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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古辛 ...

  •   “道歉”外面的人在喊。门被拍地痛苦的发出□□,“做梦去吧。”我说,然后走了进去。
      作为传说中幽暗静谧,人人避之的禁书阁似乎并没有什么自知之明,反倒是一派不输于藏书阁的好风光,直叫人啧啧赞叹。我曾想过,既这书阁巳然被禁,倒不如一把火烧了干净,也省了许多弟子的好奇勘探。如此看来,这定是存放了什么珍贵古籍,又或是什么稀奇宝物,不然怎会起这个令人望而生畏的名字?
      我叹了口气,遗憾着以前没有发现这个宝地。从几步前的书架上随意拿了本书,眼一扫,看见了封面:《天界史记》,颇为纳闷:这书夫子也算教过,为何会被列为禁书?用手指粗粗一比,却比夫子教得那本厚了些许,更是心生疑虑,便打了开来,细细翻览。
      找了许久,才终于发现一处不同,在《玉帝·简史》里多出一段,与上文衔接流畅,显然不是后加上去的。“果然这里缺了一段。”我想,“怪不得夫子教时我总觉得读起来有些涩口。”待得看及内容时,却一又有些无语:本以为这是什么秘辛,却道的是玉帝的情史。仔细一看写的是玉帝与一位女子,书中并未道出这位女子之名,只是说姓吴倒,是与我同姓。虽说这不是什么禁忌,但天下人人都知玉帝太上忘情,后宫空闲,从未纳纪,又来的哪门子情史,只怕是野史罢。
      可转念又想,若真是野史,又怎会在这另一版本的《天界史记》中?
      正胡想着,却又听见了一名女子的声音:“吴姑娘,别来无恙啊,是不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她的声音十分细小,倒像是个女童。
      我愣了一愣,看见周围没人,二话不说就往门外跑,可已经晚了。
      门打不开了。
      我强作镇定,清了清嗓子道:“——回答你的上一个问题,我没有烦心事,请开门。”
      那女声接着说了下去:“我猜,吴姑娘的烦心事,应该也是你来到这里的原因吧。” 我愣了愣,转过了头 ,眼前却被一群白雾遮挡,半点人的影子都没有。却听那女声说:“我有意帮姑娘解决这回事,却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我什么也给不了你的。”我挤出一句来,却发现此话颇有歧义。
      那女子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调笑一句:“倒也不用姑娘为难。”见我不为所动,话音一转道,“只是会死一个人罢了。”
      我倒抽一口气,杀人?这还是算了。这毕竟只是件小事,起码对于杀人来说。“前辈你灵力不知比我高上多少,为何杀人这种事要我来干?”
      那女声笑道:“好久没人愿意叫我前辈了,颇为想念啊——其实也不算杀人,那人是自愿去死的。”
      我犹豫了半晌:“你的意思是,劝人下世?”
      她顿了一下:“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我始终觉得这事不对,却又说不出所以然,于是岔开话题:“你又是何人?面都不露,诚意未免不够。”
      她干脆利落:“月子泯。”然后白雾散开,露出真容。
      我开始觉得不太符合章程,待她露出真容时,更是一惊:竟真是个女童!惊异过后,却是奇怪。让人先注意到她的不是容貌,而是衣服。一身红艳的仿佛要去拜堂,这么小的年纪,却也能撑住。不对,若是说年纪小罢,眼神却锐利的吓人,若是说年纪大罢,那面孔却着实不像。整个人显得无比怪异。
      我打量了她一会儿,道:“那人是谁?”
      她笑了起来:“你现下还不认识,只要答应就好。”
      我清了凊嗓子:“那我该怎么做?”
      她耸了耸肩,道:“不必太过担心,水到渠成的事罢了。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我突然想起,传说中神的因果,而水到渠成也是一门说法,狠了狠心,想到了被墨诗他们嘲笑时的样子,道:“好罢,但万一……”
      但万一成功不了呢,但万一无法改变呢。
      但万一被人识破呢,但万一被人阻拦呢。
      但万一……那人不愿呢。
      可问题却没问出口,我就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而问题,消失在了时间长河中。
      如果不是他们,我也许不会沦落到这一步。我如是想。我一直都很疑惑,为何我爹会我起吴古辛这个名字。先不说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罢,单是这个名字十二分地像男子,便够让人忿然的了。一般人唤我古辛还好,可书院的人多都学着墨诗他们一般唤我吴古。想起墨诗,我肚子里一股子气,他从小便于我是死对头。天生五行不和,每次见面必没好话。不过自然,我也从未给他过好脸色看。
      不过最气人的当属爹爹了,非说墨诗是劳什子故人之子,次次偏袒,倒像是私生子一般。据他说是因为墨诗没爹没娘可怜,我一开始还听听,可那墨诗着实讨厌,同情心一会儿就跑得没影了。墨诗这名字才像个小姐哩。我怨恨地想。
      “吴大少爷——”瞧,又来了。
      “墨小姐”我翻了个白眼,“可别跑累着了,万一伤了小姐身子可如何是好。”
      “吴古!”他气得舌头都打了结,“你才是小姐!”
      我欣欣然道:“巧了我就是。”
      “你!”他气急败坏道,“回头我告诉你爹去!”
      “去就去吧,善财童子。”这个浑名是夫子起的,只因墨诗眉中有颗朱砂痣,富气的很。不过夫子是这般想的,旁人可就不一定了。
      他眼珠一转,道:“连你爹都不帮你,还有谁能替你说话呢。”
      我脱口而出:“还不是因为你没爹没娘。”话音未落我就觉出不对,揭人伤疤非好汉所为。
      他肉眼可见地愣了一愣,还是他旁边的待卫率先反应过来,向我奔了过来。
      我做贼心虚地调头就跑,他们追的甚紧,倒也不是我畏惧他们,只是觉得这话说的终究不妥,如此一来便理不直气不壮了起来。奔跑间,来不及思考,七拐八拐,竟来到了禁书阁前。
      我停住了脚步,后面的人还在追赶,“别跑!”有人喊道。我一咬牙,撞开了门。
      这一开,便是打开了这一切的闸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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