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一期》赤巳

4、[004] 异国奇遇·其四

　　结果在崔耶拉非常会照顾人的大姐姐性格下，很成功地带动了气氛，并尽量往好的方面去聊，还带着她回到房间来一场下午茶。

　　崔耶拉跟克拉耶丝的房间基本上是一期义体们聚集的地方，这里总是充满红茶与甜点的香气，再加上合榭给崔耶拉送的那堆玩偶，完全是专属女孩子的空间。
　　这温馨得太过分，反让处于青春期的异性难易踏足。

　　这里可以说是美化过后的义体生活，就像当初来调查艾尔莎的一课成员也有来这里打听，当时他就觉得这与他亲戚家孩子的房间完全一样。
　　相较之下，戈莎的房间就要冷清得多了。

　　“诶，真不错呢。那、那戈莎的房间也是这样的吗？”为了逃避这满目的女孩子气息，被招待喝完一杯茶后纲吉提出问题。
　　而戈莎也很会将问题抛出，直接转成意大利语问她们。

　　“看他这模样，不说还以为是来游学的少年，给他点重药让他了解一下这世界不也挺好的吗？”克拉耶丝补充了句，“他好歹也是黑手党的首领吧。”
　　崔耶拉歪着头苦恼着，“要是他能一直这样那世界应该会挺和平的……”可她又担心起来，“可作为跟公社合作组织的首领，这确实有点可爱得过分了。”
　　“嘛，看样子，等他正式独当一面应该要不知道多少年，确实是我们担心不来的事。”克拉耶丝补充道。

　　这时其他人沉默下来，连崔耶拉也吐槽道：“克拉耶丝，这时候说什么大实话。”

　　见大家好像没有一致的意见，主要是崔耶拉跟克拉耶丝两位成熟派代表，戈莎便说：“我倒是没所谓。”说着，她用日语问纲吉，“你是真的想要看我住的房间吗？”
　　纲吉听不懂她们的讨论，一直默默喝茶，终于听到日语后便赶紧说：“我就随口一说，要是不方便的话不用勉强的。”

　　戈莎首次主动提出意见，“那，就当是今天最后的行程吧。”

　　然后戈莎与众人道别，单独带纲吉走出去了。

　　克拉耶丝问崔耶拉，“不跟着一起过去没问题吗？”
　　崔耶拉不太确定，“……应该没关系吧。戈莎也没有说要我陪。”

　　纲吉也很意外戈莎没再让崔耶拉陪同，便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不是打扰你们太久了？”
　　“只要是费奥多尔先生指示我都会遵从。”
　　戈莎原意是想让他别想太多，可在纲吉听来，便觉得是如果没有费奥多尔帮忙的话，她根本不会搭理他。

　　于是两人之间的气氛再次下降，可戈莎经已习已为常，并没有感到不自在。
　　戈莎走到门前便直接打开门，没给纲吉时间做心理准备，顺便问戈莎有没有需要收拾的东西，有的话他好先回避一下。然而与崔耶拉她们的房间完全相反，这里完全看不出有摆放任何个人物品，比起一直有人在住，更像是备用的客房。
　　那倒是没有回避的需要。

　　不过想了想，纲吉又觉得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

　　“那个，看来戈莎跟室友都是比较喜欢简洁实际的类型。”纲吉看着风吹进来窗帘飘动，忽然觉得窗台有点太空荡，“哈哈，我还以为女孩子都喜欢放点可爱的摆设。”
　　纲吉随意的评论，戈莎却认真回答，指着窗台上说：“摆设的话，以前那里有放相框。”
　　纲吉不解，“那为什么现在不放出来了？”
　　“大概是来调查的人带走了。”
　　“诶？调查？”

　　戈莎过于简洁直白的回答有时候会让对话者一时跟不上。

　　“听说艾尔莎死后，一课成员有进来过。那时我在西西里岛。”

　　听到这事，哪怕纲吉完全没见过那位叫“艾尔莎”的女生，却感到了忧伤。
　　“抱歉，我不知道戈莎刚失去朋友。”
　　“只是同住一个房间而已。”戈莎的回答可以说是非常冷漠，但这也是众多义体的想法，特别是艾尔莎本来就不与自己的辅助官以外的人有什么不必要的交流。

　　纲吉听后更显忧愁了，他无法揣测戈莎的真意。她到底是真的就这么认为，还是为了避免尴尬才这么一说。
　　在他看来，戈莎是有不太会说话的一面，但同时会默默为他人着想。
　　不过这些都是他擅自这么想而已。

　　送走了纲吉后，其他义体偶到时有问过戈莎后续相处成怎样。

　　“他来看看就走了。”
　　“那你们有聊什么吗？”
　　“他说房间很空，我说以前艾尔莎有放相框。”

　　崔耶拉大概猜到对方是感到抱歉后离去的了。

　　“崔耶拉、戈莎，准备进入房间。”
　　“是。”
　　“是。”

　　在得到黑白两边势力的帮助下，公社说不上进展迅速，但能做的事确实多了不少。而相对地，他们偶尔也需要对那些协助者作出回报，有时候本该不是二课的任务，也会交托到二课手中。
　　有单纯互相利用的，也有看他们不顺眼等他们出事的。
　　至于彭哥列方面的要求，与别的比较下简直的新手教学程度。

　　正常点的有帮他们在各个地区抓人，有背叛者或是惹了他们出逃的，也有像帮忙带领他们的异国新首领学会意大利语及了解当地文化。
　　这点自然是戈莎与费奥多尔联手。
　　所以纲吉在罗马的时候，时不时会与义体一起上室内课。

　　自他们的十代首领回国后，公社与彭哥列之间的合作一直持续，直至公社方面再也给不出什么好处，两边才慢慢断了联系。
　　即使是再温和的首领，也会为自己的组织寻求利益，总是单方面帮助别人的话，那便叫慈善团体了。公社这边表面上是，暗地里的工作却完全与慈善沾不上边；而彭哥列也只是在守护只自己的领地及群众，如同建立时的初衷。

　　“西西里岛是个好地方，能帮上你们的忙我们也很高兴。”

　　与彭哥列的合作虽暂时中断，但两者的关系并没有变差，而且有时候公社的人也需要到附近工作或休假，就像当初戈莎与纲吉见面时那样。

　　泽田家光看着手执乐器箱的戈莎乖巧地站在费奥多尔身后，可表面平和的她实际正专注于周围的一举一动，稍有奇怪便会拿出腰间的武器应对。
　　作为待在意大利多年的彭哥列门外顾问，他对公社的了解远比儿子要深。

　　“对了，纲应该在你们那里待过一段时间吧。”泽田家光开朗一笑，“那是我儿子，真是受你们照顾了。”
　　费奥多尔笑着回应道：“不，令郎非常优秀，等他完全接管彭哥列家族后，相信会为这一带，甚至整个意大利带来良好的改变。”

　　两人只是到附近工作顺道拜访一下，时间差不多了，两人便回去准备晚上的任务了。
　　黑手党有黑手党之间的纷争，国家政府也有自己的麻烦事。

　　“对了，要是哪天去日本的话，这次换纲去接待你们吧。”
　　“有机会的话，一定。”

　　意外地这个机会来得相当快。
　　意大利领土是不小，可逃亡的话，国外始终比国内安全。在政府颁发逮捕令前，嫌疑人便经已逃出海外。

　　这人除了犯过法，还知道了不少事情，各个组织都想要比任何人都先一步抓到人，得到有利于自己的情报后便灭口。

　　“所以，我们不能让他落在他人手上。”
　　“其他国家有他的入境消息吗？”
　　“确实情报是没有，但根据他过往的经历，能排查出他有可能去的地方。”

　　其中一人放下资料，“这回不只要走遍意大利，还要跑遍全世界了吗？”
　　“正好完成环游世界的理想。”
　　“这听着也不错。”
　　“工作中环游世界……放过我吧。”
　　“又没指定要你去。”

　　会议室中小小吵闹了一番后，课长才开口道：“最大的可能性是日本。”
　　“那就是费奥多尔了？”某个人开口，“可戈莎怎办？”
　　“一起。兄妹就这一对够了，然后支援人员……”

　　会议结束后大家继续发散思维，“没想到我们这群用假名的还能堂堂皇皇地出国呢……”
　　“不过要去日本的话，加上逗留时间肯定不短。义体的维护方面怎么办？”
　　“姑且也会有技术部的人同行，戈莎的话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吧。”

　　费奥多尔没有加入这场讨论，而是直接去找戈莎说这件事。
　　那是她的故土，哪怕没有记忆，应该多少会有点特别的想法吧。至今在制约的控制下她没有提及到关于过去的事，但从性格上来看，在制约触及不到的地方仍然保留着那件事的影响。
　　对于人类脑部的研究，世界上没有哪里算得上先端。即使制约中经已尽量把可能性的事全部包括在内，可人脑始终不同于电脑，不可能不会出错。

　　“戈莎，万一你在途中有什么不妥……”
　　“我会第一时间汇报的。”

　　费奥多尔点头，戈莎一直以来都忠实地完成这件事。

　　后来他与技术部的人商讨过后，对方说：“戈莎在第一次制约过后便没有进行更改，还有加强的空间，需要改写页数不多，对寿命的影响不会太大。”
　　“可以的话，还是希望她能维持原状。”

　　医生放下戈莎的文件，看向费奥多尔，“其实我对戈莎的表现一直有疑惑。当初我们对她施加的制约不算强烈，可至今却一直表现良好，并没有特别需要改善的地方，而感情表现上也似乎有些缺陷。”
　　费奥多尔苦笑，“这大概是她性格本来就擅长忍耐吧。所以即使不加强制约，她也能一直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