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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新种子 ...

  •   今天的太阳像是吃了辣椒,一大早就毒辣的不行。
      江半倾醒来的时候,还不知道外面有多么热,只见时统拿着他的水壶在给花草浇水。
      江半倾下床,走到窗户边用手摸了摸,听到了,说道“不不不,不能开。”
      江半倾皱起了眉头,好看的细眉拧在一起,他看时统的口型好像再说不。
      “为什么不?”他问
      时统觉得对方可能听不到,脸差点贴在玻璃上,江半倾惊地后退。
      时统张开嘴在玻璃上哈气,呼出的气体都是滚烫的,玻璃上染上一层薄雾,他在雾上画来画去。
      到头来一个字。
      热!
      江半倾觉得莫名其妙,夏天不热才怪哩。
      江半倾站着,时统坚定地盯着他,不让江半倾开窗。江半倾也没辙,敲了敲玻璃,说:“搞快点,进来了。”
      时统点点头,回去继续浇水。
      江半倾看着时统汗流浃背,后背体恤灰了一大块,加快速度用手捞出水泼。
      江半倾看着,沉默不语。
      随即就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卫生间里,
      江半倾干瞪着眼睛,把水泼到手臂上,手臂内侧的伤早已结痂,留下不大清晰的痕迹,他混着水一个劲地搓。
      搓不出泥,肉红了一大块,伤痕像是记忆一样铭刻在身。脑子里剔不去,肉身上消不走,不管江半倾怎么揉搓都没有半点变化。
      两年了,一点变化也没有。江半倾有时候真的好想把这肉割下来重新长。
      你的面孔我早已淡忘,你的名字我背不出,身体却叫我铭记你。
      叩叩——
      “?”江半倾回过神来,他抽出毛巾擦干水,放下袖子。
      “怎么了?”
      蔡丽萍敲门的手顿在了门上。
      “卿卿啊,我和你爸上班去了,等下记得吃饭——”
      “知道了。”江半倾打开门,蔡丽萍穿着一件红裙,红色平底鞋,衬的蔡丽萍女士皮肤更加皙白。
      蔡丽萍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揉了揉江半倾的耳朵,走了。
      大门被关上发出抨声。江半倾回头看时统,其实刚才是时统在敲窗,蔡丽萍手都没落下。
      他跑去打开窗,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蒸地江半倾后退两步。
      时统忙不迭地爬进来,啪一下关了窗。
      “呼…凉快。”时统被空调吹的舒服极了,外面热的就像是一个大烤炉,把时统脸都煎红了。
      “起来,洗澡去。”江半倾揉了一把脸,气热腾腾的冒,半空中伸出手。
      时统握着江半倾的手起来,还热乎的。
      “我去给你端早餐,去吧。”江半倾把时统拉到卫生间门口,自己去厨房了。
      桌上是已经盛好的稀饭和油条还有几个肉包子。江半倾全部弄到托盘上,收到最后一个包装着的子。
      江半倾打开,罐子里装着一堆球形物体以及一张彩色的纸条。
      写:这是一罐种子,是不同花的种子混合哦,加油让后院开满花吧~
      ——爸爸妈妈。
      江半倾情不自禁地笑了笑,把罐子也放到了托盘上。
      回到房间,江半倾见浴室门还关着,放下托盘,轻轻敲门“先生你洗好了吗?”
      “洗好了,但是我的衣服湿了……”时统的声音隔着门听起来闷闷的的。
      “这是我没想到,等等我去给你拿。”江半倾拉开柜门,拿出一条没拆封的内裤。
      也不知道合不合身。
      江半倾又挑出一套格子衬衫和黑色短裤,他敲敲门。
      时统半响才打开一条手臂大的夹缝,伸出手,手腕拖着手掌摆动,拿来的意思。
      江半倾觉得有趣,就先把睡衣睡裤递给时统。
      时统拿到衣服就关上了门,江半倾依着墙,抱臂低头露出浅笑。
      等着,等时统啥时候才发现没内裤。
      结果,不一会时统安然自若地跨着步走出来,与昨日没什么不同。
      某处也没有特别突出。
      江半倾看着时统若无其事地坐在课桌前吃早餐不禁想:
      这是惯犯吧,还是他从来就不穿啊。
      时统从刚才起就自顾自的溜去吃饭,江半倾把内裤藏在身后,坐到床沿。
      江半倾开口:“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时统一顿,握着筷子慢慢回过头来“难不成你还没吃饭?”
      江半倾摇摇头,说:“你自己身上的。”
      江半倾少年人玩世不恭的笑容让时统有点不下饭。
      “什么?”时统好不容易咽下口饭小心翼翼地问。
      江半倾轻笑,眼里都带着笑意,从后面拿出了那条未拆封的内裤。
      时统顿时放下筷子,两只手都犹豫挣扎了一番,最后都没了生气垂在腿上。
      时统低着头,脸都快红透了。
      时统原本以为是江半倾不记得内裤才没给他拿,也不好意思再说,也就不甚在意了,只要装作没事就OK了。
      但他没想到这小子玩他呢???存心想看自己尴尬?
      “容我说句实话先生,那里有点小。”江半倾找抽似的说给时统听,并把内裤扔给他。
      “……我其实不介意打死你,一点都不。”时统接住内裤,调整一下状态,跑卫生间去了。
      玩也玩了,狠话也放了,时统发觉好像真的有点松,他嘴角抽搐着。
      孩子还小,人家还有那个资本,说自己几句是实话,不生气,不生气。
      江半倾把拧起来的油条掰成两天,自己咬了一口。等时统出来,他问:“还吃吗?”
      “吃…”话还没说完,江半倾把另一半油条以掩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时统嘴里。
      时统就这么吊着嚼,歪了也不扶一下。
      时统头一歪,一眼瞥见装着种子的罐子,他好奇的打开还用手搅了一下。
      时统问:“这是啥?”
      江半倾接过,回答:“种子。”
      时统点了点头,想:
      种花种草,小日子过得还挺惬意。
      “是要种外边对吧?”时问
      “是啊。”江答
      “每颗种子都是好的吗?”时统看着罐子,还晃了晃。
      “不一定。”江半倾从床头掏出眼睛带上,抽出两张面巾纸摊在桌面上。
      江半倾叫时统靠近点,他抽出一盒工具,倒出一部分种子到手心里,说话也轻轻的:“你看,这个种子就霉变了,这个缺了一块可能是被摔的啃的。”
      时统近距离看着种子,大气都不敢喘。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突然一颗种子动了动,时统还是为时江半倾动了,他还伸手撩拨了一下。
      结果那种子里钻出一条白色的虫子,时统被吓地忙抽回手,江半倾眉头一皱,眼里尽是恶心。
      他用镊子挑出拿了虫蛀的种子装进了一个白色的透明盒子。
      白色虫子没有空气马上就死了,□□排出一些恶心液体差点给时统看吐了。
      江半倾确定虫子死亡后,连着盒子带虫扔进可垃圾桶。
      “这是虫蛀,像这样的种子已经坏透了。”江半倾凉凉地说
      “嗯知道了。”时统道
      江半倾眼里的恶心消逝不见,眼里满是爱惜,他问时统:“你可以陪我一起筛选种子吗?”
      时统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他点了点头。
      “可是虫蛀……”时统对刚才还有着点心有余悸。
      “没事,虫蛀的情况很少,而且你还有工具,可以用镊子弄死它。”江半倾说。
      “像我刚才那样也可以。”江半倾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残忍。
      时统听懂了,江半倾还特地给他穿了个手套,两个人的脸贴的桌子很近,筛选也很认真。
      太阳像是天然的滤镜,温暖的环抱着他们,照的他们金光闪闪的。
      最后,筛选完了。
      完好无缺的种子被装在了罐子里,受潮霉变发烂尽数到了垃圾桶,只有着破损轻的种子被放进了一个小花盆里。
      时统都累的要死,眼皮子都磕不开,歪在床上睡觉去了。
      江半倾满意地欣赏着只有点破损的种子,这要是未来开花就是过来花了。
      被虫蛀的种子,就像一颗鲜红的心脏,被虫蛀的满心漏洞,虫子穿插百出,白花花的虫子在心上作怪。
      想想就让江半倾不是一点的恶心,是万分的恶心。
      江半倾甩了甩头,他也很疲倦了,收起罐子也准备休息一下,江半倾特地避开熟睡中的时统,从左边床爬上床。
      当被子被时统压着,江半倾发现后不得已猛地一抽,安睡中的时统马上惊醒。
      吓死我了——时统想。
      时统抬眸只见江半倾带着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了先生,累了一天快睡吧。”
      时统嗯了一声,他被江半倾这么一说,迷迷糊糊的撑起身溜到被窝里去。
      江半倾也无奈地看着时统的不在线行为叹了口气。
      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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