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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18章 与众不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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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高笙从不过问杨晌工作上的事情，基本上他有事情要谈知会她一声就会在护工的帮助下穿戴整齐，这时候她基本上头都没有从电脑前抬起来，处理着复杂的数据分析，嗯嗯啊啊地敷衍他。
他自然也不会因为这事儿非要和她无理取闹，默默摇着轮椅走了，但是两人的婚礼与他的一单大生意冲突这件事让高笙很难冷静下来，不免暴躁起来。
“今天我们婚礼，你跟我说你要去谈生意，你太不重视婚礼了。”
“这单生意谈妥完成之后我可以几年不开工，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婚礼我可以再补给你。”
他们看待问题的方式截然不同，已经换上婚纱的高笙一怒之下脱了婚纱换了一件长衬衫翘着腿咬牙切齿：“好，很好，结婚当天你要惹我发脾气是吧，那你去谈生意吧，婚礼也别办了。”
今天的新郎官不仅仅是为了婚礼提前打理好自己，穿上了量身订做的西装，还带了腰封，将头发向后梳起，甚至费力将已经变形的脚塞进了皮鞋，高笙以为他能听出自己语气中的不满哄哄自己，哪想他只是转动轮椅往后划了几步像她致歉：“抱歉，我会尽快回来，我只是想婚后你可以不用那么辛苦。”
随着他滑着轮椅出了房门，高笙将桌上的花瓶扔了出去，但没砸到他身上，这样的矛盾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女人最珍贵的一天不就是婚礼，他怎么敢跟她说自己要去谈生意的。
杨晌是因病致瘫的，腰部有时会疼痛，今天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所谓的生意才戴上了腰封，再有他的足部变形，往常她总会帮他买大几码的舒适的鞋子，他为了一单破生意还要换上皮鞋？
这一场婚礼参加的宾客很多，有高笙以前的生死之交，也有彼此的朋友，土肥圆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着这俩人：“晌哥他跑去谈生意把嫂子给惹毛了，现在嫂子婚纱也不换了，坐窗台喝酒呢。”
“真要命，晌哥很重视这个婚礼的，你瞅瞅今天打扮的人模人样的。”
“可不嘛？高订小皮鞋都穿上了，这俩人真闹腾啊，天天摩擦点火星子出来。”
土肥圆轮流去给高笙当说客，想让她换上婚纱去招待宾客，盛红酒的杯子被重重砸在桌上，洒了一滩出来，她的眼神冷冷的：“婚礼是我一个人的事？是吗？我这个婚可以不结了。”
“晌哥他真混，我们帮嫂子收拾他哈，您就消消气先招待招待吧。”
“你们敢动他一下试试。”
“这咋引火烧身了呢？”
“不去，打电话告诉他中午饭结束之前他回不来就不要结婚了。”
土肥圆你一句我一句地打电话过去跟杨晌强调现在高笙的眼神有多么恐怖，让他赶紧的处理完麻溜滚回来承受滔天怒火，他也只说了句知道了便继续进入会议室和顾客讨论关于系统的需求。
他面上波澜不惊，其实内心早就宛如热锅上的蚂蚁，这回自家那母老虎不像是在开玩笑的，谈个生意要是媳妇儿没了那不是得不偿失吗？
他看似漫不经心地扫着时钟，看着时针一分一秒地走过，十点半了，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往回赶了，不然就来不及了，挑战高笙的极限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他中途没有减压也没有活动身体，腰板也僵硬无比，终于在二十分钟之后结束了这场会议，急忙握手致意急忙退场，一分一秒也不敢耽搁，纸尿裤接近饱和，但他顾不上体面地去洗手间处理了，招呼着护工就在车上帮他换洗一下。
“去酒店的路堵不堵车，开最快。”以往他断然不会在光遛遛的裤子脱一半的时候开口说话的，但是这下子自家那位在搞倒计时，哪还顾得上体面，能快一点是一点。
护工撕开魔术贴帮他处理个人问题，然后为他换上新的一张纸尿裤，此时腰板僵硬疼痛到他的腿牵连着小幅度地痉挛，但他只是不怎么当回事地抓着车顶的扶手出声：“不用管它们，开车，然后给我一片止痛片。”
护工喂了止痛片给他，甚至还没递水给他他就咽了下去，此时他脸色着实难看，神经整绷了一上午理应卧床休息，但是今天是他的婚礼，总不能先因为生意再因为自己的身体耽搁了。
酒店入口处一个穿着婚纱的漂亮女人咬牙切齿地抱肩等他，手里还捏着一块秒表，车子停下的时候她才按停了计时器，他如果敢再晚一分钟，这个婚可以不用结了。
“杨晌，你可真行啊，你给我卡点到是吧，我看你活腻歪了。”她穿着高跟鞋在瓷砖地上响亮的跺脚，细鞋跟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杨晌下车前捶了几下自己的脸让自己看着精神一点，嘻嘻哈哈没心没肺地样子打着哈哈：“那不是没迟到嘛，老婆大人。”
他身体不适没有力气自己转移，是护工将他抱上轮椅的，高笙提起裙摆在前面走得飞快，仿佛穿的不是婚纱而是作战服，忍着一拳把他踢翻的冲动往回走。
杨晌卖力地跟在后面，不顾自己腰背疼痛以及腿脚处传来的莫名的针刺样疼痛，这下他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真真把他家这位惹生气了，但愿她看在他身体不好的份子上暂且放他一马。
高笙的手指上还套着纱质的手套，本该是窈窕淑女的样子，奈何此时她勾了勾手指拿过了司仪的话筒将声音传了出去。
“感谢大家来参加我的婚礼，后面这位是我老公，我们是高中同学，走过了八年的恋爱长跑，有争吵不休也有互相理解。他早上临时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所以来晚了，很抱歉让你们等了这么久，不如前面的流程都省了吧，直接交换对戒，然后你们继续吃吃喝喝，我们先回去过二人世界，酒呢我也陪你们喝了一上午，就别灌我家那位了。”
高笙转头瞪了杨晌一眼，司仪接过话筒说着交换对戒，高笙不情不愿地伸手让他套戒指，自己也弯腰给他套上戒指，微笑着摆摆手表示自己先走一步，一边提着婚纱一边推他的轮椅，全程气压极低。
他想要拽拽她手指被她不着痕迹地躲开了，满脸写满了几个字：“生人勿近”，酒店的床铺软，不利于他这样的截瘫病人休息，他自己也转移不上去，求生欲极强地从轮椅上滑落到地上跪在自己没有知觉的腿上。
“我错了！别生气了。”
“错哪了？”
“我......”杨晌还真就不知道自己错哪了，为了赶回来他一早上一口水都没喝，身体也不舒服，现在还跪着认错呢。
“不知道？”高笙扬高了声音再次问他。
“唔，我腰疼腿也疼，能不能先扶我起来。”他无辜地眨眨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高笙。
“少来苦肉计，不吃你这套。”高笙没注意到他脸色不好看，当时就想着赶紧省略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流程好好骂他一下，现在也没低头看他。
杨晌支撑不住摔向了前面，趴在地上弱弱地哼哼着：“真的难受，抱抱。”
高笙见他突然摔了吓了一跳，一肚子火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准备抱他起来的时候触摸到了坚硬的腰封，手指翻动解开了扣子，随手往边上一扔，准备直接捞起他抱他去床上，奈何一动就牵扯到了他坚硬的肌肉。
“嘶，疼，轻一点。”他娇气地喊着，眼见着高笙要松手不管他急忙抱紧了她的脖子不松手：“不许走。”
“撒手，我拿东西去。”高笙拧眉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但没有甩开他抱着自己的手臂，这个娇气又包怎么会松手呢？抱得更紧了一些。
“不要。”杨晌贴着她靠着，就是不肯松手，高笙便不理会他站了起来，但是知道他体位变化会眩晕还是扶住了他的腰，将他放倒在床榻上。
他的脚无意识的下垂，现在更是在鞋子的重力下脚背下压，高笙皱了眉头拆了皮鞋上的鞋带，帮他把鞋子脱了下来，然后把他的腿捞上床放好，正儿八经地翻了他一个白眼。
“叫你嘚瑟，穿小皮鞋、戴腰封啊，活该你难受，我还真就不该管你，让你自生自灭的好，我好端端的婚礼给你这一缺席搞出多少幺蛾子，这事儿没完我跟你说。”
她去洗手间放水烫了块毛巾，折叠着先放在床头，恶狠狠地对他伸手说着，伸胳膊，翻身趴着，杨晌哪里敢顶嘴，老老实实地任由高笙摆布，她隔着毛巾揉腰的力气有些大也没敢说，咬着被子脸都皱成了包子。
西装被她脱了下来，室内开着中央空调也不冷，现在他浑身就剩下纸尿裤这最后一块遮羞布，这没过多久这最后一块遮羞布也被她扯了，狠狠地在他臀上打了一巴掌：“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给我留点面子啊，这要是谁进来我还怎么见人啊……”杨晌感觉不到自己被打了，但是清脆的声音听得清楚，路上没排尿，现在她这一打涌出了一些。
“你要什么面子？你以为你穿个皮鞋戴个腰封就能撑一天是不是？一大早能耐地还出门谈生意，有本事你别喊疼，憋着，我问你错哪了还答不上来，看你就是想气死我。”
“呜呜，疼，真的疼。”他挤眉弄眼地终于成功挤出几滴眼泪，用肘部撑着身体想转头看她又跌落回去。
“你活该疼，你错哪儿？答不上来就这么趴着，衣服也别想要了。”
“我...我...我不该出门谈生意。”
高笙最后还是没让他这么躺着着凉了，给他两腿之间夹了抱枕，绕臂侧肩帮他翻了过来，用湿巾擦试了他的身体，然后给他至少裹好了遮羞布塞进了被子，双手轻轻捏捏他的脸回答他：“再给我想，想不来就别穿衣服了，到时候我直接提着包走人，你自己待这儿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