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打算和他作对》暴力笔头

16、告白

　　秦执归跟宁离谌一起回了程序小区，在电梯到达他们家的楼层的时候，宁离谌莫名升起几分紧张，因为他发现秦执归一直盯着自己。
　　平时挺横的他感觉此时发丝都在颤抖。
　　他不自然地开口道：“你不回秦宅？”秦执归观察了一下午宁离谌的反应再结合别人的提醒已经得出了结论，宁离谌面对他会紧张会害羞会满脸通红同手同脚还会跳频口不择言，这是爱情啊！~
　　秦执归心里雀跃，面上也有些掩饰不住。秦执归趁着电梯门打开，自然地扯过宁离谌的手腕拉着他走出了电梯：“老师去哪儿我去哪儿，而且住在这离学校比较近，上学比较方便。”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宁离谌原本想挣脱他的手，结果秦执归自然地放开了。他转过身准备掏出钥匙回家，然后发现秦执归跟在他身后。
　　“你怎么不回自己家？”宁离谌发问，又没出息地感觉到自己手心在冒汗了。秦执归看在眼里，乐在心里，表面上一脸正经：“我还没参观过你家。”言下之意就是要进去看看。
　　宁离谌捏着钥匙的手犹豫了一下，他转头道：“我也没去过你家，你这个家。”秦执归听了，从兜里掏出钥匙：“好。我先带你参观一下。”然后宁离谌便跟在他后面进了他家门。
　　屋里的装修和秦宅差不多一个风格，走得是高端木质风格，比起宁离谌家的简陋空旷风好了不知道多少。宁离谌突然想把钥匙丢到天边去，让秦执归进不了他家的门。
　　一番参观下来，宁离谌有点流连忘返，这个装修风格又走到了他的心里。秦执归转身跟他出了门，一副我也要参观你家的样子。
　　宁离谌：“那好吧。”他不太情愿，秦执归听了本来有些不开心，以为他不想让自己进入他的私人领域，可转念一想，之前他们一起住的时候入侵私人领域范围的事情不在少数，难道有什么隐情？
　　这些疑惑在宁离谌打开家门的一刻迎刃而解。
　　宁离谌家真的太简陋了。地板铺的是白色地板砖，墙壁清一色的白色。虽然家具齐全，但都只是必要家具，客厅只有沙发、电视柜和一个玻璃茶几，餐厅只有一张餐桌加上几个一把椅子。厨房调料只用了一点点，还是上次杨百罗做饭用的。冰箱打开只有一些放久了得蔬菜，都发黄了。垃圾桶里还放着昨天的外卖，粗略一看就知道主人没吃上多少。卧室也就是宁离谌自己的房间家具还算齐全，有一张大床，摆放一张巨大的书桌，一台台式电脑，一个满满当当的书架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衣柜。只不过就算是这样整个房间也空旷得无法言说。
　　秦执归没想到宁离谌家是这样的，突然庆幸之前把他带回了秦宅，否则宁离谌可能死在屋里都没人知道。他叹口气，翻阅起宁离谌桌上的书和文件，发现里面夹着许多机票和火车票。他似乎去了不少地方，就在前两个月的寒假假期。
　　宁离谌倒了杯热水，端给了秦执归：“家里很简陋。”秦执归抬头看着他的面容：“寒假怎么一直出去旅行？”还是一个人。
　　无论是火车还是飞机，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第二个人。
　　宁离谌：“趁假期出去长长见识。”宁离谌避重就轻，他没有父母家人，不止是在这个世界还是真实的世界，这些事他下意识地不想让秦执归知道，他不想让秦执归担心他。
　　秦执归看穿了他的心思，将那些票收拢在一起放在一旁。
　　“我没有父母。”秦执归突然说道，“我也没有去过什么别的地方。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在这个城市长大，就好像我的世界就这么大一样。”秦执归说着，露出苦涩的笑容。
　　宁离谌知道秦执归的身世，可他亲口跟自己这么说得时候自己就是感到了心痛。他靠近了些：“那就出去看看。”
　　“一个人吗？”秦执归问道。
　　“我和你一起。”宁离谌立刻接道，说完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套路了。
　　秦执归笑了，很开心：“太好了。下个寒假我们一起过好不好？”
　　下个寒假？这个故事哪里等得到下个寒假？宁离谌知道不可能，他从不轻易许诺，如果实现不了他会十分煎熬。可是如今，他却有些认栽了。
　　他喜欢上了秦执归，他是虚拟世界的人物，也许现实中他也存在，也许他不存在。也许现实中的秦执归是这个秦执归，也许根本不是。可是他就是莫名其妙地好喜欢他。宁离谌一直以为自己喜欢一个人会是一件积年累月的事情，没想到却也是在短暂的时间里就能发生的。他活了二十多年，他都从来没有这么冲动过，他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是至少这一刻，他想和秦执归在一起。
　　他看着秦执归，发现他的表情在自己的犹豫中变得逐渐失望。宁离谌毫不犹豫地握住了他的手：“好。”
　　至少在这个世界结束前，我都陪你一起。宁离谌在心里许诺道。
　　气氛变得很温柔，秦执归却突然开口道：“有件事我还没有跟你说。”他一脸严肃和担忧，像是有什么隐秘的大事。宁离谌握着他的手突然有些颤抖，他在胆怯，害怕他说出什么让自己不敢勇敢的话。
　　秦执归看出了他的不安，生怕他跑掉，猛地把他拉进怀里：“我还没说，我喜欢你。”
　　宁离谌原本以为他们走的是含蓄风，或者他们只是心照不宣地继续走下去。说实话，在表达真实感情的这方面，宁离谌有些不可言说的害羞和忐忑，也许是因为成长经历，也许是由于个人性格，事关他自己的内心感受他都很少向人表露。
　　秦执归这样的坦诚，是他艳羡的，也是他喜爱的。
　　宁离谌十分感动：“你两天没学习了？”
　　秦执归不知道他是有意跳频还是无意跳频，但他们紧握的手告诉他，宁离谌紧张地颤抖。
　　秦执归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了宁离谌，他放开相握的手掌摩挲着宁离谌的下巴强势地说：“说，你喜欢我。”
　　宁离谌顿时觉得攻气扑面而来，却还是别扭地说：“你喜欢我。”秦执归猜到他没有那么容易屈服，但是听到这句话还是笑了。
　　“是，我喜欢你。”他凑到宁离谌的左耳旁，轻轻咬了咬他的耳朵，亲密地呢喃道：“告诉我，你的内心。”
　　宁离谌阵亡了。
　　“我喜欢你。”
　　“好喜欢你……”
　　喜欢到愿意为你放弃所有理智和打算，喜欢到不在乎这是不是个虚拟的世界……宁离谌说着说着，不知道为什么眼睛里满是泪水。搞得秦执归又是惊喜甜蜜，又是手足无措。
　　他凑上去轻轻擦了擦宁离谌的眼泪，宁离谌想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诉他，可是还是忍住了，那对于他来说多么残忍。他一直生活的世界是假的，放在谁的身上谁都无法接受。
　　宁离谌自认自己不是多么非同一般的人，也许在以往的62999次，秦执归也曾经跟测试员在一起过。但是这一次的秦执归是属于他的。
　　“你是我的。”宁离谌放飞自我地抱着秦执归的腰，轻声呢喃道。秦执归受宠若惊：“是，我是你的。”
　　“我可以吻你吗？”他轻声问道，眼睛却专注地看着宁离谌。
　　“我……我要睡了，你出去。”宁离谌推开他的身体，把他往外赶。
　　秦执归自知现在是最需要强势的时候，他用脚把门踹上，把宁离谌扯到怀里轻轻吻在了他的额头上，宁离谌被他钳制在手里，轻微挣扎了一下就乖乖听话了。
　　两人双唇相接之时，就像是一块破损的玉佩找到丢失的另一半。无比契合，天生一对。仅仅是一个吻就仿佛拉近了灵魂的距离，让两人都有些无法自拔。柔情蜜意，意乱情迷，在呼吸之间变成了彼此的唯一……
　　许久，秦执归放开宁离谌，牵着他的手往床边去的时候，宁离谌脑子已经完全空了，他下意识地说道：“你的手还没好。”秦执归愣了一愣，随即笑着用额头碰了碰他的额头：“你在想什么？”
　　宁离谌明白他没有那个意思，脸涨得通红。
　　秦执归拉着他坐下，柔声道：“你还小，再等等。”
　　实际上已经是二十多年处男的宁离谌欲言又止。“嗯。你也小。”宁离谌不甘示弱。秦执归：……
　　“要不你看看？”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