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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五十七章 ...

  •   高原的清晨凌冽而又刺骨,但我的心却是如烈火一般的灼热,当然那是被气出来的。

      我用一种极其别扭的方式趴在陈玉楼胸膛上,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

      幸好早上天气不好,不急着赶路,不然就凭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在海拔如此之高的地方来回奔波基本能去掉半条命。

      我抖着双腿,感觉下半身酸痛的不像是自己的。

      见我愤恨不平的目光,陈玉楼无奈的叹气,漫不经心的把衣襟往下拉了一点,脖子上几颗清晰的牙印子是那样的显眼。

      我惊的张大嘴,仔细的打量,那秀气的牙口,那豪迈的咬法,分明是我的杰作,但为什么我不记得了。

      那个时候……回过神我猛地咳出声,脸颊飘起两片红晕,原来我也是那么禽兽?

      自家人不说自家人,乌鸦不说黑猪黑。

      我默默的仰着头想忽视过去,陈玉楼却不肯,勾着唇角轻声调侃,“小丫头看不出来你还有如此狂野的一面。”

      冷静,我要冷静,再抬眸,猝不及防的对上陈玉楼一脸暧昧的表情,“我最近得了几张古代的春.宫.图,什么时候有空试一试。”

      哄的一下我感觉整张脸烧了起来,视线左瞟又瞥就是不敢直视他。

      你妈卖批,真亏他说的出口,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渣渣。

      真要比内容丰富,我可是拥有一个世界的小电影。

      我眼疾手快的捂上陈玉楼嘴巴,生怕他再说些破下限的话,我气急败坏道,“王八蛋,你别太过分,做人要有底线,你节操还要不要了。”

      他把我的手扯下,无辜的眨眨眼,“夫妻间说些私密话不是很正常?”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又望望陈玉楼,毫不犹疑的竖起中指,这家伙一次次刷新我的三观,那廉耻心明显被狗吃了。

      对于这种不知廉耻的人我是没有办法了,红着脸爬起来,不顾陈玉楼挽留撩开帐篷光速逃离此地。

      高原的天特别的蓝,一伸手好像能把云朵给摘下来。

      我吸了一口不带任何杂质的空气,仿佛肺里都带着雪山的味道。

      红姑娘做好早饭,酥油茶的清香随着寒风飘了过来,我顺着味找去,问她要了一碗酥油茶。

      这一路走来我没见着搬山三人组,不由得感到奇怪,“我大哥他们呢?”

      红姑娘轻轻一笑,随口回道,“一早就央着铁棒喇嘛看遗迹去了。”

      哎呦,这精力可真旺盛,同样是跑了一天的山路,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那帮人居然还可以四处瞎溜达,简直羡慕嫉妒恨,我理智的没再开口。

      红姑娘眼睛忽然一眯,我缩了缩脑袋,打了一个激灵,总觉得接下来她要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语。

      果不其然,红姑娘一指我脖颈,掩唇大笑,“看来你跟老大战况激烈啊。”

      我条件反射性的伸手一捂,脸色瞬间一阵青一阵白,尴尬的想有条裂缝好让我钻一钻。

      陈玉楼那个大傻逼,我痛恨的咬牙切齿,如果这时他出现在我面前,我肯定二话不说把他撕成碎片。

      这地方待不下去了,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放下碗筷落荒而逃。

      中午十分,鹧鸪哨四人终于赶了回来。

      老洋人一见红姑娘,放下架着的铁棒喇嘛咋咋呼呼道,“红姑快给我买准备点吃的,可没饿死人。”

      四人个个狼狈不堪,特别是铁棒喇嘛,脸色发青,唇色发紫,脚步虚浮,这是中毒迹象,我心一惊,不会是遇上原著里的黑毛粽子了吧。

      我忍着身体不适,帮忙把铁棒喇嘛搀扶到一旁休息,鹧鸪哨问过红姑娘要来一块干净的手巾,沾了点水擦净铁棒喇嘛脸上的污渍。

      红姑娘的眸子里透着担忧,上上下下打量着鹧鸪哨,“才出去那么一会你们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花灵拍着小胸口,后怕不已,“快别提了,我们那破庙里面碰到一只黑凶,那东西力大无穷,也不知是不是变异了,要不是师兄武力高强,大家伙就回不来了。”

      没一会儿得到消息的陈玉楼也匆匆赶来。

      一看见他,我嘴角就是一抽,几乎想摔东西走人。

      铁棒喇嘛中了尸毒,虽然鹧鸪哨搭救及时,可不养十天半月根本没法正常行走。

      大家的意思是把铁棒喇嘛留下来,可他本人坚决要一起,我们拗不过,只得带着他。

      由于多了一个拖油瓶,我们的路程便慢了下来,并且原来的线路也不适合了,就改道昆仑山喀拉米尔附近的尕则布青,装备也将托运到那里。

      我们闷着头走了四五天没看见一户人家,这是真正的无人区,人虽然少了点,却成了野生动植物的天堂,当然少不了无法无天的偷猎者。

      我们带足了枪.支.弹药,而且每个人都身怀绝艺,倒也不惧这些不法之徒。

      最让人受不了不是还这个,因为西藏处在高原地区,又常年被冰雪覆盖,气温低的可怕。

      早晚温差更是非常大,尽管我身上裹着厚厚的棉大衣,可骑在耗牛背上仍是冻得直打哆嗦,脸颊两侧僵的几乎没了知觉。

      饿了就啃一口冻得硬邦邦的饼子,渴了喝烧的半开的雪水。

      更苦逼的还要注意雪下面的水泡子,有些地方看似平常,但踩下去就会陷进泥泞里,拔出来极其费劲。

      地方还没到,我们就折损了几头蚝牛,最后不得不杀掉烘干当做干粮,唯一值得庆幸便是藏区的蚊虫不似云南那边花样繁多。

      行走在雪地里我深刻体悟到当年红军的长征精神,自我感觉内心升华了,日后不管多么艰难困苦都将不会击倒我。

      走了一下午,天色从晴空万里逐渐阴沉下来,没过多久乌云黑压压的盖在头顶。

      不过片刻,磅礴大雨倾泻而下,暴雨如注,我的视线被雨水阻断,陈玉楼焦急的嗓音在噼里啪啦的雨声中听的不太真切,“那里可以避雨,大家快去那躲躲。”

      我顺势望去,见他指向处山洞,疲劳的躯体好像又被注入了活力,这洞有点距离,可暂时当个容身之所,我们都不想淋成落汤鸡,就爆发出洪荒之力,赶在下大前抵达过去,即便如此,我也被雨湿了半边身子,风一吹,从心底透着凉意。

      高原上得感冒是要命的,红姑娘和花灵两人心灵手巧,不一会便生起一堆篝火,我哆哆嗦嗦的凑上来,燃烧的火光冲散了身上点点寒气。

      一向病病歪歪的花玛拐难得发表看法,“出师未捷身先死,真是太倒霉了。”他跟铁棒喇嘛属于难兄难弟,不过他要好一些。

      我甩了甩头,将水滴甩落,有气无力的怼他,“你这弱鸡没资格埋怨。”

      我呕的要死,当初为什么要来这里,日常后悔一次,暖暖的被窝不香嘛,湘阴的美食不好吃嘛。

      陈玉楼找了件袄子把我除了脸露出外其他部位都裹在里面,然后伸着手搭我额头,忧心忡忡道,“丫头难不难受,要是不舒服说出来别憋在心里。”

      他的手很冰凉,我有些心疼,握住贴在脸上蹭了蹭放在怀里把暖意传给他,“我好着呢,哪有那么脆弱,不要皱着眉了,像个小老头一样超难看。”

      “别试图转移话题,你这丫头有事喜欢扛着我不放心。”陈玉楼叫来花灵给我把脉,直到确定真的没事后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虽然有些责怪他小题大做,但是爱人的关怀让我觉得甜极了。

      这是什么神仙暖男,而且颜值又高。

      伟大而又俊朗的陈仙子挨着我坐下,单手一捞,将变成球状物体的我抱了个满怀,光洁的下巴时不时的在我头顶摩挲。

      我们望着外边的稀淅淅沥沥的雨帘,默契的沉默着,气氛却很融洽,瞧了眼上方的人,我竟然不希望停歇,最好是一直下。

      结果还真如我所愿,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断断续续的下了一整天。

      因为雨势不止,大家只能窝在这小小的天靠聊天打发时间,素来喜欢吵闹的老洋人没了平日里的活跃,整个人怏怏的,显得不太合群。

      花灵担忧的看着自家二师兄,“师兄,你怎么了,也生病了?”

      花玛拐嗤笑一声,大肆嘲讽道,“他哪是生病啊,分明是看到你们成双成对的就他自己形单影只着急眼红了呗。”

      老洋人脾气暴,简直一撩就炸,“我看眼红的人是你才对,我在规划搬山未来的生活,你不懂别乱搭话,再者你不也是孤零零的,哪来的颜面说我?”

      花玛拐被掐到痛处,脸涨成了绿色,老洋人犹如战胜的公鸡般哼了哼,鹧鸪哨看着这对欢喜冤家笑着摇头,随后冲红姑娘柔声道,“冷不冷?”

      “你居然主动关心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红姑娘的神色似嗔似喜,鹧鸪哨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我收回被闪瞎的双眼,将小脑瓜埋在陈玉楼怀中,莫名被塞一嘴狗粮QAQ

      淡淡的檀香气息萦绕鼻尖,我不安分的拱了拱,心头小小的郁闷才渐渐消散。

      “怎么了,忽然这么粘人。”陈玉楼动作轻柔的摸着我头发,我歪了一下脑袋,不让他摸,毕竟是湿的,可别真让他冻感冒了。

      陈玉楼的另一只手还在我袄子里,泛着浅浅的温,十指紧扣,我只觉世间再美的风景不及眼前人的万分之一。

      “就是想你了。”我很自然的把心里想法说出来,陈玉楼愣住了,清朗迷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

      “丫头感性起来了,不过你这种时时刻刻都有夫君的自觉非常好,继续保持。”

      这绝逼是调戏,我故作凶狠的瞪他,最后破功在他颈肩傻笑。

      我们围坐在火堆前,衣服渐渐烘干,身上的湿漉漉的感觉褪去,我们一边吃着蚝牛肉做的干粮充饥,一边计划着后面的路途。

      老老洋人没心没肺,他是第一个睡着的,那呼噜声打的我真想拿个东西堵他嘴。

      这片区域不是野兽的地盘就没人守夜,接下来的几天,一直不见晴朗,不是下雨便是刮大风,如此极端的天气不适合远行。

      好在第四天大雨终于停歇,远方雪山红日东升,露出雨后初晴的第一缕阳光。

      我冲出山洞,迎着朝阳兴奋的叉腰,“藏地的老少爷们,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却不曾想喊声太大,把洞顶的雪块震了下来,落在脖颈出打了一个激灵,我苦着脸央陈玉楼把雪块抹掉。

      老洋人幸灾乐祸的表情不要太明显,“哈哈哈,叫你喊,乐极生悲了吧,也不知道卸岭把头看中你哪点,看看我师妹,安安静静的多好,这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

      这货成功惹怒了我,我怒火涌了上来,然而不等骂出声,鹧鸪哨便闪电般的伸手拍了他脑门一个板栗,“师兄这些年就教你辱人?道德经抄上一百遍,花灵你来监督。”

      花灵脆生生的应道,“大师我会看好师兄不让他偷懒的。”

      老洋人跳脚,“师兄不公平。”

      “不服气啊,那就两百遍。”鹧鸪哨话音刚落,花玛拐捂着嘴双肩耸动的在旁边偷笑,老洋人瞪了花玛拐一眼,依然岔岔不平,“你们两个究竟哪边的,同门之间还能不能友好的交流了。”

      陈玉楼走至身侧幽幽道,“我的丫头由我宠着,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算把天捅破我陈家也兜得住不需要你来质咄。”

      我心底格外舒坦,我治不了老洋人,有人替代收拾这货,但不得不说,鹧鸪哨这个义兄做的相当到位,我很珍惜这份亲情,也真拿鹧鸪哨当大哥看待,一想到他们那一脉破除诅咒可以跟喜欢的人过上没羞没臊的生活,不禁露出姨母笑。

      至于陈玉楼的维护,我给了一个甜笑,后者不满的挑眉,那意思是就只有这个,我朝他做着鬼脸转身爬上了蚝牛背。

      前方有更多的未知,不过我相信没有什么困难能难得住倒斗天团组合,冬天已经来到,春天还会远吗,我们收好东西重新踏上征程。

      下过雨后的西藏土壤吸饱了水分,变得愈发的泥泞不堪。

      我抬头看了看,那天像是帕米尔上纯度极高的车矢菊蓝宝石一样的湛蓝。

      雄鹰高鸣着穿梭而过,一轮金光跃过厚厚的云层撒向人间,画面震撼又虚幻,我仿佛听到了布达拉宫里活佛在诵经,隐隐的明白为何会有那么多的人不不远万里也要来一次西藏。

      世界美景繁多,却只有藏区这片净土才会带给人心灵上的洗涤。

  •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我又诈尸了
    我参加西湖国风大赏去了,小哥哥帅气我我把持不住
    说起来真巧,某个被唱歌耽误的灵魂画手兼职表演家还真的去西藏旅游了
    这是什么神仙的情节啊,哇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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