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花女主黑化了[快穿]》白水泡咸鱼

57、打脸不守男德的渣男影帝（23）

　　熟睡的季寻夏是被鸟叫声吵醒的。
　　别墅附近被郁郁葱葱的树木群和鲜艳的花田覆盖，天气暖和的清晨，便能经常听见悦耳的鸟鸣。，让人心旷神怡。

　　一个长长的懒腰后，季寻夏翻过身，从枕头底下摸出了静音一夜的手机，屏幕亮起没多久，便有几千条生日祝福瞬间涌了进来。

　　这时她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原身体内，也有一部分关于过去生日庆祝的记忆，但她魂穿进入这具身体后才发现，那些回忆基本都和程谦有关。
　　只要和他扯上关系，再好的事情季寻夏也觉得晦气。

　　今天，是她魂穿进来之后将要度过的第一个生日，季寻夏并不迷信“生日许愿就一定会显灵”这一套，但假如一定要许，她只希望至少在生日这天，那些令人作呕的家伙都能暂时地躲远点。

　　时钟渐渐指向九点半，她发了会儿呆，才爬起来趿拉着拖鞋走进卫生间，准备洗漱。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
　　是江述发来的微信。

　　最近，只是看见男人的名字，季寻夏的心情会莫名其妙地变好许多，仿佛阴霾全部散去那样让人轻松。

　　上次澄清事件若没有江述帮忙，她很难在短时间内搜集到那么完整的证据，更别提能够在事件愈演愈烈之前遏制劣势了。

　　公关舆论战本质就是和时间赛跑，江大总裁深知这一点，所以那天，他推掉了手头所有的会议和日程去帮林清的忙。
　　多亏了他，季寻夏才得以摆脱被动的局面。

　　在这之前，季寻夏从没想过去依靠谁，魂穿成功后，她首要的任务，就是将程谦亲手送进地狱，为原身的灵魂寻求解脱和释放。
　　爱情什么的，显然不在她考量范围内。

　　但江述仿佛一枝无所畏惧的绿色藤蔓，肮脏的矮墙，湿滑的屋脊，什么都不能阻挡他在季寻夏最需要时出现的脚步。

　　带着这种让人无法挣脱的蛮横和执拗，男人成功夺取了她的信任和依赖，于季寻夏而言，江述早已不再是退路那么简单。

　　眼见屏幕上淋了一点水渍，季寻夏抽出两张纸巾，将它擦拭干净，对话框内，江述传来的叮嘱同他的人一样一丝不苟，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的矫饰。

　　【寻夏，粉丝见面会的事我之前已经和林清交代完毕，一切琐事都已经安排妥当，不必担心。】
　　【不过我今天要飞去外地开个会，恐怕不能陪你过生日了，抱歉】

　　看着这条消息，季寻夏差点笑出声。
　　不知情的人，八成会以为江述才是她的正牌经纪人。

　　早在一个星期前，林清就在为季寻夏的生日安排发愁。
　　到底是听从公司安排，借着生日这个难得的机会举办几场巡演，还是和团队一起包下整间酒店，大家一起吃吃喝喝跳跳舞，来个只有自己人的派对。

　　不论哪个选项都有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思来想去，林清更加左右为难。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江述主动提出，想为季寻夏办一场粉丝见面会，在现场为乐迷们开一场小型即兴音乐会。
　　一开始，林清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作为艺术家，要时刻保持一点无关紧要的矜贵和神秘，才会显得与众不同，这种如法炮制流量明星的做法，对于季寻夏并不是上佳之选，
　　所以一直以来，林清也常常刻意规避掉那些俗气而普通的选项，这才将季寻夏和粉丝之间的距离把握得恰到好处，

　　没想到，江述却成功地说服了一向固执的林清，不仅是林清本人，就连季寻夏也万万没想到。

　　想到这儿，她的好奇心就按捺不住了。

　　【知道啦，江大总裁什么时候不想开公司了，就来给我当经纪人算了，待遇保证比你现在还高，还不累】

　　调戏完江述，季寻夏便哼着歌打开了CD机，一面刷牙，一面开始思考晚上的粉丝见面会自己要说点儿什么。
　　比起面对一架钢琴，与人相处则要复杂得多，发言既不能太疏离，会显得不友好，但同时，也不能太过亲昵，或许会适得其反。

　　正胡思乱想着，微信又响了。
　　季寻夏拿起手机瞥了一眼，脸颊的红晕失火般蔓延到耳根。

　　【你说的待遇高，是指白天对经纪人颐指气使，晚上到床上喊老公作为补偿的那种高吗？】

　　——好家伙，江总裁学会开车了！

　　她又羞又气，敲打了半天键盘，又在图库里找了好久的表情包，才找到一张满意的，点击发送。

　　【要喊也是你喊好吧？】
　　【（自信）我直接，嗨老婆！.jpg】

　　三秒之后，江述发来了一个简短的语音，她转成扬声器播放后，将这条语音小心翼翼地点开。

　　手机里，男人嗓音低沉，透着一股稳重又带着侵略性的温柔，一张口，放在洗手台上的机身便开始不安分地嗡嗡作响着，像抖动的羽毛，一直搔到季寻夏的心里。

　　【好的，老公】

　　一个不设防，季寻夏差点将漱口水喷在镜子上。

　　——江总裁，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她匆匆洗漱完便准备给江述回消息，没想到，林清的电话却先打了进来。

　　“干嘛？”季寻夏声音懒懒的，“见面会不是晚上吗？”
　　“是啊，但你要先来选衣服，还有晚上要演奏的曲子，也得定一下吧？”林清无奈，“这些本来早就该定下的。”

　　“不定了，让他们点，我随便弹，”她的语气相当自信，“难得过生日，就随意点嘛，还有衣服也是，衬衫牛仔裤不可以吗，还有睡衣…”
　　“停停停，”林清扶额，“我知道你可以靠脸吃饭，但身为公众人物，你也得自觉点吧？”

　　不给她拒绝的时间，林清接着嘱咐道：“司机已经在去接你的路上了，你快点收拾一下出门。”
　　知道自己轻装上阵的梦想已经破灭了，被打断的季寻夏叹了口气，开始找出门的外套。

　　*

　　入夜，市中心最大的酒店被SONNY包场，依照季寻夏的意思，他们谢绝了所有的赞助和冠名，打算办一场对于粉丝来说，真正意义上的回馈活动。

　　金碧辉煌的会场大厅里，挤满了前来参加生日会的乐迷们。
　　他们之中，有从寻夏大学时就开始追她巡回音乐会的老粉，也有近些年因为一些精彩现场而被圈粉的新人，甚至有不少人拖家带口地推着行李箱，显然是为了这场生日会，特地从其他城市赶来的。

　　大厅中央放着一架纯黑色的烤漆钢琴，吊顶上样式华丽的水晶灯将灯光切割成雪花般美丽璀璨的碎片，无规律地撒在毛茸茸的地毯和黑白分明的琴键上。
　　即使琴声还未响起，也足以让人幻想季寻夏坐在琴凳上神采飞扬的样子。

　　安检过后，乐迷们有序入场，大家对着手中的号码找到座位后便陆续坐下，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掏出手机、单反等等用来拍照的设备，开始和旁边的姐妹们交头接耳。

　　“你背了单反来？会不会太沉啦？”
　　“不背不行啊，手机拍不出寻夏的美。”
　　“我特地买了微单来，可惜我摄影技术真的很烂。”
　　“没事，等我拍完了回头传你一份嘛。”

　　而后台，季寻夏还坐在化妆间里默背发言稿，那头过肩长发被造型师吹了一个偏复古的卷发造型，看起来比平时多了不少妩媚风情。
　　将外面的事情安排好后，林清走了进来。

　　“该上场了，”她催促道，“别紧张，就和平时音乐会一样，无非就是多了聊天的任务罢了，下面都是你的乐迷，不会为难你的。”

　　从稿子前抬起头，季寻夏苦笑：“这和音乐会比起来难度可大多了，我简直不知道要和他们聊什么好，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能说会道的人。”

　　虽然是不得已的苦笑，但配上寻夏那张清冷又漂亮的脸，就连林清这个直女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人靠脸吃饭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她走上前去，尽量摆出愉快的表情拍了拍寻夏的肩膀，“没事，要是不知道说什么，你就多弹几首，他们肯定很乐意听。”

　　出名之后，季寻夏常年辗转于世界各地，音乐会、晚宴、政界的重要场合…她面对的，大多是专业的同行、身价不菲的富豪，还有不怒自威的政要。
　　对于这些人，寻夏只需要扮演一个尽职尽责的演奏者，不必付出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如何与他们相处。

　　但面对着真心喜爱她的乐迷，季寻夏却做不到心如止水，越是珍惜和喜欢，越不知如何表达，尤其是这样面对面的场合，她更是手足无措。

　　晚上八点，生日会正式开始。

　　大厅四周迅速变暗，乐迷们则屏息凝神，紧张地等待今天的主角入场。

　　而这边，季寻夏握着话筒，走到了场内唯一一束聚光灯的中央。
　　今天，造型师特意为她选了一件胸口镶着白色玫瑰的露肩纯白色礼服裙，再配上耳畔两串长款珍珠耳饰和丝绒质地的玫瑰红唇釉，衬得女人越发优雅动人。

　　比起过去那些闪闪发光的高定和钻石首饰，现在的她多了一些贴近人情的柔软。

　　细小的尘埃在光亮里柔和地旋转着，季寻夏不知所措地用双手握紧话筒，开始尝试回忆自己刚刚默背的发言稿。

　　——糟了，第一句是什么来着…

　　眼前黑压压的拥挤人群和周遭无声的寂静仿佛一块滚滚而来的巨石，季寻夏的脑子正被这块巨石撞得一片空白，她越想回忆，越不得要领。
　　幕布后面，林清紧张得双手乱搓，她不敢出声提醒，却也不知这样沉默下去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三秒…
　　五秒…
　　十秒…

　　冗长的缄默过后，季寻夏开始紧张起来，她鼻尖渗出了一点汗珠，握着话筒的手指下意识地用着力。

　　这时，从观众席上传来了海浪般绵延不绝的掌声。
　　这掌声由前自后，从稀疏变得整齐，怀抱着喜悦和期待，好似吹化坚冰的春风。
　　季寻夏鼻子一酸，差点流下泪来。

　　上场前，季寻夏还在默背着林清给她的发言稿，她一面背，一面祈祷自己一定要将稿子上的内容记牢，千万不要在乐迷面前出现纰漏。
　　而此时此刻，她却觉得，出现一点笨拙的纰漏并不是坏事。

　　笨拙一点，才能更加珍惜乐迷们的心意。
　　才能更加有勇气去拥抱他们盛大的爱意。
　　抛去那些公事公办的发言，只说自己最想说的就好。

　　想到这里，季寻夏笑了，她将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一瞬间，大厅安静了下来。

　　“首先，要谢谢今天前来参加生日会的大家，说真的，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来，所以刚刚上台的时候，真的被吓了一跳。”
　　“上台之前，经纪人塞了一份稿子给我背，那个稿子特别长，写得很真挚，我一边背一边感慨，它写得太好了，它把我心里想说的话全部组织得特别周到，换了我自己，一定说不出来的。”
　　“我经纪人还不停地嘱咐我，要我记牢，说千万别忘了，我说好的你放心，结果上了台，我果然就忘光了，不瞒你们说，我现在连第一句都想不起来。”

　　说到这儿，观众席上传来一阵低低的哄笑。
　　台上，季寻夏也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讪笑。

　　“就在刚才，我就决定，算啦，不管那个稿子了，我要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所以，如果我今天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大家可要帮我保密。”

　　台下，乐迷们不由得齐刷刷地高声欢呼起来。

　　“嗯…那，先来听我弹琴怎么样？你们点什么，我就弹什么，不管是古典啊流行啊还是儿歌或者鬼畜BGM，我今天有求必应。”
　　话音未落，台下早已掌声雷动。

　　大厅四周的灯光迅速亮起，季寻夏将麦克风放在架子上，便坐回了琴凳，司仪小姐则捧着一个纸箱，走了上来。
　　这箱子里装着乐迷们写下的“最想听的曲子”的纸条，依照安排，季寻夏将会从箱子里随机抽取一张纸条，弹奏相应曲目。

　　这种表演看似简单，但对于弹奏者的要求却很高，乐迷们听惯了古典乐想换换口味，眼下有了“恶搞”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所以，弹奏者不仅要对乐曲足够熟悉，也要有临场改编的能力，否则照本宣科的演奏，听起来就会索然无味。

　　果不其然，季寻夏抽到的第一首曲子，就是《我只在乎你》。
　　正对着观众的大屏幕上，歌名滚动了出来。

　　看到纸上的内容，她忍俊不禁地举起纸条在空中挥了挥，笑道：“邓丽君啊，我很喜欢。”
　　观众席早已骚动起来，显然是对季寻夏弹奏这种年代感浓厚的流行金曲充满期待。

　　另一位司仪小姐则拿着IPAD走上台来，一番调试之后，将它放在谱架上。
　　大概扫了一眼谱子，季寻夏已经记了个七七八八，她思索片刻，便用笔在上面圈出了可以即兴发挥的片段。

　　很快，演奏正式开始。

　　如流水般顺畅的乐声响起，在大厅里缓缓地流淌开来，只弹到一半，便有人听出，季寻夏从前奏开始就已经做了改动。

　　将副歌变调，节奏放缓，本来单调的前奏就变得丰富起来了。

　　乐迷们虽从不在演奏期间交头接耳，但大家环顾四周，都从其他人的眼中看出了惊叹，惊喜，还有真诚的仰慕。
　　没有因为弹奏流行曲就敷衍了事，也没有因为难度低而掉以轻心。
　　不论什么时候，她都给予音乐最大的认真和尊重。

　　曲子进入副歌部分，观众席上已有人小声哼唱起来，但似乎是怕打扰到季寻夏的演奏，因此没过多久又归于安静。

　　谁知，寻夏却主动带头，唱了起来。
　　她从未在众人面前唱过歌，此刻的歌声带着一种不由自主的羞涩紧张，声线微微发抖，但季寻夏似乎不打算放弃，一定要唱完不可。
　　被寻夏的赤诚和认真所感染，乐迷们也跟着一起，来了一个温暖人心的大合唱。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愿感受你的气息〗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虽然是一首情歌，但此时此刻的合唱倒把这首歌演绎得别有意趣，从单调的情爱中跳脱出来之后，这份“在乎”中便包含了“欣赏”“崇拜”“喜爱”和“珍惜”。

　　与其说是情歌，倒不如说是乐迷和季寻夏之间的双向表白。

　　感谢你们这么多年以来的陪伴和支持。
　　也感谢你永远这样闪闪发亮，让我有迹可循，有梦可以想。

　　一曲终了，全场掌声雷动。
　　响亮的掌声里，夹杂着一些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即使没有煽情的旁白和氛围感满分的灯光，还是有不少粉丝被感动得潸然泪下。

　　这首结束后，季寻夏很快从纸箱中抽取了第二张纸条。
　　正如林清的猜测，纸箱里的曲目全都不走寻常路，涵盖了电视剧、动漫、电影、游戏等各个领域，每抽出一张纸条，季寻夏都要挖空心思想办法回忆原曲，再尝试改编，给乐迷们惊喜。

　　这种表演强度远超音乐会独奏，如此反复两个小时，寻夏手心和额头早就布满了汗水。
　　但她脸上的笑容，却是从未有过的明媚灿烂。

　　习惯了过去那些坐在冰冷聚光灯下一丝不苟的演奏，季寻夏以为自己只会因为音乐本身而心跳加速。
　　可就在今天，她发现，为了回应他人而弹奏，也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

　　最后一首曲目结束，酒店服务生也适时推着餐车走进大厅。
　　这餐车很大，每一层都被水果、饮料、糕点和一些小菜塞满，而餐车的最上方则摆着一只巨大的蛋糕，蛋糕上，几只明晃晃的烛火调皮地摇晃着。

　　为配合季寻夏今天的装扮，蛋糕也做得格外复古精致，除了糕体上错落有致的红色玫瑰，每一层外圈都特意镶嵌了金箔，在昏暗的大厅里稀稀落落地散发着温柔的金色光芒。
　　将餐车推到人群中间放置妥当后，服务生才离开。

　　观众席内，乐迷们的眼睛全被这只美貌满分的蛋糕吸引，禁不住交头接耳。

　　这时，季寻夏走下了舞台。
　　她小心地提着裙摆，一面走，一面整理胸口的小型麦克风。
　　越靠近人群，寻夏的呼吸就越加急促起来。

　　那些充满期许的眼神闪烁如星辰，仿佛浮在水面上的光斑，尽管大家面容各异，表情也不尽相同，可季寻夏一眼望去，却觉得他们散发着同样的温柔气息。

　　在粉丝的催促下，季寻夏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许下了今年的生日愿望。
　　她睁开双眼后，观众席开始骚动起来。

　　“寻夏许了什么愿望啊！可以告诉我们吗？”
　　“啊啊啊我也好想听！”
　　“我也是！我也是！”

　　被乐迷们逗笑，季寻夏害羞地揉了揉鼻子，小声道：“你们真的想听吗？”
　　这个笑点燃了乐迷们的热情，她们提高了声调，齐刷刷道：“要！！听！！”

　　抵挡不了众人声势浩大的拒绝，寻夏点点头，将脸颊边的麦克风扶正，一字一句地将自己刚刚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第一，希望我爱的人能一切顺利，身体健康。”
　　“第二，希望…新的一年，钢琴还会陪在我身边，我还能给大家带来更多音乐上的惊喜。”
　　“第三…”

　　说到这儿，她短暂地停顿了一下，眼圈泛起了水盈盈的浅红色。
　　刚才唱歌时发抖的声线再次出现，季寻夏攥紧拳头，给了自己一个深呼吸。

　　“第三，希望我的乐迷们都能无忧无虑，健康快乐地活在这世上。”
　　“无论你们对我的喜爱是短暂还是长久，无论你们以后是否会忘记，自己曾经喜欢过我这样一个除了弹琴什么都不会的人。”
　　“我都衷心地希望你们，能够平安顺遂，能够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

　　接着，季寻夏俯下身，深深鞠了一躬。

　　全场鸦雀无声。
　　仿佛头也不回地扎进暗而无边的深海，低着头的季寻夏只听得见自己聒噪的心跳声，它从耳朵里，嘴巴里，甚至手心里不安分地冒出来，随着空气越散越远。

　　寂静过后，震天的掌声再次响了起来，这次的掌声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来得热烈而紧密，仿若拥抱一样让人透不过气。

　　在掌声里，季寻夏颤抖着站直身体，吹灭了蛋糕上的蜡烛。
　　她满脸泪水，却笑得眉眼弯弯，好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