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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深宫囚鸟(9) ...

  •   绿意盎然的植被与软浓驯顺的艳海棠交织而来,正午闷热的烈阳让人辗转着睡不着觉,太子的侍从找上门前,央禧正打着哈欠从床上起来,裸露在外的一双细白的秀腿勾人得让那侍从移不开目光。

      宵月夜神色不谀地挡住他的视线:“滚。”
      “是太子殿下派我过来的。”
      避开小狼崽阴沉沉的眼神,央禧边穿上外套边笑着问:“他找我有什么事啊?”
      侍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没有说话。

      太子东宫还是一派的肃穆安静,侍从领着央禧穿过露天的廊道,顶层宽阔的泳池映衬着天穹的湛蓝,宵晖一边从水里出来,一边接过侍从递来的毛巾,披上身,然后点燃了根烟。

      “小央,坐,”他手里夹着烟头,吐出一口慵懒的白雾,健壮的腹肌随着动作惬意地起伏,“我刚刚和父亲说了你的事情。”
      央禧眼睛一闪:“他怎么说?”
      “他说,”宵晖悠悠抽着烟,“你可以不和陈烁结婚,除非你希望宵月夜一辈子关在冷宫里。”
      “...这样啊...”他讪讪地笑笑,“这么说...这个婚我是非结不可了?”
      “不一定。”

      闻言,央禧的乌眸顿时亮了起来:“还有什么办法吗?”
      “找个人替你结婚,”宵晖饶有兴趣地拍了拍他的脸颊,“你可以躲到我在其它地方买的别墅里去。”
      “......”
      哇,不得了不得了,太子哥哥竟然想玩金屋藏娇play。

      央禧此时正躺在太阳躺椅上,宵晖的手摩挲上他细腻泛红的小腿,让他时不时有些敏感地扭动着身体,涂着黛红油脂的脚趾无意识地擦过太子的皮肤,一派任人宰割的柔润模样诱人极了。
      “你意见如何?”
      “我倒是无所谓啦...反正在哪住都是住,”央禧双手捧着威士忌的透明酒杯,抬起眼皮弯了弯眼睛问,“不过,你确定皇帝不会生气吗?”
      宵晖的手指顺着他肌理华润的小腿皮肤一路向上,若有兴致打量着他如花瓣般漂亮的黑痣,稍微一使劲,便可以看见他脸上浮现动人的春色,听见他仰着脖颈的虚喘:“他会不会生气,我不知道。”
      “那你——”
      太子将他手中的酒杯放到地上,俯身压住他微微屈起的粉红色膝盖:“不过我知道,他活不了多久了。”
      说完,不顾央禧因猝不及防而睁大的眼睛,细细咬住了他的唇瓣便肆意啃咬了上去。

      一门之隔,纹身师等候已久。

      宵晖年纪轻轻位高权重,与生俱来的天赋让所有国民都觉得他完美无暇到无可挑剔。
      他很难理解到底是什么样的客人,才会让这样雍容华贵的年轻人,用上刺纹家族徽章的方式......来彰显占有的从属身份?

      不等他多想,门从内打开,耀眼的光辉照耀下甜腻的气息扑面而来,那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手里掐着香烟,神色温和地让他进去:“进来吧,麻烦不要乱看。”

      纹身师低着的头立马压得更低了,他将工具箱放到床边,仔细地看了眼精心绘制的图案,拿出针头,打开电压,刚抬起眼皮,忽然就怔愣在了原地。

      “您...”
      “怎么了?”他好奇已久的客人弯着眼睛朝他笑了笑,“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问题...您很好。”

      纹身师结结巴巴地回答,手颤抖地厉害,他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勉强摊开工具箱,却几乎忘了怎么去呼吸。
      身为行内名家,从业数年,他见过无数客人,但没有一个令他如此的心潮澎湃,让他几乎瞬间就明白了宵晖急于给所有物打上标签的心情。

      客人不仅仅是皮相惊艳,骨骼更漂亮得令人目眩神迷,他美的名贵艳丽,如同价值千金的收藏品,哪怕是纹身师自己,都不得不满含嫉妒地承认,这种美,生来就应该被权贵所豢养教化。

      央禧含笑问道:“我可以看看图片吗?”
      纹身师望着他皮肤上的点点红痕,喉咙一紧,半响才反应过来:“当,当然。”

      平板上的图案是象征帝国皇家的红蔷薇,半开不开的花骨朵以一种娇媚缠人的姿势绽放着娇艳欲滴的花瓣,勾引人展开无限的遐想。
      “您想做那只脚踝?”纹身师低声询问。
      不等央禧回答,宵晖靠在另一边的床榻上命令:“右边的脚踝...你有办法把那只金铃铛取下来吗?”
      纹身师心荡神驰地观察了片刻,回答:“可以,没有问题。”

      小心翼翼地溶开金铃的圆环,纹身图案比较复杂,光割线就做了快一个小时。
      刺青时产生了一阵熏人的气味,电流的滋滋声如影随形,宵晖咬着烟头翘腿坐在沙发上,眼神晦暗地看着针头划过央禧脚踝发红的皮肤。

      “别动...马上就好了...”
      央禧的声线有些颤抖:“等等,让我先缓一缓...”

      割线做完,纹身师伏在央禧身边准备打雾。
      本就是极其敏感的地方,平常割到碰到都要疼得不行,如今一针一针不留情面地刺下去,央禧乌黑色的瞳孔里弥漫上一层雾意,让人想起他快要释放却被他阻止时的样子......

      央禧。
      央禧。

      宵晖目光略微移动,察觉那个纹身师望着他名义上的皇妹时,眼神里充斥着他极其熟悉的、男性骨子里的征服渴望。
      年轻人温润地哼笑了下,安静地掐断了烟头。
      随着烟灰落到地毯上,一种黑暗的欲念在他内心阴暗的角落,正如野藤般疯狂地上涌。

      从那之后,每天都有侍从请央禧去东宫,盛日骄阳悬于空中,悱恻缠绵地阳光遍布宫肆的每个角落,日日夜夜过着堕落萎靡的日子,央禧虽说一开始还很新鲜,面对同一个人多了,却不自觉地有些发腻。

      “什么事啊?”
      央禧抬腿探向站在床边的宵晖,后者刚刚从书房回来,慵懒地脱下松垮的睡袍,吻了吻他的鬓发。
      “据说宵袅的病情稳定下来了。”
      “真的?内脏都溶了诶。”
      “现代科技。”宵晖抬起眼皮笑道。
      “唔...”央禧想要收回脚,却被他紧紧握着不放,“他们有调查出什么结果来吗?”
      宵晖漫不经心地说:“没有,只是说和之前一样。”
      “...都是那个传闻中的怪物?”
      “没错。”

      太子依次褪下手指上硕大的戒指,给两人倒了杯加满了冰块的威士忌,等央禧无意识地磨蹭着脚,脸上浮现出诱人艳丽的光辉时,将手指探入了他口中,搅出一阵细细的类似于啜泣的轻吟。
      “别...”
      “含好。”
      央禧漂亮的眼睛里泛起氤氲的水色,撑住喉咙管的异物并不让人好受,但他不敢违逆太子的命令,很快便适应了起来,就像哪怕被欺负到极致,他都将顺从地不会挣扎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惊呼,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到近,门就被人从外重重地推开了。
      “姐姐!”
      宵月夜刚进门就看到这暧昧至极的一幕,忍不住就愣在原地,旋即脸上露出暴风雨来袭般的怒意:“宵晖...你怎么可以这么欺负姐姐!”
      宵晖坐在床沿正背对着他,闻言慢条斯理地收回手,亲了亲央禧的鬓发,站起身对宵月夜含笑道:“这么晚了,四弟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
      “我要告诉父皇。”
      “你可以瞧瞧,看他到底会不会管,”太子温润地示意追上来的侍从离开房间,“不过,何来欺负这一说。”
      宵月夜看向央禧,后者下意识地朝他笑笑:“...阿夜,你误会了。”
      “你是自愿的?”
      当然是啊。
      “...嗯,”央禧接过宵晖扔过来的睡袍,低着头穿上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宵月夜沉默了片刻,半响一言不发地拉着央禧便走,他脚步极大,差点没让央禧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弟弟弟弟,”央禧被他重重扔进了穿梭机里,腰背疼得不得了,“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宵月夜欺身上前压住他去开车门的动作:“你为什么和他上床?”
      “他长得好看,我就喜欢这种美人。”
      他冷冷看着他:“你又在撒谎。”
      “......”

      沉默的气氛一直维持到冷宫,白炽灯的渲染下,央禧才发现宵月夜眼睛红得吓人,整个人浑身上下弥漫着不正常的神色。
      他有些担忧地搭上宵月夜的肩:“阿夜,你没必要这样...”
      “到底是为什么?”年轻人的目光移过那双乌眸,内心嫉妒又觉得他可恨至极,纠缠的情感如利刃般将他割得鲜血淋漓。
      央禧被他问得有些厌烦:“你别这样,我的私生活不需要你管。”
      “可我喜欢你!”宵月夜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双手紧紧桎住他的手臂不肯放开,“明明我们才是一起生活了最久的,你应该只属于我——”
      “我不属于任何人。”央禧将他推开,想要往内间里走,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臂,令人恐怖的力量让他痛呼出声,“冷静点!宵月夜,你要干什么?”

      宵月夜沉默了一会,有些慌乱地说:“姐姐,我不是故意想凶你,只是你这几天都没有怎么跟我讲话,我怕你出了什么事情,才会...”
      “那行,我要进去睡觉了。”
      “陪着我聊下天可以吗?”他的嗓音有些哑,“别离开我。”
      “......”看着他发红的眼角,央禧不由自主地软下了心,“进来吧,我们好好聊聊。”

      哄了半天,才把小崽子哄回自己的房间去,后半夜央禧睡得出奇的好,天光倾洒着飘进轻纱窗帘,破晓的光亮突破了无穷黑夜,一觉醒来,他愣了半响爬下床,刚准备打开房间的门,却发现怎么扭也扭不开了。
      一开始央禧还以为是门出了什么问题,他又试了几次却发现有人从外锁住了门。
      “宵月夜!”他拍着门喊道,“过来开下门!”
      过了片刻,宵月夜的声音传了过来:“姐姐,你在里面先呆一下吧。”

      央禧的脸色下意识地一白,又拍了好几下门,“阿夜!你想干什么?!”
      那边不肯吭声。
      “你有什么事情,我们不能好好谈谈吗?”
      还是没有声音。
      央禧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眼神扫视了一圈房间,最后凝聚在不远处紧闭的窗户上。

  • 作者有话要说:  宵月夜(沧桑):终是竹马比不过天降,为什么qaq。
    .
    不是囚禁,不是囚禁,不是囚禁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姐妹们多多评论啦,还是评论区发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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