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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38章 薅了那朵欲念之花 ...

  •   海风掠过甲板,送来异样的腥气,顾南息微微蹙眉,紧盯着谟罗。

      谟罗脚步一转,闪到了莫怀故身后,说:“不是我,它在骗你。”

      顾南息说:“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在骗我,这可是你最擅长的把戏。阿故,到我这儿来。”

      莫怀故乖乖移走,谟罗没处躲了,就硬着头皮咧嘴笑,说:“以前是我不对,但这次没骗你,它在故意挑拨。”

      那邪物听到这话却激动地嘶喊:“吾主请别放弃我等!我等不知道浑浑噩噩游荡了多少年,要不是吾主帮助我等合而为一,我等也不会有这样的力量!吾主请再赐一枚隐蔽符,我……”

      它说话的调子怪里怪气,的确不像现代人的精神体,然而还没来得及继续说下去,忽然砰地一声响,整个儿炸在了铜碗里,黑泥疙瘩仿佛风化,眨眼的功夫就彻底消失了。

      莫怀故未卜先知似地护住了顾南息,顾南息却夺了他的西瓜刀,直指谟罗:“还说不是你?不是你灭什么口?”

      谟罗眼底的厉色一闪而逝,面对顾南息的刀又恢复了笑吟吟的模样,说:“它讲话一股酸腐味儿,我怎么可能收这样的小弟。反正天脉地脉不缺它这一粒巴豆子,索性由我送它一程了。”

      话音没落,顾南息一刀斜下,直从他左肩砍到了右肋。只是这刀伤不了他,刀锋像砍在了钢铁上,擦起一路电火花,而他昂贵的衣料没能保住,长长一道刀口大喇喇咧开,叫胸肌腹肌显露无疑。

      谟罗显然吃了不小一惊,飞着后退出去,说:“你真下得了手?”

      顾南息又抡刀去砍,却被莫怀故从身后抱住了腰。顾南息说:“放开我,既然他不坦诚,我也没必要废话!”

      谟罗说:“小哑巴,夺他的刀!”

      莫怀故瞥了谟罗一眼,没听话,反而脚步一转,单手把顾南息抱到了自己身后。

      谟罗那双冰蓝色的眼瞳飞快地缩了一缩,又立即恢复如常,只是瞧着莫怀故抱住顾南息的动作露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他知道顾南息生气了,这会儿不能来硬的,就厚着脸皮说:“想看我身材就直说嘛,我又不会不给。”

      顾南息挣脱莫怀故,“你少胡扯!”

      谟罗撕开衣襟的那道裂口,“这不就是证据?要不然我给你摸,换你消消气行不行?”

      顾南息脸色涨红,心知跟这种不知廉耻的人争辩是没用的,干脆把刀一扔,朝他面门甩了出去。

      铿地一声,谟罗徒手抓住了刀锋,与刀锋接触的瞬间皮肤变成了金属色,又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

      莫怀故拿走了西瓜刀,把缠在手臂上的黑布条解下来,缠在了刀锋上。两人的目光有一刹那的碰撞,莫怀故没什么反应,谟罗却又露出了那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顾南息渐渐冷静下来,瞧见刀锋被一点点藏起,心里又多了点疑虑,问莫怀故:“你一向谨慎,不怀疑他吗?”

      莫怀故停了两秒钟,而后比划写字:他很强,没必要。

      顾南息明白意思,不管是这具全异能的身体还是藏在其中的邪魔,这家伙都强得离谱,根本没必要狡辩。再说,制造邪物搅乱局势对谟罗也没有任何好处。

      顾南息把目光重新移回谟罗脸上。谟罗如果没撒谎,就一定隐藏了别的什么,那邪物不可能无缘无故认他为主,除非认的不是他,而是他寄宿的这具身体。

      难道真是喻容因?

      喻容因仍然对这具身体占有控制权?还懂得用道法画隐蔽符?

      不,道法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更有可能是他在不知不觉中利用读心术偷学了去。那么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谟罗还是喻容因,又或者到底什么时候是谟罗,什么时候是喻容因,可就不好说了。

      顾南息悄无声息地收回了视线,蓦然觉得脊背一阵阵发凉。

      ……

      一夜过后,邢钰在基地的床上醒来。印象里喻容因将他和士兵们一起锁在了船舱,他让顾南息开门,顾南息不开,他就看到了好多小精灵,后头的事情一片空白。

      想到顾南息,邢钰心里一紧,连洗漱都没顾得上就冲到了顾南息的房外,把门板拍得快要着火,“顾南息!顾南息开门!我是邢钰!航关总长有话问你!开门!”

      捶了半天门,没人应声,他急得慌,又回到大厅,抓着一个眼熟的后勤兵问陆竹和陶甄都去哪里了。后勤兵说陆竹和陶甄一大早买了很多礼品,换便装离开了基地,他这才想起顾南息说要给陆竹放假来着。既然陆竹和陶甄正常休假,那就表明顾南息平安无事,邢钰总算松了口气。

      然而这口气才松了几分钟,他又开始恼火,心想谁给他们批假条了,真把姓顾的当长官了。

      后勤兵听见他嘀咕,说:“总长要找顾先生啊?顾先生我看见了,好像遛狗去了。”

      邢钰说:“遛什么狗,他没受伤?”

      后勤兵说:“没啊,好好的,上城楼了。”

      邢钰更加恼火,心想我为了你的安危着急成这样,你倒有闲情逸致去遛狗,欠收拾。

      邢钰卷起袖子,拿定主意要去整治一下罪魁祸首,可不知怎么的,突然又像熄了火似的,瞧着手里刚从后勤兵那儿夺来的笤帚还有些纳闷。他把笤帚还给了后勤兵,叮嘱对方好好干活,没想到刚还回去又后悔了,于是再次夺了笤帚,然后迈出几步,回来,还笤帚,夺笤帚……

      后勤兵满脸写着懵逼,狠狠咽了口唾沫,忍不住问:“总长,是不是到特殊时期了?”

      邢钰心不在焉地:“什么特殊时期?”

      后勤兵:“看您这情绪不太稳定呢。”

      邢钰:“……”

      邢钰把笤帚一扔,转身就走——堂堂航关总长,神不守舍的样子像什么,一定是那姓顾的搞的鬼,找他算账去!

      这回倒是没冤枉顾南息,顾南息此时正在城楼上干饭。邢钰的恶意值已经降到了75点,滋味没有之前那么浓厚了,往后还会越来越淡,他得珍惜这每一口的机会。

      系统观察着后台跌跌涨涨折腾个不停的恶意值,忽然有些同情邢钰。情绪大起大落对身体不好,心理承受能力稍微弱点的说不定就抑郁了。它提醒道:“宿主,邢钰要来了。”

      顾南息唔了一声,收起了小铜碗。

      邢钰来到城楼上,本打算质问顾南息在耍什么把戏,没料想注意力全被旁边一个发光的玩意儿吸引了。

      因为那玩意儿是一条机械哈士奇,仿生毛皮上镀了一层珠光膜,浑身上下透着金贵,干出来的事却下流龌龊得很——它正对着航关总长养的杜宾犬屁股耍流氓。

      邢钰脸都绿了,猛地提气:“顾南息!管管那玩意儿!”

      顾南息回头,连忙去扯牵引绳,说:“臭哈哥盯上了你的狗腚!”

      邢钰差点吐血:“你给我不要带歧义说话!”

      好半晌,两人才把各自的狗子控制住。顾南息还真有点自责,哈哥是他托陆竹从外面刚买回来的机械狗,为的是兑现给大杜宾找老公的承诺。本想让它俩培养感情来着,谁想到它们这么奔放,这都不是跨物种的坎儿了。

      顾南息说:“对不住啊,别往心里去,它俩也是情之所至……”

      邢钰打断他:“先别跟我扯感情,你弄这条狗来是什么意思?”

      顾南息说:“陪营长玩啊,营长独来独往挺孤单的。机械狗,生命力强,又不会让营长怀孕。”

      邢钰咬牙切齿:“营长本来就不会怀孕……还有它的皮毛,为什么要选珠光色,你在内涵谁?”

      顾南息啊了一声:“就觉得珠光色好看,像美人鱼,没内涵谁啊?难道总长大人联想到了谁?”

      邢钰:“……”

      总不能说联想到的是喻容因的银发。

      这么一打噔儿,邢钰忘了来这儿的目的,索性问到了那邪物的后续,得知顾南息已经擅自处理了又是好一通恼火,说:“我还要拿它来做报告的,现在两手空空怎么报告?”

      顾南息说:“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你拿它去做报告,这事要保密的,邢总长做不到的话我可以请喻少爷给你也洗洗脑。”

      邢钰猛然回过味儿来,一同上战船的那些水系士兵应该已经被洗掉了相关记忆。这不光是挑战他的权威,还极其地任性!

      邢钰隐忍着:“顾南息,你别太嚣张。”

      顾南息说:“邢总长,您也别猖狂……哈哥!放开总长的狗腚!”

      邢钰终于忍无可忍,赶紧牵着大杜宾走了。

      十月初,秋高气爽,营地开了庆功宴。

      士兵们聚在一起笑笑闹闹,不时耍几句嘴皮子,说吃了螃蟹会不会变异之类的,惹得一阵接一阵的哄堂大笑。

      陆竹在城楼上守着顾南息,听笑闹声,看顾南息把酒抛洒向月空,晶莹的酒滴就被银色月光镀了一层透亮的膜。

      陆竹也照做了,说:“敬牺牲在城墙下的战友们。”

      顾南息说:“敬师父,敬骸骨,敬人间正道。”

      陆竹说:“顾先生,您师父他已经不在了?”

      顾南息说:“一把年纪的人,该走都会走的。”醉意上头,酒杯滚到了地上,他又笑了一声,“这么好的夜晚,别跟我在这儿浪费时间了,去陪陶甄吧。”

      陆竹说:“我的职责是保护您。”

      顾南息摆摆手,把他轰走了。

      莫怀故从墙头上跳下来,伸手环着顾南息的腰,帮他撑了一下。顾南息趁机揪了莫怀故一根头发,又揪了一根自己的,系在一起,扔进了小铜碗里。小铜碗密密震颤,幽幽光芒里跳出一簇白火,将两根头发烧成了灰烬。

      做完这一切,顾南息踉跄了一下,被莫怀故扶住了。顾南息说:“没事,我能站稳。结发做兄弟,友谊万岁!”

      顾南息其实只喝了一杯酒,实在是酒量不行,丢人现眼。这得赖他师父,他师父不让他喝酒,因为酒色乱道心。

      顾南息倚在城墙上看月亮,月亮圆得就像他师父的大脸盘子。想起来他也忍不住好笑,说:“还是星星好看,像我师父脸上的麻子。啧,我师父得长啥样啊,哈哈。”

      莫怀故在他手心写字:许愿?

      顾南息说:“星官听不见的。要许愿的人那么多,把机会留给更需要的人吧。”

      然而话音一落,天上忽然炸开一朵烟花。说是烟花也不对,那是高等级异能者释放的能量光团。能量光团炸开以后花火划过天际,就像千万颗流星同时陨落,绚烂好看得紧。

      “流星雨!”有人大声嚷开。

      “满月夜哪能看见流星雨啊,有流星雨会提前报导的。”

      “啊!妈妈耶!真的是流星雨!”

      “什么流星雨,这是能量花火,又有芳心纵火犯在哄小情人开心了。”

      “嘘嘘,快别说了,回屋回屋。”

      “啊,为什么,哎别推我……”

      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顾南息没有回头,听见来人说:“现在可以许愿了。”

      顾南息乐呵一笑:“你的流星,许了愿你来兑现?”

      谟罗说:“还生我的气?”

      顾南息没吭声,却闭上眼睛许了个愿。

      谟罗问:“许了什么愿?”

      顾南息说:“愿望是不能说的。”

      谟罗说:“你不说我怎么兑现?你知道我不会对你用读心术的。”

      顾南息哦了一声,拍了拍身旁莫怀故的肩膀,说:“愿望是让小哑巴能说话。”

      谟罗:“就这么简单?”

      顾南息点头:“想许愿让我师父活过来,可你做不到。”

      谟罗抿了抿唇,说:“顾南息……”

      顾南息头晕,趴在墙头上,枕着自己的胳膊,迷迷糊糊地念出了一个名字。

      谟罗忽然狠狠一痛,一步上前,把顾南息按进了怀里。他的呼吸有些粗重,在莫怀故的注视下旁若无人地抱着顾南息,在他耳边说:“小道士,敢叫这个名字,你不知道我会对你做什么。”

      顾南息却意外地乖顺,在迷蒙中咕哝:“谟罗,你以为我怕你么。”

      谟罗苦笑,说:“小道士,你怕过谁啊。是我怕了你了。”

      顾南息睡了过去。

      邢钰来到城楼上时,看见的就是喻容因紧抱着一个人不松手的画面。他心里稍稍吃了一惊,想象不到喻容因会这样抱谁。出于基本礼貌他打算退回去,再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莫怀故也在旁边?

      莫怀故除了寸步不离地跟着顾南息,还会跟着谁?那么喻容因抱着的人,是顾南息?

      心头剧震!

      邢钰折了回来,不客气地:“喻少爷?”

      喻容因并没有要放开怀里人的意思,邢钰走到跟前,验证了自己的猜测——果然是醉酒的顾南息!

      一股无名火起,邢钰说:“喻少爷尊贵,还是我来吧,我带他回房休息。”说着就要去接顾南息。

      可没等他碰到顾南息,旁边的莫怀故唰地一下拦在了他的面前,还拿串鱼的签子对准了他的眼睛。

      邢钰冷笑:“你有必要跟我针锋相对?小殓尸匠也是我的座上宾,难道我会伤害他?”

      莫怀故突然开了口:“他叫,顾-南-息。”

      邢钰:“!!!”

      邢钰悚然一惊:“你不是哑巴?”

      莫怀故说:“我说过我是哑巴?”

      邢钰腾地拔出枪:“你不是哑巴为什么一声不吭,你一直在欺骗顾南息,为什么?你的目的是什么?”

      莫怀故丝毫不怕黑洞洞的枪扣,拔出腰带里别着的西瓜刀,跟邢钰杠上了:“我没骗他,只是不喜欢说话,更不喜欢和你这种人废话。”

      “好了!”喻容因终于发声制止了他们两人,一手抱着顾南息,一手按下了莫怀故的刀锋,说,“邢总长,莫怀故是顾南息带来的人,就算要处置也得等他醒了之后。我先替他求个情,不妨稍安勿躁,多等一晚。”

      邢钰一向对喻容因温和有礼,这会儿却压制不住情绪,说:“他来历不明,多等一晚不定会出什么变故。何况喻少爷这段时间的行为举止也叫我多有疑虑,今晚这样抱着顾南息又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个莫怀故的声音……”

      喻容因不耐烦,撂下一句:“等安顿好他再说。”就当着邢钰的面把顾南息抱走了。

      原本欢声笑语推杯换盏的士兵们同时静默,热闹的厅堂里鸦雀无声。可以想见,大家的内心有多分裂——两个长得极其相似的人,一个尊贵无匹,一个社会底层,而尊贵无匹的那个却温柔地抱着社会底层的那个。

      “咕咚”,不知道是谁先猛灌了一口酒,死一般静默的厅堂里忽又炸开了锅。众人七嘴八舌讨论刚才是怎么回事,在这当口却瞧见邢钰也从那道楼梯走了下来,于是又是一阵噎死人的静默。

      夜半时分,谟罗从顾南息的房间里出来,见到了已经在大厅等待已久的邢钰。黑漆漆的大厅里,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抽烟,手头明灭的烟火成了唯一的光源。

      邢钰说:“喻少爷,可以聊了吧?”

      谟罗说:“邢总长还真是执着。”

      邢钰说:“很多疑问弄不清楚,想睡,却没那宽阔的心胸,只好在这儿等着了。本来我以为喻少爷是因为忧国忧民才主动来帮忙的,可喻少爷似乎对顾南息更感兴趣。方便说说么,原因是?”

      谟罗说:“我和他是旧相识,更具体的关系就不方便跟邢总长多说了。”

      邢钰说:“看来是我小人之心了,我以为因为谭修先生的退婚事件,喻少爷看见顾南息这张脸时应该有所提防才对,毕竟他们两个人也是旧相识,退婚的背后还有没有深层原因,大概只有谭先生知道了。”

      谟罗说:“这就更不用邢总长操心了。”

      邢钰顿了一会儿。天太黑,他的表情隐匿在暗处,声音却是显露无疑的不悦:“既然如此我也不多嘴了。现在战事平稳,我这儿人手足够,也不好多耽搁喻少爷,明天我会叫人做面锦旗,给喻少爷送上门去。”

      谟罗说:“邢总长这是在下逐客令?”

      邢钰说:“喻少爷全异能,一来一去连航空器都用不上,应该不用我派专员接送了吧。”

      谟罗说:“当然,不用费心,对他来说我的作用差不多也到此为止了。”说完冷笑一声,起身离开。

      在他走后,邢钰怒火爆发,徒手砸烂了面前的茶几。

      他不明白自己在犯什么浑,遇到这种状况该撵走的是顾南息才对,为什么他讨厌的是喻容因?他不相信自己会对顾南息产生多余的情愫,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直到外面再次亮起焰火也没想清楚。

      能量光团——又是喻容因。

      邢钰起了身,手指触摸上冰冷的落地窗。

      明明这么近,怎么就像隔了万水千山似的?

      喻容因是在嘲讽他么?嘲讽他永远也得不到真正想要的,即便近在眼前也无法触及。就像转瞬即逝的花火,与他何止隔了一层玻璃,在玻璃之外,更有千山万水和浩瀚海洋,更有喻容因,莫怀故,和许多人。

      “顾南息……”邢钰默念着这个名字,忽然通透了似的。手指关节绷紧,倏地一用力,玻璃碎了一地。

      他想得到的,一定要得到,不管隔着多少阻碍。

      ……

      在平静的海面上,能量花火倒映出的光影却和城楼上看到的不一样。

      城楼上是光华璀璨,如同白昼;海面上,每一幕图案都是顾南息的模样:有顾南息弯着嘴角笑的,有顾南息托着下巴思考的,还有顾南息戴着草帽在田埂间割麦子的……

      海岸边,三更半夜忙着谈恋爱的陆竹和陶甄恰好以最佳视角看见了这不为人知的一幕,纷纷惊出一身冷汗。

      释放能量团消耗巨大,起码是S级光能系异能者才敢这么玩,别说基地,整个B02星又能挑出几个这样的人?

      这无疑又是全异能先生的杰作。

      陶甄一再确认光影中的人:是短发,不是长发,是顾先生,不是喻少爷。所以喻少爷对顾先生??

      他惊悚地搥了一下陆竹,陆竹叹息地点点头:“谁说不是呢,顾先生是殓尸匠,竟然还种过地。”

      陶甄:“……”

      而在宿舍房间里,话题的中心人物睡得正香。

      莫怀故帮他盖好了被子,没有像往常那样窝进沙发里,却是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灯光熄灭的刹那,顾南息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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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38章 薅了那朵欲念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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