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Fight back》星野汐沫

10、亨利

　　“嗯？”听了这句话，艾斯才扭头跟自己的伙伴对上了视线，他皱起眉：“为什么这么说？”

　　“······啊，你知道吧，我喜欢去酒馆打发时间，在那里，有很多关于海上武神的传闻。”瞧见了艾斯脸上一闪而过地不信任，丢斯也不意外：“虽然十有八九都是瞎说的，不过，南海的洛克尔岛你总该听到吧，那里环境恶劣，不说凶残地动物，那喜欢变脸地天气就能要了命，海军在那里有个驻地，虽说是驻地，但是说白了······”

　　丢斯欲言又止。

　　隐约察觉到了什么，艾斯握紧了手里的瓶子：“继续说。”

　　“对海军来说，那就是死刑。”丢斯有些不忍把这些真相告知给艾斯，也许由菲尔德本人去说会更好一些，可当他跟男人对视之后他就明白了，那个人是绝对不会把这些话说给眼前的艾斯听得，说来残忍，但这个他们眼中已经是个男子汉的青年在那个男人眼里可能跟十几岁的小鬼头没区别，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接着道：“菲尔德·卡森曾经为了救奴隶坏了海军的好事，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被派往洛克尔带了三个月就是个幌子，没人会想到他会活着回来。”

　　“可是他做到了。”

　　就连身为一个海贼，丢斯也不得不敬佩那个创造了无数奇迹地男人，如果说新时代最让人印象深刻地海军，除了菲尔德·卡森之外他也找不出来第二个了。即使这个人身上只有少将的官职，可是干的每一件事都是惊天动地，如果这世界多了些像他这样的海军，也许——

　　“咕咚。”吞咽地声音让丢斯扭过头，艾斯把留在瓶子里最后一口给喝干净，只觉得这味道好像比上一瓶更苦涩。他把瓶子一丢，站起身朝着菲尔德的方向迈开了步子，只留下一句干涩地谢谢。

　　“真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能够让D露出那种表情，艾斯这小子平时看起来什么都不往心里去，大大咧咧地什么都不在乎。”萨奇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啧啧叹气，却也有点发愁：“不过原本他认识菲尔德就已经足够让我惊讶了，但现在看来，他对那个男人可不只是‘朋友’的情谊啊。”

　　什么朋友能让他露出那么不甘的样子呢？

　　“年纪是个坎啊，跟那个男人比起来，艾斯心思都在脸上，而且，比那更棘手的大概是那个人的心墙。”以藏望着被菲尔德三言两语又给带跑的艾斯，那孩子完全对他们之间隔着的一切一无所知：“即使是火，也会有毁不掉的墙壁。”

　　身上的伤势已经转好，现在已经进入了发痒的阶段。一到半夜，菲尔德总是忍不住想伸手去抓几下，可是他跟艾斯睡在一间屋子里，怎么也没想到这张床小的可怜，他只要一翻身就绝对会碰到他。小时候的艾斯吃了那么多也是瘦条条地身板，怎么长大了就变了个样子。男人一边在心里腹诽，一边用手撑着床板想要轻轻地翻个身，哪想着床板被他一碰就‘吱呀’一声脆响，在这寂静地夜里不能更明显。

　　“菲尔？”那边地艾斯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怎么了？”

　　“没事，我翻个身，不好意思，吵醒你了。”菲尔德连忙放轻声音解释：“睡吧。”

　　可没等他腾出手去好好敲打一下自己还痒着的地方，一只胳膊就从上方坠下来，按住了那只蠢蠢欲动的手。菲尔德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他垂眸看着自己眼前地这只手，挣了一下，如他所想的，纹丝不动。

　　“睡觉。”而艾斯的声音还带着浓浓地倦意，菲尔德知道他这几天一直盯着自己也没怎么休息，也就不再捣乱，合上了眼睛。

　　“喂！！快点来人！船舱里怎么多了一个小孩儿啊！”

　　“什么！你眼花了吧！怎么可能会有——”

　　“这孩子是怎么进来的？！”

　　但是老天就是要跟菲尔德作对，他刚一脚踩到了梦跟现实的分隔点又被外面地喧闹给扯了回来。他本就睡眠质量不好，难得想要睡沉却又被吵醒，脸色难看地吓人，但偏偏还是笑着的样子。

　　艾斯一睁眼就对上他阴晴不定的面容，下意识地伸手去抓自己的衣服：“我去看看，你——”

　　还没等他说完，一声嘹亮地哭嚎直接让菲尔德愣住了，随即他立刻门口冲去，甚至连鞋都没穿，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皱着眉反了回来，在艾斯的衣柜里找了一个深色的衬衫，这才继续往外走。

　　“······？？？”

　　甲板上——

　　“呜啊啊啊啊！！我要找爸爸！！”

　　黑发黑眼的男孩正在淘淘大哭，那震撼人心地音量让好多人都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被拉过来处理这件事情的又是倒霉地一队长马尔高，现如今这位大名鼎鼎的海贼正半跪着，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一点：“那个，小朋友，你要把你爸爸名字告诉我们，叔叔才能帮你——”

　　“呜哇哇哇！！菠萝会说话！！”

　　好脾气的一番队队长脑门上多了条跳动的青筋。

　　“哈哈哈哈！！这小子说话倒是一针见血啊！”萨奇没忍住，大声嘲笑马尔高。

　　“大叔，你为什么要把飞机插在头上，看起来好难看。”下一句话就让厨师长的笑脸给僵在了脸上，他嘴角抽搐，半天才忍住伸拳地冲动：“呐，小朋友，叔叔这可是最时尚的发型哦。”

　　“咳。”马尔高把头撇过去，可是抖动的肩膀还是让萨奇知道这家伙是在嘲笑自己，他刚想说话，之间那个古灵精怪地小鬼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去到了白胡子座椅下面，正仰着脸观察这位高大的老爷爷。

　　“我喜欢您的胡子。”小男孩儿眯起眼睛，红扑扑的小脸冲着这位独霸一方的海贼便是一个灿烂笑容：“像是月牙一样！我喜欢月亮！”

　　陌生的孩子见到老爹竟然第一反应竟然是夸赞对方胡子，而且还笑了，这孩子看起来也不过五岁而已吧？船上的海贼们都一时惊愕地不能出声。

　　“咕啦啦啦啦，奇怪的小鬼，你父亲是谁？”白胡子也来了兴致，弯下腰盯着这个小鬼头的脸观察了一会儿，被那双淡金色的眼睛看着，男孩也不怕，就这样笑着任由他那极具压迫感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这笑容倒是——

　　“亨利！！”

　　从远处狂奔而来的人影急刹车，男孩看清楚那人的样貌就是咧嘴想哭，不过被男人手疾眼快地捂住了嘴巴：“先别哭，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爱丽儿知道你出来的事情吗？”

　　“·······那个，菲尔德？”马尔高的眼神有点变了，他指了指那个那个萝卜头小鬼：“他是你的······？”

　　“我——”“他是我的爸爸！”

　　“·······诶？！！！！”

　　刚来到甲板上的艾斯就只听见‘他是我爸爸’这句话，那根本就摇摇欲坠地神经终于断了线，他一手拨开眼前的障碍，一脸‘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阴沉，终于看到了一脸复杂的菲尔德跟得意洋洋的小鬼，他一手按在了这小鬼头顶，狰狞地扯开了嘴角。

　　“给我好好解释清楚，什么叫做菲尔是你的爸爸？”

　　“你耳朵不好使吗？麻子脸大叔？”没有被他恐怖地表情威胁，男孩还挑衅似地给了他一个灿烂地笑容，那笑容让艾斯看出了几分眼熟，手也跟着一松。

　　也是啊，都那么多年过去了，菲尔德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就算是结婚了有孩子了也没什么奇怪，对，没什么奇怪。艾斯一边如此安慰自己，那他喜欢的人一定是个美丽温柔的人，只有那样美好的人才能配得上他。

　　可为什么，为什么——

　　他握住了自己的手指。

　　为什么，自己就是开心不起来啊。

　　“亨利·罗森。”

　　打断他胡思乱想地还是菲尔德的声音，男人隐去了脸上的笑容，双眼盯着男孩的脸，没过一会儿，那小鬼脸上的得意洋洋就变成了委屈跟难过，抽抽搭搭地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小纸袋。

　　那纸袋已经有些地方沾了水，但看得出来是被人一直小心护在手里才没有完全湿透。

　　“我听妈妈说菲尔德叔叔的药吃完了，就想给你送过来，军舰上有个叔叔说可以带我去找你，但是中途我自己跳下来了，听到这里有声音，就爬上来等在那个角落。”他扁扁嘴巴，再也忍不住泪意，扑到菲尔德怀里哭了起来：“而且你说好要回来陪我过生日也失约了，我只是想你了。”

　　“······亨利。”菲尔德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把他抱得紧了一些：“抱歉，谢谢你来看我。”

　　‘菲尔，我想看到更多人发自内心的笑容，我当上海军也是个为了所谓的‘正义’，但时间久了，我已经忘了初衷，上层口口声声喊着讨伐海贼，可我所见的，是他们的子弹跟武器毫不留情地指向平民。’

　　‘这就是正义吗？’

　　‘我本不想把这份重任交给你，菲尔，我知道你不好过，而接下这份任务，是无望的孤独跟黑暗，可我撑不住了，CP机关已经找到我的弱点，我无处可逃。’

　　‘对不起，菲尔，这一切，交给你了。’

　　【如果是菲尔的话，一定会不同的，因为菲尔是个笨蛋，只会想着保护别人而把自己放在最后，一心一意为自己的梦想而努力的菲尔很耀眼，而我喜欢那样的菲尔。】

　　【如果是你的话，没问题的。】

　　被那么多人期待着，菲尔德根本无路可走，为了保护更多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所有人都推开。只有他自己，在这场黑暗地游戏之中，他唯一的砝码就是自己的生命，除此之外，他什么也给不起，也什么也不想给。

　　即使他们会因此而难过，可除了把他们推开之外，他也别无选择。

　　“······这个孩子，很在乎你。”

　　最终，照顾孩子的重任还是落给了马尔高，毕竟船上都是些糙汉子，虽然老爹好像有点兴趣，可是现在他的身体状况需要休息，小孩子对他而言还是太辛苦了。不过马尔高没做什么，因为菲尔德已经抢下了所有他能干的活，他的动作也很熟练，就算是说这孩子是他的也没人会怀疑。

　　不过他还瞒着这孩子自己受伤的事，本来是该好好休息的，结果陪着着孩子上上下下地跑着玩。艾斯担心他身体，所以也放下了自己的心里那点不舒服，跟能人小鬼大的孩子冰释前嫌。而没人能够拒绝艾斯的魅力，年轻人总有办法让不喜欢他的人都围着他转，自然亨利也不例外，没有几分钟两人就熟络地像是亲兄弟一样。

　　“他真不是你的孩子？”

　　“饶了我吧。”菲尔德笑一声：“我这种人·······”

　　“怎么，‘海上武神’就不能有个喜欢的人？英雄不该有美女才算是完美吗？你好歹也是个海军里的不败传说。”马尔高一笑，知道他不想聊这件事也没有勉强，转而提起别的：“这孩子的胆量过人，他的父亲应该也是个了不得的人。”

　　“啊，没错。”菲尔德想到此，表情却没有变的轻松，反而眉头皱的更紧。

　　马尔高心想这个亨利的父亲很可能是个海贼，可是他的妈妈却是个海军，说不定还跟海军的高层有什么关系，而且菲尔德跟他的妈妈关系不错，所以才会心甘情愿地当上这个挡箭牌。他拍了拍菲尔德的肩膀，由衷地说道：“既然如此，不如来当海贼，至少当了我们的兄弟，不管是这个孩子也好，亦或者是他妈妈也好，那么多人总能护住的。”

　　而男人只是沉默地跟他对视，扯出一个轻笑。

　　马尔高知道那是拒绝的意思，也是，如果他真的那么容易被动摇，轮不到他们，当初艾斯出海的时候这个男人早就该是他的伙伴了。说道艾斯，他可没有错过当初亨利叫菲尔德爸爸的时候，那个年轻人瞬间苍白地脸色，以及当那句‘菲尔德叔叔’一出来，他骤然松开的眉头。

　　而眼前这个男人，对此毫无察觉。

　　“马尔高队长，请帮我把绷带重新绑紧一些。”菲尔德突然直起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神色也变得有些不安起来，甚至往日出现在他脸上的笑容也没了踪影，但很快，那种慌张消失了，他惨白的面容上出现一个苦笑：“算了，我瞒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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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有点虐，其实前半部可能都很虐，毕竟这一版的菲尔德大叔没有之前的那么‘活泼’。他变的更像是个普通人了，所以才更觉得艾斯跟路飞的存在是如此不可思议。
而这样，才能给D家兄弟机会去拯救他嘛，所以要是惹大家心里难过的话，我先抱抱你们哦！会甜的！感谢在2020-08-10 21:57:31~2020-08-12 15:41: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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