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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长孙涟自尽 ...

  •   然皇城发生的种种,远在雍南的长欢一行人却浑然不知。
      “青云他们回来了。”长欢给李怀玉倒了杯茶,李怀玉喝了口随手放到旁边的小桌上。
      “过来。”李怀玉拉过正要去收拾茶杯的长欢坐下来。
      “我还没来得及问你,怎么跑雍南来了,胆挺肥的啊,莫不是偷跑出来的吧。”李怀玉推测的很对,谢长欢家风严谨,特别是安阳郡主对他的管教相对来说比较严苛。再加上,安阳郡主不待见他他是心知肚明的,还有就是,雍南如今危机四伏。综上所述,郡主是不可能放任长欢来此,那只有一个可能,他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的,谢长欢能做得出来。
      “所以说,回故里对于我来说就是一道"劫难"。”现在是过得潇洒,等日后回故里,郡主铁定不会放过他。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早知如此,长欢依旧不改初心。
      “郡主又不会吃了你,顶多让你又去佛堂什么的跪一跪。”李怀玉失笑,随即卸下了揶揄的心情。
      “长欢,谢谢你。”他是真的想谢他,不为其他,就因他的奋不顾身。他李怀玉何德何能让谢长欢为他如此,他这一生还没有人能放下身段追随左右,谢长欢是唯一一个,他的出现,给他带来了慰藉,生而为人,有人如此,得之吾幸。
      谢长欢为了他,多少次被郡主责罚,而他还一如既往地,对自己用情至深,他李怀玉又不是铁石心肠,早被他捂热了。
      长欢倒不觉得有什么难处,毕竟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所有后果都能承受。再说了,一个做母亲的,再怎么气,也不会真伤了孩子。
      “你看,我都为你付出这么多了,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两人交合的手掌,感受着彼此的温度,暧昧又温馨。
      他们两个人本来不该有关联,可是命运让他们走向彼此。曾几何时,他们差点成为对立,幸亏,都能放下前嫌。
      李怀玉无比庆幸,这个人他没有错过。
      李怀玉带来雍南的暗卫,所剩无几,青书他们听闻李怀玉身在健康城府衙,赶紧过去与他汇合,到了才知,失踪的谢长欢与燕谟都在此处。
      青云自那日被救出来后就神志不清,幸好沈清持还在,给他看了情况,却是不妙。
      “伤了脑袋。”
      “可能是撞上石头了。”看他这情况,多半是洪水时伤的。
      “可有医治的办法”
      “我只能开些方子,他伤在头上,可能要修养几年,等他自行恢复。”脑里瘀血是关键,又不能用药物祛除,只能等他自己消散。
      “能救回来就好。”
      是啊,能活着就好,这场大水,死去的人数不胜数,活着的人都是死里逃生,又不缺胳膊少腿的,已经很是受上天眷顾了。
      只是受伤的青云怕是不能再待在李怀玉身边了,他已经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何谈护主。
      李怀玉此行,损失不小,身边顶用的影卫又折了几个,而大教习是没有余力来给他重新训练一批人马了。
      “大人!”苏卷一看见李怀玉,比青书他们还激动,完全不顾众人目光,扑上去就抱住李怀玉喜极而泣。要是起先不知道他的身份,就他现在的举动,要说这小子是朝廷命官长欢都不信。说好的洞若观火、沉稳淡定呢,就他这样,和十岁孩子差不多的性情。
      “公子安。”苏卷缠着李怀玉,青书便过来给长欢见礼。
      长欢点头接受。
      “公子那日莫名失踪,着实让我等担心。”
      “我遇上了你们的教习,还有名叫青雪的女子。”
      “公子是说教习来过雍南?!”青书十分震惊的样子,似乎那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一般。
      教习自最初在陇西,后来都在晋北一隅安身,除此之外他不会踏足其他地方,故里是他的忌讳。是以青书才会震惊教习居然会走出晋北来到雍南。
      “教习”李怀玉听到他们的谈话,和青书差不多的情绪。长欢困惑,怎么看李怀玉的样子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你不知道吗?是他告诉我的你们在大光寺。”
      “我由于伤势,浑浑噩噩的,根本不记事。”那可能就是两人照面了,他也没看清人。想到自己错过了面见教习,李怀玉有些失望,若是能在这里见到教习就好了,他还有很多问题想要请教他。
      既然已经错过了此次机会,那便是时机不到吧。
      “大人受伤了如何了?”苏卷听说李怀玉受伤,关切不已。
      “是旧伤,已经快好了。”
      听到李怀玉的回答,苏卷才放下了心。可见着李怀玉憔悴的样子,又是颓丧,那日溺水,想想都后怕不已。
      “张大人不幸罹难了。”这是从肖君德那得来的消息,初闻难音,李怀玉和现在的他们一样,心情悲痛。
      此言一出,原本还因为见面而雀跃的人如当头一棒,悲痛瞬间笼罩在他们头顶。他们一行人朝夕相处了半年,早已生了感情,他们是生死之交,是难兄难弟,是携手并进的伙伴。如今刹然听闻其中一人遇难的消息万分悲痛,无法接受。相比其他人,苏卷更加难受,张大人与他关系最为密切,他们总是因为一点小事就要争执不休,这些人里,就他们俩话说的最多,没想到……他们已经天人永隔了。
      世事难料,人各有命。要是张大人没有出事,这一趟回去,他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至少封赏还是有的。
      长孙涟,在事发前就离开了泰安,毕竟最后的事都移交给了巳二处理,埋火药的是他,点火的也是他。本来他只需要逃走就是,这一切与他来说也没有多大牵扯。可在外辗转几日又回到了健康,每当他看着这一片哀鸿遍野的时候就莫名的心虚,他睡不好觉,总觉得他的丑事会被揭穿,这些人会突然暴起杀了他。他暗自来到健康一是想探听肖君德的口风,看上面对雍南的态度,二是想知道,李怀玉是生是死,如果李怀玉死了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而不是畏首畏尾。
      长孙涟一出现在健康,就落到了李怀玉的眼睛里。也怪他太过谨慎,倒显得格格不入。如今的健康,人人自危,谁还会住客栈,长孙涟怕是客栈唯一的一个客人了。
      李怀玉看见长孙涟,已经不足为奇了,他们都活着,长孙涟也不可能死得那么快。既然长孙涟安然无恙,那么他的嫌疑也就坐定了。
      “长孙涟。”
      “李怀玉,你居然还活着。”相较于李怀玉的平静,长孙涟看见李怀玉就显得十分激动,似乎李怀玉还活着对他来说是不可预料的。的确,此次炸堤就是因为李怀玉,可他却还活着,长孙涟怎么能不紧张呢。
      “是你运走了火药,所以泰安大坝是你炸毁的。”李怀玉没有半分犹豫直入主题,他需要长孙涟的答案,不是他一个人需要,千千万万的雍南百姓需要。
      长孙涟大可以否认,可是良心未泯的他如丧考妣,他一直都在因为这件事而深受谴责,明明他没有亲手做,可是他是帮凶。
      “我没有想过要那么做。”长孙涟崩溃的摇头,想没想,重要的是他做了。他不过是在欺骗自己,给自己找借口,好让自己没有那么愧疚。
      可就算他后悔了又怎样,雍南已经淹了,人也都死了,他做的孽已经无法收场了。
      前面是缥缈虚无的云层,云层底下是无尽深渊,长孙涟似乎听见了从谷底传上来的呐喊,他们在痛苦哀鸣,他们在波涛里挣扎,一个跟头,人就再也没有浮起来。他们涌向长孙涟,伸出了惨白浮肿的手臂……
      长孙涟被吓得一个跟头跌在地上,惊恐万分,连连蹬着后退。
      做贼心虚,莫过如此。
      “怕了?”
      有人过来耳语。言肖意带着人来协助李怀玉了,该是受肖君德所命。来了也无妨,多些个帮手,防患未然。
      长孙涟艰难的咽下唾沫,原先见到的东西已烟消云散,是他魔怔了。
      “我长孙涟有愧啊!”长孙涟终究是愧疚难当,对着皇城的方向蜷曲着腿,跪伏于地。他以头抢地,悲壮高呼,过往种种,一点点浮现,此刻才知,造就这一切的是他孽障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而他这一跪,跪的是不幸罹难的百姓,是他枉害的生灵,是长孙一脉被辜负的厚望。
      青书绕在长孙涟背后,欲趁其不备扣下他,长孙涟却有所发觉。
      “哈哈哈哈哈,我就是死也不会落到你们手上!”堤也炸了,不该死的人死了,该死的人却还活着,而他已经成为了千古罪人,迟早有一天会下地狱的,与其死在监斩台上不如自我了断。长孙涟爬起来,冲向悬崖一跃而下,堕入了万丈深渊。
      不过顷刻之间,长孙涟已经尸骨无存。
      他是抱有了必死之心,所以才会引着李怀玉来到这断崖,要么被李怀玉带回去,斩首示众,挫骨扬灰;要么跳崖自尽,尸骨无存。
      长孙涟是雍南祸事的罪魁祸首,本应该押解回皇城,投入大牢的,而他却自尽了,还是在李怀玉眼皮子底下,眼睁睁的看着人一跃而下,他们却来不及。
      肖意赶到时,只见李怀玉一行人准备收队返回了,而所谓的罪人长孙涟不见踪影。
      “丞相。”
      “罪臣长孙涟,畏罪投崖自尽。”
      闻言,肖意立即跑去崖边,入目的除了悬崖峭壁及云烟寥雾,什么都没有。这悬崖深不可测,一旦坠落,必死无疑。
      长孙涟是此次爆炸的主谋,所有证据已经找到,只等上疏天子,陟罚臧否。然他畏罪自杀,也算是一个交代了。只是就算他死了,他的罪过还是会昭告天下,供后人引以为戒。
      长孙涟死了,真相已经浮出水面,李怀玉该回故里了,然陈光禄拒绝了回去,他写下了一纸诉呈,求李怀玉带去天子面前,里面交代了他违抗圣明的原因,也表明愿意受降级之责,只要能留在和平,守护一方百姓,求天子体谅。
      何为清官圣人,陈光禄如是,不屈不挠,一心为民,赤胆忠心,天地可鉴。
      雍南的两名官员,李怀玉一个也没带回去。

      李怀玉一行人辞别肖君德,带着所剩无几的人开启了回程之旅。
      只要离开雍南,到了其它州界,便是水土丰茂,山清水秀,安居乐业。
      他们来时日夜兼程,不眠不休,尽在赶路,而回路便是悠然自得了。
      山一程水一程,坐看云起时,行看云起处。或见渔叟撒网支独木,但有行人嬉语指车笑。
      “可惜你有伤,不然咱们就骑马去。”长欢探出脑袋看着一望无垠的青青草地,生了想要驰骋一场的念头。他在漠林,纵马是他最快意不过的事,然而到了故里却是很少了,而眼前的草地,就跟漠林的草场一样,踏上去一定很心旷神怡。
      “你脚不是有旧伤吗?不要骑马了。”李怀玉知道了当年晋北长欢受伤一事,对此心中愧疚。
      “早好了。”多少年前的事了,长欢已经释怀。
      冥冥之中,两人早已交集,但却都后知后觉,不过也不迟,此生能遇,喜不自胜。
      “陪我坐坐吧。”李怀玉拉过长欢,两人挨一起靠着车厢。
      “可能回去后就不能经常见面了。”回去故里后,他有自己的路要走,有自己的事要做,而谢长欢有了太多的禁锢,他们面对的不只是腥风血雨。
      “到时候赵文途那里见。”对此一无所知的赵文途俨然成为了他们俩的借口。
      “嗯。”
      “也不知道赵文途如今怎么样了,我们都不去找他,迟早要把我忘了。”
      “他记性比你好。”
      “怎么可能,我幼年的事都还记得呢。”
      “记得什么”
      “记得先帝、记得嘉善太子,记得秦家大伯父。”这些人都是相继离世,长欢总觉得他们的死隐瞒着什么,那秦苑曾经差一点成为了嘉善太子的伴读,后来太子与秦苑相交甚密,可惜,太子英年早逝,秦苑也莫名其妙暴毙,然后先帝郁郁而终。还有那个教习刀,他为什么会离开暗卫,又出现在李怀玉身边。
      这一切的一切都勾起了长欢的好奇心,可惜,他暂时找不到答案。或许知情的寥寥无几,可是,他们也未必能如实告知。
      相较于长欢的好奇,李怀玉是自顾不暇,心外无物。
      “回去后,顾好自己。”李怀玉环着长欢,他们到达的不是终点,而是又一程风雨。前面的路迷雾重重,他不知道会有怎样的腥风血雨,但这一切他都会直面面对,长欢是无辜的,他不想牵连他,他该是无忧无虑的,这趟浑水,不该他蹚。
      长欢但笑不语,不回应他。
      哪里能明哲保身,他已经选择了李怀玉,这个人的生死与他相关,他们要荣辱与共,携手并进,不离不弃。
      风雨未知险将至,前途迷雾生万象。
      三权明立暗潮涌,四党共计向独身。
      怀玉稳势坐利群,长欢决绝与共存。
      秦氏危桅易飘摇,生离死别需此行。
      正如李怀玉所料,危难还没开始,此行不是终点而是不尽的磨难。他的存在是他人的心头大患,必会不计后果千方百计的追杀他,不管是在故里,还是雍南,还是在回程的路上,只要敌人不收手,他便没有太平日子。
      “那是谢公子,要不要射箭”卫士勾着弦不敢松手,同身边人商议。
      前方的小道上,不过十余人的车马,而他们潜伏在丛林中,四处皆是势力,纵然对方武艺高强,也绝不会是他们的对手,这也是翟霄的算计。但谢长欢的存在,是意外。
      那人先是沉默最后还是决定回去由主子决定。“我先去回禀主子。”
      那卫士离开,回去翟霄身边,启禀。
      “王爷。”
      峡亭里,温酒煮茶,赏花阅经,一片悠然惬意,然,手下人的到来然翟霄不悦了。
      翟霄放下茶杯,眼神没有温度的看向他等他自述。
      他得知李怀玉依旧活着的消息后,就想赶尽杀绝,李怀玉活着一天就会对他愈加不利。长孙涟这个弃子,就算有巳二这个帮手连李怀玉都拿不下,也真是没用。
      不过他也是聪明人,知道不能落到李怀玉手上,选择了跳崖,什么都没有暴露。死人,最守得住秘密了。
      “如何了”
      “谢公子在,属下……”不言而喻,谢长欢在,他们不敢贸然行事。
      他们虽然不过是翟霄手下的兵士,可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还是清楚的,安阳郡主同翟霄是亲兄妹,谢长欢是安阳郡主的儿子,同翟霄是舅甥关系。如果说杀李怀玉毫无顾忌,可谢长欢,他们就不敢贸然行事了,要是伤了谢长欢,怕翟霄会追究。
      “你说谢长欢在!”翟霄听到谢长欢的名字就是怒从心起。怎么每一次要出手谢长欢都在!他算是明白了,谢长欢就是他的克星。
      “王爷,您看……”那边人都还等着下令,到底是放手一搏还是放弃,还要翟霄说话。再不动手,人都走过了,那他们今天又是前功尽弃了。
      杀李怀玉是势在必得,要是今日能取他性命最好,可是谢长欢这个顾忌在,倒也不急于一时。与其顾忌谢长欢,倒不如先放李怀玉一马,反正李怀玉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撤!”翟霄怄得咬牙切齿,谢长欢总是坏他好事,每每逮到机会杀了李怀玉,谢长欢总会去凑热闹,让他不得不收手,最后不了了之。
      自从谢长欢回了故里,屡次与他作对,去帮助那外人,他不明白李怀玉究竟有什么能耐让他死心塌地,这故里的达官显贵,只要他伸手就没有人避开的,他却偏偏去惹那个李怀玉!要不是顾忌安阳的面子,他可不会管他姓谢还是姓宋。
      对于暗中的来来去去,长欢是一无所知,直到回城。
      长欢没想到回故里见到的第一个人会是翟霄。
      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碎了。
      “谢长欢不要以为本王奈何你不得,要不是看在安阳的面子上,你早就已经被本王大卸八块了!”翟霄指着长欢的鼻子怒骂。他在谢长欢面前,一直是作慈爱的长辈模样,就算再气,也不会撕破脸。可人的耐性是有极限的,他忍不了谢长欢的屡次三番使坏,明明是自己人,却反倒损坏他的利益,去李怀玉面前摇尾乞怜。
      反正都已经撕破脸皮了,长欢也不再做面子功夫,讥笑于他。“杀不了李怀玉,以至于恼羞成怒了。”
      本来应该尊重长辈的,可是,翟霄的为人谢长欢心知肚明,再加上翟霄对李怀玉的所作所为,他不免会迁怒于人,现在翟霄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他也没必要假惺惺了。
      翟霄怒气冲冲的指责。“你以为李怀玉是什么人,他才是狼子野心!你就是被他骗了,他就是在利用你!利用我、利用谢家、利用宋家!”
      “那你呢,你敢说你没有利用我,没有利用谢家。”长欢反驳,翟霄说的好听,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可谁不是一身黑呢。他李怀玉就算是过街老鼠,可在他眼里也可以是高岭之花。
      “欲成大事,岂能心软。”翟霄承认,只要有利,皆可利用,可是,他不以为忤。
      “畏首畏尾的,谈何宏伟抱负!”
      呵。好一句说词,他翟霄的是个什么雄伟抱负,不过是一个觊觎皇位的窃国之贼!
      “您和他的区别就在这里。”长欢红着眼辩驳。
      “他李怀玉就算被人人喊打,他也不是为虎作伥。他背负着盛国安民的使命,他为了大晋不惜让自己背负千古骂名,可有谁看见了他的付出!只有那些苟徒使劲的给他泼脏水。”
      “母亲屡屡劝您放弃,为何您仍旧执迷不悟呢,这翟家天下还是翟家天下,分什么翟聿还是翟霄!”这就是一个人的野心,就算是辅国摄政的王爷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他仍旧不满足,那明晃晃的位置才是他内心渴望的。
      那个位置,可望而不可即,长欢也心动过,可是他有自知之明,那是属于翟家的天下,翟家的位置,翟聿是无治世只能,翟霄也无容人之心,无恤民之德,他们都不配为王!
      长欢怒极,以至于不分轻重起来,说了不该说的话,这戳进了翟霄的心,让他怒火中烧。
      “你放肆!”翟霄抬高了手掌欲扬下,谢长欢的脸就在他手下,他一巴掌下去,谢长欢避无可避,可最终还是握成了拳,收回了手。
      谢长欢毫不畏惧,扬着下巴看着翟霄。若是他敢打,自己就受着,若是还有丝毫良心,他也欣慰。
      翟霄盯着长欢,眼里是止不住的滔滔怒火,他对他无法狠下心,可不代表他还能迁就他。
      谢长欢都敢和他蹬鼻子上脸了,真是可笑!枉他对他存有偏爱,最终,他们也要背道而驰了么。
      “我会去和安阳商量,送你回漠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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