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圈》一重两重山

51、把戏

　　两个人就这样窝在录音室里腻了一下午，睡个午觉后便开车去了蛋糕店。
　　温殒昨天定的蛋糕，今天顺路来拿就行。
　　回到家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中午吃得不少两人都没什么胃口，索性就没做晚饭。
　　郝湳和文冬打过一次电话，送完生日祝福后文冬特意嘱咐两人好好吃晚饭，温殒没吭声，乌南非常自然地打电话挂断了。
　　温殒比乌南年长，他自己每回也会以乌南的身体健康为首要目的。
　　但是十八岁生日只有一次，小孩想干什么他都不会勉强。
　　饿了也还有蛋糕，小事。

　　乌南记得很清楚，十六岁的生日蛋糕上有一个像他的小人。
　　十八岁，今年，蛋糕上不再只有他一个人，还有一个像温殒的小人。两个巧克力做的小人儿就那样简简单单地拉着手，似乎就这样能够走过一生。
　　温殒靠着走道墙边看着他，乌南招手示意他过来，他晃悠悠地走过去想切一块蛋糕尝尝。
　　刚拿到碟子，脸上就被抹了一块蛋糕。
　　罪魁祸首就站在沙发上笑得嚣张，温殒挑眉一笑，他很久没玩过这种把戏了，小孩想玩陪他玩玩也行。

　　他飞快拿起一块装了蛋糕的碟子就往乌南身上按，可惜被乌南飞快躲开。
　　温殒身上一股子气质虽然冷平常对外人也不苟言笑，二十四但毕竟也是个少年，意气风发一下子被激活。
　　他把乌南拽倒在沙发上，压着他的腿抬手就把奶油往他脸上抹，这下总算成功了。
　　小崽子变成了只小花狗。
　　乌南看着温殒笑得毫无形象也跟着笑起来。
　　两个人倒在沙发上笑累了，脸上都是白花花的奶油，平日里的形象早就丢得一干二净。
　　温殒想起身去洗脸又被乌南扯住衣角拽了回去，力气不大但温殒脚下一滑不偏不倚倒在了他腿上。
　　乌南没什么感觉，倒得不重只是有压力瞬间袭来。
　　幸好没磕在茶几边缘，温殒刚送一口气。
　　乌南正好抓住时机就把奶油往他脸上糊，温殒眼疾手快的一偏头，另一只手擒住乌南的右手才避免了惨遭祸害。
　　意料之外的是乌南的左手食指还是落在了他脸上，并且恰好落在了嘴唇处。

　　两人皆愣在原地不再动弹。

　　冰凉的手指与温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火花唰地被点燃，或许是被什么附身又或许是易感期作乱。
　　乌南眼底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他轻轻压了压落在他哥嘴上的食指，奶油很软很香他哥也是。

　　感受到嘴唇上的压感温殒瞳孔猛缩，嘴唇感受到陌生触感意外的勾人，温殒鬼使神差地无意识伸出了舌头。
　　软滑的舌头碰上微微粗粝的皮肤，神奇的触感勾动着此刻的不安。
　　温殒舔到了甜腻的奶油，还舔到了乌南的指尖。

　　一阵电流划过身体电得人神志不清。两人几乎同时起身。
　　温殒面对这场因为自己无意识引起了海啸不敢再看自己的乌南，他慌忙说了句早点睡后一言不发地走向了房间。
　　现在还不是时候，今晚要在冲动之下出了什么事，他和乌南都负担不起。

　　客厅静得渗人，风从远方溜进室内歇脚，仿佛刚才的热闹只是一瞬间。
　　乌南盯着自己方才犯规的食指，眼底的风云愈加阴沉。
　　他刚才似乎闻到了奶油香也闻到了薄荷糖的清爽，鼻尖仍然有那一丝清冷与甜腻在勾绕着什么。

　　他哥进房间了，客厅只有他。
　　这样的念想破开了所有的循规蹈矩，压抑圈被打开了道小口子，藏起的欲望喧嚣着前推后挤地狂奔。
　　乌南心想着，只是不能浪费奶油而已。
　　他把食指指尖放入自己嘴里，舌尖舔舐着意外发生的地方，小心地舔干净了所有的奶油，以及一些薄荷糖气息残留的不明痕迹。

　　这一晚注定不会太平。

　　凌晨两三点，温殒是被敲门声吵醒，他走出房门恰好看见乌南也打开房门。
　　两人看着还在被敲的大门默契地没有说话，温殒给乌南使眼色询问，收到的是乌南同样迷茫的神色。
　　“咚”
　　“咚”
　　“咚”
　　门外敲门声有节奏地持续着，深更半夜的敲门声在一片寂静中格外渗人。
　　温殒从厨房顶柜上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根木棍递给乌南，自己拿着拖把准备开门，结果一把被乌南拦在了身后。
　　猫眼里看外边儿什么都没有，敲门声却依旧在不间断地响起。

　　温殒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郝湳打来的，他走到房间内接通了电话。
　　那边郝湳打着哈欠说：“我刚接到电话，你们那《改革计划》说今晚三四点会来接你们，你和小南注意点。”
　　温殒心底有了底，挂断电话后和乌南说了这件事。

　　两人站在门口，就开门还是不开门再度陷入沉思。
　　门外的敲门声就像倒计时的炸弹，一次一次压迫着门内两人的听觉，预估错误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是凌晨三点，是节目组的可能性很大，但不是节目组的可能性也不小。温殒和乌南显然都想到了这点，两人面面相觑。
　　乌南试探性询问外边是谁，收获的却依旧是沉重有力的敲门声。
　　以《改革计划》节目组的尿性确实有可能会不说话，目的自然是节目效果，可如果是心怀不轨的人更有可能……
　　温殒再次拨通了想询问节目组那边具体情况，电话还未接通，就听见钥匙进孔的声音。
　　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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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请一天假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