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赋并不是谋权篡位》世卿世禄

10、第 10 章

　　千手柱间从赌坊出来，顺着人流走到花街。

　　路上有一只小猫，如果不算上尾巴，或许连成年人并拢的双拳都不到。

　　他走过去，看着猫的眼睛。

　　与毛色相似的灰眸，通明而澄澈。
　　在猫咪瞳孔里，千手柱间感觉自己破碎成无数碎片散落

　　他不再完整，反而零碎；灵与肉，积极或是阴暗，在猫咪的眼里，他都不是外人以为的、自己认为的那个纯粹之子。

　　他无法回避猫咪的打量。
　　这位沉默的引路人用双通透的眼睛看见，然后评价。

　　他能感受到，猫咪似乎在做什么决定——

　　尚未长成的忍界之神在某些时候性格分外执拗。
　　譬如现在他隐约觉得猫咪的决定很重要，因此他想跟上离开的猫咪。

　　身为忍者，千手柱间应该克制住这股来历不明的情绪。
　　——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意外的是，千手扉间并没有阻止兄长的意思。
　　他一言不发跟上，踏着兄长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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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柒觉得很有意思。

　　眼前的四个家伙没有说上几句话，但底下交错的视线与心思，总觉得放任下去，在他们内心四集连续剧的剧情都要飞过去了。

　　——嗯，所以说连续剧是什么？

　　猫咪胡须微翘：「正如刚刚宇智波介绍的，让你们聚集在此的是吾辈」

　　几乎是姬柒‘开口’的瞬间，屋内所有视线都集中于中央。

　　本人倒是坦然的很。

　　巧合而已，善哉善哉

　　一切都是命运石之门的选择；

　　背锅找时辰，便当递给鳄鱼老师；

　　逻辑不通，放二次元曰圆环之理；设定紊乱，名唤世界线之收束。

　　姬柒只是个无辜小猫咪，肉垫之下能征服所有愚蠢的两脚兽，推动微小的细节也很容易。

　　蝴蝶翅膀掀起跨海大陆的飓风。

　　初时听见猫咪讲话，一直沉默的千手扉间眼神微动：猫咪的嘴巴显然不是摆设，舔毛时露出的半截粉舌上的倒刺都清晰可见——对忍者而言。

　　但若是没有开口，到底是如何发声
　　——忍术么？

　　显然不是。

　　白发的男人似乎想要发问的模样，姬柒眼睛微咪：
　　「既然有缘相聚在此，不如不先介绍下自己吧」

　　“——哈哈！猫咪大人好啊，我是千手柱间，”长发的男人仿佛默认面前的小家伙知晓自己是谁，介绍自己时都用的‘我是’而非‘我叫’，“这边看上去凶巴巴的孩子，嗯，是我的弟弟千手扉间，而那边是……”
　　我的挚友。

　　宇智波泉奈才不会给木头桩子攀扯自己哥哥的机会：“——柒大人，这是我的兄长，宇智波斑。“

　　被弟弟介绍给猫咪的宇智波斑面色僵硬，实在不知道该不该说点什么。

　　猫咪尾巴在空中晃悠，划过一道弧线：「吾辈今日其实算是有些事，需要诸位帮忙」

　　“是要发布什么任务吗。“

　　「不……唔呣，似乎也差不多？」

　　“——那说说看吧，“千手柱间笑道，他坐在地上姿态放松，即使谁也不怀疑他这副模样的反应速度，“刚好花光了扉间的私房钱，如果猫咪大人能给些报酬就更好了。”

　　千手扉间很无奈：“阿尼甲，别贪猫的钱啊。“

　　猫用什么支付报酬？
　　田鼠还是小鱼干？

　　千手柱间辩解：“猫咪大人又不是猫！“
　　千手扉间：“你都叫人家猫咪大人了，为什么不是猫？“
　　虽然大概可能，姬柒真的不是猫。

　　然而事实却是——
　　「吾辈现在的确是猫」

　　众人：？？？

　　乱讲，哪家的猫像你一样的，忍猫都不接这个锅。

　　「至于原因嘛——这已经涉及到你们答应帮忙之后的内容了」

　　所以没作出行动就想知道是不可能的，猫咪是等价交易的忠实贯彻者，因此想要继续吃瓜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姬柒环视眼前沉默的众人：
　　「即使如此，你们也要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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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猫咪询问他们是否愿意为自己买单之前，宇智波斑已经觉得很奇怪了。

　　他承认自己并非一个对阴谋之类的东西十分敏感的人，比不上泉奈。

　　虽然不想承认，但千手白毛，甚至他的挚友千手柱间，在这方面都比他擅长。

　　——至少不会被家族底下的店铺管理人坑到发火，对吧？

　　但今天他们对猫咪的善意，来的异常突兀。

　　诚然，宇智波斑对猫咪感官不差。
　　然而他下意识将之归结于自己本身也挺喜欢这类小生命；所以无论真假，这个‘柒大人’的外表打照面起就赢得了他内心的好感度——最重要的是，弟弟泉奈同样对猫咪怀有的信任。

　　信任对忍者是样奢侈的东西。
　　今日却格外泛滥。

　　泉奈无意识的维护，千手扉间分外的耐性，柱间不易察觉的真切友好。

　　三人对姬柒的好感来源类似于‘上天的启示’，是有缘者对先天种名为机缘的把控，莫名的欣悦信赖姑且战胜了警惕的天性。

　　宇智波斑却诡异的跳出这个圈子。

　　他能感受到与猫咪之间的吸引力，却又仿佛隔了层什么，无缘由的喜悦无法压倒内心的警觉。
　　理智告诫自己眼前的情景有些诡异，然而灵魂却克制不住想要亲近。

　　奇怪。

　　太奇怪了。

　　加之姬柒询问众人意愿时的神态之诡异，让宇智波斑仿佛觉察到什么，下意识想要拒绝。
　　他倒还记得来花街的目的，有千手家的人在，所有可能给泉奈带来危险的选择都不予以采纳。

　　猫咪似乎预感到什么，瞟了眼宇智波斑，没说什么。

　　兀然间衣袖被轻轻拽了几下，宇智波斑愣了看向一旁的弟弟，对方正满怀忐忑的看向自己。

　　时机往往转瞬即逝。

　　虽然宇智波泉奈本身也不明白会是什么吸引他，然而少年还是下意识作出对哥哥、对宇智波家最有力的选择——这是刻在他骨子里的东西。

　　所以尽管任务完成，宇智波泉奈还是留在花街陪伴猫咪。

　　通往happy ending的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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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这些提着利刃奔袭的忍者们都是极具好奇心的性格——许久未见人反反对的也不知为何被兄弟镇压，姬柒姑且当他们是同意继续的。

　　「不过在正式开始前，吾辈还是解释下，让你们来的不是吾、唔呣——」

　　诶呀，好像和刚刚说的矛盾了嘿。

　　猫脸莫名人性化的苦恼：
　　「……算了，现在吾辈这么说也没人会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