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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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之后几天，林书影都起得很早。
守了大半个月的窗口变得空荡荡的，林妈还为女儿的转变惊奇。
那天晚上回去后，林书影在窗前呆坐了很久。
这么多年，要放弃一个人还真挺不容易的。
既然没法克制，那就强迫自己没法去想。
反正，这种事水到渠成，自然会忘的。
眼不见为净。
她把手机里保存的一系列偷拍或是合照全删了，又把手机锁在了抽屉里。
人一无聊，才会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她开始刷题、端正心态。每次被函数、几何卡得脑仁疼的时候，也想不起杂七杂八的事。
以后要是学习进步了，她还得感谢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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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周末，海棠街的沙雕□□群里照旧吵个不停。
宋相宜不能算是住在这条街的，但小时候经常跑大老远来找他们玩，自然而然也混熟了。
[宜光：出来玩吗？！]13:29
[杨言：我妈妈让我在家写作业……]13:29
[曾景明：绝了，同一个妈。我也出不来]13:30
[宜光：@树影书影出来吗？？]13:30
[曾景明：你别找她了，这几天人影都看不到。]13:31
宋相宜感觉不对，找他私聊。
[宜光：怎么了？]13:31
[曾景明：不知道，上次见她还是我们班弄道德讲堂的时候。]13:31
[宜光：你们讲什么把她打击到了？]13:32
[曾景明：操，这哪能啊。]13:32
[宜光：那跟程见有关？]13:33
[曾景明：不知道……]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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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门铃被按响，林书影慢慢从浅眠中醒来。
难得能赖会儿床，她穿着粉红拖鞋不情不愿地去开门。
“林书影……”程见赫然站在门口，林书影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她一愣，最后一点瞌睡虫被吓没影了。
刚从床上爬起来，头发跟鸟窝似的，简直不忍看。
林书影控制着自己要逃跑的脚，心里想反正他不喜欢我我也不要喜欢他了，没必要在乎形象。
可好久之前哭肿的眼却隐隐作痛。
洗脑过后，她咬牙道：“怎么了？”
“我妈说中午来我家吃饭。”程见说。
林书影疑惑了一声：“不用吧，我在家吃就行。”
“有人给你做饭吗？”
林书影往四周看了一眼。
现在临近饭点，家里却静悄悄的，门口只有她一双鞋。
“叔叔阿姨下乡，跟我妈说了。”
“哦。”林书影躲着和他对视，挠了挠头，“那你先去吧，我……洗个头。”
大门关闭的时候，林书影悬着的一口气才终于放了下来。
刚刚她真是强忍着，把自己大喇喇的一面展现在程见面前。
从小玩到大，什么糗样没见过，忍忍就好了。
那这算不算是，迈出了一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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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见坐在餐桌上等着，中途接了曾景明打来的电话。
“怎么了？”
“就……上次你帮我的那个事，谢了。”曾景明说。
“哪件？”事情隔得有点久，程见有点健忘。
曾景明：“就是上次道德讲堂，你帮我点名那次。我还了解到她挺多的，谢了。”
“哦。”
“能不能再帮我个忙？国庆帮我约她出来？”
程见舔了舔嘴角，似乎有点难说出口。
何清和他表白的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
有点后悔。会不会一直帮他反而在害他？
见程见一直没说话，曾景明又说：“喂？程见？”
“曾景明——”程见打断了他。
“嗯？”
“你还是……别穷追猛打了。她可能——”
“可能喜欢你对吧？”曾景明说。
程见愣了一下。
“我知道，我听她说了——但你不是拒绝她了吗。我总有机会，是吧？”
半晌，程见才嗯了一声。
曾景明最后补了一句：
“对了，你不是和林书影住的挺近吗？宋相宜让我帮忙问问林书影怎么了，这几天不见人，也联系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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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磨蹭蹭地吹干了头发，半湿地披在脑后。林书影站在门口心里斗争了一会儿，敲响了程见的家门。
和小时候一样，几乎是一瞬间的事，程见开了门。
“进来吧。”他招了招手。
林书影依言弯腰脱鞋，险些没站稳。
来程见家吃饭也不是第一次，但这么紧张绝对是第一次。
啊啊啊——林书影你给我有点骨气，当哥们相处就好了。
思想斗争结束，她穿好以往做客时穿的鞋，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老这么婆婆妈妈的。
“愣着干嘛？你自己装饭，又不是头一回来。”程见说。
林书影应了一声，随着他一起进了厨房。
说是这么说的，但程见还是在进厨房后顺带帮她把饭装好了。
林书影接过碗筷，哽咽了一下。
她是个特别在乎细节的人，一个小动作也能惹得她敏感起来。
这要是细究起来也就是一个习惯动作。
可她还是忍不住。
林书影背过身缓了缓情绪。
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举动，别搞得跟缺爱似的。
她想。
两人选位置的时候，林书影特意等程见落了座，才挑了离他两个凳子的位置。
程见抬头看了一眼。
行吧，只能说有些东西都成了习惯，连程见也察觉了。
林书影没什么胃口，拿着筷子往碗里戳了半天。
她往四周简单看了几眼，问道：“阿姨呢？”
程见抬起眼皮看她，随口说道：“一大早出去了，没那么快回来。”
林书影应了一声，又觉得不对劲。
“那这些菜？”林书影问。
“我现做的。怎么，你以为是隔夜的？”程见说。
“那倒没有。”林书影低头斟酌了半天，努力提高音量道，“第二次吃你做的饭，技术长进不少，你邻居我很欣慰啊~”
程见玩着手机，抽空瞥她一眼：“你还有什么时候吃过？”
“以前啊，大概二三年级吧。”林书影说，“记不太清了，那时候就我们两在家，你给我煎了个蛋。”
“那滋味……”林书影啧一声，“不敢恭维。全糊了，苦了我好半天。”
程见提着音调哦了一声：“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你不说我都快记不清了。”
“你记不得的事多了，我都———记着。”她特意在都字后面拖长了调。
这句话说完，林书影还是吐了一口气。
果然，他忘得一干二净。
“比如？”
“比如……”林书影冥想了一番，道，“有一回，你带我去爬屋顶，记得吗。”
程见琢磨了一下：“有点印象。”
“嗯……”林书影继续回味，“那估计是我第一次在你面前露怯吧。你跟曾景明两个人怂恿我爬，整整六楼。最后我一不小心滑了一跤，把张嫂屋顶上一片瓦踩下去了，被张嫂骂了一顿，告了状。”
话音刚落，程见一直憋着的笑终于释放了，眉眼舒展开来。
“是挺逗的，那会我还没见过你怕什么东西，一时兴起。”
“一时兴起？”林书影也跟着笑，“张嫂可是说你们爬过好几回了，不然天那么黑，没那么快被认出来。”
“那也是因为你太蠢，爬个房顶都能摔了。”
“哈啊？”林书影不敢相信，“你什么时候也学起我厚脸皮了，我是受害者之一诶。”
“你脸皮厚吗？”
程见的问题突然偏离主题，林书影表情一滞，说：“算吧。”
不然她现在就得撂下碗走人了。
作者有话说第5章 Chapter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