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平安京生存手札》吹风姬

55、夕之卷·IF·终归平行的二人

　　这绝对是他经历过最差劲的七夕奠。

　　在街道上匆匆逃命的晴明并没有带式神，事实上，只是带着式神们出来逛祭典的阴阳师也没有料到会有恶鬼在这种人多的节日里搞袭击。而本着保护平民的想法，率先扔了个咒术挑衅、把对方的怒火吸引到自己身上的阴阳师只能开始向着远离人群的方向狂奔。

　　身后是因为烟火在慌乱之中爆炸而燃烧起来的房屋，浓烟中已经有不少人趴在地上干咳不止，晴明想也没想就给人群中心套上一个结界，然后拉着这只明显体型过大的恶鬼跑出火灾现场。

　　如果让它打碎了结界，那些人才会窒息而死。

　　家里并没有专精于降水的式神，耀眼的火光在这个深夜里惊醒了无数酣睡的人，自然也包括了不喜欢出门的阴阳师们，直到听见藤原和源氏的救援信哨在长夜中响起，他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现在，可以解决掉你了。”

　　沿路布置下的咒术化作锁链缠住这头形似公牛的恶灵的四只脚，它不住地挣扎着，血液像是一条黑色的瀑布从它的脖颈流下，滴在锁链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一个阴阳师独自解决这么大一只恶灵是有些困难，但现在也不能计较这么多了……

　　“晴明大人，闪开——！”

　　少年清脆的喝止声响起的那一刻，阴阳师下意识偏过身去，险险避过一道亮如白昼的冷冽刀光，与此同时、黑色的公牛踏碎锁链直冲而来，在迎面斩来的太刀中被一分为二……

　　甚至连哀嚎声都没能发出。

　　“晴明sama，抱歉，是我们来晚了。”因为高强度的搜寻而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少年身着一身亮蓝色的武士服，手中的黑鞘太刀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刚才真是太危险了。”

　　与无数个命运中的安倍晴明不同，他家的初始式神是两只sr鸟妖，虽然也是叫做童男童女，但已经趋近于人类小孩子中十五岁体型的少年少女正在琢磨着给自己改名的问题。

　　“哼哼，童女带了医疗箱哦！”

　　童女、神乐、小白，以及八百比丘尼。

　　刚刚从火场那边赶来的众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带了一些被烟熏过的痕迹，但好在中途遇上了晴明的式神、已经在路上把擦伤处理过了。

　　“咦？童女你不是去……”晴明有些惊讶，之前童女不是跟他请假回家照顾家人了吗，往常也是，两兄妹总有一个在请假，另一个就跟在晴明身边保护他。

　　少女理了理小裙子，点头：“是啊，但是师父大人也在现场嘛。”

　　“欸？……欸？！！！”童男惊讶的向上看去，刚好看到雪白的羽衣长襟在空中划过一道银白色的影子。

　　然后就是一手抓着缩小版恶灵、一手捧着八咫镜的白发神明。

　　“做的不错，但头骨很硬，下次换成别的刀可以砍腿。”

　　“嗨咿！”

　　那人有着翠绿如同碧玉一般的双眸，一头过长的银白发丝结成高高的一束最后搭在胸前，背后巨大的白色双翼更是昭示了其非人的身份。

　　这不是晴明第一次见到他了，只不过没想到居然和庭院里的鸟妖兄妹有关系而已。

　　“阴阳师。”手捧铜镜的神明看见他之后点了点头就当做是打招呼，“此物后续将由我们冥府接手，而安抚人类一方便劳烦了。”

　　晴明表示理解，但这么不带寒暄客套的工作效率还是……

　　这位，原来是在冥府工作？

　　“还没有问您是……？”

　　“喂喂！”鬼使黑独特的大嗓门从不远处传来，意外的是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鬼使白，“这是我们冥府新来的官员，职位……咳咳咳，稍微比我们兄弟二人高一些吧。”
　　“虽然你那庭院很缺人没错，但这个绝对不能签。”

　　鬼使白把白色的幽灵包子递给这位“神明大人”，对方立马就放开了手里的恶鬼，开始专心吃包子。说来也奇，原本十分凶恶的恶鬼，到了白色的神明手里时，就是一副恨不得把自己伪装成路边花花草草的怂样，完全看不出之前残暴凶恶的模样。

　　晴明：“是神明？”

　　他是没想到除了稻荷和荒之外，居然还有其它神明相关的存在会在土地上乱逛，而且还长得这么……咳咳咳。

　　“嗯，三月时从……上边、下派过来的，”鬼使黑暗示了一下高天原，“专门负责妖怪死后的引渡和监管。”

　　“所以这一次也是？”晴明看着远处渐渐被扑灭的火场冒出滚滚黑烟，“那只恶鬼不像平白诞生出来的。”

　　“是祭祀用的牛头和羊羔，”鬼使白抱着招魂幡，一边把恶鬼关进去，“原本在死去的第一时间就回收了，结果一时忙不过来被它逃掉，大概是看到自己死去别人又都那么开心的在过节、所以充满怨恨吧。”

　　至于为什么要一口气出动他们兄弟两个，就完全是因为那位神明大人实在是太难带了。

　　“啊啦，说起来！”鬼使黑眼前一亮，“那位大人在黄泉比良坂的宅邸还没有修建好，既然晴明你家里有他的徒弟当式神，那么帮忙收留几天也没问题吧！”

　　……是什么给了你我家很空旷的错觉？

　　晴明看了一眼边上充满期待的少年少女，以及明显被美色所迷惑住了的神乐和八百比丘尼，只能无奈答应。

　　虽然他也挺好奇的吧。

　　——

　　不知道名字的神明并不难伺候，和一些自带威严buff的神明大人们相比，他的话很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听别人讲话，然后一副神游天外又很困倦的模样。就算是和他搭话，他也时时反应不过来，用那双翡翠色的眸子怔怔的盯着你看一会儿，然后转过头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这丝毫不会减少庭院除却晴明之外的几人对他的兴趣。

　　就例如八百比丘尼。

　　本着围观老领导命中宿敌的看热闹精神，这位尚在卧底中的美丽女性正兴致勃勃的套话。
　　“难得此世仍有神明大人屈尊降贵……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得知您的神职呢？”

　　原本看上去就很冷漠的白发神明看了她一会儿，反而回答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身上有我讨厌的味道。”
　　“但不记得了。”

　　“……这还真是……”心里一惊，八百比丘尼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诚然这位看上去很安静实际也很安静的神明给人的印象十分美丽而无害，但却让她有一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好像是知道什么一样。

　　“师父！该喝药了！”童女元气满满的声音打断了这边的尴尬，她小跑过来，三下两下翻上神明所憩的樱花树，对着八百比丘尼抱歉的拱了拱手，“比丘尼大人，抱歉呐，师父他一直不太会说话……”

　　和晴明庭院里两只性情独特的鸟妖相处的还算不错，八百比丘尼自然也不会为难他们，只是表示了一下理解，“毕竟是卡密嘛。”

　　童女不好意思的笑笑，见人走了，这才掏出一只装满水的竹筒，而那位长相好看的卡密也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多么抗拒的一饮而尽。

　　“我有无论如何也要忘掉的事情吗？”他问。

　　少女环住他的腰，像是一只在向着父亲撒娇的幼鸟一般，“是呢，只有这样，您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我叫做什么来着……？”

　　“八咫鸦，”她不厌其烦的重复着这个所有人为他编织的善意谎言，“您是天照大御神的眷族，是八咫镜的持有者，现在在冥府作为阴阳两界的引渡神明，而我和童男是您的弟子。”

　　八咫鸦点点头，正色道：“我记住了。”

　　“嘛，真是的……忘记了我们绝对会提醒您的！我和尼桑，妖狐殿、还有玉藻前大人和酒吞大人他们，忘记了也没关系，大家都记得！”
　　“至于那些悲伤的事情，其实也没有多重要啦……忘记就很好，迟早会随着时间过去的。”
　　“等黄泉比良坂的府邸修好，大家就可以又聚在一起了。”

　　小鸟向长辈倾诉着自己的愿景，回到原本的家乡并没有让两个孩子像那些大妖怪一样开心，事实上、在平安时代已经度过了十几年的灵魂占据了它们更多的人生，就算是这样，世界壁垒在一切结束之后也不允许有来自外界的妖怪逗留。

　　乍然成为sr级妖怪的少年少女最开始还在妖狐家借住了一段时间，结果被满屋子鸟毛不得不收拾屋子的妖狐怒吼。
　　“有这个悲伤的时间你们还不如去投奔这个世界的晴明！”

　　战战兢兢的小鸟们去往了京都，如此参与进了此方世界的故事当中。

　　后来它们暗地里找了落地失散的鸦多久暂且不提，再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高天原过了明路，每天喝着下边的人送上来的孟婆汤、自愿把记忆洗的差不多了。

　　为此，受其恩惠的妖怪们编织了善意的谎言，帮助八咫鸦在这方陌生的土地上扎根立足，也就有了现在的新生活。

　　安静喝水的八咫鸦不清楚小姑娘在感叹些什么，他只是不太适应这种三天两头忘东西、丢三落四的感觉，但按照冥府那位阎魔小姐所说，这东西只要再喝两个星期就不需要再继续了，以后的记忆都是属于他自己的。

　　他rua了rua小鸟的头，成功把小姑娘一大早绑好的新发型搞得乱糟糟，在对方恼羞成怒的抗议中不由失笑。

　　晴明庭院中的人和妖怪们都很守礼。或者说，这个晴明在运气上格外非酋，以至于家里并没有很多成员，这个时候多出一个暂住几天的神明大人，而对方又和家里的式神有点关系、有人照顾，那就更不成问题。

　　白天的八咫鸦就睡在庭院里那棵樱花树的最顶端，整个人藏在因为术法而常开不败的花簇之中，看不清晰，晴明在石桌旁写东西时还能看到对方垂下来长长的羽衣下摆。

　　明明是个非常省心的神明大人嘛。

　　遗憾于无法签到稀有sp式神的晴明尚且不敢把手伸到神明身上，就算运气不好、蓝票召只能召唤到N卡，他也可以去靠自己的实力打动一些志同道合的妖怪，犯不着得罪正位神。

　　但是……

　　“阴阳师，你有烦恼。”从花丛中垂下来的长羽动了动，渐渐地、被拨拢着露出一个白色的身影，“你……可以说说看。”

　　神明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他的样貌在遍地俊男美女的平安京并不算顶尖，但这种独特的气质确实是阴阳师平生仅见。

　　这是一个看上去就有很多故事的人。

　　同样失忆了很久堪堪回归了生活正轨的晴明难得升起了一种同病相怜的同情。

　　“我跟你不一样，我是自愿的。”八咫鸦坐在一根粗枝上，颇为嫌弃的反驳了他。

　　神明很讨厌这种，和某些人一样或很像的印象。

　　明明也不是记忆健全的人，但性情却格外让人难以捉摸，或许此刻只能用率直来形容、这种把喜欢和讨厌都明明白白表现出来的人，看上去和年纪可真是不大登对。

　　“不想说话吗？”八咫鸦不耐的敲了敲树枝，粉白色的樱花落了阴阳师一身，“你明明有很多问题。”

　　晴明哭笑不得：“的确……”

　　午间的风声打破静谧，在这所庭院里，驱散了那种无声的、孤独的恐怖，晴明很想问一问，对方在几个月前是否有做过什么。在那个冬季，遇到神乐之前的白狐公子所见到的、在巨大的黑色影子之下救出他性命之人……

　　“您认识以前的我吗？”他问道。

　　“没有见过，”翠色的眼睛在他面上停留许久，像是在辨认什么，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那两兄弟说过吧，我不太能记得事情。”
　　“但是，如果说出门工作有遇到过的话，倒也说不定。”

　　八咫鸦的神职和鬼使兄弟差不多，但他能随时随地开启通往黄泉比良坂的道路，所以冥府也就拓展了回收死去妖怪灵魂的新业务，下边的人打不过的大妖都可以交给他来处理。

　　没准在哪里见过？

　　已经没有印象了。

　　阴阳师闻言也表示理解：“是我着急了。”

　　“这里很安静，也很闲，两只小鸟被照顾的不错，”八咫鸦斟酌着措辞，似乎是想着怎么说才能使人理解他的用意，“你可以问一些别的，我可以知道的。”

　　欸？

　　晴明：“这是……神明的恩典？”

　　“你可以这么想，”青年矜持的点点头，“我的神职是‘命运的不确定性’，抓鬼只是副业。”
　　“可以给你转运。”

　　说着他打开了自己的介绍面板……

　　攻速双S、被动打火驱散，三技能‘夜尽天明’直接回合读档，永久性转换目标属性。

　　……这种力量，已经超出体系范围了吧。

　　看到阴阳师在沉思，八咫鸦没有打断他的思绪，神器将自己的不稳定性合理禁锢在一个可控的范围内，就是说这种力量是可以随他的心意来使用的；这个倒霉的阴阳师人还不错，这次在人家家里住半个礼拜、总得做点什么把人情还上，不然下次忘了肯定就要白欠着了。

　　欠人情总是不好，麻烦。

　　阴阳师已经许多年没召唤出N卡以外的式神了，每日一抽作为固定淘换家具的节目毫无期待感，乍一听到可以转运，说不心动那是谎言。

　　但他还是拒绝了，晴明惋惜着：“此理有背阴阳之道。”

　　“……你这人真奇怪。”
　　如此，那神明便不再说话了。

　　阴阳师觉得他应该是睡着了，午时的庭院最是安静而温暖，阳光里携着第一抹含苞待放的粉樱清香，这摇摇欲坠的脆弱生机格外可怜可爱，他以往也喜欢在这树下读书练字，的确是个好地方。

　　黄泉比良坂，过于冰冷了。

　　冥府的那两兄弟出入之间总是裹挟着晚秋的寒凉，而生人的意志与蓬勃朝气和黄泉无关，地狱是恶鬼与亡者的归宿，黄泉比良坂是通往地府的路。阴阳师曾经去想象过这样一个地方该是什么样子的，但如果有着这样的神明居住，那一定是个安静而平和的地方。

　　或许会冷，但一定是连最穷凶极恶的鬼怪也要放轻脚步，在生命的尽头再回顾一眼人世的暖光。

　　怀着这样感恩大自然的心意，阴阳师写完了第六张字帖，准备好了这几天可能会用到的朱砂墨，又从房中挑选了一件干净的新外套，做好明日去深山老林碰运气的准备。

　　“式神，很重要吗？”

　　趴在枝头的神明仿佛没有重量，他将大半个身子都压在纤细而密集的花枝上，把花团当做柔软的寝垫，这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也恍若睡梦中的呓语。

　　这个世界在八咫鸦看来，安和喜乐、飘然如天上神国，一半是虽不完美却充斥着悲欢离合的现实，一半是轻盈的幻觉，就如他展翼于生与死的边界，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梦。

　　不过这好像都不大重要。

　　大御神说过，睡够这一千年他才能适应新生活，在这期间，也可以找点什么事做。

　　“总是听到你们在讨论，式神，很重要吗？”他向着树下的人影又问了一遍。

　　“倒也不能说很重要吧……”凭借自己的力量研究阴阳道的人也不少，只是晴明自己比较倾向于不想亲手做事而已。

　　而且他比较非，有那个不做事的心，也没有那个能偷懒的命。
　　他说：“毕竟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这样啊……”

　　神明可能是在上面翻了个身，稀稀落落的抖下了一片花瓣雨，吹了人满头满脸，好不狼狈。
　　“这棵树还要多养几年，枝条太细，睡不舒服。”

　　“我们是有客房的。”

　　“那是给人睡的，养鸟还是得在高处，窄一点，要坚固、通风，我睡过十米高的樱花树——”

　　话音到此戛然而止。

　　“十米高的樱花树，后来呢？”还在给自己身上择花的阴阳师不解地问道。

　　只听树上沉默了半晌，传来了神明带着一丝不确定的回答：
　　“也有可能是我记错了。”

　　两个失忆人士的闲聊实在没什么有趣的地方，顶多只是让人觉得不怎么寂寞罢了。就算是和人吵架，也比一个人待在一个空旷的地方好，而且安倍晴明一直觉得，神明和他说了这么多有的没的、就是单纯换了个新环境影响了睡眠质量，把自己当成人工催眠药。

　　不管是高天原上，还是冥府里的，只要和神之一字挂上关系，性格都会比较自我，倒不是说脾气不好，而是喜欢说些没头没尾的话，亦或是讲到一半就不讲了、说了许多连自己也不清楚真假。

　　“需要罩衣吗？”
　　阴阳师第一次遇到这种对于‘露宿’有着本能需求的类型，所谓的待客之道也变得苦手。

　　……没人理，大概是又睡着了。

　　白色的唐纸伞妖在暗示中飘上树梢，略做遮挡，阴阳师回屋看书，等到下午外出的式神和友人们带着大大小小的达摩和御魂回来，神乐提起放在门口的一摞食盒，“晴明，秋刀鱼！”

　　童男童女心灵遭受巨大暴击，不住颤声：“已经出师还要师父大人亲自投喂……”

　　“尼桑，为什么我的心里如此酸苦，我们真的这么不可靠吗？”

　　……我觉得你们想太多了。

　　众人下意识看向树丛的顶端，果不其然，八咫鸦已经巡着夜色出去工作了。

　　真是个挺不错的神啊。

　　睡前的阴阳师穿着寝衣路过召唤间，走着走着，却又折返回去，不信邪的在蓝票上再次画了五芒星。

　　而正在大街上核对今日必死名单的白发神明，看着身边日常出现的来路不明奇怪阵法，熟练的摘下料理店门前的红纸灯笼塞了进去——

　　“哧溜……！”

　　又一张蓝票被大舌头吃掉，安倍晴明的百万灯笼鬼大军再添一员。

　　“算了，就算是家里有神明住过也不会自然而然的变幸运。”阴阳师果断上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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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之卷·IF·终归平行的二人》

　　关键成就：
　　五芒星的真义(X)
　　真相(X)
　　大御神(已达成)
　　自未来而来(X)
　　你不在意的人(X)
　　四神之锁(已达成)
　　诅咒(已达成)
　　宿命一战(已达成)
　　蛇印(X)
　　打破轮回(已达成)
　　千年之后(无法开启)

　　关键人物：
　　大天狗(遣返)
　　三日月宗近(遣返)
　　安倍晴明(死亡)

　　完成结局：
　　BE——冥土与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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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忘了q号密码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