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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五章 ...

  •   时间一晃就进了腊月,眼看着离过年越来越近,府中人好似都开始忙碌起来,忙碌的同时,每个人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多。忙什么,关欣也说不清楚,就好像不忙点啥,或者不表现的忙一点,都不叫快过年了。她其实也挺忙,忙着帮李泰弄那比赛的赛前准备。三项比赛就第一项需要准备的东西最多,因为需要大量的古诗词来作为备选,选出来的诗句既不能太简单,又不能太生僻。而且也不一定非要是古诗词,还可以从多部经典文学著作里选取经典的语句来作为试题,关欣的工作就是负责与李泰府中的几个幕僚一起来选择这些语句,然后做好填空的试题,再按数量摆放好。关欣的想法是每组做二十题,一共做二十组,到时随机抽选。而到时除却被抽中的以外,剩余的还可以封存起来留着下次用。
      贞观十四年腊月初十,晴。
      “年关将至,送往各府的礼物也该单也该着手操办了,你今日若无事就不要外出,稍后你随着暖意去清点一下库房,今年各府之间的往来你跟着操持吧,拿不定主意的再来问我。”
      关欣听得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豫章这是要往管家的方向培养她啊,这也说明,豫章在接纳她。
      这许多天,关欣还如往常一样,同暖心暖意一起轮流值夜,只是在她值夜时,她再没提出要共寝之事,甚至稍微亲昵的行为都不曾有。豫章自然也不会主动提,但她能感觉得出,关欣在克制,每到关欣值夜时,关欣都会在她床前陪伴良久,直到她睡去,有几次她都要关欣去早些休息,但每次都说不听,后来也就索性不再啰嗦,关欣看她的目光中总是有着说不尽的情意,让她感觉她的心在这些情意中一点点的沉沦。
      计划没有变化快,预计好的事儿,往往不按照心意去发展,关欣刚刚跟着暖意进了库房没多久,盘点才刚刚开始,春桃就急匆匆的跑过来找关欣。
      “欣欣姐,出来一下,刚刚门口小厮让人传话,说酒楼那边出事了,让你赶快过去一趟。”
      关欣把账本直接塞给暖意,“你继续吧,我去看看。先别跟公主说,省的她惦记。”
      暖意点头,等关欣着急忙慌的走了没一会,越想越不对劲,赶紧收拾收拾,锁了库房的门,也急匆匆的回到主院。
      豫章正在练字,见暖意这么快回来,还神色不定,却不见关欣,不禁皱眉,“发生何事?”
      暖意咬了下嘴唇,最终还是说道,“欣欣姐被酒楼的人叫走了,说是酒楼那边出了事情。刚刚春桃过来找她,说了几句,欣欣姐就急匆匆的跟着走了,还嘱咐我不要对公主说,说是怕您担心,我刚去找了春桃,她不在,看她俩神色不太对,想来事情不小。”
      “你派人跟着去看一眼。”
      “是,奴婢这就去。”
      能让暖意说出神色不对,那就说明关欣当时的表情绝对不会好看,也就说明事情不会小了。
      暖意出去没一会就又回来,斟酌了一下试探的问道,“公主,您有没有觉得最近欣欣姐不太对劲。”
      豫章抬头,凝眉不语。
      “暖意,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说起胡话了,欣欣姐不是好好的,哪有不对劲儿。”
      “暖心,别插嘴。”豫章喝止了暖心,她知道暖意不是乱嚼舌根子的人,而且心思细腻,这么说就一定是看出了什么。
      “奴婢觉得最近一段时间,欣欣姐总是心事重重的,虽然她表现的还跟从前一样与众人玩闹在一起,但是好几次我都看见她一个人的时候在发呆,看着公主也总是好像有话要说,却又什么都不说,我以为是因为我跟暖心在她不好意思说,所以几次都把暖心带走,想给她个说话的机会,但是等我回来,她还是那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受了委屈,怕公主您担心,回来也不说。还记得上个月公主去唐府回来的那晚,欣欣姐一个人在院子里站着吹冷风,我以为她是看暖心不在守在院子里,可当时暖心就在屋里,她见我回来才匆匆的回她的院子,当时她的神色也不太对,有些魂不守舍的。”
      “我怎么没发现。”暖心嘀咕了一句。
      豫章仔细回想这一阵子关欣的表现,她还真的没发现这些,但暖意说起上个月她回来的那晚,她有印象,只有那一晚,她感觉关欣的情绪怪怪的,但当时她太困了,也没在意,之后关欣在她面前就跟从前一样,没有什么不同。要是非要说不同之处,关欣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爱撩闲了。但她没多想过,只以为是关欣听了她的警告在收敛。现在听暖意这样一说,倒是觉得,这确实有些不寻常,以关欣对她总是得寸进尺的德行,就算白天收敛,但值夜的这几回怎么也该再不安分些才对,安安分分才不是常态。
      “等她回来,你不要多说,还是继续暗中观察。”豫章决定找个机会自己问问,但就怕关欣不说实话,不过不怕,她有办法。
      春桃说酒楼吃死了人,关欣急匆匆的赶到时,酒楼外面已经驻足了好些人。关欣敲门进去,王掌柜见着是关欣,差点眼泪掉出来,赶紧开门让关欣进屋之后,立刻再把门关上,杜绝掉外面看热闹的视线。
      “姑娘哎,你可来了,这一大早,老朽刚开门,他们就抬了人进来,非说是咱们把人给吃死了,天地可鉴,咱们的东西都是干干净净的,怎么会吃死人,昨日里那么多客人,怎么只有他死了。”王掌柜第一次碰见这样的事情,急得眼眶都红了。酒楼最怕的就是出现这样的事情,不但会影响以后的生意,说不定还会摊上人命官司,他这一把年纪难道还要去坐牢不成?
      “别急,报官了没有。”
      “报了。可官府到现在还没有来人。这可怎么是好啊。”
      关欣拍了拍王掌柜的肩膀,让他缓缓情绪。转身来到大堂中央的位置,瞧着那白布盖着的人形,再看看旁边一直啜泣的妇人,以及她身后的两个壮汉,脑瓜子直疼。她知道,她又被套路了,这样的害人梗,电视上总演,只是没想到她也有机会遇见。
      关欣蹲下来欲要掀开白布,没等她动手,旁边小声啜泣的妇人立刻扑了过来,推了一把,好悬把关欣推的坐在地上,她自己趴在尸体上,一副护着的架势质问关欣,“你是谁,你要干什么,我夫君都已经被这黑店害死了,你还要让他死后不得安宁吗?”
      “我是这个店的店主,你说你夫君是吃了店里的东西而亡,总该让我看看死状吧?怎么不敢吗?还是你根本就是存心诬陷。”
      “你胡说,我没有诬陷你们,我夫君就是吃了你们店里的东西才中毒死的,夫君啊,你死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啊。你快睁开眼看看啊,看看这些害你的人又来欺侮我们孤儿寡母啦。”
      关欣被那妇人嚎的,脑袋更疼。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压住那股焦躁的情绪。蹲在那妇人面前,“这位大嫂,你先别忙着哭,你把事情详细的说一遍,我们一块捋一捋,若你夫君真的是吃了我店里的食物引发中毒而亡,那你放心,我绝对负责到底,不但会负责死者的丧葬费用,还会负责你们孤儿寡母的生活,不会让你们活不下去,但如果,事情与我店无关,我也会出于同情,帮你把你夫君的身后事处理好,所以我们不能让他死的不明不白,让亲者痛仇者快对不对。”
      关欣这一番话说的甚为诚恳,引得那妇人止了哭泣有些怔愣的看着关欣。“我。。。”
      “大嫂,不要听她的狡辩,大哥就是吃了她家的东西才中毒的,她这么说就是为了推卸责任,你不能上了她的当啊。”
      说话的是那妇人身后的其中一个壮汉。关欣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又把目光落回到妇人的面上,但这会,那妇人的目光有些闪躲,似乎还有些慌乱,见关欣直直的看着她,她以手掩面,继续哭泣。
      关欣心中有数,已经确定这件事有蹊跷,只是还不确定是要陷害,还是要讹诈。若是讹诈倒是好办,直接给钱打发了,虽说憋屈了点,但是省事儿省心。如果是陷害,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店开成开不成的不说,弄不好得蹲大牢。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关欣示意王掌柜去开门,官差该到了吧,她都来了这么久了,那些府衙官差的出警效率是不是也太低了。
      让关欣没想到的是,进门的不是府衙官差,而是豫章带着暖心暖意以及数名护卫。她刚要过去,就感觉身边一阵风,等她反应过来,那妇人已经扑在的豫章的脚下,抱着豫章的双腿哭喊。
      “求公主殿下给民妇做主啊。民妇的夫君死的冤枉啊。”
      关欣赶紧上前与暖意暖心想要拉开那妇人,豫章的眉头皱的紧紧的,想躲开却挣不开那妇人的双手。关欣右手用不上力,恨得她一跺脚,“你们赶紧拉开她,别让她冲撞了公主。”
      没有主子命令护卫不敢动手,这会关欣的指令一出,立刻不客气的上前,那妇人竟敢当着他们的面冲撞公主,是在打他们的脸,手里也没留劲儿,其中两人上前,直接掐住那妇人的肘关节,迫使妇人松手,立刻反扭住那妇人的胳膊,拖至一边。剩余两个直接侧身上前,挡在豫章的前面。
      “殿下没事吧?”关欣低声的询问。
      豫章摇摇头,示意关欣别担心,被陌生人抱了那么一下,她其实浑身都不舒服,但是眼前的事情更重要。“情况如何?”她收到派出去的侍卫打探回来的消息就立刻赶了过来,具体情况还不知道。侍卫只是回禀说是店里吃死了人,被人抬了尸体过来闹事。
      “事有蹊跷,应该是有主使者,只是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讹诈还是陷害。已经报了官,但是官差还没到,报了很久了,这恐怕。。。”
      豫章从怀中拿出一枚印章递给旁边的一名护卫,“拿着我的印信去长安府尹处,让他们速来处理此事。”
      侍卫接过转身就走。关欣再次来到被侍卫扭住的那个妇人前,示意把人放开。“公主大度,念你丧夫,处在悲痛之中,不治你冲撞之罪,有什么话,就好好的说给公主听,再不可像刚才那般放肆,不然休要怪我不客气,把你们通通扔出去。”
      那妇人有些怯懦的动了动嘴,又扭头看向身后的壮汉,关欣一直盯着她的动作,当然也看见了妇人的动作以及那状似有些警告意味的眼神。妇人有些惊慌,却又在极力的掩饰这种惊慌。关欣都一一的看在眼里。
      “公主殿下,您要为民妇做主啊,民妇王吴氏,家住,住在三水镇,夫君是,是陈府的长工,他是……”
      “嫂子何须跟她废话,等长安府尹来,再说不迟,想要趁着官老爷没来之前诱骗大嫂脱罪,想得美,哼。”
      那民妇果然不再说话,只是低着头一个劲的呜咽。
      关欣见不会再问出什么,准备放弃,临转身前凑在妇人的耳边,轻轻的说道,“你最好想清楚事情的经过,等长安府尹来,你一五一十的说清楚,而且你也要知道一个事实,不管你背后的那个人的势力有多大,我是公主府的人,也是可以去告御状的人,你觉得一旦皇帝陛下过问此事,谁还敢偏袒你后面的主子。本来我看你可怜,还想帮你一把,或许你现在跟我说出实情,我也可以考虑放过你,并且帮你一帮。”关欣其实心中也没底,皇上哪是她想见就能见的,不知道是谁在主使这件事,她这么说也就是想诈一诈,探探路。
      民妇慌了,她就是一个普通的老板姓,别说皇帝了,就是这位公主她这辈子都没想过有机会见上一面,这公主一来她本就有些害怕,这会被关欣这么一吓,更是害怕的不行,下意识的回头看向那两个壮汉,关欣见此更加确定,这俩人绝对不是普通百姓,该是那幕后之人派来胁迫这个妇人的。
      “大嫂,你不用怕,俺就不信这官府还能跟这个黑店同流合污。”其中一个壮汉见关欣也在看他,装出害怕又逞强的样子。
      关欣冷笑,来到豫章身边,对着她身边的护卫耳语了几句,那护卫得到豫章的同意,抱拳离开。都是套路啊,这样的事情电视剧里早都演了八百遍了。“请各位护卫大哥看好这里,殿下,楼下凉,去楼上歇息会吧,一会那府尹来,再下来不迟。”
      豫章点点头,绕过地上的尸首,随着关欣上楼。暖心暖意很有眼力见儿的并未进屋,而是守在门口。关欣关了门,坐在豫章的旁边,捂着她的手,“怎么也不带着手炉就出来了。”
      “可是理出头绪了。”豫章出来的急,压根忘了手炉的事儿,这会被关欣握在手里,才感觉到自己的双手竟是冰冷的,不知道是冷的,还是被吓得。
      “肯定是有人在指使的,只是我猜不到会是谁。在这里,我的仇人并不多。满打满算就那么几个,或许不是他们,是那些觉得我这酒楼挡了他们财路的同行也说不定。这样的套路我见得多了,只是没想到会发生在我的身上罢了。放心,没事的,我自有办法。”
      她俩楼上正聊着天,没一会下面就传出了吵嚷的声音。关欣出门往下一看,是长安府尹带着一众捕快匆匆而来,让去报官的护卫也在其中。让豫章在楼上听着,关欣自己下了楼,走至楼下,一个老头正在检验尸体,关欣跟着看了一眼,吓得直接闭了眼睛。却又强忍着那股恶心跟恐惧感,再一次把目光落在尸体上,这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真实的死尸,这比法医课上的图片看上去更有冲击力,那躺在地上的尸体,嘴唇发紫,脸色青白,双腮塌陷,圆瞪着浑浊的没有瞳孔的双眼,死前应该是痛苦万分,所以才会在死后也是一副痛苦的表情,站在仵作身后又仔细的看了一下死者的脸颊,心中有了数就赶紧把目光移走,今晚怕是要失眠了。
      “回禀大人,此人嘴唇发紫,喉咙发黑,确实为中毒死亡,从其僵硬的程度来看,死了能有差不多六个时辰,大概是在昨夜子时前后。”
      “来人,把这里所有人通通带回府衙,升堂查案。”长安府尹来到关欣面前,他是知道关欣的来历的,这位是出自公主府的人,不仅是六公主,就连五公主与这酒楼也是关系匪浅,可他也没办法啊,不过是个小小的长安令,怎么就被牵连进了这些神仙打架之中。看着关欣手中把玩的豫章公主印,硬着头皮说道,“请问豫章公主现在何处。”
      “楼上歇着呢,刚才被这无礼的妇人冲撞着了,不知大人为何迟迟不来处理此事,以至于让殿下受到惊吓。”
      长安府尹暗中咽了咽口水,冲撞公主,哎呦我的天,脖子凉飕飕,他有种感觉,这一次如果躲不过去,脑袋一定会搬家。“让公主殿下受到惊吓,是下官之过,只是下官也实属无奈,衙门中有急事急需处理,所以耽搁了时间,还请公主饶恕下官的罪责。只是这位姑娘,作为这间店的店主,还需姑娘移步府衙,协助官府破获此案,也好还姑娘一个清白。”
      “关欣”豫章从屋中走出来。
      “殿下”关欣回身来到豫章的身边,把手中的印章递过去。这是她刚才下楼时,那护卫交给她的,让她代为还给公主。
      “下官沈从文参见豫章公主殿下。”
      豫章接了印章,抬眼冷冷的扫了眼沈从文,对关欣说道,“你自管去,本宫随后就到。”
      “嗯,谢殿下。”关欣转头对依旧躬身施礼的沈从文说道,“沈大人,咱们走吧。”
      等人都走光,豫章吩咐护卫关了店门,锁好门窗之后,才上了马车,她也要去长安府听审。
      关欣这把是切身体会了一回大老爷升堂审案的情景,一点也不好玩。比如现在,她除了跪过一次李世民,还真没给人下跪过,这会却不得不跪在公堂上,冰凉梆硬的地面硌得她膝盖生疼。
      “原告有何冤情速速从实招来。”
      大老爷上面一拍惊堂木,那民妇吓得一哆嗦,怯生生的看了眼关欣,又看向身后的两个壮汉。
      “公堂之上,岂可左顾右盼,有何冤情速速道来,否则便治你藐视公堂之罪。”沈从文又拍了一下惊堂木,他心中也是无限的怨念,神仙打架,遭殃的是他们这些小鬼。
      “是是,民,民妇王吴氏,家住三水镇,夫君王大力,是镇上陈府的长工,上个月夫君进城来听说城中有一家酒楼的饭菜是人世间难得的美味,回去就与民妇说有机会一定要尝一尝,昨日是夫君生辰,夫君便特意来城中那酒楼里买了一些酒菜回去,准备与我们母子三人一同庆祝,不成想半夜里夫君就,就突然不行了,没一会就去了,大人,求您给民妇做主啊,夫君这一去,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可如何过活啊。”
      “肃静,公堂之上不可大声喧哗。”沈从文制止了那妇人的哭喊,看向一旁淡然自若的关欣,以及她后面那些一干人等,“被告可有话说。”
      关欣示意王掌柜回话,王掌柜上前答话,“草民王长荣是聚贤酒楼的掌柜,平日里东家小姐并不在店中,都是小人一人在操持,至于这位大嫂的夫君,小人并不记得,只因这楼中每日宾客云集,实在是多不胜数,东家小姐从开业第一天就下过命令,厨房重地闲人免进,一应食物全部都要摘洗干净才能用,但凡有坏的,烂的全都必须扔掉,不可给食客食用,开业至今小人一直秉承着东家的吩咐,也从没有因为饭菜不干净不可口而找来的食客,今日小人着人开门营业,这位大嫂就带人闯了进来,硬说是吃了楼中食物而死,小人冤枉,昨日宾客不下百人,为何他人无事,偏偏此人身亡,小人与店中伙计根本不认识此人,更谈不上仇怨,故意害人之说也无从说起,小人冤枉,还请大人明鉴。”
      “大人民女有话要说。”关欣接过话头,得到沈从文的示意后,接着说道,“还请问这位大嫂,你言说你夫君昨日买了我楼中食物是为了庆祝生辰,那请问你与两个孩子可有吃过那些食物?”
      “我,没,没有,家中并不富裕,有好吃的好喝的,自然是先紧着夫君先用。”
      “那孩子呢,也一口没吃?”关欣接着问道。
      “没,没吃。”
      关欣见妇人神情慌张,说话毫无底气,眼睛更是不敢看她,突然增高了声音喝问,“你撒谎,你夫君既然是要与你们母子一同庆祝生辰,便没有道理只有他自己食用,而你们没有吃一口,就算你舍不得吃,但是当爹的不可能不给孩子吃,所以,如果你们都吃了,为何你们没有事,而出事的只有他自己,大人,这样拙劣的谎言如何能让我等心服口服,这明显是栽赃嫁祸,还请大人明察。”
      “不,没,不是,我们确实没吃,没来得及吃,夫君就突然不行了。我们哪还敢吃。”
      “哈,你当大人是聋的,还是傻的,刚刚那位仵作已经言明,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子时前后,怎么的,你家晚饭是在子时吃的吗?”关欣继续咄咄逼人。
      “民妇冤枉,冤枉,大人,民妇真的没有说谎。”那妇女不住的哭诉磕头。
      沈从文心中松了口气,这妇人的慌张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而且关欣的提问合情合理,这妇人的言语确实漏洞百出,再加上他已经看见了豫章公主的身影,就停在府衙的大堂外面,他自然不敢有所怠慢,就算那人责问下来,他也有话可说,公主亲自听审,他一介小吏如何作假,再看向关欣时不免多了几分赞赏。刚刚那几个问题其实都是他想问的,但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父母官,能问出那些问题自然是不难的,关欣却能在被冤枉的情况还能问的头头是道,着实不容易,为着她这份冷静都让他高看几分,不愧是公主府出来的人,就是与那些山野村妇不一样。
      “此案还有诸多疑点,需本官亲自查明后,再作升堂审理,死者王大力暂时停放在后堂,王吴氏,关氏与聚贤楼一干人等,不许无故离开长安,若要离开,需至衙门报备,待本官查明真相,择日再审,退堂。”

  •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啊各位,今日起恢复日更哈!感谢在2020-08-13 23:51:06~2020-08-23 12:14: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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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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