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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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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原本以为的捉水鬼,最后演变成可怕又棘手的水行渊,聂怀桑和金子勋靠着魏无羡保命,见识到了从未见过的刺激。还好一行人有惊无险,在蓝忘机和魏无羡的提醒下提早御剑并没有被漩涡吸进去。
一行人御剑迅速撤离碧灵湖,落到岸上。
聂怀桑想着刚刚差点被吞了,瑟瑟发抖的抓着魏无羡寻找安全感。
“这也,这也太凶残了。”
金子勋更是好不到哪里去,白着脸,小腿肚子打着颠:“魏无羡我,我再也不要夜猎了!”
魏无羡扫了两人一眼,笑道:“多历练,保证下次看见他们你俩还能说个笑话给他们听听。”
聂怀桑和金子勋连连摇头,“不了,不了。”
蓝忘机看了眼死死扒着魏无羡的聂怀桑和金子勋一眼,对蓝曦臣道:“是水行渊。”
蓝曦臣摇头:“这便棘手了。”
(原著关于水行渊的解释就不搬了)
蓝忘机问道:“近日有什么地方受过水行渊之扰?”
蓝曦臣指了指天。
他指的不是别的什么,正是太阳。魏无羡与聂怀桑对视一眼,心中明了:“岐山温氏。”
想到什么的金子勋则身子一抖。
仙门之中,大小世家,星罗棋布,数不胜数。然而在此之上,有一个绝对凌驾于它们的庞然大物,岐山温氏。
(温家解释不搬了省略)
一名门生不忿道:“他家把水行渊赶到这里来,可要害惨彩衣镇了。若是水行渊长大了,扩散到镇上的河道里,那么多人,就会天天都在一个怪物身上讨生活,这真是……”
摊上这种别人扔过来的疑难杂症,姑苏蓝氏从此以后必然麻烦不断,蓝曦臣叹道:“罢了。罢了。回镇上吧。”
他们在渡口上了新船,朝镇中人口密集处划去。
穿过拱桥,船只驶入河道,魏无羡又发作了。
他竹蒿一抛,一脚踩在船舷上,对水照镜,瞧瞧自己头发乱了没,浑不像刚刚挑过数只水鬼、从水行渊嘴里拖着聂怀桑和金子勋逃脱,气定神闲地冲两岸抛出一溜儿的媚眼:“姐姐,枇杷多少钱一斤?”
他年纪极轻,相貌又明俊,这般神采飞扬,真有些轻薄桃花逐流水的意味。一女子拨了拨斗笠,扬首笑道:“小郎君,勿用钱白送一个你好伐?”
魏无羡喊道:“姐姐人美心肠好,枇杷一定又大又甜!我要在姐姐这买两筐!我和他一人一筐!”
魏无羡指指隔壁船上的蓝忘机。
那女子音色明亮,胆子也更大,指蓝忘机道:“好好好,你们一起来买!我给你们多送点!”
“魏无羡,我也要!”金子勋喊道,被水行渊吓白的脸恢复了。
“要吃自己买去!”魏无羡跳到蓝忘机的船上,拉住蓝忘机的手臂道:“蓝湛,我请你吃枇杷,我刚刚看了那个姐姐的枇杷肥溜溜的一定好吃!”
蓝忘机轻应一声:“好。”眼睛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坐在船头,摇扇赏景的聂怀桑。
魏无羡带着蓝忘机上岸,果然给蓝忘机买了两大框枇杷,卖枇杷的小姐姐看着两个神仙似的小郎君,硬是称完后将两个框给堆的满满当当!
蓝曦臣见弟弟和魏无羡真的只买了两筐,还半点没分出来的意思,也买了两筐分与大家,另外买了两筐带回云深。
魏无羡和蓝忘机回程的时候坐在一起吃枇杷。魏无羡靠着蓝忘机,嘴里吃着枇杷,还嘀嘀咕咕的说话。
“蓝湛,温家作甚将水行渊赶到彩衣镇?你们两家隔的也不近啊!清河不是更方便?而且要说除水祟江家不是也挺有一手?他们家可就是建在水边上的。”
“不知。”蓝忘机吃着枇杷,眼神也出现思虑。
“蓝湛你家先前没有接到其他地方出现大批水鬼的消息?”
“没有。”
“不应该呀,水系如此发达这东西怎么就悄不声息的入了碧灵湖呢?难不成一路上有人驱赶隐藏?”魏无羡歪头好奇的看蓝忘机。
蓝忘机道:“不知。”
“温氏家大业大水行渊虽然麻烦但也不至于这么不要脸吧?而且温氏发话,多的是小家族为他们出生入死,又何必选姑苏,选碧灵湖呢?”
魏无羡从小爱问东问西,不管有没有答案,他总是翻来覆去的自说自话,蓝忘机也每每从他的问话里,体会到一可以不是一。
蓝忘机抿抿唇,道:“警惕。”
“嗯,蓝湛你说得对。不管温氏想做什么,多防备总是好的。反正也不能上门去要说法。”魏无羡吃得两腮鼓鼓,点头。
“无羡,今天咱们还去看戏吗?”聂怀桑吃了几颗枇杷,看见街上有那童子玩扮演游戏,想起戏台子心痒难赖。
蓝忘机垂下眼帘,仔细的剥皮。魏无羡抬手挥挥,“不了,咱们明天再来。今天我要陪蓝湛吃枇杷!”
聂怀桑看着前面船上两个倚靠在一起的背影,一端方一懒散还挺好看的,暗暗嘀咕:蓝忘机吃枇杷还要人陪吗?
“魏无羡,你能不能不要一看见蓝忘机就粘上去?蓝忘机又不是小姑娘你天天和他玩在一起有什么趣?”金子勋一会就吃了一堆了,也听见了魏无羡的话,十分不屑的瘪嘴。
聂怀桑眼睛微微放大,然后若有所思的看向蓝忘机和魏无羡。
魏无羡反手拿枇杷砸金子勋的嘴,“胡吣什么?!吃都堵不上你的破嘴!我和蓝湛可是从小到大出生入死过的挚友,你以为跟你似的除了我和大哥没人理你!”
金子勋不服气,“那你每次见我和子轩怎么不抱?还呜呜呜~”
魏无羡一见金子勋憋屈的样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哈哈哈,蓝湛还是你有办法!金子勋那张嘴就该这么治!难怪我义父常说要缝了他的嘴敲掉他的牙,果然很有先见之明啊!”
金子勋跳脚,可嘴真的跟缝上似的半点打不开。知道自己惹了蓝忘机只能认栽,万分可惜的看了看一边还没吃完的枇杷。
蓝曦臣看着他们闹腾,看着有些“活泼”的弟弟,眼睛里笑意满满。
魏无羡并没将金子勋的话放在心上,他的嘴喜欢乱说话他早已领教许多回了。
“蓝湛,等以后我也研究一个让人闭嘴的法子出来。”
蓝忘机看了眼全无异色的魏无羡,低眼继续剥枇杷。
“蓝湛,我说的那种可以吸引邪祟的附录你觉得我能做出来吗?要是做出来了清理水行渊一定方便很多!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不顾劝阻铤而走险。”魏无羡道。
“门生巡视。”蓝忘机安抚道。
“也是,你家一向安排周到。”魏无羡道。
魏无羡没有再多说什么,靠着蓝忘机吃吃枇杷看来来往往的人流和船只,脸上的笑意怎么也落不下。
蓝启仁从清河回到姑苏,因为水行渊之事上课的时间大大缩减,就是魏无羡偶尔调皮他也只让蓝忘机多管束一二。
虽然课上得少,但每日里大家还是要去兰室报道的,蓝启仁会布置一些课业让学子们自行修习。
没了蓝启仁这个盯梢的魏无羡走起路来更是随意自得。
魏无羡一脚跨进兰室,昨晚又混到蓝忘机床上了。早上为了躲蓝忘机给他准备的草根树皮的朝食,他是早早的到了兰室。原本以为他算早的,没想到金子勋也到了。不过聂怀桑不在。
金子勋自从每日都收到一张纸后,来兰室的动力都足了。特别是这段日子蓝启仁不怎么管事,更不管他了,他也更有激情欣赏一番别人对他的崇拜之情。更甚者每日早早的来,然后将纸张特意收藏起来。
金子勋看着今日收的纸张,坐在座位上反复翻看,眼神更是放射出志得意满的光芒。
“金子勋,你搞什么鬼呢?这么早出来打蚊子啊?”魏无羡扫了眼兰室寥寥几人。走到金子勋旁边,低头看金子勋正对着张字条傻笑。
“你还不是一样早?蓝忘机呢?你昨晚不是和他睡去了?”金子勋向后一看没见着蓝忘机,神色松弛许多。
魏无羡觉得金子勋有古怪,蹲下道:“蓝湛吃朝食去了。你看什么呢?做什么坏事啦!”
金子勋嘁了一声,“胡说什么,我这是再对我的崇拜者表达至高的尊敬之意!”
“崇拜者?崇拜谁?你?谁这么眼瞎?!”魏无羡掏掏耳朵,简直觉得自己脑子得病幻听了。
金子勋不服气了,斜睨着魏无羡,哼道:“崇拜我怎么了?!我的崇拜者说了我比你厉害多了!英俊潇洒,修为盖世,家世非凡,沉稳持重,聪明绝顶。”
“噗!哈哈哈,行了,行了别说了,别说了哈哈哈!”魏无羡直接笑倒在地,捶着地板。
“噗,嘻嘻嘻!”
兰室已经到的学子们纷纷笑出了声。
金子勋被笑得气红了脸,将手中折叠得极好的纸张递给魏无羡,“不准笑了!你自己没眼光还不准人家说实话了不成?不信你看!不准笑了魏无羡,不然我打你了!!”
“行,我看看,谁这么’有眼光’!”魏无羡擦擦眼角笑出的水渍,接过纸张。
“魏兄,金兄我们也想看!让我们也欣赏欣赏一番可否!”
几个和魏无羡玩得好的凑上来。
“看吧!看完记得还给我,这可是我的忠实崇拜者给我的。”金子勋双手抱胸,得意的用下巴点点魏无羡,显然对大家的热情十分满意。
魏无羡含着笑看纸上的字。
“金公子,魏无羡昨天又不将你放在眼里了,我很生气。明明他处处不如你,每次闯祸还连累你,你都心胸宽广的原谅了他。他居然还不知感恩。一个收养的假公子就因为得了金宗主的脸,就在您这冒充真少爷!我替你委屈,你是堂堂金家嫡系公子,怎么能处处被他压一头?我相信以你的才智一定能压制他的。我会一直支持你,替你盯着他的。”
随着一名少年一字不差的念出纸上的字,整个兰室陷入结冰似的静默。
“怎么样魏无羡我没说错吧,这个人很崇拜我吧!这可是第一个说你不如我的,我觉得对极了!我从小就比你聪明多了,你来我家时还不会数数呢,还是我教你数的。”金子勋半点没察觉不对,得意的看魏无羡。
魏无羡一言难尽的看着金子勋,将纸折好还给金子勋,“你高兴就好!金子勋,你真棒!”
魏无羡给金子勋竖了大拇指。心里为那个想挑拨离间的贼子点了一根蜡。
其他几个少年也不戳破,纷纷散开,走前还对金子勋赞道:“金兄确实聪明绝顶受人喜爱呢。”
金子勋挑眉,勉强回了一句:“你们也还不错。”
这边笑闹,左前方有一个身影却僵硬如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