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SER的咒力可以放冰箱吗》祁子阳阳阳

38、脑花：？

　　这是对于顺平猫来说，节奏飞快的一天。

　　先是一天之前，和真人先生做了一个简短的告别。蓝灰色发的少年心情不是很美丽，所以埋在他毛茸茸的肚子上猛吸一口这件事就……算了。

　　被塞进猫包之前，真人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之前遇到的乱步君，他说我会有危险……嘛，武装侦探社的名侦探说的话应当是真的，不过把小白交给五条那家伙肯定没事啦。”

　　小黑猫低低地“咪呜”了一声，尾巴在他的手腕上绕了一圈。

　　“啊……是舍不得我嘛？”真人失笑，眼神温和，凑过去在猫猫的脸上亲了一口。

　　猫猫愣住.JPG
　　猫猫低头.JPG
　　猫猫脸红……没关系，就算脸红了看不出来。内里灵魂是少年的顺平觉得怪怪的……太近了。他告诫自己，这只是因为这个真人先生不认识“顺平”，将猫猫当作宠物而已。他这样想着，带着一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失落。

　　在旁人眼里，这只是一个小孩子对自己心爱的宠物——家人做了道别的场景，来接送托运的小姐姐不由得产生了怜爱之情。她刚想安慰这个和宠物分开的孩子，面前的蓝灰色发少年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胡乱rua了一把，把猫rua到根根炸毛后塞进了猫包。

　　嗯？？？

　　被恶作剧的猫猫脸上似乎直直地写了震惊二字，而作为恶作剧的这一方真人冲他摆了摆手。“嗯嗯，我也会想小白的哦！”他咧开嘴笑了，冲淡了有点古怪的气氛

　　在对上那双似乎能看透一切的蓝眼睛的前一秒，顺平还在思索接手他的“五条”是谁、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几乎是被五条教主看到的下一刻，顺平就被他拎了起来，近距离地直面来自六眼的打量。

　　“好神奇啊，”对方一眼便道出他的秘密，“人类的灵魂可怜巴巴挤在猫咪的身体里面，还是第一次见呢？”

　　他发现了？！顺平被吓了一跳，被拎住后颈的猫猫挥舞着四肢瞎扑腾，然而他这种举动就好像在和空气斗智斗勇一样，可爱又好笑。

　　但是这一吓就吓出了大问题——惊吓和恐惧导致咒力涌动，迷你水母从小黑猫身上浮了出来，一条条的触角朝白发男人袭击而去。

　　对方还在继续打量他，天空一般的眼睛中充斥着笑意，“真酱取名字是完全不看外表嘛……哎，这是什么？”

　　水母的触角停在五条教主的手背的一厘米之外，只要再近一点点，名为淀月的式神就能够将毒素注入对方的手臂，解除主人的束缚。无下限术式阻拦了它的进攻。

　　“……是你啊，”白发男人惊讶道，他毫无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帅气如我，有这么吓人吗？”

　　如果说之前自己只是引起了对方的好奇心，这一下简直是完完全全掉马了。

　　“咪——”顺平猫眼神绝望。虽然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取名为小白，但是情况一点也不好啊。

　　虽说认出他是哪个，但是教主悟倒也没对他干什么，把他塞进怀里带走了。接下来两天的生活，顺平只能说，不要指望一只猫猫去费心思养另一只猫，因为猫猫懒得铲屎。

　　隔天，被五条教主抱着进了高专，被迫当了一轮电灯泡之后，顺平猫被无情地丢给粉发少年照料。

　　顺平几乎没有想过自己能够再见到从前的朋友悠仁。面对悠仁，他不由得生出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虽然知道除了六眼自己不会被认出来，顺平仍然有些惶惶不安。他对自己的死亡有一点印象，最为清晰的印象是粉发少年被不成人样的自己攻击，那震惊、悲痛、夹杂着怒火的眼神。

　　意识回笼到现在。粉发少年双手托住小黑猫的身体，把它举了起来，一个人一只猫面面相觑。顺平猫眨巴眨巴眼睛，近距离盯着这位许久未见的友人，眼中是隐隐的惊喜。

　　虎杖悠仁也感到惊喜，自从自己成为宿傩的受肉之后，许多小动物都对他敬而远之，好像他是洪水猛兽一样……不，不是好像，就应该是吧。街上的小猫小狗，就连高专底下的和果子店里，之前见到他会粘过来的大金毛见了他都避之不及。

　　但是小白……这只黑色猫猫不一样，他并没有害怕的情绪，反而像是在走神？察觉到了小白的心不在焉，悠仁以为它是遇到陌生人怕生了，把它抱在怀里，动作温柔地呼噜呼噜毛。

　　“哈喽？小白……别担心啦，我只是稍微照顾你一段时间，”他瞥了一眼那边连体婴一样的五和夏二人，顿了顿，昧着良心说，“很快你就会回到那边去的。”

　　虎杖悠仁的撸猫技术不算好但是安抚的意味足够，顺平猫猫的不安情绪稳定了下来。能够再见到友人真是太好了。

　　黑色猫猫伸了个懒腰，身体好像拉长了一倍有余，它的两只前爪小心地搭在虎杖悠仁的衣服上，不至于划伤他，细长的尾巴在身后晃了晃。悠仁本来想把它放到了自己肩膀上然后驮着它走的，却发现手指被猫尾巴缠住了。黑色猫猫没有意识到，很可爱地朝他歪了歪头。

　　诶，猫和猫尾巴果然是两种生物啊！悠仁只好抱着黑色猫猫，往伙伴们的方向走，一边尝试和猫猫交流。

　　“哎，话说五条先生和夏油前辈为什么要叫你小白，这个名字好奇怪啊？”

　　“……”

　　“就说是吧，看起来你也不喜欢这个名字……唔，要不我们偷偷想一个吧，不和你主人说。”

　　“咪——”

　　一年级剩下两个眼看着粉发少年一边和猫聊天一边走过来的场景，泛滥着一种奇怪的气氛。

　　钉崎野蔷薇：“……他们这是在聊什么？”

　　伏黑惠：“也许是姓名这一类的事情吧。”

　　野蔷薇：“……我说，伏黑你竟然也听得懂，是因为平时和玉犬也有语言交流吗？”

　　伏黑惠：“……是有的。”

　　“哈？！”

　　*

　　悟把小白丢给悠仁君照顾，拖着我到树荫底下休息，我们俩肩并肩坐着。他像是经历了很多事情一样，略带疲惫地叹了口气，从宽大的袈裟袖口中拿出一袋点心往嘴里塞了两个。

　　刚才那些举动显然是支开了学生们和猫猫。他有话想说，我等着他把点心咽下去，伸手帮忙抹掉了他嘴边一点点心渣。玫瑰酥这种东西很容易掉渣。

　　有的人的体质就是无论一年四季气温怎样，手的温度就是不高。五条教主的动作僵了一下，他用莫名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

　　他耸了耸肩，什么也没说，转而开启了另一个话题。

　　“小真的这只猫猫很有趣哦，不仅拥有咒力，还会召唤有毒水母攻击呢。”

　　“…是他吗？”

　　“是的哦。”

　　有咒力，水母，用毒，这三者结合让我想起一个本该早早退场落幕的人，接下来的前因后果也很容易推断了。出于某种我们不清楚的原因，他并没有死去，而是重生——或者说是直接成为了一只猫回到了这个世界。

　　然而命运倒错，戏剧性的事情发生了，被缝合线咒灵杀死的他却被人类的小真人救了回去，害人的恶魔和救人的天使长了同一副面孔。一方心存芥蒂，一方毫不知情，迎来了好一段鸡飞狗跳的日子，磨合成为之后的和平相处。

　　“真人自己觉得没有问题就好，作为朋友我是表示支持呢。”我说。

　　“我呢？”

　　我的话似乎引起了五条教主的不满。没有得到足够关注度的大猫猫不依不饶地扒拉着人的手臂，尝试将它拽进怀里。

　　“好哇，杰，你竟然不关注伟大的五条教主这几天忙上忙下去哪里了。”他用两根手指分别扯住眼袋往下一拉，夸张地做了个失望的表情，长吁短叹道，“这真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呢，你瞧上了那28悟……”

　　“停停停。”眼见他戏精上身，越说越夸张，我只觉得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搏动。

　　心平气和。
　　心平气和……个鬼！

　　“五条悟，再乱说一句就抱着你的喜久福出去，让我这个旧人一个人哭吧。”

　　耍够了的他自觉地闭上了嘴巴，表示他说错了，然后用那双卡姿兰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我示意。一般情况他这么看过来，我的气基本上消了一大半，安抚安抚面前有些焦躁的大猫猫，“遇到了什么问题吗？”

　　我作为平行世界的夏油杰，一个危险人物的同位体，自觉地留在高专没有外出，这不仅是给高专的大家减少麻烦，也是为了自己的便利。五条悟不同，有来一个最强咒术师的教师悟……再来一个也没有那种人人喊打的场面。

　　所以教主悟这几天在外面也不是瞎逛悠的，除了搜集各种各样的情报，还要完成一些「书」指派的奇奇怪怪的任务——比如最早的那个帮助三花猫找到剑客主人，还有之后的给少女漫画作家提供素材，给裸奔的初中生送衣服等等……

　　“我还遇到脑花——暂时就这么称呼他吧，我们达成了友好的协议，还一起去逛了逛街呢。”他开口就是炸雷，眼中是沉甸甸的什么。

　　“友好的协议”怎么看着怎么像扯淡。不管是哪个五条悟都对夺走死去挚友身体的家伙的好感度负max，更不要说五条教主。

　　和脑花碰面是一次巧遇，他刚吃完一份超级变态辣的咖喱饭，拎着两瓶冰牛奶就离开了这个店。

　　他在人海茫茫中见到了一身和自己的身上穿的差不多的袈裟。先前有说，五条教主这几日的一项的工作就是搜集情报，这个世界算是“综漫”的世界，因此和原有的《咒术○战》的世界的走向有些许不同的地方，并且比它复杂得多——想要创造无异能者世界的异能力者、头顶上会冒火的守护世界的黑手党等等。

　　直觉告诉他，错过了这个脑花就没有下个火锅了，通过脑花他能够找到一些其他的什么。

　　于是被辣得不行的教主大人直接吨吨吨干掉了一瓶牛奶，他快步走了过去，伸手一拍那人的肩膀，同时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些奇思妙想。下一秒，五条教主决定给自己写一个有意思的剧本，又要适合自己这种美强惨，又要能够迫害到其他人，他看那些个占据杰时间的人简直不爽极了。

　　“哟，好久不见了啊。”他勾起嘴角，笑着说道。

　　使用夏油杰身体的脑花转过身来。他看到身着袈裟的五条教主，神色也没有太惊讶，反而是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

　　“悟，很久不见。”

　　“……恶心死了。笑起来一点也不像杰。”

　　五条教主的笑意迅速地消失了，就连表面上的虚假的笑容都不想维持了。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睛中翻涌的黑暗和血色连脑花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不禁感慨道，这个五条教主……比起教师悟可是疯狂了不止一星半点啊。

　　“这位不知名的先生，这种语气和这个称呼不是你能够用的哦~”

　　“抱歉，五条君。”脑花从善如流地改掉了称呼，“五条君特地在这里等我，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啊……你说得对，我是有事找你，不知名君。”教主大人仿佛从一场旷日持久的梦中惊醒一般，喃喃了几句。

　　他脸上的阴霾慢吞吞地消散了，微微勾起嘴角，眼神逸散着疯狂，提出了一个谁都无法想到的决定，“我们合作吧……我知道这世上有一样东西，只要将愿望写在上面，那就会成为现实，那便是「书」，”他歪了歪头，满意地看到脑花的瞳孔骤然缩小，笑道，“不知名先生找了它很多年，对吧？”

　　“我能够帮你找到它哦。”

　　脑花并不相信他的简单的说辞，“你想要什么？五条君，你有线索完全可以自己找到那样东西，而不必找我。”他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隐晦打量着面前的人的神情。现在和这位教祖说话，对方怕是听不进去，但是他提出与「书」有关的信息确实让自己有些心动。

　　“不不……有一件事情，只有你们才能做到。”五条教主摇了摇头，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回忆，露出了一个愉快到令人心惊的笑容，“我要找回一个人。”

　　*

　　“你说……脑花？”

　　我印象中有这个人，与自己与五条教主有关，但是此刻五条教主提起他，脑海中的记忆仿佛被蒙上了一层纱一样模糊不清，提起这个人，我只觉心中无原由地升起一股愤怒和怨恨之情。

　　“杰？”

　　一只手放在了我的手背上，拍了拍。抬眼，五条教主盯着我的表情，神色严肃了许多。

　　“你还记得涉谷事变的开始发生了什么吗？”他问道。

　　我用拇指揉了揉眉心，在记忆中搜索了一番所谓的剧情。仿佛在拿模糊的图片提取文字，最后得到的只有一串乱码和零星几个词语。

　　“……没有了，很乱。你记得吗？”

　　“很遗憾哎，”他摇了摇头，食指点了点自己的眉心，“就像被屏蔽了信号一样。”

　　我们的记忆出问题了——我和五条教主不约而同地察觉到这一点。在心中默念了两个关键词，眼前浮现出两个只有我才能看到的数字。
　　【0.946461656】
　　【33.794683546】

　　第一个是偏差值，而第二个是进度值。比起上一次校对数据，进度值攀升的同时偏差值低了许多。

　　是我们过于投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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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改改错字！昨晚码字困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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