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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寿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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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十，艳阳高照，日光明媚。
张丞相的两个儿子张茂林、张茂才站在大门外迎接八方宾客。
张权为相多年，门生弟子不计其数。就是张茂林和张茂才如今也是身居高位，一个是工部尚书，一个是礼部侍郎。
如今张太后和张权的生母张李氏过寿，不少人都赶来巴结。楚家这样的公府人家，也不好不给张丞相和张太后面子，不得不来参加寿宴。整个丞相府可谓是客似云来，门庭若市。
就连宫中，太子也携太子妃来参加寿宴。诸皇子碍于礼法。也不得不赶来参加寿宴，恭贺张李氏八十大寿。
只不过其他的皇子都是略坐一会就称病告辞，而太子却留了下来。
楚昭随意地打扮了一下，就和父母兄长一起参加了相府寿宴。
楚宏自称是年老体衰，就不去凑热闹了，实际上楚家人都懂，楚宏就是懒得给张家面子，顺便将自己年老多病之事，再给大家加深印象。
楚恒和楚阳兄弟自去前厅应酬，柳氏则带着楚昭往后宅而去。
楚昭一进后厅，原本热闹的后厅瞬间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原因无他，实在是楚昭今天太漂亮了。
楚昭虽然没怎么打扮，但是底子在这里摆着的。一身丝绸紫衣，衣上用银线绣着星辰日月，看起来华美无比，穿上去也透气清凉。
更难得的是楚昭的容貌，楚昭容貌精致，向来有第一美人之称。尤其是那双凤眸扫过来时，勾的人心里痒痒。偏偏楚昭身上有股非凡的气势，不怒自威，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二者结合起来，更令人心动。
看着楚昭走来，不少女眷眼中都闪过了嫉妒或是羡慕。
谁能不嫉妒楚昭呢？容貌绝色，家世出众，家里人又疼她，什么好东西都愿意给她，什么事都愿意依着她。楚昭的肆意洒脱是她们可望不可即的，也是她们最为羡慕的。
京中许多子弟都爱慕楚昭，得知楚昭被赐婚给姬玥后，不少子弟都借酒消愁，为之心碎。这让她们怎么能不嫉妒？
柳氏带着楚昭向张李氏祝了寿，与张王氏客套了两句，就放楚昭去自己的圈子里交际去了。
客套期间，张李氏到底是年老成精，虽然对楚昭很不满，却只是面沉如水，客套了两句就算完。
而张王氏比她婆婆差远了，只见张王氏咬牙切齿恨不能直接吞了楚昭，却还是不得不忍耐，与柳氏和楚昭交际应酬。
张王氏的作态极大的娱乐了楚昭，柳氏扫了楚昭一眼，楚昭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
说起来也是无奈，楚昭虽然被指婚为齐王妃，但是姬玥自己都被人看不起，更别说她这个正妃了。
在世家夫人的眼中，楚昭镇国公嫡孙女的身份要比齐王正妃更加有用。偏偏楚昭是个明白人，对那些夫人客气有了，但是亲近不足。
这份姿态一摆出来，那些夫人们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何必自取其辱
柳氏一让楚昭自己交际，楚昭立刻拉上自己的闺中密友到了偏僻处，大笑了起来，笑的弯了腰。
楚昭的手帕交和楚昭一样，都是出身将门或是勋贵。楚昭共有两个好友。
一个是襄阳侯府的大姑娘赵静姝，取自《诗经》中的‘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襄阳侯夫人本意是让女儿成为娴静美好的女子。
但是赵静姝完全辜负了她的名字，她和楚昭一样玩得一手好鞭法，性子风风火火的，好打抱不平，京中的纨绔看见她和楚昭都得退避三舍。
另一个好友则是正三品羽林卫大将军，也就是楚阳顶头上司钱康之女钱倩倩。
钱康出生贫寒，读书不多，平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升官发财，因此给女儿取了个倩倩的名字，意味着钱钱钱。
钱倩倩和赵静姝相反，她性子温和，腹有诗书气自华，长期在楚昭的圈子里担任军师一职。
赵静姝扶起楚昭，钱倩倩轻轻地拍着楚昭的背:“好了，别笑了。你也别一个人找乐子，有什么开心的跟我们分享分享。”
楚昭笑出了眼泪:“你们看见丞相夫人看我的眼神没有？恨不能吃了我却又拿我没办法的眼神太好笑了。”
赵静姝噗嗤一笑:“她不一直都看不惯咱们吗？一向是认为张家人最好，眼睛长在了头顶，谁也不放在眼里。结果，她的孙子张永年被发配充军，这在圈子里都成了个笑话。
钱倩倩无奈地摇头:“你们小声一点，别被别人听见了。”
钱倩倩又数落着楚昭:“你也是，胆子太大了，出了事也不告诉我们，害我和静姝为你担心。我告诉你，我和静姝需要补偿!”
赵静姝也在一旁起哄，表示自己需要补偿。
楚昭爽快地答应了:“行行行，我好好地补偿二位小美人。说吧，想怎么补偿你们？陪你们打马球还是其他的？”
钱倩倩表示:“才不要和你打马球呢!你球技这么好，跟你打，我们就是自讨苦吃，是你补偿我们，还是我们补偿你？我们想知道你和七皇子是怎么认识的，他对你好不好？”
听到赐婚的消息后，钱倩倩和赵静姝担心不已。如今山雨欲来，她们深怕自己的好友一不留神就卷入到是非之中去了，所以才想了解清楚。
楚昭连忙说:“好好好，你们听我解释。”
楚昭组织了一会语言，打算和自己的好友好好解释一下，毕竟她们也担惊受怕了许久。
此时旁边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声音。
赵静姝好奇心重，嗖的一声就窜了过去。
楚昭和钱倩倩对视了一眼，也无奈地跟着赵静姝走了。好歹看着她点，免得出什么大乱子。
楚昭她们所在的地方有一座假山，楚昭她们在假山后面，传出声音的地方在假山前面，楚昭她们天然就占了个好位置。她们又来的早，没有被发现。
三人蹑手蹑脚地走到假山壁，探出了头。
赵静姝最先看到人，她大吃一惊，眼看着就要叫出来，就被钱倩倩捂住了嘴，钱倩倩冲她摇了摇头，楚昭食指搭在嘴唇上，用口语说了声‘嘘’。
偷听这种事一旦被人发现，就是把人往死里得罪。要是得罪个位高权重的，就完全是给家里招祸!八卦可以，但是不能连累家里人。
赵静姝也乖觉，朝那边指了指，让她们自己看。
楚昭和钱倩倩才停止了动作，她们悄悄地往外面看。
两人的眼睛瞬间睁大，快速地退了回来，捂着胸口，也不敢大声出气，只是在那里默默地大喘气。
张静姝一脸得意地看着她们，看，不是我一个人这样，你们俩也好不到哪去!
二人没好气地白了她一样，又小心翼翼地扒在石壁上，打算接着听。赵静姝连忙也趴上去，继续看八卦。
假山外，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一个是楚昭的老相识，张欣。
另一个人，三人也熟悉。
看见那身蟒袍，不熟悉也熟悉了，那个男子就是太子，两人拉拉扯扯，举止亲密。
三人八卦之火熊熊燃烧，都将耳朵贴在石壁上，聚精会神地偷听。
只见张欣双目含泪，梨花带雨:“太子表哥，是欣儿无福，无法侍奉在表哥左右，以后咱们就不要再往来了，免得败坏了表哥的名声。”
张欣一席青衣长裙，脸上没有任何妆容，首饰也没带几件，犹如清水芙蓉一般惹人怜爱。
太子素来贪恋美色，看见美人落泪，不免心都要化了。
他将张欣搂在怀里，安慰着她:“表妹别哭了，你这样，孤心都碎了。来，擦擦眼泪。”
张欣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打在太子的衣服上，渲染出一道又一道的水痕。
张欣挣扎着要离开太子的怀抱，却还是没有挣脱太子的怀抱:“不，太子表哥。咱们不能这样，欣儿已然无法嫁与表哥，就要与表哥保持距离，免得坏了表哥名声。”
太子不顾张欣的挣扎，依然将她抱得紧紧的。
太子感受到怀里的温玉软香，不禁心猿意马:“孤倒要看看谁敢说孤不好。表妹，别怕，没人敢说孤的。”
当然没有人敢说太子，但是她们敢说张欣啊!
自从张欣被启元帝斥责过后，她在家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祖父和父亲认为她被皇帝斥责，想要再去联姻户好人家也不太可能，她已经失去了联姻的价值，对她就淡淡的，不复往日的宠爱。
而底下的弟弟妹妹，无论是嫡出的还是庶出的，因为她往日的风光和宠爱，都不待见她，眼见着她不再风光了，都敢来落井下石，欺负她。
尤其是张欣的堂妹张雅，原本就和她不对付，现在她落魄了，什么东西都抢她的，家里的长辈也都护着张雅，完全不管张欣的死活。
而曾祖母和祖母她们也嫌弃她，认为她连累了弟弟张永年，不但不护着她，还时不时就叫她过去抄写佛经或者罚跪斥责。
自从得知太子要来参加寿宴，张欣谋划了好久，专门打扮好，在太子面前哭诉，就是想让太子愿意抗旨纳她。
没想到太子便宜没少占，却一点也不松口。
张欣窝在太子怀里咬牙切齿地想到。
太子爱美色不假，但也不是傻子，明晃晃地跟他父皇启元帝对着干，这不是打他父皇的脸，明摆着想挨收拾吗？
太子底下可还有两个虎视眈眈的弟弟，他没必要为了张欣冒这个风险。
天下的美人不少，张欣又不是头一份。若她有楚昭的倾世美貌还可以考虑一下，但就张欣的容貌还是算了，没必要。
太子在心里这样想着，手上动作却不停，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张欣咬咬牙，继续哭诉着，任由太子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可是祖母嫌欣儿丢了张家的脸，让欣儿出家为尼。表哥，欣儿就此别过了。”
太子无所谓地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孤跟外祖父他们说一声就行了，不是什么大事。好了，孤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孤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也收拾一下，别哭了。”
太子见便宜也占得差不多了，再想进一步张欣肯定不干，就没兴趣和她耗下去了。偶尔哭一下还能说是情趣，长期的哭就倒胃口了，他也没了耐心。
说完太子就放开张欣，头也不回地走了。徒留张欣一个人在那里气急败坏地跺脚，没多久张欣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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