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缚少年花子君]零号传说》氤氲似景

19、锋芒的利刃

　　“普，我回来啦！”他从后面抱住柚木普，亲昵地粘在他身上，柚木普微微回头，却是泪流满面。
　　“普怎么哭了......”他伸手揉揉柚木普微红的眼，“你看我给普买了甜甜圈哦。”
　　他含着泪朝柚木司挤出一丝笑容，仿佛勾勒着朦胧着黑的天边，就像那残缺的月。
　　微冷的世界拂过微冷的风，微冷的人生轻轻地走着，步过了地狱，也便永远停在了地狱。
　　昏黑的夜里，转眼已是第二天。
　　无论怎么样，世界还在继续，时间还在游走，不断轮回，不断归复，只是风依旧，吹过那残破不堪的梦想。
　　“好疼啊......”他抱紧自己，喃喃道。
　　柚木司被他的举动惊醒了，缓缓睁眼，深夜里，看见他蜷缩着身体，眼角还挂着泪。
　　他伸手轻轻抹去，灯光下他眼神一动，又似是虚无，安静的有些疯狂，“好啦，别哭啦。”他安慰道，柔和地朝着睡梦中的哥哥笑着。
　　他眉间舒展，仿佛听见了柚木司轻声安慰的话语声。
　　“哟，早啊，废柴，昨天那一拳发泄的怎么样，爽吗？”他提着书包走进班门，无声地走进这个可怕而无法退却的人间地狱。
　　带着些许锋芒的石头猛地砸向他的身体，柚木普愣了愣，没回头，找到自己的座位便缓缓坐下。
　　他翻开书，书下盖着他一本皱巴巴的本子，哪是他夜里用笔轻轻描绘上去的星空梦，带着水痕的它，仿佛浸透了昨天的泪水还没能干。
　　他发了一节课的呆，抬眼看着天空出神。
　　直到下课铃微微响起，已是下午，他缓过神，眺望着远方。
　　只是被唾弃罢了，至少还能好好地活着。
　　柚木普走出校门，轻轻踏着步子准备回家，只是回家的必经之路有一摊血缓缓流出。他悚然，缓缓抬眼望去，只看到一个拿着匕首的男孩。
　　男孩站在血泊中，露出疯狂而诡异的笑容。
　　耳边传来清脆的脚步声，柚木司赫然惊醒，眼里流露着不知是奔涌而至的狰狞还是偶然相遇的欣喜，惶恐的表情交替，最终还是欣喜盖过了恐惧。
　　“司......”他愣了半晌，跑了过去，柚木普抓起他那满是血污的手，“你这是在干什么？”
　　柚木司没说话，踮起脚企图去拥抱他。
　　他退开两步，双手捂着头，回绝了那看似温暖的拥抱，痛苦地低下去，略微有些惊恐地望着铺天盖地的血迹，“司，这不是真的......”
　　“因为他们伤害了普啊。”他的瞳孔黑了起来，冷冷地目向不远处的尸体，邪笑了起来，“所以我就给了他们一点小惩罚而已。”
　　他哽咽道，“你不能杀了她们。”柚木司说着，抹去自己眼角的泪水，抱住柚木司，“可如果你这么做的话，就跟他们没有区别了啊…”他抓着少年的两肩，低声呢喃道，“司，答应我，不要再去杀人了。”
　　“不行哦。”他轻轻地笑起来，“我要保护阿普，没有人能伤害普。”他轻轻拂过柚木司脸角包扎的地方，轻轻吻了一下，“普可以利用我......”
　　“我才不要这样！”他眼睛含杂着泪水，打断他的话，双眼朦朦胧地望着柚木司，“我才不要这样，司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啊。”他轻轻地笑道，“答应我，司，我们好好活下去。”
　　他说着，好似人生就要这么苟延残喘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