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Fight back》星野汐沫

7、海军的正义

　　“雅尼，我的心，早已随着我爱的人死去了，我把永远已经给了她。”

　　雅尼望着的菲尔德的眼神满是不解，她还没成年，自然也无法体会菲尔德语气之中的复杂，只是凭借男人口中的那个‘死去’，她就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冷战。

　　“死······她？”唯恐惊扰了什么，雅尼把声音放的很轻，她注意到男人脸上的笑容带上了苦涩，就越来越不敢说出下面的话：“她去世了吗？”

　　“你会遇上比我好上千万倍的人。”而菲尔德却不再进行这个话题，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放在身侧的手指攥紧，像是竭力在跟什么看不见的敌人对抗，几秒之后，那种让人窒息地沉重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又是他往日挂在脸上的淡笑，而他却是那样地真挚地请求：“忘了我吧，雅尼。”

　　“可是——”

　　“海上武神！！！”门外的怒喊打断了她没说完的话，菲尔德立刻伸手把她护在自己身后，双眼跟几米之外地那群不怀好意地家伙对视着，而领头的男人见状舔了舔自己嘴唇，扯出一个笑容来，让人看得不寒而栗：“你真的来了。”

　　只听风声吹过。

　　没人看到男人是怎么移动的，夜幕之下，他的身影跟黑暗完全融为一体，那些子弹都落了空，只打中那人用实力留下的嘲笑，雇佣兵气急败坏地怒骂：“该死的！这家伙的速度简直不像人类！”

　　“别慌，他们朝着码头跑去了，那家伙只有一个人。”

　　“给老子追！不杀了他！我赛尔斯就愧对‘刽子手’这个称号！”有着一头绿色头发的男人舔了舔刀尖，望着码头的方向，猩红地眼睛里是不加掩饰地杀意：“杀了武神，老子的名号就会传遍整个大海。况且，那小子长得很和我胃口，嘿嘻嘻嘻——”

　　码头上——

　　“菲尔德少将！”看到那人影出现的第一秒，埋伏在木桶后的海军们立刻围了上来，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他是否受伤，身边站着的雅尼都给他们忽视了，艾伦猛地松了一口气：“您没受伤真是太好了！”

　　“保护她，我去引开那些雇佣兵。”菲尔德望向海面，大概再过两小时天就亮了，在此之前，他必须要把这些追兵给给挡住，想到这，他转身对他们下达命令：“跟青雉大将汇合之后立刻通知战国元帅，不用管我。”

　　“但是他们——”跟着艾伦来的都是些年轻人，实力不凡，都憧憬着菲尔德，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跟这个军功赫赫的少将一起战斗：“让我们留下几人跟您一起！”

　　“冷静点！”菲尔德皱起眉：“要是多拉格维斯家族的小女儿出了事，这座岛上的所有人都活不了！一个人重要，还是全岛人的性命重要？难道还需要我说给你们听吗？”

　　话锋一转，他又轻了声音，给他们一个心安的笑容：“况且，那些家伙要不了我的命。”

　　“······是！”穿着便服地十位海军对他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那就拜托了。”像是猎鹰一般盯住了自己的猎物，菲尔德勾起一个笑容，见闻色已经通知他，那些雇佣兵已经进入了狩猎范围。

　　“菲尔德先生！”雅尼担忧地望着他，抓住他衣服的一角的手指泛着白色，她还有很多话没来得及说，也许，这个男人也不在乎是什么吧，她强撑着笑脸对他说：“对不起，菲尔德先生，为这几天发生的一切，我不会再这样做了。”

　　菲尔德把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背后，带着祝福对她微笑起来：“雅尼·多拉格维斯圣，你会找到那个爱你胜过一切的人，他在等着你。”

　　当聚集在一起的佣兵们赶过来时，站在码头上的只有一个人，那人两手空空，站在路中央。黑色背心跟束腿裤，黑发被吹散，遮住了半张脸，只是那嘴角的笑容却让人心里发慌。

　　空气变得紧张起来，他们不理解，明明对方只有一人，为何他们却像是在面对千军万马一样地紧张。是啊，前方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即使那个男人跟传闻中的海上武神半点相似点都没有，可那种压迫感却无声地告知他们。

　　他就是海上武神——菲尔德·卡森，海军中的不败神话。

　　“呵，看起来，武神少将是打算一个人对付我们了？”一个男人上前一步，他们可是有足足几百人，难道还打不过一个瘦竹竿：“你这个小身板，还不够我——”

　　下一秒，他就被重击，直直的飞出了数米，撞碎了石墩落入海中。

　　海风吹得起劲，夜晚也成了最好的保护色。男人甩了甩自己的手臂，意犹未尽地啧啧叹气，那其中的嘲讽明显至极：“不够什么？”他两边嘴角上扬：“怎么不说完再走？”

　　“你！”还没等剩下人说完话，菲尔德的身影动了。

　　黑发男人出手又快又狠，根本不给那些雇佣兵再次站起来的机会。他的速度极快，没有什么让人眼花缭乱的招式，他的拳头却比那些长枪大炮都要来的实在。那些拿着武器的佣兵本就是用气吹出来的嚣张，被毫不留情地力量给碾碎，瑟瑟发抖的想要后撤，却来不及——

　　数百人地雇佣兵几分钟之内就消失了一大半，只听见那些痛苦的爱好跟拳肉相撞的声音还在不断响起。

　　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握紧了手里拿着匕首，朝着站在雾气之中的男人冲了过去，他的刀尖还没有碰到男人的影子，就看到对方往后一躺，身子弯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紧接着，还没等他站稳，那个男人却已经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剧痛让他瞬间就晕了过去。

　　菲尔德身影没有停，蹲在地面上一个扫腿，左手拿起了刚刚那个男人掉落在空中的匕首。

　　“铿锵！”

　　金属的碰撞声让菲尔德住不住的皱眉，他不耐烦地用力逼退身前的佣兵，眼神瞄到了有个想要偷袭地人来到了身后。一声轻笑从喉咙里溢出，男人用左脚支撑身体的重量，接着就是一个后翻压在了另一人的脖子上，即使菲尔德的身高，力量上都不占优势，但对方依旧被压弯了身子，菲尔德用力一扭，听着耳边清脆的‘咔嚓’的声。他在已经晕过去的男人身上借力，降落在地面上，趁着对面那人还一脸错愕，接着就用自己的鞋底给他脸上盖了个章。

　　现在，他面前只剩下的三个佣兵，他们的身形给人十分强大的压迫感，其中有一头墨绿色头发的的是榜上有名的‘刽子手’——赛尔斯

　　菲尔德吸了口气，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手里匕首挽了一个刀花，再次被他握紧。

　　赛尔斯眯着眼睛打量着对面的黑发男人，对方那双独一无二的金色眼睛让他眉头一跳：“传闻中的海上武神面容丑陋，果然，能让天龙人都念念不忘的武神少将，怎么可能是那些骗小孩儿的怪物呢？”说着，他眼中露骨地欲念就升了起来，眼前这个男人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家伙，而且，他很强，不像是那些脆弱地花朵，一碰就碎。

　　“真是让人垂涎。”

　　菲尔德对他的话不予评价，倒是笑了起来：“只可惜，你太倒胃口了。”

　　海上武□□头不是白来的，他太棘手了，自己的兄弟全部都不省人事的倒在了地面。赛尔斯也变得越发急躁起来，他挥手对身后的人喊：“把那些家伙带上来！”

　　于是佣兵们推搡着那些老弱病残地村民往前赶，果然，菲尔德停下了攻击，望着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暗。

　　赛尔斯仿佛听到了胜利的号角，他知道，那个武神绝对不会放着这些无聊的生命不管，他把手里的枪口对准了站在原地的男人，威胁道：“你要是再敢躲一下，我就杀一个人。”

　　满意地看到男人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赛尔斯洋洋得意地扬起了脸，然后扣动了扳机——

　　“砰！”

　　‘怎么样？海军，看着他们一个一个死在你眼前，心情如何？他妈的，真是扫兴，这艘船上的海军都是些蠢货，面对死亡竟然一个比一个积极。’看不清模样的人在走动，鞋跟跟木板摩擦，发出的声音极为刺耳，但比这更难听的，是他在说的话语：‘我看来看去，只有你还顺眼一点，怎么，你在害怕？害怕谁？哦！你是在害怕我杀了你的女人是吧？哟，长得还不赖！’

　　别碰她！！离她远点！！

　　‘啧啧，真可怜啊，竟然喜欢上了那么懦弱的一个家伙，喂，别笑了，去把那小子的胳膊腿给折了！绑到桅杆上去！老子就爱看这种戏码，女人，要是跟了我，我饶你一命，看看那个软脚虾哪点好？’

　　别，别碰她，求你了，杀了我！杀了我！让她活下去！

　　‘·······啊！这女人！·······抓住她，别让她——’

　　‘菲尔——’有人在喊他的名字：‘菲尔，看着我。’

　　‘对不起，菲尔，我要先走一步了，记住，我爱你，菲尔，你要活下去，你要笑着活下去。’

　　活下去——

　　“该死的！要不是这个家伙，老子就发大财了！”三枪过去，刚刚还气势汹汹地男人倒在了地面上，鲜血染红了那一片海滩，赛尔斯对自己枪法很有自信，他都朝着致命处打的，即使是神来了也救不了他，想起自己的金钱长了翅膀飞走，他便狠狠地又踹了男人一脚：“晦气，走！”

　　然而还没走出一步，便只感到身后传来一阵刺骨的凉意，他不可置信地扭过头，刚刚张开嘴巴：“怎——”

　　奄奄一息地男人身上不停地滴落着血液，他的一只手不自然地往后曲折，可他却看也不看，用力地往回一掰，那骨骼归位地声音听的人心里发颤，可那人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而他被血污所遮盖的面容却往他的方向看，当他们对上的视线的那一瞬间，赛尔斯只觉得对方就像是从烈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那是个怪物！

　　来自心底的恐惧让赛尔斯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可是眼前的身影实在太快了，他连手指都还没来得及动一下，便是眼前一黑。

　　“啊啊啊！！！”剧痛让赛尔斯痛苦地大吼出声，被武装色击中地感觉简直像一座山砸在了他的头上。

　　“老大！”

　　“噗——”

　　“呃！”

　　想要围过来的佣兵们似乎被看不见的力量所击倒，一个一个口吐着白沫倒下。赛尔斯捂住自己疼的快要裂开地前额，看向那朝着自己走来的人影地眼神里换上了彻彻底底地恐惧：“霸王色——”他喃喃自语，紧接着就是大声地恳求：“别杀我，别杀——”

　　“还给我。”

　　像是生锈地机器一样，每走一步就要停顿一下，可是给人带来的压迫感却越来越重，像是要把人身体里本有的氧气一并挤出去。而他的声音粗粝而沙哑，那三个音节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也要硬挤出来的气流，脆弱而绝望。

　　“还给我。”

　　“我根本什么都没拿！那些家伙已经跑了！人质已经跑了！武神！别杀我！有人给我钱！是有人要你——”赛尔斯大喊，撑着自己的身体往后撤，可是来不及了，那个魔鬼已经朝他看了过来，那双犹如宝石一般的金色眼睛被鲜血覆盖，没有焦距，望着他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活物。

　　“把他们，还给我——”他举起已经变黑的拳头，在赛尔斯惊恐的目光之中狠狠地砸了下去。

　　“轰——！！”

　　十海里外——

　　“怎么了？”望着突然停下脚步地青年，年纪稍微大点的海军奇怪地回头望了望，天空已经泛起白色，照亮了他们刚离开不久地码头，几分钟前一声巨响，就再也听不到有什么声音传来：“艾伦，菲尔德少将不会有事的，他一个人在南海待了那么久都没事，那些雇佣兵肯定——”

　　“我回去。”青年甩下自己的身上穿着的外套，海水已经把他那一丝不苟地发型给毁了一个彻底，半长的金发披在肩头，他把眼镜别在自己胸前地口袋上，最后看了一眼军舰地轮廓就反身往回走：“菲尔德少将身上的伤很重。”

　　“但是我们的任务是——”年纪稍大的海军不赞同地反驳。

　　“现在，那是你们的任务了。”艾伦说完，身影被海水淹没。

　　菲尔德早已神志不清，子弹还陷在肉里，或者卡在哪几根骨头中。大失血带走了他所有的力气，每次呼吸除了能够感到火烧般地疼痛之外，鼻腔里只留着海水的腥味。他看着那片大海，注视着阳光刺破海平面的时候，金色的光芒把那片毫无杂质的蓝色给打碎，那光芒是如此的耀眼，似乎所有的黑暗在它面前都是不堪一击。

　　而他从两个人的眼睛里，都曾见过那种光，不会熄灭的烛火，光是看一眼就让人心生向往。菲尔德想要笑，可是他甚至连扯开嘴角的力气都没了，沉重地眼皮再也撑不住，他眨眼睛的速度越来越慢，最终，他歪着头，靠着背后的石头睡了过去。

　　而他的梦里，依旧是那天的暴风雨。

　　当艾伦从海里出来的时候，他看到菲尔德少将身边站了一个男人。那人有着一头金发，还是时尚地朋克头。穿着一件紫色长衫跟七分马裤，脚上踩了一双不伦不类地凉鞋。也许是注意到了自己的视线，男人转过头，看清楚他胸膛上的刺青时，艾伦手里的武器已经对准了他的心脏：“从那个人身边离开，不死鸟——马尔高。”

　　连最底层的海军士兵都知道这个男人的大名，三十年前就已经跟随白胡子左右，实力深不可测，拥有不灭地‘再生炎’，现如今是白胡子船上名副其实的二把手。

　　“我可不是来打架的。”男人没有理会他的警告，反而蹲下了身子，用手在已经失去意识地菲尔德身上按了几下，然后看着手上沾满地鲜血苦恼地叹气：“比起警告我，你们军舰上有医生吗？他伤的很重呦。”

　　“你什么意思？”艾伦一时摸不清这个人在想什么，海贼跟海军就是彼此的天敌，怎么想，眼前这个不死鸟的算盘也不该歪到去救一个海军：“那是我们海军的事情，跟你无关。”

　　“跟我无关。”马尔科重读他的话，像是在品味其中的深意，然而下一刻，他的身上却开始燃烧起青色的火焰。

　　“你想干什么！”艾伦立刻扣住扳机。

　　“跟你无关哟。”

　　不给青年反应过来的机会，煽动翅膀带来的沙尘迷住了艾伦地眼睛，等他用手臂粗鲁地抹几下去找马尔科的身影是，只能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嘹亮地鸟鸣，接着，消失在了太阳地光辉之中。

　　艾伦皱眉，拿出了口袋里从刚刚就一直在响地电话虫，不耐烦地开口：“是我。”

　　“安德森。”那人的眼上有一道疤，说话很慢：“成功了吗？”

　　“我没看到人。”温和的蓝色眼睛被冷意所取代，艾伦走到昏死过去的赛尔斯身边，一脚踩到了他的咽喉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因为窒息而变成紫红色的脸，然后抽搐了几下，再没了声响：“我要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卡尔。”

　　“只是提醒你，别入戏太深，现在那些多管闲事的家伙都知道你成了菲尔德·卡森的粉丝，的确，最靠近那人的地方也最容易发现机会。但那个男人太危险，做事不留后手，没有任何一人知道他下个目标是哪里——”那人短促地笑了一声：“当然了，我们CP4的王牌可从来没失过手，希尔斯那家伙不也成了你的枪下亡魂吗？记住，菲尔德·卡森是政府的威胁，是我们的绊脚石。”

　　“为了至高的利益——”

　　没听完最后一句，那只电话虫就被挂断了。

　　艾伦·安德森握紧了自己的手指，朝着海岸地另外一边走去。

　　【我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厉害，艾伦，海上武神也只是个笑话。】

　　【我只想保护好他们脸上的笑容。】那人背光而立地身影是如此地美好，而他注视着那些人的目光又是那么温柔，比他所见过的所有人都要真挚纯碎【也许你会觉得我很没出息吧？哈哈，泽法老师经常那么说，但我不在乎，即使面对再大的困难，我也无法放弃。】

　　【因为，那就是我的正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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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马哥上场！今天晚上还有一篇哦！这几天真是拼了······为了能快点让大家看到糖感谢在2020-08-09 20:37:59~2020-08-10 21:45: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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