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先生》秦雾

5、邻居

　　窗外有天，黑夜笼罩，银色繁星点点布在夜空，万物俱籁，只有风的潇声和大自然编织的歌曲。
　　待时统醒来时，已经晚上了。
　　他揉了揉睡眼惺忪地眼睛，闹钟指针指向9点，时统环顾四周，江半倾不在房间。
　　时统还没完全清醒，脑子一团浆糊，他努力爬起来走到客厅。
　　糊糊涂涂地被蔡丽萍女士和江鸿先生的交谈吓了一跳。
　　风还没吹到，时统就被吓到清醒了。
　　哦，忘了自己还寄人篱下呢。
　　时统去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完后一眼就瞥见了玄关处地药物。
　　他把杯子放进水槽，走到玄关处随手拿起一盒药。
　　感冒的。时统不过随手翻翻，翻到一瓶装着白色药物的小罐子。
　　这是安眠药？江家里谁睡眠不好吗？
　　时统想了想，觉得好像也没什么，放下罐子时手却愈发不乐意。
　　时统是不明白的。
　　时统强迫自己放下罐子，悄咪咪地打开大门，掩上就出去了。
　　大晚上的，一排都路灯开了，江半倾干什么去了？
　　时统顺着江家的走，走在路边镶着鹅软石的地，临近江家隔壁的这栋房子，一整栋楼都没有一盏灯。
　　时统停下脚，巴望着。
　　黑漆漆的第二楼，有一个白衣女孩。
　　她站在窗口，浑黑的眼珠子瞪着时统，嘴巴干裂，月光下脸色白的骇人。
　　一点没有人间的烟火气，活像刚从残酷地狱出来的游荡鬼魂。
　　她的周围有一种很让人难以言说的氛围，是绝望还是什么。
　　时统看地发愣，忽然肩上被人轻轻一拍。
　　……？
　　！！！
　　时统回头
　　“怎么傻了？”这个声音我熟。
　　“没，没事。”时统见是江半倾就放心了，打了个哈气。
　　“你怎么出来了？”江半倾抓着时统的手腕回家。
　　时统艰难地迈开腿，“这我想问你呢，大晚上你一个孩子想走哪？”
　　语毕，时统隐秘地瞟了一眼二楼，女孩不见了。
　　“去隔壁老王家偷土呗。”江半倾半玩笑的地说道，抓着时统的手松开了，换了一个比较亲密地动作。
　　江半倾揽着时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不想让时统向后看。
　　“土都要偷，你家穷到这地步了？”时统听玩笑乐了“下次带我一个，我觉得我也可以。”
　　“隔壁老王不打死我。”江半倾笑着说。
　　时统也笑，被冷风一吹又笑不出来了。
　　“能换着姿势走不？天怪冷的，想快点回家。”时统被冻的鼻子痒痒的，想打喷嚏。
　　江半倾见状，捏着时统的鼻子“忍住，没带纸，除非你想垂着个鼻涕回家。”
　　“……”好像也对，时统拍开江半倾的手自己来。
　　江半倾确认了时统目前只想回家，才冷冽地看向路边的路牌，通过镜面看到了那个女孩骇人地站在他们身后。
　　女孩跟着他们，只要他们回头就站着不动，不回头就继续跟着。
　　紧接着女孩突然浑身一抖，愣住了。他看见江半倾微微扭过的侧脸，那种肃杀地眼神警告着女孩，让女孩止步于此。
　　江半倾不再回头，女孩试图继续跟着，忽然又没了动力。
　　江半倾和时统安全到家。
　　时统回家的第一件时就是嗷叫一声，喷嚏也不想打了，奔回了江半倾的卧室。
　　他一开门就看见江半倾的桌上多了一排四四方方的花盆里面是已经被浇过水的种子。
　　江半倾关上门，把时统揪到床上坐着，解释：“这个是只有一点损坏的种子，我认为只要没有完全坏掉就还有机会。”
　　时统点了点头，问：“大概多久会开呢？”
　　江半倾却笑了笑，说：“可能来不了，不确定的。”
　　江半说话期间，时统自觉的躺在床上睡了，没给江半倾任何搬出地铺的机会。
　　江半倾无法，去洗了个澡。
　　主人怎么可能躺地铺呢？所以江半倾抽出一条被子裹成分界线放在时统的手边。
　　主人自己坐拥三分之一的位置。

　　第二天，江半倾是被父母的敲门身吵醒的。
　　江半倾抓了一把头发，敲了敲门实意父母说话。
　　蔡丽萍的语气格外开心：“卿卿啊，起来没？今天有点事拜托你呀。”
　　江半倾却半点开心也没传染过来，恹恹地直奔主题：“说事。”
　　“隔壁胡阿姨今天约了妈妈去逛商场，爸爸也去，胡阿姨的女儿就交给咱们家了。”
　　江半倾说知道了。
　　蔡丽萍又补充：“小姑娘一会就来了，你可准备下，妈妈和爸爸就先走了啊。”
　　江半倾应了两声就不想听了，洗漱去了。
　　胡欣宁，他高一的同桌，家就在隔壁，从小和江半倾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小学同校不同班，初中同班不同桌但依然玩的好好的。
　　高中时老师看在他两家关系好就把他家排在一起。
　　两年前江半倾争得保送名额后，就被迫休学在家。而这姑娘也是对他有心了，每个星期都会来看他，给他讲讲一些学习上的东西。
　　高二的大考他也去了，成绩也不错，都归胡欣宁的功劳。
　　等到高三，胡欣宁忙地已经不能来找她了，她这一来是高考完了吧。
　　江半倾挂好毛巾，去给时统端饭去了。
　　吐司面包，牛奶。江半倾刚好在给吐司面包上巧克力酱就听到了门铃声。
　　江半倾不为所动，快速涂完巧克力酱，走路不出一点声音把早餐放在卧室课桌上。
　　抽出一张纸写了。
　　等门铃声第二次响起，江半倾才不紧不慢地走去开门。
　　江半倾打开门，一个只有他肩膀高的女孩子，“欣宁。”
　　女孩子也激动地抱住江半倾，亲热地喊着：“卿哥！”
　　“好了好了，先进来吧。”江半倾抽出手揉了揉胡欣宁地卷毛。
　　胡欣宁放开江半倾，到屋子里晃悠“卿哥家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一点也没变！”
　　“你才没来多久，怎么会有太大的变动。”江半倾说。
　　胡欣宁看到餐桌上的巧克力酱还没合上盖子，便问：“卿哥你在吃饭啊？”
　　江半倾刚想说有，不过这样好像就穿帮了呢。
　　江半倾改口：“还没呢，可能是老爸老妈吃了忘记关了吧。”说罢，他就坐了下来，拿起一片吐司涂了起来。
　　胡欣宁听了这个理由满意地点了点头。
　　江半倾涂好一片吐司，递给胡欣宁，问她：“吃过早餐了么？”
　　胡欣宁笑了笑，接过吐司吃了起来。拉开椅子坐在江半倾对面。
　　只见江半倾细细地嚼着吐司，站起来去倒了两杯牛奶，给胡欣宁推去一杯。
　　胡欣宁喝了口牛奶，盯着江半倾看，江半倾坐下吃完一片吐司，擦了擦手。
　　“考的怎么样。”明明是疑问句，语气愣是说成了陈述句。
　　“还可以，不比你差哦。”胡欣宁得意地说。
　　江半倾看她这反应就放心了，那考的一定不差。
　　“很好，你可以做到不比我差，也请努力超越我。”江半倾笑着说，一口饮尽牛奶。
　　“那是必须的好吧。”

　　卧室这里。
　　时统是被闷醒的，一起来就不见江半倾，他的脑袋晕乎乎的，摇摇晃晃地起来去卫生间洗漱。
　　时统照着镜子，这个脸蛋红扑扑的是谁？？？
　　时统摸了摸自己脑门，喃着：“这不还热乎呢……”
　　他接冷水往脸上泼，用毛巾一擦就不管了。
　　时统坐下，捂着脑袋，整个人都软在椅子上了。
　　时统抽出手拿起一片吐司，说道：“怪好吃的…头也怪痛的。”
　　痛并快乐着。
　　时统吃着有点噎住了，拿起牛奶就是一顿灌。
　　迷迷糊糊地头更痛了，好像要炸裂开了。
　　时统想放下杯子，手一滑没拿住，啪啦摔了一地玻璃。
　　厨房的两位顿时被惊到了，江半倾这才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时统了。
　　时统这边并没有因为玻璃爆裂的声响而清醒一点，头痛的要死。
　　时统把自己缩在椅子里，眼前黑乎乎的一片，仅存最后一点意识。
　　我是不是快挂了，江半倾那小子死…哪里去了……
　　时统陷入了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