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CP扶贫户那些年》床茄明月光

13、出成绩和讲题

　　考完英语的铃声响起，梁苾松了口气。
　　他在最后一个考场，看周围好多同学睡觉的睡觉，提前交卷离开的也不少，监考老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梁苾做完卷子还剩四十多分钟，他没敢提前交，硬是坐在那儿发呆愣神到打铃。

　　下午考试结束比较早，沈煜到考场来找他，问他晚上要不要去吃火锅。
　　“算了吧，我这会儿也不太饿，宿舍还有零食。”梁苾摇摇头：“我想回去洗个澡。”

　　连续考了两天半，梁苾整个人都头昏脑胀的。他慢悠悠往宿舍走，路上还碰到了他们班的一个女生，“梁苾同学！”姑娘兴冲冲追上来，拍了拍他的肩。
　　梁苾笑了笑，露出嘴角浅浅的梨涡：“你好。”
　　这个女生叫吴思萱，是班里的文艺委员，也算是班花，笑起来甜甜的，性子也大大咧咧，和梁苾前桌钟馥关系很不错。
　　男生和女生宿舍楼挨着，中间有一条通往食堂的路。一路上吴思萱怀着好奇问了他好几个关于L国的问题，他一一耐心解答。俩人在宿舍楼门前道别，梁苾继续往男生宿舍走，突然看到从中间小路走出来的乔衍琛。
　　初中和高中的月考都是同一天，乔衍琛提前交卷到食堂吃晚餐，却恰好碰到和女生看起来相谈甚欢的梁苾。
　　俩人四目相对，梁苾朝乔衍琛挥了挥手，乔衍琛驻足等他，梁苾加快一瘸一拐的速度，走到乔衍琛跟前。
　　他乐呵呵道：“学长下午好！”
　　此时正值傍晚时分，太阳的余晖均匀洒落在宿舍楼前，梁苾本就皮肤白，夕阳斜斜映照在他脸上，乔衍琛甚至能看到他脸上细微的绒毛。
　　更像只小豹子了。

　　回到宿舍以后，梁苾把考试用的卷子整理好，看向背对着他预习的乔衍琛。
　　“学长，我去洗个澡。”
　　乔衍琛转头，似乎想起来什么：“你等下。”他从旁边的立柜里拿出来一个折叠凳，递给梁苾：“这个凳子你拿进浴室，洗澡的时候刚好可以坐着，不用站太久。”

　　梁苾心中感慨于乔衍琛的细心，认真道谢后拎着凳子和洗漱篮进了浴室。
　　他洗澡极其磨叽，江女士经常说他“也不知道在浴室里雕出来一朵什么花”。他一边洗一边想着乔衍琛。
　　学长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花洒的水冲刷下来，热气蒸腾，梁苾搓了搓脸，脑子逐渐清醒。
　　在L国，和梁苾差不多年龄的少年性子都很活泼，他们也经常能玩到一起去。但是乔衍琛跟梁苾以前遇到的所有朋友都不太一样。他更加沉默，也更加稳重。很有礼貌也足够细心。
　　梁苾把头顶的泡沫冲刷干净，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梁苾？你还好吗？”
　　是乔衍琛的声音。

　　之前乔衍琛一直没怎么注意过梁苾洗澡的时间，这次想着他的脚伤还没好，发现怎么人进去了四十分钟还没出来。他坐不住，过去敲了敲门。
　　“哎！”梁苾答应一声：“学长我在！我…我平时洗澡比较慢。”
　　乔衍琛一愣，在外面低声笑道：“好…你早点出来，洗太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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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城的老师阅卷速度很快，考完试第三天成绩就出来了。

　　第二节课课间。
　　“来了来了来了！”边奇逸是个灵活的胖子，他刚从厕所出来，看到正在上楼的陈宜年，火速奔回教室：“老陈手里拿着几张纸过来了！”
　　同学们乱哄哄一片，回到自己座位上。
　　这是个大课间，有二十五分钟。陈宜年迈步走进教室，看到零零散散几个空位：“有几个同学不在啊，那我先把这次考试情况说一下。”
　　各科答案梁苾已经对过了，卷子几个老师也都讲评完毕。梁苾对自己的分数有个大概估计，但是名次他还是没底。

　　“这次咱们班年级前十占了四个，还算不错，进步比较大的有肖彭泽，邓坤杰，佟文虹。”陈宜年目光朝讲台下面扫了一圈，特意在沈煜的脸上停了停：“沈煜同学的物理这次年级第一，值得表扬。”有和他关系好的男生刚准备鼓掌起哄，却听陈宜年话锋一转：“但是沈煜你的语文……怎么还没有刚回国不久的梁苾的高？”
　　底下有同学没憋住，发出一阵哄笑。
　　梁苾也强忍上扬的嘴角，转头看了眼沈煜。
　　沈煜：……
　　沈煜也听见有人笑他了，还有旁边同桌犹如实质的目光。
　　沈煜想一骨佣蹲桌子底下。

　　陈宜年没再说什么，从讲台上走下来，把一张成绩单放到第一排男生的桌子上：“你去把这张成绩单贴到后黑板上，”他又把剩下的几张分给不同科目的课代表：“单科成绩课代表拿好，一会儿给你们老师送过去。”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嬉笑打闹声，前头一个男生走到门口，看见陈宜年在教室里，猛然一惊，下意识向后退，跟在他后面的几个没刹住车，脑门直接磕在他后脑勺上。
　　前面几排的同学“扑哧”笑出声。

　　陈宜年听见门口的动静，也转过来，看着捂着脑袋的几个人，乐了：“你们这是怎么了？”
　　其中有一个刚好是进步的邓坤杰，陈宜年顺便夸了他：“邓坤杰这次考的的确不错，年级进步了一百多名。”
　　邓坤杰又黑又瘦，个子也很高，闻言“嘿嘿”笑了笑，挠头。

　　陈宜年前脚刚走，好些同学便一窝蜂冲向后黑板。
　　第一个冲过去的是最后一排的韩君浩，他高高瘦瘦，被后面涌过来的同学直接挤在黑板前，脸都快贴上去了，不知道谁的手直接扣上他的脸，从他侧边努力往成绩单上瞅。
　　韩君浩瞪大眼睛挣扎：“唔！女么（你们）——！”

　　梁苾坐在座位上没动，他一个伤患，挤是挤不过其他同学的。沈煜是还沉浸在“我语文竟然还没有梁苾高”的重大打击里缓不过神来。
　　边奇逸仗着身材优势，拿着纸和笔敏捷地凑到成绩单附近，看到有同学离开就立刻靠近，眼力极好，快速抄下他和钟馥，梁苾和沈煜的成绩。

　　“快看！”边奇逸坐回座位，和钟馥转过身，边奇逸看着第一个代表语文成绩的数字惊异道：“沈煜，你语文真的比梁苾的低！”
　　他说话声音不小，周遭好些同学都听到了，其中不乏有和沈煜关系不错的，笑得越发大声：“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煜愤愤朝本子看了一眼，他语文93，梁苾95。他不满道：“不就只有两分！”

　　“哎，这怎么能叫‘只有’呢，”后面的大棋全名毛元棋，他挤眉弄眼道：“高考的时候一分就能干掉一千人，这两分的差距，可足足有两千个人！”
　　沈煜转身，一拳打在毛元棋肩上，恼羞成怒道：“闭嘴！”

　　大家又是一阵笑声。

　　梁苾他们这届初三一共有12个班，每个班四十多个人，全级一共五百二十人。
　　梁苾仔细看了看自己的成绩和排名。
　　他的英语年级第十五，其他科目也都不算高，物理最糟糕，单科全班倒数第三，综合名次三百九十七。
　　和他估计的差不太多。梁苾心中一块大石头缓缓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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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宜年下来把梁苾专门叫到办公室，认真帮他分析了成绩。“沈煜的物理真的很好，你有不会的题可以多问问他，”陈宜年笑着说：“刚好你的英语很出色，你也多帮帮他，你们俩互帮互助，哈哈。”
　　梁苾也有这个意思，他之前觉得沈煜说的“有点偏科”只是“有点”，但是看完沈煜的成绩他也难得感到震撼。
　　——为什么他物理可以满分，英语只能堪堪苟到76？

　　梁苾的数学也很一般，沈煜对于数学也表示爱莫能助。晚上在宿舍里，梁苾对着数学，苦大仇深咬笔帽。
　　梁苾平时睡的挺早，今天乔衍琛回来比较迟，看见梁苾还在，挑挑眉。
　　“你今天还没睡吗？这都十一点了。”
　　他走近才看到梁苾桌子上摆着一套数学模拟卷。模拟卷上乱七八糟填了不少，好多过程都潦草的写在题目旁边。
　　梁苾仰头看他，眼神无奈：“这套卷子是老师推荐我做的，说刷基础很不错，但是…”他声音蔫蔫地，脑门在桌子磕了两下。“我连基础都不够，怎么刷啊…”
　　他在L国学的数学没有国内的难度大，平时上课梁苾勉强能跟上，考试时真的力不从心。

　　乔衍琛看了看表，拿起他的卷子细细扫了一遍。
　　“还行，你把不会做的题圈一下，等我冲个澡，出来我给你讲。”
　　梁苾：！！！
　　他慌不择路点点头：“好好好！谢谢学长！”
　　梁苾6眼泪了。
　　学长真是好人呜呜呜呜。

　　乔衍琛洗完澡出来，搬凳子坐到梁苾身边，他把卷子抽过来，又取了一本草稿纸，看着梁苾圈出来的几道题。
　　“你看这道，把射线AD延长，作BE垂直于AE，此时三角形ABC和三角形ABE全等……”
　　乔衍琛的声音如流水潺潺，梁苾听着他有条不紊地讲述，又嗅到了他身上那股好闻的香气。
　　原来是沐浴乳…
　　梁苾思维忍不住发散。
　　他沐浴乳怎么留香这么持久啊。

　　“……然后这个，证明它是个菱形，你要把第一问证明出来的结论用上…”乔衍琛顿了顿，看了梁苾一眼：“你…听懂了吗？”
　　他手在梁苾眼前的桌子上敲了敲：“在发呆？”
　　梁苾：“啊？”
　　他晃晃脑袋，重新聚精会神看数学题，“…嗯…第一问可以再讲一遍吗…”
　　乔衍琛点点头，换了一页草稿纸，又开始给他低声讲述。

　　乔衍琛的讲题方式是跟梁苾分享他自己的做题思路，再慢慢引导他。“很多数学题都是有一定模板的，比如这个类型，你首先要求出什么，再然后计算哪一部分，”他把梁苾的数学书拿过来：“这上面用来证明的那些定理推论一定要记住。”
　　梁苾点头会意，乔衍琛又道：“…我这周回家找一下我初中的数学速记手册，下周给你拿过来，你平时就用那个背，比较方便。”

　　梁苾：！！
　　乔衍琛真是顶天立地的绝世大好人！
　　他从脚下的箱子取出来一瓶矿泉水，帮乔衍琛拧开递给他，眼神真挚感激：“学长，真的太谢谢你了！”

　　乔衍琛没忍住，摸摸他的脑袋。
　　小豹子的头发手感不错。
　　他悄悄捻了捻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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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这么晚呢因为中间乔衍琛给梁苾讲题，我真的去找人要了一套初三模拟卷，挑几道题做了一下。
ORZ。
名次那些都是我自己瞎想的。心中默念现代架空。