创业也不错。”
白韶华倒是真不喜欢乡下，慢吞吞地哦了一声，心想要是有蚊子有蟑螂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俩一时间陷入沉默，过一会还是黄鸶主动问：“那你回去之后，不会把我的事情那么快告诉家里吧？”
“为啥不说呀？”
“我不想给家里知道。”黄鸶一边嗑瓜子一边说，“我总觉得……怎么说呢，我俩都丢了，不知道干嘛有种怪怪的感觉。我想回去再看看情况，而且我真想回老家开农家乐了。”
白韶华隐隐约约也有点怪的感觉。她想不太明白，自己好像并不是主动走到森林里的，但具体是怎么样的，脑子实在记不得，只记得当时晕沉沉的。刚好南红拂来找她们，见面第一句话就说：“晚上吃什么？”
白韶华闷闷地说：“能吃啥，我想吃鲍鱼鱼翅，有吗？”
南红拂说：“你别挑海货，找点山货还有道理。”
黄鸶倒是心情很好。这些天她还帮忙做了个竹筐，很有小时候的感觉，只有白韶华觉得无聊。手机很快没电了，充电宝也没了，她只能抓着大家聊天。
但是狗——员工们并不是很会和别人说话，她们总是笨笨的，就算听白韶华抱怨也就只是听了，而且觉得抱怨没啥意义。南红拂更是听她说话就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她，最后还是只有自己的假姐妹没事还听她说话。
黄鸶于是说：“想吃鸡，这个可以吗？”
鸡还真有。芝麻之前抓了一箩筐回来，在村子里散养。既然客人要求，杀一只也不是什么问题。这点上花花倒是很热衷，她立马冲出去，抓了一只就去割喉放血脱毛了。等到南红拂把之前一间废屋检修完，发现大锅里已经被炒成了一份色香味俱佳的黄焖鸡。
……这是她见过花花手艺最好的一回。南红拂心想难道她很喜欢吃鸡？
她把饭和菜都端出去的时候，花花奄巴巴地坐在旁边，她不由得有点在意：“怎么了？刚刚不还是好好的吗？”
花花却没说话，对客人说：“明天就可以走了！可以收拾东西了。”
黄鸶和白韶华都面露喜色。黄鸶连忙道谢：“啊，太好了！虽然也没啥能收拾的，对了，房钱……”
南红拂摆摆手：“明天早上给就可以了，不用现在给。”
白韶华虽然是个有点刁蛮的大小姐，但是也清楚给钱这件事的重要性。她犹豫了半天，试探性地说：“我没什么东西，耳环，行吗？”
其实非要算的话南红拂还真算过钱，房间一间也就几十块钱（根据没有空调等条件计算）鸡和菜折合材料费人工费也就几百块钱——但是收这个是狗的带路费。她和狗吃饭的钱也得算进去。
她便随意点了点头，对这些并不是很关心。也许她真的应该招个热情一点的狗来当前台……花花虽然看起来挺友善的，但是并不喜欢说话。芝麻虽然喜欢说话，但是比起说话更喜欢干活。
吃过了饭，客人们欢天喜地的回去了。芝麻去洗碗，她看花花今天一天都兴致缺缺，便跟了进去。眼见狗懒洋洋地躺在被褥上，她不禁有点担心。这还是认识这么久第一次看到狗奄巴巴的，便走过去坐在她身边，问说：“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还是明天——”
狗从后面抱住她，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一时间没发现，几乎是吓了一跳。由于身体还是有点没触觉，被狗抱着只感觉到有点温暖，有点柔软，好像隔了一层冰冷的膜。狗的身上有种轻微的苦味，像一种药材，或者檀香。狗什么也不说，只有很轻很轻的呼吸。
南红拂虽然吓了一跳，好像第一次被她这样依赖，但很快反应过来。她轻轻反手摸了摸狗的脑袋，发现狗没有变成狗形，只是粘乎乎地赖着。
……她还是第一次被狗这么直白地黏糊。之前似乎因为感觉到她有点顾忌，狗在芝麻面前都显得有点腼腆，也就是芝麻是个小笨蛋才没感觉。南红拂甚至有时候觉得她在记忆里更主动一些，但是她由于找了些事做，忙起来还真是没怎么注意花花了。
她稍微松开点，转过头看，花花的脸上露出一种可怜巴巴的气息。她也不是那么冷血的人，但是……
反正不知道为什么，南红拂就是懂了。她叹了口气，把狗抱到自己腿上。她似乎真的比之前高一点点，花花虽然不算矮，但完全可以坐在她大腿上，还用那种哼哼唧唧苦巴巴的脸。
南红拂抱了抱，感觉……感觉花花真是身材挺好的，她倒是没啥感觉，只是闷声说：“想抱可以抱啊，干嘛这种表情。”
狗趴在她肩膀上，嗷呜嗷呜地叫。可是很奇怪的是，南红拂并不讨厌这种接触。要是别人肯定不行……嗯，这好像只是在反复印证他们很熟的原因。
“不洗澡吗？”南红拂说，“你今晚要和我睡吗？”
狗还用那种眼泪汪汪的表情看她，南红拂只能投降。她现在洗澡都是趁着客人都睡了去湖里洗，现在只好去打水洗澡了。洗完了澡，她发现狗甚至都把被子搬进了她的卧室，芝麻都刷完牙睡了，被子里只看到一个黑乎乎的狗鼻子。
南红拂心情有点怪。她摸摸鼻子，进了自己房间。狗窝在被子里，仍然像个流泪狗狗头一样看她，没变成狗形。她睡到被子里，被花花一把拖进被子里，瞬间掉进暖乎乎的陷阱。
被子里全是狗的味道。她瞬间僵硬起来，看见狗伸出人手搂住她，她的脑子才开始转动：“为什么，不变成狗的样子？”
……不对，这个进展不是……
狗说：“我来姨妈了，人形带姨妈巾比较方便。”
南红拂愣了半天，终于释怀地吐出口气：这狗把自己当电热水袋？原来是生理痛啊？
当然，如果这里是别人，可能到此为止，但是很不幸这是南红拂。南红拂过了两秒，想起一件事。
狗的生理期之后接的是发/情期。
她终于释怀地去世了。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第 1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