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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雍南遇故人 ...

  •   长欢随同青书他们一路沿着河道寻找下去,如果他们也活着,应该会在离河流不远处的地方。
      但愿他们平安无事。
      雍南遇故人,是长欢意料之外又在预料之中。
      肖君德临危受命,赴雍南赈灾,走的比长欢早,也都早到了雍南,如今还在雍南各地赈灾。同时也在寻找着李怀玉等人的下落。长欢此行却与肖意和马文辉不期而遇。他们是随肖君德下来的,肖意是跟着肖君德历练,马文辉则是因为,他的外祖家在雍南健康,也在灾区里,他来此是为了寻找外家亲戚,刚好同肖意一起下来。虽是如此说法,可马文辉同肖意似乎比其他人都要近,两人经常形影不离,哪里有肖意,马文辉肯定也在不远处。秦颂雅曾经说过,他同肖意的关系最好,自从秦颂雅与肖意断绝来往后,便是马文辉日常来往了。
      迎面而来的故人让长欢放缓了脚步。
      既然来都来了,长欢也没有避开,大大方方的和他们招呼。
      “肖世子,马公子。”
      看见谢长欢,着实让他们两人意外,这个人本该在故里惬意享受的,却会出现在这个尽是颠沛流离的满目疮痍的偏乡僻壤。
      “谢公子怎么来了雍南?”肖意比其他人敏感多思,在这里看见谢长欢,让他疑惑。
      “忧心亲人而已。”
      长欢所言不假,他的二哥宋长淞也在失踪名单里。肖意听闻只是微微点头,然后再问。
      “那,你们见到几位大人了吗?”
      “还没有。”长欢脸上略微失落,要是找到了他们,他们也不会还在这里流连。这该遇见的见到了,不该遇上的都遇上了,想见的人却依旧悄无声息。
      “我们也在积极寻找他们的下落,公子勿忧。”这时候,也只能说说这种宽慰的话,待在这个地方,没有人的心情会好,都无比沉重。
      “公子要去哪?不如我们送你们吧?”肖意好心提议,长欢拒绝了。
      “不了,世子且回吧。”他们自己走还好些,和肖意他们,毕竟不是一路人。
      “我有些话想和公子聊聊。”肖意似乎知道长欢会拒绝,于是有理由让长欢不得不跟他走。
      既然肖意都开诚布公了,长欢也不好一再拒绝,他也想听听,肖世子有什么话是他不得不说的。有了长欢的决定,于是众人跟着他们的车队一同离开。
      长欢和肖意、马文辉坐在马车里,马文辉在下首靠着门口无趣的看着外面,没有要打扰他们的意思。
      马车晃动,长欢听着车轱辘的声音,等着肖意开口,肖意也只是磨蹭了一会儿就开口说话了。
      “我见过谢锦亭。”
      长欢静静地看着肖意,等他继续。
      “他去了通州。”
      “他从我这里拿走了出关令。”
      出关令。这下让长欢重视了。
      “他要出关令干什么?”
      “离开大晋。”
      离开大晋,亏谢锦亭也想的出来,离开大晋,他们能去哪里?商国大宛那些外邦,异族人最是危险不过,稍有不慎就会被以奸细之名然后处置。他说走就走,让家里人跟着他提心吊胆,谢二因为他的事不知道受了多少气,大晋千山万水,哪处不能安身,离开大晋,却是下下之策。谢锦亭到底是意气用事了。
      肖意什么都知道,连出关令都可以给谢锦亭,他这是为什么?谢锦亭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好了,据他所知,覃子衿和肖意走得近些。他就不怕谢锦亭的事情败露,他给他令牌的事被扒出来然后受牵连吗。
      肖意。似乎他身边的人都和这个人有或多或少的牵扯,秦颂雅是,谢锦亭是,他无处不在。他表面上,肖意为人如他表现的一样坦坦荡荡,可虚虚实实,不好洞悉。他是看出来了,肖君德算是保皇派,翟聿有意提携这个郡公府。肖君德就是一只老狐狸,肖意又能单纯到哪里去,不过,以肖意的为人处世,算是一个真君子。他待秦颂雅是真兄弟,但是,他与秦颂雅却也已经一刀两断了。当初四个人一条心,然而这个马文辉似乎和肖意很要好,他们两个总是一处。
      “他让我带给你一句话。”
      “若世不容人,便可潇洒离去。”
      “在世为人,怎能潇洒一回。”长欢嗤笑,谢锦亭是走的潇洒,可留下的贻害无穷。他就算不被容许,也难以离开故里,更别说大晋了。他不能像谢锦亭那样随心所欲,他有没得到的,没拿起的,也有放不下的。他谢长欢在大晋应该鲜衣怒马,怎可远走他乡。
      到了健康,长欢他们也该与肖意作别离开。
      “这是信物,若有难处肖某义不容辞。”肖意掏出一枚玉牌给长欢,长欢想了想接了过来。肖意的好意他接受,况且他们来此地本就是人生地不熟,有援手也是好的。
      “多谢。”
      长欢真诚的道了谢,然后转身离开。
      “公子!”肖意突然叫住他,长欢疑惑的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马车前,一袭蓝衣遗世独立,风华正茂的肖家世子。
      肖意嘴角勾起的弧度很深,他的笑很感染人,如朗朗清风。他笑看着前面驻足的人,他心知肚明。谢长欢与他,是由于秦颂雅而有交集,他其实很早就认识谢长欢了,不过他的认识都源于听说。他知道,这个人和他们不一样,他唾手可得的是他们千辛万苦争来的。这样一个人,他已经屹立于顶峰了,他还有什么可要争的,他的身后是几大势力的扶持,他一句话可以让天子变色。有时候他真的很羡慕他,也着实感叹,他的所作所为,是常人不能悟到的。
      “公子如此便好,随心走,抛却一切功名利禄,且行且珍惜。”
      这句话的意思长欢理解,可是他对自己这么说,就叫他难以领悟了。
      “公子慢走。”长欢的困顿肖意看在眼里,他却是未做解释而是给长欢行了个大礼,挺直腰腹,拂袖,交手,躬身作揖。肖意贵为世子按理说与长欢也算平起平坐,他却给长欢这么个大礼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了。长欢可承受不起肖意的大礼,侧身让了。肖意行完礼回了马车,车队启程。
      长欢看着马车与他擦身而过,驶去,久久不能回神。今天肖意的话,话里有话,他像是知道什么又像是在试探什么。呵,他谢长欢有什么好试探的,不过一个无所事事的风流荡子罢了。
      “公子。”燕谟唤回长欢的神智。
      “走吧。”不管肖意所为为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暂时来说,肖意是友非敌。
      “世子,您刚才为何要向谢公子行礼”马文辉憋着这个问题很久了,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肖意笑了笑。“他该得的。”谢长欢,好自为之了。
      这一路上,他们的确遇上了几个之前一起共事的护卫,三三两两的加入,很多都带了伤同时也被告知了,有同伴遇害的消息。只是仍旧不见李怀玉和宋长淞。最后他们在一闹事看见了被押解的几个犯人,他们被迫游行,理由是,窃入粮库。
      而在那几个陌生的犯人里,他们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青云!”青云居然是其中一个犯人。他戴着枷锁头发丝还挂着稻草,神色呆滞的被衙役驱赶着往前走。
      青云莫名其妙的成为了犯人,这到底怎么回事,以他的身手怎么会被擒住,他是怎么死里逃生的,他身边还有没有其他幸存者,李怀玉他们呢。这些问题唯有再见青云,当面问他了。
      由于青云的事,他们暂时在城里落了脚,商议着救出青云再说。
      “救青云,易如反掌。”的确,以青书的武功,夜闯大牢救一个人再容易不过,这些州县上的衙役都是些只会三脚猫功夫的卒子,和他们比起来不堪一击。
      “先把青书带出来吧。”
      决定已做,于是当晚,燕谟随青书夜入大牢救青云。
      三更半夜的,燕谟他们离开不久,长欢无心睡去,于是等着他们归来。这时客栈里来了一伙人,吵闹声不绝于耳。反正也是睡不着,长欢下了楼下去要了酒喝。这大晚上的,人还不少,除了长欢一人独坐,有一桌人喝酒划拳,所有的响声都是他们闹出来的,挨着长欢的一桌人,一黑衣斗笠老者,一青衣女子和灰衣男子。
      长欢喝了几口酒,也没见燕谟他们回来,那帮划拳的已经醉倒好几个了。长欢起身准备回去,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筷子筒,筷子稀里哗啦的撒了一地,长欢连忙下去捡,有的滚进了旁边的桌子下。长欢伸长了手捡回来转回去,然后才上了楼。
      长欢躺下去没一会就有人敲门了,长欢以为燕谟他们回来了,于是出去开门。
      “燕谟”长欢在离门口只有一步远的距离骤然停下脚步。
      外面过道上挂了好几盏灯笼,可以清晰的看见外面人的身形。可映在门上的影子却只有一个人的,要是燕谟他们回来了,不可能只有燕谟一个人来见自己。
      来的人不会是燕谟。长欢感到了危险,会是谁这么晚来敲门。来者不善么?会不会是郡主的人,来逮他回去的。长欢不敢动,他扭头看了看房间,里面没有可藏身之处,他刚才出了声,外面的人知道他在里面,如果他再没有动静,外面的人肯定会破门而入的。
      长欢吸了口气,然后立马奔向窗口。窗子外面也是过道,跳下去无碍。只要不做困兽之斗,就还有生机。尽管长欢想法妙,可他哪里跑得过人家习武的,这不,刚到窗前就被迫停下来。
      长欢感觉到脖子上的冰凉的东西,慢慢的收回了抓住窗棂的手。
      “不知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你忘了我么?”说话的是女声。长欢转过身,才看清拿剑架他脖子上的人居然是刚才楼下的那个青衣女子。
      长欢看着这人,并没有熟悉感,也不知道他是哪里得罪了她。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晋北,我断了你的脚筋,你如今却是快步自如,沈清持的医术果然名不虚传。”她斜着眼打量着长欢的脚,莫名的让长欢起了寒意。经她提醒,长欢回忆起了当年的旧事,他见识过这个女子的阴狠手辣,他曾经被她创伤,时至今日,长欢都历历在目,要不是沈清持,他可能已经是被迫幽困在深宅里的残废一个。
      “是你。”当年在晋北,他就是被这个人挑断了脚筋一路追杀。没想到,时隔多年,会在雍南又遇上了。她仍旧想除自己而后快么,长欢并不觉得自己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你想怎样?”
      “你那个侍卫呢?怎么没出来保护你啊?”她与燕谟交过手,燕谟的身手不凡,而她向来自诩武艺无双,遇到一个难分伯仲的对手让她有种一较高下的快意。
      “难不成是已经死在谁手上了可惜啊可惜,还想和他再打一场的。”她道的是可惜可红唇轻启,眼神里的杀意不减。
      她说话期间,长欢暗中观察了一番,这一身标志性的衣物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真正让他起疑的是她手中的剑。
      “青。”长欢瞥见她剑柄上刻下的字,和李怀玉的青衣卫手里的剑一模一样,都有一个青字。
      “青衣卫。”长欢说出她的身份,果不其然,她听见后顿时起了杀心。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她冷着脸把剑一推,长欢的脖子就被划开了皮,伴随着刺痛有血流了出来。
      从她的反应来看,果真是青衣卫。长欢不过是试探,她就沉不住气了。要是真是青衣卫,为何没有见过她,看来,她是游走于异地的暗桩,晋北的时候,他们追杀的那个人是谁?莫不是奉了李怀玉的命令当时,难道他就是那个幕后主使原来,阴差阳错之间,他们居然有这层渊源。只是,这个青雪为什么还要不放过他,他被追杀一事,李怀玉是否知道,那,他是同自己演戏吗这段时间以来。
      “李怀玉的人都是你这般的么。”
      李怀玉的名字让她如临大敌,起到了震慑的作用,她看起来很戒备又纠结。
      “你怎么知道的你究竟是谁!”她真正的身份乃是青衣卫青雪,北部的驻守分卫首领,是教习颇为看重的弟子。她因为当年之事对长欢怀恨在心,这一次偶遇,她势要了结心头之恨,只是长欢猜出了她的身份,知道她的主子是李怀玉,这让她有了迟疑,不知道这人该不该杀。
      当燕谟他们成功带着青云回来,而屋子里却是空无一人。房间里空空荡荡的,桌上的蜡烛都已经熄灭了,人已经离开很久了。
      燕谟骤然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如坠冰窟。谢长欢是他的使命,责任,是他活着的理由,要是谢长欢有半点闪失……他敢都不敢想!
      “公子!”燕谟四处寻找,青书敲门叫醒了隔壁的苏卷,而他房间里只有苏卷一个人。苏卷被喊醒,坐起来迷迷糊糊的看着在自己房间东张西望的青书。
      “发生什么事了?”苏卷揉着惺忪的睡眼,迷愣愣的问着,青书本来还怀着希望,可见长欢都不在苏卷这里,本是微微提起的心,一下子摔地上了。
      谢长欢处事稳重,不是个随心所欲的人,明知如今是以身涉险,定不会自己离开,而他房间里却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也没有惊动隔绝的苏卷,怕是专门冲着谢长欢来的,用了什么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了人,也不知道他如今处境如何。而让人恼恨的是,恰恰燕谟跟着他去了大牢,让谢长欢身边无人守护,以至人有机可乘。他们初来乍到,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仇人,怕的是有人早就在暗中盯着他们了。
      谢长欢的失踪让燕谟暴走,谁劝也没用。
      燕谟懊恼的捶着墙壁,手都破了,以此来发泄着心中的恼怒。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一时疏忽,让公子失踪。他悔不当初,自己不应该离开他的,就算遇到什么事都不可以离开他半步,他的使命就是保护好谢长欢。要是谢长欢有半点损失他以死谢罪都难辞其咎。可他在乎的不是自己的罪责而是谢长欢的安危。要是公子能平安无事,他万死不辞。燕谟心急如焚,后悔不已,看的青书同样自责万分。
      苏卷没想到居然会出这种事,他入夜就睡了,也没有管谢长欢怎么样,自己睡的也沉,根本就没有听见什么异响,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他们才遇上人,人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而他是谢家子,要是真在雍南出了事,又要乱上好久了。苏卷无奈,心中埋怨上了长欢。谢长欢就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养尊处优惯的,居然只带着一个侍卫就下来雍南,也不怕出事,现在好了,出事了吧。人是和他们一路的,在他们身边丢了,铁定会被找上麻烦的。本来就够乱了,李怀玉还没有找到,现在又要分散心力去多找一个人,要是遇上的是棘手的对手,还不知道得折多少人进去呢。
      尽管苏卷心中愤懑不平,还是捋思绪找疑点。
      按他们的说法,谢长欢不可能自己离开客栈,是他让他的手下和青书去救青云的,那么他会等着他们顺利回来。可他却无缘无故的消失,最大的可能是有人带走了他。要是仇人,不应该直接杀了他么,怎么会带他走,带着一个不听话的人不是负累么。房间里没有异样,可人也不可能凭空消失,要是谢长欢自己清醒着,应该会想方设法留下点线索的,如果没有就是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带走的,要么就是事态紧急,他根本没有时间做记号。既然人事先没有杀了他而是费尽心思带他走,那么,他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可能是要拿到什么他们所需的才会杀了无用之人,再不然,就是用谢长欢威胁什么人。
      “我们在仔细找找看公子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吧。”
      经他这么一说,正自责不安的燕谟站起来认认真真的查找着有没有长欢留下的记号。
      可里里外外找了个遍都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毫无所获。”
      谢长欢在这里出了事,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
      “这里不能久留了,先走吧。”青书提议要走,燕谟不同意。
      “你们走吧,我要找公子。”
      燕谟扭头冷漠拒绝。这个时候,他们应该一条心,燕谟的冷漠让青书青书神情严肃。“我们先离开这里,寻找谢公子义不容辞,况且,你应该知道,若有人掳走了谢公子,也不会留在这里任我们找上去。”
      青书说的合情合理,凭燕谟自己一己之力,怕是困难重重。燕谟权衡再三,终究答应了和青书他们一起离开这里,走的时候燕谟瞥见了吹来冷风的窗口。
      “我记得,我离开的时候,窗,是关上的。”夜里凉,公子是不可能开窗的,他开窗肯定是发生了什么。燕谟快步上去,从下往上一寸一寸的搜索,终在窗台下,看见了长欢用指甲刻的"青"字。
      青,燕谟的印象里没有什么青字的仇人,可是。燕谟唰的抽出剑指向青书。
      “哎!你干什么?!”苏卷被燕谟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拦在青书面前质问燕谟。
      青,能有什么青,燕谟知道的就只有青衣卫。此时他很怀疑,这一切是不是李怀玉下的圈套。途中偶遇青书,又偶然看见被抓的青云,然后他们去救青云,留下公子和一些他们根本不相熟的人,谁知道暗中有多少青衣卫,青书故意支走他,目的就是带走公子。
      “好一个计中计,你们若敢伤害公子一丝一毫,我定数倍奉还!”
      青书蹙起眉头,起先被燕谟无故拔刀相向,他还莫名,现在听燕谟此言,便是明白了他是在怀疑他们,于是诚恳劝说他。“燕谟,你在怀疑我们我们没有理由掳走谢公子。”
      “如果不是你们,为何公子会留下青字来提示我。”燕谟肃杀的目光看着青书,紧握的剑岿然不动。就算他们和李怀玉、青衣卫有过命之交,但是要动了谢长欢,他燕谟就是天王老子也要翻脸不认人!
      青书不知道为何谢公子要留下这么一个字,可是他们真的不会对谢长欢下手。这个时候他们的首要任务就是寻找李怀玉,怎么会朝自己人动手。而且,李怀玉和谢长欢关系莫逆,他们做下人的也知根知底,哪里会朝自己人下手的。
      “我不清楚,可我们不可能掳走公子,我不是和你一起去救青云了吗?其余人都还在这里。”青书的辩解在燕谟听来就是诡辩,他现在不会相信任何人了。
      “燕谟侍卫,你冷静点,会不会是有人故意用来离间我们的。”苏卷只是觉着有这个可能性,燕谟无动于衷,抬起的剑依旧指着青书的要害。
      “大人还没有找到,而如今公子失踪我和你一样焦急。公子与我们有救命之恩,我们不会恩将仇报的。”
      “是啊燕谟侍卫,我们现在应该一致对外而不是起内乱。”
      青书一句,苏卷一句,句句在理,燕谟固然此时因为担心谢长欢而自乱阵脚,失了方寸,可也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像这种情况,必然,疑点重重,那么就要拨云见雾才好说。
      “如此最好,要是果真是你们动的手,谢家将与你们不死不休。”燕谟撂下狠话就跃出了窗子离开了客栈。经此一事,不管他们是不是清白的,燕谟都不可能和他们为伍。他要自己去找公子,而李怀玉,他也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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